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提醒一下嫂子她走光了,隻是我又怕提醒了她會尷尬。而且這兒又是進車間的門口,所以我有點擔心她被別人看到。

嫂子似乎也看到我不動了,於是抬頭一看見到我眼神所看著的地方時,頓時間就反應了過來趕緊將領口往上麵一提。然後臉色紅了紅,瞪了我一眼。我尷尬極了,我保證當時我真的不是故意去看的。而且看了之後我的眼光有挪開的,當時心裏麵在想怎麽提醒嫂子。

但也正是因為我這樣愣了一會兒,以至於讓嫂子以為我在偷看她。這種事情不揭破才能最大化的掩飾尷尬,嫂子什麽也沒說就去流水線上做工了,而我也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後坐在了方蕊的旁邊。

方蕊問我剛和嫂子說什麽了,我笑著說什麽都沒說啊。方蕊也沒有再多問,我們倆都安安靜靜的上著班。

上班的時間總是緩慢而讓人無聊著,饒是以我期間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哈欠。終於熬到了下午下班的時候,我就拿出錢來遞給了方蕊,我說你去幫我小馬哥還有劉一三個人去買三件皮衣,質量好一些的!

上一次的皮衣幫我們擋住了很多的刀子,磨刀不誤砍柴工,所以我不介意花點錢把自己防護好一些。方蕊去買了,等到買回來我們就去了小馬哥那兒。

將皮衣丟給他們,他們往身上一套,很是滿意的說小蕊的眼光真好這衣服皮實還好看。就是晚上穿了又得作廢了,有點心疼呢。我笑罵著說心疼以後再買一件來穿就行啊,小命總比衣服要重要的多吧?

小馬哥和劉一點了點頭,然後我們在一起吃了晚飯就去奧菲了。沒人會選擇在晚上的黃金時間去和人幹群架,所以我們就在奧菲坐,坐到了淩晨了。

淩晨之後天氣已經有些冰冷了起來,所以穿上皮衣之後絲毫感覺不到悶熱感。

今晚上小馬哥打頭陣,我和劉一負責包圍。我對小馬哥說千萬要小心,也不要和他們硬碰硬。反正今晚上咱們人這麽多,完全不用怕他們。就算他們後麵來了人,到時候都交給我來處理。

小馬哥點了點頭,我們三隊人馬也在這時分了開來。小馬哥帶著十一個弟兄全都戴上了口罩,我和劉一他們也一樣。方蕊這時候就跟在我後麵,當小馬哥衝進去的時候我們立刻就聽到裏麵傳來的尖叫聲和逃出來的人影。

方蕊緊緊的抓著我的衣服,我問她你現在知道害怕了?你以為搶場子是過家家啊,趕緊回去別跟著了。方蕊不答應的搖搖頭,說不我不回去至少我要知道自己的男人到底在做什麽。前麵幾次我都沒有看到過,這一次我一定要親眼看著!

方蕊留在這兒完全是個累贅,但趕不走她我又能怎麽辦?看著一個個從裏麵跑出來的人,我心想著小馬哥他應該也快出來了。

可是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都快十分鍾了小馬哥也沒有從裏麵出來。我和劉一的臉色都變了,劉一在那頭打了我的電

話問峰子現在怎麽搞?小馬哥在裏麵不會是出事兒了吧?

我沉默了下說再等兩分鍾,不出來咱們殺……!我話還沒說完,就見到有幾個眼熟的人跑了出來,小馬哥揮舞著一把刀跟在後麵。

我拿著手機就是罵了一聲臥槽幹他娘的,一把將手機遞給方蕊,然後握著刀我和劉一就左右包抄了過去。那貨剛追出來的人立馬就被我們兩撥人給製伏在了地上,甚至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晚上那個引發群架的女孩的哥哥。

他現在就是這家場子的老大,他的老鄉都是聽他的話在這邊鎮場子。我走過去一刀頂在地上,他的腦袋幾乎和刀刃貼著。

我蹲在他的麵前,笑著問他還記得我嗎?那人抬起頭來還真的立馬認了出來日你家麻痹,小子有種你今天就砍死我,不然你等著老子砍回來!

我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我不討厭貴州人我和廠裏的貴州人還有些經常在一起開玩笑。但我不喜歡這幫貴州人,在外地貴州人經常被人形容為蠻子,但我想那是因為這樣的人多了所以才會讓人去誤解。其實比起其他地方,貴州人要耿直太多太多。

頭發被揪著,他痛的慘嚎了起來。我問小馬哥你沒事吧?小馬哥搖搖頭吐出一口唾沫說沒事,就是這幫人纏著我們不讓跑不然的話早逮住他們了。

我心頭鬆了口氣,然後就拿出了那人的手機丟在了他的麵前,我笑著說你盡管打電話能打多少個就打多少個。就算你能喊上一兩百號人我都無所謂。他衝著我咧嘴冷笑說小子你裝什麽逼呢,你信不信老子真給你喊那麽多人來,到時候死的就是你們了!

