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糯好好的給幾人解釋完畢後,劉不玄終於明白了,原來此革命軍非彼革命軍,隻是為什麽心裏有種淡淡的失落感呢?果然霸氣這種東西有著莫名的吸引力吧。

不過完好的推翻了自己心裏的胡思亂想以後,劉不玄發現這其實就是農民起義嘛,隻是自己想的太複雜了,總之就是幾個不滿朝廷魚肉鄉裏殘害民眾的人,糾集了一幫同樣念頭的人,想要推翻這個舊政府,隻是比較好笑的是,這裏可不是地球,有人有武器就能幹出來,這裏是地仙界,講真的原子彈在這裏的威力都隻是一般般的小兒科,所以這些人明著說現在就是被朝廷追著打的局麵,不過看來這個殘暴的政府真的很不得人心,殺死的人據說都能再建一座小城了還沒殺幹淨。

對於這種事情劉不玄基本保持觀望的態度,和一個國家機器作對,他做不到,畢竟隨著青梔的感應,之前鳶園出事的時候探過來的氣息中就有三股金仙級,雖然沒有感受到金仙以上的,但是那深藏於皇宮內隱晦而壓抑的氣息就已經知道了,人家隻是不樂意來看,不是沒有,所以劉不玄聽完雲糯說話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各種各媽,各回各家,愛咋咋地。

“公子...”雲糯後續還沒說完,劉不玄就猜到了後麵是什麽,連忙打斷了她。“雲糯,不是我不幫,但是我沒你想的那麽神奇,這事我幫不了,說真的,我連青梔都打不過。”劉不玄一指青梔,坦白說道,盡管這個說法青梔並不是十分認同,親眼見識過劉不玄實力的她一直覺得他們之間勝負五五開而已。

沒有來得及去細想為什麽這個風流倜儻的“男子”會有個這麽女性化的名字,雲糯哀求道:“雲糯知道這個請求有些無理,但是若可以的話,隻求公子救回命卿姐姐,之前有一個客人想要對雲糯施暴,徐媽媽不好阻攔,還是命卿姐姐出麵才救下,這個恩情雲糯無法為報,隻能做牛做馬請求公子出手了!”。

“唉...我們待不了幾日就要走的...罷了,你別哭啊,要是真到了需要出手的時候我答應你,救她一命,或者帶她遠遠離開,但是幫助她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公子還年輕,到時候真出事了跑都跑不掉。”眼見雲糯又有落淚的跡象,劉不玄趕忙說道。

見劉不玄應允下來,雲糯破涕為笑,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她已經撲進劉不玄懷裏,在他臉上留下一道吻痕,而後含羞離去。

“咳咳。”泡麵輕咳兩聲道:“不玄,我跟你說,

你將來的後宮中...”

“滾蛋啦!都說了別玩這個梗了!”劉不玄惱羞成怒,連推帶扔的把三人趕出來房間,隻是臉上的潮紅真的不像生氣。

好不容易終於清靜了,劉不玄躺會了**,看著天花板發著呆,不一會兒又坐起了身,將護舒寶扔到了桌子上。

“你別裝死了,給我說一下吧,我知道你應該明白我要問什麽。”

“嘿嘿。”護舒寶一躍而起,標準的雙手叉腰得意勢,朗聲說道:“本...”。

“等等,你會隔音法術的吧?扔一個。”劉不玄吩咐著,相處這麽久,護舒寶的多少功效都已經被他摸清,想裝都沒用,這貨雖然沒什麽特大的作用,但是一些小法術還是用的出來的。

被劉不玄識破,護舒寶也就嘿嘿一笑,書頁一陣翻動,一層散發淡淡光芒的薄膜將房間籠罩,這才繼續說道:“本大爺早就猜到你要問什麽,所以早就準備好了。這明獅國的背後主子你肯定也認識,就是雲程萬裏鵬還有那九靈元聖,至於其他的小魚小蝦多不勝數,我們就不算了。”

