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太過倉促,劉不玄沒有太多時間可以使用,正焦急的時候急中生智,衝進閆陽四人剛剛待的牢房內,衝著本就衣衫不整的閆舞替身就是一頓暴打,直到血跡斑斑了,而後才裝出一副暴怒的樣子,蠻橫的推開地牢的門,橫衝直撞的走了出去,對向他打招呼的人視而不見。

那陳伍長見劉不玄這樣,心裏一個咯噔,連忙跑回地牢,卻沒有先去那閆陽四人的牢籠內,而是去了最角落裏那折磨得不成人樣的犯人前,仔細觀察了幾遍,發現一切正常後,才走到了“閆陽”四人前,眼光在“閆舞”的身上流轉了幾遍,發出嘖嘖幾聲,心中估摸著是劉不玄霸王硬上弓沒有成功,又不能真的打死這人,所以才氣惱的離去,不過這與他無關。

把屬下叫回,一邊喝酒,一邊討論著明天該去哪家窯子好好逛逛,剛剛的一切,就這樣忘了最好。

劉不玄一副氣衝衝的樣子衝回了自己的營帳中,臉色瞬間變緩,手一揚,在她身後的青梔立刻將隔音結界布下,燈光閃動間,屋裏的一切在外麵看到的倒影皆定格。

確認無誤了,劉不玄趕緊將“正義夥伴”掏出,迅速的將袋中五人放出,隻是短短一刹那,正義夥伴就布滿了裂紋,而後被滿臉心疼的正氣水接了過去。

不過當袋子中的五人落在地上時,場中幾人包括閆陽四人在內,皆被嚇了一跳,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人棍”。

“這是什麽?你要救的第五人就是他?”最後這個他字,泡麵說的很不確定,變成這樣真的沒法分辨性別,就連青梔都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人所受過的酷刑簡直沒法想象,不知是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這樣對付一個人,然而他們忘了被劉不玄抓去的替身,既然是替身,說明對方也是這個樣子啊!

劉不玄點點頭,朝著閆陽問道:“你們知道嗎?”。

“並不知曉這人,其實在地牢裏我就覺得奇怪,不知這人是怎麽得罪了禁慶一黨,要受此折磨,而且這幾日從那些士兵對待他的態度中,我們也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回答劉不玄的是嵐川,畢竟閆陽已經沒有心思去回答他的問題了。

“命卿!”剛從袋子裏出來的閆陽,每一分注意力都放在了一旁的鬱命卿身上,再也無法挪開自己飽含淚水的雙眸。

鬱命卿別過頭,閃躲著閆陽熾熱的目光,不待她言語,閆陽一個縱身跪在了她的麵前,淚流滿麵!

“是我對不起你!害你用了清白換我性命,你放心,無論如何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從這裏救出去。!”閆陽狠狠一錘胸口,立誓道。

“額,其實她已經打算嫁給我了,你救她真的好嗎?”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插嘴說道,甚至不忘對著鬱命卿使了個眼色。

收到劉不玄的眼色,鬱命卿十分無奈,她那裏有答應過要嫁給劉不玄這種事情,隻是現在這個情勢,她如果不配合的話,還真不知道劉不玄還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於是迎著閆陽那難以置信的眼色輕輕點了點頭道:“是的,我以後就是她的妻子了。”。

“天呐,不可能!一定是你在威脅命卿,我不接受!”閆陽痛苦萬分,匍匐在地不知如何起來。

劉不玄微微一笑,不做解釋,隻當看個笑話,他現在的惡趣好越來越重,拋下許多以後,似乎找回了真我一般。

“嵐川,你繼續說吧,發現了什麽奇怪的地方。”

相較於閆陽來講,其實劉不玄覺得嵐川更適合當那個什麽會長,至少現在鎮定自若的是他,而且之前想以自己的犧牲來換取同伴性命的也是他。

見劉不玄問話了,嵐川沒有去在意一旁自己會長的撒潑打滾,略微思索了一番後答道:“首先,看守我們的士兵對這個人的態度十分奇怪,像是懼怕中帶著點尊敬,這不是一般人對待階下囚的態度,其次,這人體內的修為被封印,因此若不進食就會死去,而他無法自己進食,所以每一次都是那些士兵喂食給他,但是這些士兵哪裏像是會照顧人的,偏偏在照顧這個犯人的時候熟練無比,像是演練過千百次一般,最後一點,他的飯食很不錯,雖然較為簡單,但不是殘羹剩飯,很明顯是精心烹調過的,所以我覺得....”

“所以你覺得這個人至少地位不一般,對嗎?”劉不玄敲敲下巴,嵐川的想法和他差不多,隻是有了這些細節,就足以讓他確定。

嵐川點了點頭,劉不玄和他心裏想的一樣,隻是如果這些人不想他死,又何至於將他弄成這般模樣?到底為何?

“不管那麽多了,人已經救出來了,慢慢找方法救他就知道了。”劉不玄歎了口氣,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在嵐川與閆舞以及另外一名不知身份的人臉上劃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下來你們該何去何從呢?”。

“先離開這裏,而後再看看能不能找回其他兄弟們

,我答應你的會做到,短時間內,我們不會再出現。”這一次卻是閆陽的回答,從地上爬起身,隨意的拍去衣服上沾染的塵土,微昂著頭,目光與劉不玄平視,那透露出的英姿與豪氣讓劉不玄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麽看上去更適合的嵐川當不了這個會長。

微微點了點頭,劉不玄剛要說話,卻看著閆陽左腳向前一邁,單手平舉,食指指著他的鼻尖大聲道:“待到我回來,我一定會把命卿搶回去!”。

“啪”劉不玄一拍額頭,覺得自己眼睛真的是快瞎了,竟然會覺得這種人有什麽英姿豪氣,不行,再這樣下去他非瘋了不可,趕緊對著青梔道:“立刻將他們送走,我一眼都不想再看見這個逗比了。”。

青梔帶著溫柔的笑容點點頭,走上前對著四人道:“我會給你們施展上幻術,能保證準聖以下沒人能發現你們,等到離開軍營,希望履行好你們的諾言,別再讓其他人發現了。”。

“那個,給你們點建議,我家鄉有個偉人曾經提出過一個戰略思想,‘農村包圍城市’,你們年輕人不要動不動就想搞點大事情,革命是那麽簡單的嗎?有時間多去基層走走,基層的老百姓才是你們成功的最大希望,畢竟腦子和實力你都沒有,你還想革什麽命啊。”劉不玄微微一歎,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閆陽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邃,一掃剛剛的逗比形象,十分鄭重的對著劉不玄一躬到底,肅然道:“先生一席話,勝過十年書,使我幡然大悟,他日若革命成功,定將先生名字記於史書第一位。”。

這一次,閆陽真的讓劉不玄刮目相看,雖然有點逗,但是正事能分清,也算不錯。“我不求史書第一位是我,我隻希望你若是真的能成功,切莫忘記曾經幫過你的人是誰,別忘了你的兄弟,忘了你的初衷。”。

閆陽沒有作答,仍然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表明了他的心意。

見兩人聊完,青梔手指飛舞,無數重的符號組成的光幕在她的手指間浮現,向著這四人罩下,四人的身影在光幕中緩緩消失,當即將完全消失之時,閆陽開口了。

“先生乃大德大智之人,希望先生早日脫離汙穢之眾,好生對待命卿。”

隨著青梔與四人的氣息消失在營帳內,劉不玄微微一笑,自己是大德大智之人嗎?大智可以接受,但是大德?望著地上躺著的那根人棍,劉不玄遙遙一歎,大德自己可算不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