我比他笑的更輕鬆,貴州人的團結我早已經領略到了,所以我並不想再嚐試一次。而且隻要是個人,內心裏總會有崩潰的時候。當他崩潰之後就不敢再來了。

抓起那把刀,我總得殺雞儆猴,所以這一刀我捅的很狠。抓著他的手掌一刀直接捅穿了,路上有行人路過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想要拿手機報警。

但是小馬哥和劉一他們早就跑了過去,那些人哪裏還顧得上報警趕緊跑路。那時候老爺爺老奶奶過馬路暈倒已經沒有人敢扶了,那時候就算有小孩子被大人暴打,也依舊沒有人願意多管閑事。

這是一個冷漠的世界,冷漠到很多人見到這樣的事情下意識的就是逃避。

我們沒那麽多時間去和這幫貴州佬浪費,我衝著他吼道電話就在你麵前你還有一隻手,想打電話盡管打。而且我也保證不會殺了你,但來了五十個人我就要你一隻手,來了一百號一雙,再多了你的手腳都別想有。千萬別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等你的人來的時候我已經砍掉了你的手腳。

那人痛的滿臉扭曲但是他的同伴全都死死的看著我,我懶得和他廢話,一把拔出了刀子然後冷笑著說以後不要再來PP了,當然想報仇隨時歡迎。但你們想清楚,下一次就不隻是捅手這麽簡單了!

說完,我對著小馬哥使了一個眼色,小馬哥立馬給PP的老板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開的免提的,小馬哥笑著喊了聲吳總你好啊,我是馬偉。PP的老板一聽就是罵道馬偉你他麽給我打電話幹嘛,你們被貴州人趕了出去以後我這場子就用不著你們了。小馬哥也沒動氣笑著說他們這幫貴州人隻不過是老鄉和老鄉的幫助,你以為他們所有人能在溫州永遠呆?吳總你是做大生意的聰明人,之前我們之所以不來PP是因為我們去拿下了奧菲。從今天開始你PP酒吧的安全以後也由我們來,放心我們不會坐地抬價的。

那邊一下子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驚呼奧菲現在是方超的了?小馬哥笑著說不是,是我新的老大王雲峰,方超現在在醫院呢。小馬哥說完就將電話遞給了我,我就說吳總,先預祝咱們合作愉快了。

那頭吳總似乎有些不高興冷聲說我還沒決定給你們呢,我嗬嗬的笑了兩聲說你當然可以不給我們,但你PP以後的安全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你他麽威脅我嗎?

我笑著說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你的PP原本就是給的小馬哥,你說不讓看了就不讓看了,連一點生意場上的道義都沒有所以我們也沒必要再和你們講道義了。

那頭再次沉默了起來,隨後才說那行等下我去PP和你好好談談。小子當初方超我也是和他說場子出事我就找他,現在我也還是這句話,敢讓場子再和上次那樣出事兒的話,我保證你會很慘!對於威脅一直都是讓我最不爽的,但我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我就說吳總我能鎮得住奧菲,難道還鎮不住你的PP嗎?

吳總說了聲好那咱們待會兒談,我將電話掛斷了。鬆開那個貴州人,從始至終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我也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白花花的刀子指著他,我說吳總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了,現在該是你們走的時候。我也還是那句話,隻要是報仇隨時歡迎。但隻要你們來報仇,我保證就算你們逃回老家了我也會做了你們,千萬別懷疑我的話!

都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怕愣的。也許我在別人眼裏就是一個愣子,我敢打敢殺什麽人我都敢挑釁,甚至我連自己的老大都敢捅。

那幫貴州佬本身也不是道上的人,最後他們都走了。這一次他們不可能和上次那樣帶著一大幫的老鄉繼續來,因為上次他們之前並不知道我們具體是什麽人。但現在他們知道我們是一夥職業黑社會,要和我們對著幹那他就得做好付出一切後果的代價!

等到那幫貴州人走了後,我就看著小馬哥和劉一說我們現在得招兵買馬了,而且我們也得自己開場子。幫別人看場子,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誰都有可能會來和你搶,隻有自己的場子別人搶不走!

被吳總威脅,我萌生了自己開場子的念頭,但我知道要開一家場子很困難,我需要一大筆錢,一筆很龐大的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