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元老大,老君怎麽說。”祥雲環繞之間,一隻烏龜落在了道人肩上。

鎮元子搖了搖頭道:“此事事關重大,聖人又不能隨便出手,而且現在凡間動**不安,諸多妖族不知從哪裏得知了燭龍降世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現在已經多處戰火連綿,聖人們需要從長計議,況且,若是娘娘那...畢竟也是妖族啊。“鎮元子長歎一口氣。

雖然沒有具體點名是誰,但是這天地間能讓他稱上娘娘二字的,也就隻有那一人了,武天當然明白,沉默不語,事情越來越大,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經曆過上古那次大戰的人,有誰不知道燭龍的恐怖?放任不管能毀天滅地的不止是聖人。

“話說,你怎麽讓那小家夥跑了啊,這要是...”

“安啦安啦。”武天打斷了鎮元子的話,十分放心的說道:“那小家夥雖然同意配合我們,但是心裏也有諸多不願,比起我來,他更親近不玄,此番讓他離開去找不玄,其實也算是一種壓製的方法,說不定和不玄在一起能延長他爆發的時間啊。”

既然武天這樣說,鎮元子也就接受了,畢竟和淵雛接觸更久的是他,這一番話也有幾分道理,點了點頭,也算是不繼續追究此事了。

“也不知道不玄那孩子在做點什麽,好久沒見他還怪想他的,鎮元老大,回去吧,這邊待著也沒意義了,該做的我們已經做了,回去吧。”一連兩個‘回去吧’,武天真的很想回去了。

不知劉不玄在做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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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泡麵嘴張開。”劉不玄將一粒爆米花拋出,精準無誤的丟了泡麵的嘴裏。

周圍幾女手上拿著各種不同的小吃食,幾人坐在房頂上正微笑的望著下方的大戲。

鳶園外已經被重重鐵甲衛士給包圍,盡管隔著堵堵圍牆看不清裏麵的情況,但這絲毫為難不到幾人,青梔起手一個玄光術,就像看著水幕電影一樣,裏麵的場景一清二楚,甚至配音也跟得上。

昨日的大廳內,早已沒有了飲酒作樂的膏粱子弟,盡是與外麵相同的鐵甲衛士,還有身著華裳的幾人,居中一對男女格外顯眼,女子是因為哭的憔悴而顯眼,男子則是對於劉不玄來說顯眼,畢竟長的這麽像的父子也是比較少見。

是的,根據雲糯的複述,今日來的乃是南離國衛國軍的大統領,昨日死的正好就是他的兒子,兒子死於非命,這做父親的怎麽也得來討個說法。

廳前戰戰兢兢的是昨日還高興的合不攏嘴的徐媽媽,此時的她哪裏還有半點風光,本來的風韻猶存四個字也實在無法再次用上,滿臉苦澀,若不是還有鳶園東家的一番勢力在其中支撐,這會兒估計得跪下了,畢竟在這明獅城中,說話最好使的除了國師與陛下外,就屬這衛國軍說話最為管用,否則昨日也難競拍下鬱命卿

一時辰的作陪了。

“老鴇子,我念在平王與我還有幾分交情的份上不動你這鳶園,可你若還是不識好歹不讓鬱命卿出來,那這幾分交情可能就得另外算了。”中年男人一番話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縱然被人叫做老鴇子,那徐媽媽依然賠著笑臉,不敢有絲毫不敬,苦著臉道:“禁大人,昨日命卿姑娘也受了不輕的傷,這會兒還在後院養傷,我已經喚人去叫她,還要勞煩你多等一會兒啊。”。嘴上沒有半分不敬,可徐媽媽的心裏卻是緊張萬分。

那禁大人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身邊哭得淒慘的妻子,更是一陣火氣湧上,正要發怒,卻見樓梯上有人走了下來。

鬱命卿今天穿的是件素青色的流蘇長裙,比起昨日更添加兩份靚麗氣息,隻是蒼白的臉色縱然略施粉黛,卻難掩虛弱,行至樓梯下,對著禁大人施了個萬福,恭敬道:“禁大人喚妾身前來,不知有何要事呢?”。

“以你的聰穎,難道會不知道我我是為何而來?哼。”禁大人冷哼一聲,一道實質的波紋震散空間,對著鬱命卿當頭罩下,說時遲那時快,大廳內柱子的陰影中突然衝出一道人影,直直的對上了那道波紋,一聲悶哼後,波紋消失,影子下落,不知進到了那片影子中,消失不見。

