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從樓道口走了下來,下來的時候那幫人就發現了我們四個,一個個好像**的公狗一樣衝了過來。

我和小馬哥就要動手,但劉一卻在這時一把將我們拉住。當時我們距離樓下還有四個台階,劉一就那樣跳了下去。

飛起一腿,直接將一個人給踹飛了出去。

從四個台階的高度跳下去還做出了踹的動作,中招的人不起來才怪呢!看到這一幕,我也是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我和劉一剛剛認識的那會兒,他還沒有這麽屌,不然的話就算我藏著磚頭也幹不掉的他。

而現在劉一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欺軟怕硬的貨,親手剁了棒子腳的他,我能看到他身上的變化。他已經將自己定位成了一個隨時可能進監獄的人,所以現在的他很狠!

劉一踹翻了一個人後,又是伸手掐住了一個人的脖子。他的嘴裏麵叼著煙,一隻手掐著那個黃毛的脖子,一邊看著其他圍著他的那些人。眉頭緊皺的,說就你們這些個屌貨來找事兒?

剛問完,劉一抬手就給了那個黃毛一巴掌。其他人看的睚眥欲裂想要衝上來,但劉一卻是大聲吼道他娘的誰上來試試看!

劉一的那一吼氣勢十足,而且這貨不知道是不是扇人耳光上癮了還是怎麽了。吼完,抬起手來就是啪啪啪的一連扇了那家夥十幾個巴掌!

那個黃毛嘴角都淌血眼睛在翻著白,但剩下那十幾個人愣是不敢再動了。

劉一將那快咬爛了的煙屁股吐在了地上,直接抓著那黃毛的頭發往牆上一撞。然後就衝著我們吼,還特娘的愣著幹嘛呢,打啊!

我和小馬哥都是笑了起來,還真以為劉一這貨要來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呢,沒想到也就是嚇唬嚇唬人!

我們三個一加入,不是拳頭就是踢腿。這是最簡單的格鬥,而我們會的也僅僅隻有這些。可就是這些最簡單的動作,卻拳拳到肉。

那十幾個非主流顯然是沒有怎麽打過架的,遇到我們四個這麽狠的根本扛不住幾下。全部撩翻在了地上後,劉一吐了吐一口唾沫在那個婦女兒子的臉上,抓著他的領口說孫子誒,剛剛要不是為了麵子我們哥幾個就能把你給弄死!回去告訴你媽,做人積點德,不然小心出門被車撞死了!

那藍毛是真的有點嚇傻了,他似乎完全沒想到我們幾個有這麽狠。隻是在這時我發現他的眼中依舊還有著一絲不甘心,他看著劉一的眼神是在記恨!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完全嚇傻了的人該有的樣子,我在想難道他還有後手不成?我拍了拍劉一的肩膀讓他先走開,我蹲在那藍毛的麵前問他怎麽還不服氣?

那藍毛說今天除非你把我們幾個全弄死,不然就是你們幾個死!

劉一來火了,一撩起袖子就說嘿,我說你個孫子還真把自己當根菜了是吧?

那藍毛冷笑說你知不知道我老大是誰?我心中對於他這樣的話已經

不再奇怪了,這些個家夥雖然都是一幫非主流殺馬特。但他的眼神騙不了我,我從他的眼神中真的看到我們會死的很慘的色彩。

但我們四個的心裏都沒有半點害怕,我說行啊,告訴我你老大是誰?你可以把你老大約出來,我保證我一定幹他!

他說我老大是金狗,我皺了皺眉不知道金狗這個人。但小馬哥卻是眉頭一皺在我的耳邊說金狗是飛鵬的人。我明白了,怪不得這幫孫子被揍成了這樣還這麽囂張,原來是飛鵬的徒子徒孫。我對飛鵬那個不感冒,更別說一個還見都見過的金狗了。我不信,就這麽幾個小弟他飛鵬還能滅了我的雲峰會!

我說你老大是金狗是吧,行啊,你要是能請的了他出來,就告訴他我是雲峰會王雲峰!

說完我就鬆開了那個藍毛,然後對著小馬哥劉一他們說上樓吧。小馬哥就緊跟著我過來,在我耳邊說峰子現在有點麻煩了,要是他真請了金狗來,咱們怎麽應付?

我沒去看小馬哥隻是說小馬哥你忘了雲峰會成立的時候我說了什麽嗎?他皺著眉,我繼續說雲峰會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活的囂張,做的張揚。走著狂,就算是睡著也得比別熱你叼!

一直以來,雲峰會我都覺得我是白撿來的。也許是因為我運氣好吧,有這麽一幫子兄弟挺我。但就是因為他們這麽挺我,所以我才要灌輸給他們一個想法。那就是不害怕不能怕,誰擋著我們的路,我們就得幹誰。不然我們為什麽不回家種地?反而跑出來混黑社會呢?

