這個會開了好長一段時間,但會議的內容卻都是關於如今的風影一些事情。

隨著風影的越來越強,所接觸到的也就是真正的牛人了。

在深圳的道上曾流傳著這麽一句話,歡喜佛,太子龍,毒窟裏的王博士!這話沒什麽規律,念起來其實也不順口。但其實說的就是道上三個最牛的人,歡喜佛名叫蔣東歡,是三個人裏麵唯一一個白手起家的。但也是三夥人中最強的一夥,再就是太子龍。

太子龍的老子當初是道上最牛的大佬,後來被人給買凶殺了。本來以為太子龍老子的幫會會潰散。但沒想到他一接手還穩住了形式。至於王博士,那就是一個製毒的。

早在風影要打開這邊的毒品市場時,我們就已經想到遲早會和這個王博士遇上。王博士是廣東人,在廣東揭陽有著很多大大小小的製毒村子。隻不過這些年不斷的被警方給端掉,但也有著一些很隱秘的。

王博士,就是這一群人中最強也是最大的一撥人。而且這個博士可不是叫著好玩的,據說他當初就是某名牌大學的高材生。畢業之後找不到心儀的工作,幹脆下海製毒!憑借著自家的能量,開始越做越大。到如今和歡喜佛,太子龍一直並列。

隻是這座城市太繁華了,繁華的幾乎每一天都在進行著優勝劣汰。有人或許會在一夜之間名聲大噪,也有人或許會在短短的一晚上被拉下神壇。

風影不算取代了王博士,但若要說風影比王博士弱,那也不是。現在鶴頂紅的名聲,可是越來越比王博士響亮咯!

開完會,我就讓郭航自己去玩了,然後和芸姐在天豐會所裏麵的人工湖邊坐了起來。

我心裏邊最感激的就是芸姐,這段時間裏沒有她我知道風影很難挨。但她就像知道我要說什麽似的,說;“如果你是要感謝我的話,那就可以打住了。你知道,我並不需要聽到那些話的。”

我笑了笑,也點點頭說:“好,我什麽都不說,咱們倆就聊聊天。不過現在和你聊天也有壓力啊,你看風影沒幾個服我的,但看著你全都是心服口服。這滋味兒,真不好受!”

芸姐瞪了我一眼,坐到了我懷裏說:“沒你的基礎,哪來我今天的名聲?而且別人不知道,你難道還不懂我嗎?我隻是一個生意人,也隻喜歡做生意。打打殺殺的事情,本來就是你們男人做的。”

我點點頭,其實我心裏麵也不是在乎這些。我隻是在想兩個月仿佛返璞歸真一樣的生活,讓我回來後突然間又不知道該做什麽了。而芸姐窩在我懷裏,就說:“你得充分用起下麵那些人的能力,當然大場合下你必須得出麵,你不出麵沒人心甘情願,隻要把人用好了做什麽事情都簡單。”

“我知道,我想知道溫州那邊的供貨肯定供應不上了,新的進貨渠道是哪裏找的?”我問了聲,芸姐就笑道:“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咱們已經拿

那個毒販子開刀了,那就得一刀捅透。我們聯係了一個更大的供貨商,隻不過一直沒有見過麵。你知道我做什麽是最擅長的,我的生意經可不是那幫‘科研人員’比的上的!”

芸姐咧嘴笑著,嘴角之間透著滿滿的驕傲。尤其是那句“科研人員”也是把我弄笑了,我嗯了聲就說;“到時候我親自去一趟,談判這似乎也是我最擅長的!”

芸姐輕輕的歪了歪腦袋,說道:“你說咱們倆現在想不想一對雌雄大盜啊?”我摟緊了她,說:“像就像是就是吧,反正都走出這一步,連後路都沒得退,其他的事情咱們都不想了!”

我們倆看著人工湖那靜靜的湖麵都安靜了下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郭航就來找了我們。我下意識的鬆開了芸姐,但芸姐卻並沒有從我的懷裏起來。

“峰子,剛剛有人送來了一張請柬。”郭航將手上的那張大紅色請柬遞給了我,我有些意外的問:“是誰送來的?”

郭航說我沒打開看,你自己看吧。我點點頭,打開了請柬發現請的不是我一個人,而是寫著我和芸姐兩個人的名字。

“王博士送來的請柬,還真有點巧啊,我一回來他就過五十歲大壽了。王博士,年紀有這麽大嗎?”我笑著問道,芸姐將請柬拿過去一看,說道;“貌似他生日還真是這兩天,不過給咱們送請柬頗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的感覺呢!”

