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芸姐手裏麵的粉紅色睡袍,我苦笑著說芸姐你不會就讓我穿這個吧?

芸姐還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說我家裏找不到其他的衣服了。這件睡袍是我以前買的,但是買大了一直放著沒穿過呢。我的臉上苦澀更濃了起來,我說你不覺得一個男的穿著這樣的衣服很奇怪嗎?

芸姐掩嘴一笑說那有什麽的,反正別人又看不到隻有我看的到。反正我已經決定了打死也不會穿那件衣服,我說就算沒人看到我也不穿,自己都別扭。你要是不介意的話,等下我直接穿褲衩子怎麽樣?

頓了頓,芸姐就是點點頭說那也行,反正你**也沒髒。大男人就是好穿什麽都沒事兒,不跟女人就算到了大夏天的也得各種穿。我笑了笑脫口而出說,那你也可以和我一樣啊。

芸姐臉色微紅了起來,拍了我一下說小色狼,想打我主意你還嫩了一點。我幹幹的笑著眼神卻是直盯著芸姐,芸姐害臊的時候兩邊臉蛋紅紅的,而且她一臉紅的話就會連耳垂都跟著紅。紅紅的耳垂,讓人看著的時候就想去捏一下。

當然我沒有那個膽子,連說出來的想法都沒有。洗完澡後出去我其實還是穿上了那件粉紅色的睡袍,我可以嘴硬但我不能反抗現實不是?我身上的繃帶還是需要隱藏起來的。芸姐見我出來了,就說要幫我洗衣服。但是我一把拉住了她,我說不用了等下我自己來洗就行,我先把錢給你。

我拿出了兩萬塊遞給她,芸姐看著我手上的兩萬,問我這是我給你的五萬用剩下來的?我下意識的就說不是啊我賺的。

說完的時候我就後悔了,真的不是我蠢。在芸姐的麵前我習慣了自相矛盾,一方麵我不想她為我有什麽擔心,但另一方麵我又不想讓她覺得我沒用。當時說那句話的時候,我隻是想向她傳遞一個意思,那就是我現在有那個經濟能力還上她的錢。

但那時候的我並沒有明白,芸姐從來就沒有去想過我的經濟能力。如果她想了的話,那麽我一定借不到錢。而我那樣一說,芸姐就用著懷疑的目光看著我問你的錢從哪裏賺來的?

我一下子語塞了起來,我笑著說反正是正當用途來的,你不用過問就行了。芸姐不相信問我那你拿我五萬到底要去做什麽?之前我還以為你說還錢隻是開玩笑,可現在這些錢怎麽來的你得跟我說清楚!

看著芸姐較真了,我就知道我這傻逼又露餡了。為什麽今晚上要跑來她家呢?為什麽有事沒事非得說那錢是我賺來的呢?我他麽不是在沒事找事嗎?之前她知道我和人打架砍人就已經生氣的走了,這一次不用想肯定還會生氣。

但我知道我的事情恐怕也瞞不了她,除非從此之後我和她斷絕來往,不然她始終還是會知道。我把她給我的那件睡袍一脫,完成我自己的承諾隻穿著一件褲衩子。我無奈的說我本來不該來的,不來的話你就不會知道的。你那五萬塊我是用來收買人心的,本來我可以今晚上就把你的五萬塊還清

。但是中間出了些岔子,現在也就隻剩下這麽點了。

芸姐看著我身上的傷勢,我想估計是女人都很感性吧,她的眼睛居然就紅了。盯著我身上看了好大一會兒,才問我你在追求什麽?

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好回答但也不好回答。我可以隨便告訴她我的夢想就是當一個黑社會,也可以告訴她我隻是不想再被人欺負下去。但這樣的話說出來我總感覺很幼稚,最後我告訴她說我不知道。

芸姐深呼吸了兩口氣,出乎我意料的她居然沒生氣而是再次問我,你覺得值得嗎?流那麽多血,拿了五萬塊但最後你隻得到了兩萬而已!

我說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問題,而是一些人一些事兒逼著我這樣去做了。她說你決定要當一個混子?以後的歸宿就是被抓坐牢?

我說我決定了!

說完之後,我就抬起眼看向芸姐。她也看著我,忽然間對我笑了起來,說好了不說這事兒了,你有你的想法雖然我不是很讚成,因為那是一條不歸路。王雲峰不管你混的有多好,但以後你一定會知道自己所走的這條路永遠沒有光明。

我不知道為什麽芸姐今晚上會有這麽多的感慨,想來想去就覺得可能她自己有遭遇過什麽吧?但現在芸姐不生氣了對我而言就是一件大好事,我也懶得再披上那件讓我別扭的睡袍,穿著一件褲衩子在芸姐的麵前走來走去。

芸姐很快就幫我洗好了衣服,洗完就給晾曬了起來。她家裏是有洗衣機的,我不知道她幹嘛非要手洗。見到她曬好了衣服,我就去給她倒了杯水,有些拍馬屁的笑說芸姐你辛苦了!