小馬哥站在原地想了一兩秒鍾,他是被劉一摟著上來的。劉一是最先和我在一起的,他說峰子做什麽心裏都有譜,他這是不想咱們受委屈呢!

我聽到了這句話也記住了這句話,我沒有因為白撿來的就不珍惜雲峰會。相反,我更加的想保護好雲峰會。怯弱,隻會讓我們永遠的卑微下去!本來就是我們的時代,為什麽要去怕?

隻是我內心深處的話並沒有和他們仔細的說,我還是有點擔心他們把我給當成了神經病。

回到了樓上,我要長住在這裏。不過東西什麽的都在廠裏麵,晚上嫂子才能過來。

出乎與我們意料的是,劉一這家夥做的菜還味道不錯。這也讓劉一吹起了牛逼,一隻手拿著酒瓶子,一邊拍著胸脯說你們這些傻貨是不知道。當初我還在上小學的時候我媽身體不好,老子才上三年級就做一家子的飯!記住咯,是小學三年級,你們比不了吧?

也不知道是劉一那拍胸脯的動作還是什麽的,反正他一說話正和阿婆在一起玩的餘兒忽然間站起來咯咯咯的大笑。他一笑,我們幾個立刻就笑的快岔氣了。說你他麽吹牛也吹個好點的啊,連兩歲小孩子都蒙不了!

劉一說的話是真是假才懶得去管他,但是他居然敢罵我們是傻貨,我們四個立刻結成了同盟。開始陪著劉一吹牛逼,然後灌他酒。我們五個一直都這樣,除了剛融

入進來的紅玉和銳子還有點不太好意思之外,我小馬哥劉一三天兩頭不是罵你傻逼就是說他逗比的。如果非要說正經的時候,那就隻有要做事的時候了。

喝了一下午的酒,劉一毫無意外被我們灌倒了躺在唯一的一張**打呼嚕。我們四個則是坐在一起玩雙扣。

到了傍晚嫂子把東西都提過來了,我們這才收工準備繼續弄晚飯。不過看劉一那樣子是不行了,一致決定之下嫂子係上圍裙就下廚了。

阿婆知道我和嫂子要住在這裏,但她沒有一點不高興的地方。反而傍晚和我一起聊天的時候那隻蒼老的手一直緊握著我的手,說你們隻管在這兒住,房租什麽的不用交,我沒親人了你們以後住在這兒不嫌棄就把我這老太婆當你們阿婆!

這是阿婆廢了好大的勁兒用著撇腳的普通話和我說的,聽懂的時候我心裏麵充斥著暖流。但並不是完全因為那些話,而是因為阿婆握著我的那隻手,她一直很用力。就好像她一放手,我們就會走了一樣。

我像對著我奶奶一樣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說阿婆您放心吧,我們會一直住在這兒的。就是您趕我走,我也賴著不走!

阿婆開懷的笑了,笑的讓我想起了在老家的奶奶,我發現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和爺爺奶奶打過電話了,估計他們很想念我吧?

趁著阿婆走開了,我就拿起了手機走到一旁。我爺爺很霸道,他耳朵不太好但偏偏喜歡霸占著手機。所以我電話打過去響了很久才接聽,那嗓門賊大的喊是名呐?(我們那的方言),我就大著聲音說是雲峰。爺爺啊了聲,我又說了一遍。一直這樣啊了三四遍他才聽清楚,隻是我問候了他兩句他就不愉快的說聽都聽不清楚,明朝找滿員去,又騙我說修好了!

滿員是我老家鎮上開手機店的,爺爺的諾基亞老年機在他那邊修過很多次。但是爺爺的話卻是讓我忍不住笑了笑,他總是這樣不認輸明明是耳朵不行卻得怪是修手機的。也明明聽不清楚電話那頭的聲音,卻非要第一個接電話。

透過手機我聽到那頭的奶奶數落了爺爺幾句,這才拿著手機問了爺爺一樣的問題,我說是雲峰。奶奶的嗓音一下子就大了起來,說寶寶是你啊,你那還好不?

她那一聲寶寶喊的很暖心但卻讓我又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我沒去勸奶奶別這樣喊我。因為白搭,你現在說別喊了,過不了兩句她又會說寶寶啊你在那好好做事,你家裏不好你得多賺點錢幫幫你爸!

和奶奶通電話說的總是一些老生常談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說都很有耐心。和她通完了電話,嫂子就在那招呼吃飯了。

我和奶奶說了聲,奶奶就說那行快去吃飯吧,記得聽你嫂嫂的話多跟她學學。我說行,您自己照顧身體。

奶奶掛電話了,我放好手機坐在桌子邊。但我沒想到那頓飯吃的並不安寧,我剛坐下沒幾分鍾手機又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