“對於這樣可以大吃大喝的事情,我從來不會拒絕的。”我笑著說,如果是以前的芸姐她肯定會勸我,但現在她也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勸我不要去。

將請柬收了起來,我就說差不多該回去了。然後起身離開了天豐會所,回到家平平靜靜的睡了一覺之後,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

因為今天中午我得去拜訪莫山河,先不說我對他的心思是怎麽樣。但在我走後莫山河就讓人把董江拿了調查,我就該去拜訪。何況,他對我更多的還是好意。

我和芸姐去商場裏麵挑選了好長時間的禮品,買貴了不好,怕被人看見說莫山河受賄。太廉價了也不行,顯得我太小氣。

逛了快一上午我們才買到覺得合適的,提著就往莫家去了。

今天莫山河休息,所以這時候的他應該就在家。我們到了莫家的門口,敲了敲門是杜阿姨來開的門。看到我回來了,她就笑容滿麵的說:“來了啊,快進來!這孩子,兩個月不見真黑了瘦了!”

杜阿姨給我的感覺沒錢姨那麽的真實和溫暖,錢姨對人很樸實,但杜阿姨就顯得要客套了一些。我和芸姐都喊她了一聲,然後才進去。

莫山河果然在家裏,見到我來了就起身說:“坐吧。”

“謝謝莫叔叔。”我和芸姐都點頭說了聲,莫山河點點頭,芸姐就說我去幫阿姨的忙。芸姐走開了,莫山河就問我要喝什麽,我說不用麻煩了。莫山河還是起身去給我倒了

一杯茶,我雙手接住後,莫山河就笑道:“說說你的感受。”

“不好過,過的很艱難也心酸。”我沒有回避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受,莫山河點點頭說:“誰去了那裏都是這樣,如果你說的是沒什麽過的很好的話,我可能會建議常洪鑫再把你送去那裏!”

我笑了笑,莫山河就繼續問道;“那你現在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想了想,其實我心裏有很多想說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卻是沒辦法組織起來,將那些話告訴莫山河。他見到我沉默了下來,問道;“看來你在那裏經曆了不少事情。”

“我在那裏認識了一個很好的朋友,他去大涼山之前也不是一個務正業的好孩子。但是去了那裏之後,他用著他所有的能力在幫助著那裏的小孩。莫叔叔雖然您沒有和我說過這些話,但幾乎所有的長輩都告訴我,好人有好報。但在他的身上我沒有看到,本來他也該和我差不多時候回家的。但他剛把消息告訴我的那天晚上,他走了”

莫山河有些意外,問我:“提前回去了嗎”我搖了搖頭,說:“他把自己所有知道的東西教給了那裏的孩子,但是他最後死在了那裏人的手上。死的時候,他連他一直念念不忘的父母最後一眼都沒看到。他知道之前的以前錯了,他隻想著回去之後好好的報答他的父母,但就是這麽一個要求他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了!”

我從來沒想過要改變誰的想法,尤其是像莫山河這樣的人。但我真的很想說,不是任何好人都有好報的!罪惡永遠存在,發生在我們身上的時候,老天不幫我們除惡,那就隻能我們自己動手!

莫山河被我的話說怔住了,他呆呆的看著我。我知道他這樣的大人物很少會有這樣失神的時候,但江宏的事情我知道誰聽到心裏麵都震撼。大涼山,更多人隻有從網絡上知道隻言片語。貧窮,落後,混亂。但這些詞,你得真正見到了才能有深刻的感受。

終於,莫山河反應了過來,他問我:“那你的意思是好人沒有好報嗎?”

我搖搖頭,說:“我知道我以前太極端了,但我現在回來了也依舊想說。莫叔叔,我是沒有處置誰的權利。但老天爺也是會有打盹的時候,當好人沒有好報,惡人依舊在橫行的時候,我們難道什麽都不能做,就幹等著嗎?”

莫山河動怒了,我看到他的眼中憤怒。我深呼吸了口氣,繼續說道;“莫叔叔,謝謝您和常叔的用心良苦。雲峰現在很明白你們的苦心,是真切的體會到了。我不會再和以前那樣的極端,但我還是我,我或許改變了,可該怎麽做的時候我終究還是會去做。您,沒有看到那具冰冷的屍體,那具屍體在活著的時候,他是多麽的期盼自己能回去。好與壞不是白紙黑字,也不是任何人能去說的。也許他的父母還覺得他是個壞孩子,但在我心裏他是個好人,而我……我從沒未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後悔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