“平王對你還真是寵愛有加,連影子死士都給你配上了,這是擔心我禁某人要對你不利嗎?”禁大人的臉色十分難看,既然影子死士出現了,那今天可就沒法隨便用強了。

鬱命卿微微一笑說道:“禁大人言重了,隻是命卿對於這鳶園還有幾分用處,平王大人不忍妾身這麽快就香消玉碎,可不是針對禁大人你啊。

板著張臉,禁大人的言語又狠厲了幾分,緩緩說道:“昨天我兒子死在你們這裏,而有人告訴我昨日我兒死後見你從外麵歸來,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說這句話時,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鬱命卿,想要從她的眼睛中看出什麽,可惜的是鬱命卿的眼眸清澈如湖水,深邃如蒼茫宇宙,卻沒有任何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昨日有歹徒襲擊,妾身一弱質女流,隻是一照麵就昏了過去,醒來時周邊是兩名戴著麵具窮凶極惡的歹徒,當時可真是嚇壞我了。”鬱命卿的臉色流露出幾絲後怕的神色,定了定神才繼續說了下去。“不過當那些歹人想要對我施暴時,似乎有某位高人出手相救,我隻見空中一陣颶風襲下,那兩名歹徒就沒了蹤影,而妾身也送了點小傷,在原地拜謝過那位高人後,就獨自回了鳶園,而後才知道令公子命喪於此,還望禁大人節哀。”說完,鬱命卿的眼角竟有些濕潤,似乎想起了什麽悲傷的往事一般,側過身掏出手帕,抹去了眼角的淚痕。

禁大人的雙眉緊緊的皺在一起,直視著鬱命卿道:“你說的歹徒有什麽特征?那高人有留下什麽線索嗎?”。

仔細思索一番後,鬱命卿搖了搖頭道:“那歹人除了身形高大外,也就隻有一口尖牙特別顯眼,那位高人充從始至終未與妾身說過什麽,隻是讓我回來,一團耀眼的光芒包裹著他,我隻能隱約看見他...似乎是個禿頭。”。

在鳶園外的屋頂上坐得好好的劉不玄突然啞然失笑,這鬱命卿口中的禿頭不會是暗指他吧?這女人,還真是好笑呢,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耍脾氣的機會呢。

不過禁大人可不知道鬱命卿口中所說的人是指誰,心中一番思量,將明獅城內禿頭的高手一一過濾而去,卻沒有任何線索,畢竟到達某些層次後,斷掉的手都可以平白長出,誰又會選擇禿頭視人呢?

禁大人還在思索,鬱命卿也還在保持著自己哀傷的麵容,劉不玄卻已經從笑臉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看見有一個傳令兵打扮的人,穿過院外的重重鐵甲,向著廳內奔去,這腳步的速度,讓劉不玄心中一陣不安,果然,當一切寂靜下來聽著那傳令兵在禁大人耳邊傳令後,每個人的心都安靜了下來,因為禁大人生氣了,每一分生氣的表情都擺在了臉上。

“鬱命卿姑娘?我的手下帶來一條消息,我想你肯定很有興趣。”禁大人微微一笑。

鬱命卿一愣,明知對方已經布下了陣容,可這句話還必須接,隻好裝出幾分柔弱的樣子,嬌滴滴的問道:‘不知大人說的什麽消息呢?”。

“我們的人在城外抓到了明獅城附近大小十一城的叛軍首領——陸飛。”說完禁大人淡淡的看著鬱命卿,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到幾分線索,卻無奈的發現這女人表情除了有些驚訝外,就沒有其他的了,不由得心生惱怒。

“你不用裝了,叛軍內已經有人招了,畢竟紙包不住火,總有人怕死,你說對吧?命卿姑娘。”這一笑,沒有風情,隻有禁大人從官近百年來的所有殘忍。

外麵的劉不玄已經驚呆了,這神劇情的翻轉真是讓人忍不住拍手叫好啊,豬隊友坑人事件無論在哪裏都會發生嘛,不然怎麽剛剛好就在這時候被抓,嘖嘖嘖,這種隊友真是要不得啊。

“嘰嘰..吱”又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小猴子不知從哪竄出,一躍落在了劉不玄的肩膀上,他已經習慣了這個位置。

劉不玄微微一笑,抓著他的小爪子,笑道:“你又去哪裏玩了?你的蝶心蓮被我用了一朵,不過是最差的那朵,你可別生氣哦,對了...”劉不玄突然想起了一事,自己是隱身的,但是小猴子沒隱身啊,也就是說...

“快看上麵房頂,那猴子浮在半空中!有人使用隱身術?何妨小賊在此偷窺,快現出真身!”一聲大吼,身形如霸王龍一般的一員黑甲猛將從地上一躍而起,手中大錘向著劉不玄的方向砸下。

劉不玄苦澀一笑,原來豬隊友跟猴子也是有關係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