原來還是這兩個老對頭啊,劉不玄心中了然,怪不得,兩尊準聖在後,妖族想不做大都不行,點點頭示意護舒寶繼續講下去。

“這兩個王八蛋,暗地裏支持著人妖平等,其實真正的意圖不過是吞並人族的前奏而已,當這些人族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後,在慢慢壓在人族的頭上,最後在潛移默化中兵不血刃的征服一部分人族,這一部分人族吸引更多人,說白了就是圈養型的奴隸式!將奴性思維灌入到人族的腦子中,最後一代傳一代,就會變得根深蒂固,妖族的地位自然會上升,加上一些軟硬兼施的手段,這些人族連反抗的心理都不會有。”護舒寶洋洋灑灑的抖出了一大長串,劉不玄目瞪口呆,半晌才咽下了口水能說出話來。

“話說...呃..你怎麽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護舒寶仔細想了想道:“反正我一直就知道這個,隻要一想就從腦子裏蹦出來了。”

劉不玄本想問一句護舒寶真的有腦子嗎,但是感覺這個時候不太合適,又縮了回去。

而護舒寶的話還沒結束,“總之吧,反正這個國家就是一團陰謀,就如你所說,人族在這裏的地位越來越低,但是妖族壽命遠遠長於人類,他們耗得起,說不準可能再過個幾百年,這裏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不過可惜,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真像也隻有小部分人能看得到,偏偏看得到的又沒有改變的力量,悲哀啊。”。

“你知道嘛?在我家鄉,有個叫V的人說過一句話:人民不應當害怕他們的政府,政府才應該害怕他的人民。”劉不玄微微一笑,思緒從遠方回轉繼續道:“我想,是時候讓人們聽聽這句話了。”

“微?這個名字有點意思,這話也很有意思,你讓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個妖怪,不過現在...哎,最後還不是被招安了,護送一個和尚走了十萬多裏路,成佛作祖,過去種種既往不咎,又有多少人能抵擋這種**啊。”護舒寶一歎,劉不玄卻是一愣。

“你說的是大聖?”

護舒寶點了點頭道:“是啊,除了他還能有誰,我倒是忘了,你好像很崇拜他吧?就算他後來屈服了你也崇拜嗎?”。

“我問你個問題,如果有一天你遇見了他,你會問他什麽?”劉不玄淡淡一笑,沒有直接回答,反問了護舒寶。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護舒寶搓著封麵仔細的想了一番才回答道:“或許會問他後不後悔吧。”

“可我隻會問他‘你是誰?’。”劉不玄站起了身,沒有給護舒寶解釋,伸了個懶腰,“把隔音去掉吧。”。

護舒寶沒有問劉不玄為什麽這樣問,因為他自己想到了答案,書頁倒翻,隔音陣法緩緩收回,而後不發一言,跳回劉不玄的腰間,做回他的小掛飾。

劉不玄像是對著空氣,又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那個...要不我們多留幾日算了。”,說完轉了個身,往**一躺,靜靜睡去。

與他相連的幾個房間內,三女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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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當太陽升起後,劉不玄就起了床,靜靜的坐在窗框上,卻發現這個動作似乎是隱墨痕的習慣動作,不由嗤笑一聲,自己跟著這個師父還沒多久,怎麽本事沒學到,反而這些奇怪的生活習慣倒是學的很快。

給小二吩咐了一番以後,不多時,幾碟小菜,幾個饅頭加上一碗清粥送到了他的房內,相迎的還有其他幾人的房間門皆緩緩打開。

街上來自於塵世特有的喧鬧聲穿透陽光四散而開,落入劉不玄的耳中,是一種特殊的情懷,當這份情懷隨著吵鬧而整齊的腳步聲散去,感受著那鐵甲下透露出的點點殺意朝著鳶園而去時,劉不玄笑了。

世間不平事,自有拔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