你能少讓我cao點心就成。

芸姐笑著說,可我覺得這話她真的就像是對著一個弟弟說似的。我就問芸姐你有弟弟嗎?芸姐說有啊,不過走了。芸姐的聲音有些低落,我又木訥沒明白過來問他去哪兒了?沒回來看過你?

她手往上指了指說去了那兒回不來了,芸姐是笑著說的但聲音卻是顫抖的。我愣了起來,一時之間我再次語塞。

我又犯蠢了,可這次我覺得芸姐之所以那麽排斥我和人打架,可能和她的弟弟有關係。

芸姐捧著我給她倒的水坐在了沙發上,眼神有些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我沒去打擾她,就跟著坐著。兩個人都很安靜,直到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是餘思打來的,我就走到了一邊接聽,問怎麽了?有事嗎?

餘思頓了一下,然後就問你生氣了啊?我淡淡的笑了笑說我生什麽氣啊,你不去奧菲工作那是你自己的選擇,我還不至於這麽小氣。實話說我也的確沒生氣,隻是餘思讓我有點小失望而已。也可能我的心裏滋生了一種叫做控製的欲.望,我想我所認識的人我所熟悉的人都按照我所安排的軌跡行走,我覺得那是正確的。

聽了我的話,餘思就說你肯定生我氣了,但是我真的不好去奧菲麻煩你啊。我知道那兒好,我也可以不

用受委屈還有你能照顧著。隻是雲峰我有苦衷的,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我也沒繼續和她糾纏這件事情,就說行了我說沒生氣就真的沒生氣。然後餘思也開心了起來讓餘兒和我說話,餘思在一旁教,餘兒就有些模糊的在電話裏喊叔叔。

一聽到那奶聲奶氣的聲音,我心裏邊的陰霾就一掃而空。我笑著說餘兒乖哈,等下次叔叔去看你。再次說了幾句,餘思就掛斷了電話。

我收好手機臉上還有著和餘兒說完話後的笑容,芸姐忽然間從我背後走了過來,笑著問我誰呀還有孩子了,怎麽都沒聽你說過?我說就是一個朋友,她兒子很討人喜歡的。芸姐就說真的啊,那改天咱們一起去看看怎麽樣?我也很喜歡小孩呢!我下意識的就說那你結婚這麽久了,怎麽沒自己生一個啊。芸姐做了一個鬼臉,說我怕疼唄!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身上挨了刀子還在我麵前裝的一點事兒也沒有!

我無話可說了,芸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說別站著了,咱們來玩牌吧!我說兩個人怎麽玩,她就笑著說你會不會摸烏龜?摸烏龜是我們那裏的一種玩法。拚對子,誰要是最後沒拚上就是烏龜。

小時候我們會將一張紙撕成一條條的,誰要是當了烏龜就會在額頭上貼一張紙條,我好笑的說都這麽大了還玩那種牌啊,她說大怎麽了,玩牌那就是大人玩的。看到小孩子玩牌的話,那就得揍他們!

我哈哈一笑,芸姐有時候說話的確很逗人開心。於是我們倆還真的摸起了烏龜,不過我們的遊戲規則不是貼紙條,而是喝酒。

我注定是喝不過芸姐的,早就試驗過。而且我也在讓著她,所以我越喝越多到最後把自己給整醉了。

喝醉了我麵對芸姐的膽子就大多了,我直接坐到了她一塊兒摟著她的肩膀。她也沒有拍掉我的手任由我摟著,可是卻說喝酒不好玩了,你不會喝才輸幾把就在這裏發酒瘋。

我笑了笑說那也沒事啊反正在你家,喝醉了我就直接躺這兒睡!她說我還不想睡呢你還想?咱們換個玩法,真心話大冒險會不會?

我一拍胸脯說這世界上就沒我不會玩的牌,芸姐敲了我的腦袋一下說就知道吹牛。來,咱們繼續!

雖然我喝多了,但我腦子裏始終堅持著要給芸姐放水,所以她又一次贏了。贏了的芸姐很高興,拍著手後眼珠子轉了轉就說現在我問你一件事兒,你必須老實的回答我!

我說行啊,沒問題!她就跟著問,那你說你現在最喜歡的人是誰?我一聽這個問題就愣住了,其實我應該毫不猶豫的告訴芸姐,說我喜歡你!可是這話我能說?可不說我就是等於撒謊了。芸姐之前才說讓我以後再也不能跟她撒謊了,我現在又跟著騙她?

我心裏麵冒出一股氣來,我就在想他娘的清醒的時候不敢說,現在喝了點馬尿說了芸姐也不一定會當真!

所以昂著腦袋指著她說老子最喜歡的人,就是你趙曉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