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惡屍入駐了身體後,劉不玄卻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反正泡麵等人給他的消息是“劉不玄已經死了”!

是的,巡守劉大人在邊城遭敵人夜襲,寡不敵眾,最終慘死,連屍體都沒有留下,而作為鎮西軍主要負責人的戶千淺救援不力,罰俸祿一年,以及最後斬了二十來個據說是守護不力的下屬,掛著各種偏將,左將軍、驍騎之類的,不過這些人上任還沒有兩天,死的真是淒慘。

偷偷給國師送去自己還未死亡、但身受重傷的消息,劉不玄也就樂得清閑幾天,反正接下來的計劃已經簡單許多,莫名的遇見了真武惡屍這種好事,如果武天老師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吧,想象著武天老師見到惡屍開心的樣子,劉不玄不禁嘴角微揚。

沒有誌氣的劉不玄躺在早已選好的樹杈上,舒服的享受著陽光,這是早就選好的地方,還在與蠻巫族訓練之時就已經看到,第一眼看到這個樹杈,就感覺好想躺在上麵曬太陽,這種莫名的衝動在今天得以實現,這種順心意的做法簡直不能太棒。

從小他就對樹木有著一種莫名的喜歡,特別是杉樹,身下這棵樹地球上沒有,畢竟動輒數百米高的樹木不管什麽品種,地球上都難見,不過從外形上來看,這也算是棵杉樹,也是他喜歡的模樣。

溫暖的陽光最適合午睡,樹蔭遮住麵龐,讓陽光不那麽刺眼,一絲睡意悄然的湧上他的心間,眼皮緩緩的落下,即將沉沉的睡去,腦門上卻突然輕微的一陣疼痛,睜開眼睛,眼前不遠的另一棵樹梢上,一隻小猴子齜著牙正看著他,手上小小的野果紅彤彤的惹人喜愛。

“小家夥,你怎麽總能找到我啊?”劉不玄一陣驚喜,這次小猴子消失的太久,本有些擔心是不是找不回來,沒想到它竟然能跟到這來。

“嘰嘰,吱吱吱。”一陣不明意義的叫聲後,小猴子一躍而起,躍出近兩丈的距離,落在劉不玄身前,身形一竄又跳到了劉不玄的肩膀上,繼續在他的發絲之間翻來覆去。

劉不玄哭笑不得,以他的修為,身上哪裏還會有什麽虱子,連頭皮屑都不會有,可小猴子就是喜歡

在他的頭發上翻,哪怕什麽都翻不出,也樂此不彼,這種來自於猴子的親近方式,劉不玄也隻能欣然接受。

“話說拖了好久了,這邊事情要趕快完結啊,幫助鬱命卿做個女皇,把那幾個傻逼妖王的惡心夢想擊破,咱也做一回主角該做的事情啊,你說對吧?”

“嘰嘰!”

盡管根本聽不懂小猴子在說什麽,但是看它這激昂的模樣,劉不玄就當它同意了自己的話,開心靠在樹杈上,享受著來自於頭上的“按摩”。

突然劉不玄坐直了身體,饒有興致道:“小家夥,你還沒去過花果山吧?哈哈哈,那裏可是個好地方啊,我跟你說,等到這邊事情結束,我們就趁那個功夫拜托我師祖帶我們去一趟花果山,那地方可是出了一個你超級厲害的同族呢。”。

“嘰嘰嘰嘰!”似乎感受到來自與劉不玄的興奮,一人一猴手舞足蹈。

劉不玄更是亢奮,一種莫名的情緒壓抑在胸口,讓他不吐不快。

“小家夥,我來給你唱歌!聽好了!”

一清嗓子,劉不玄站起身來,神情突然變得嚴肅,嚴重過卻帶著幾分狂熱。

“上路,鞏州遇虎熊,五百年前一場瘋,騰宵又是孫悟空!”

“失馬鷹愁澗飛白龍,沙河阻斷,路難通,福陵山中收天蓬。”

“.......”

“世尊如來佛,詰問著我的執著,當年我瑤池刻,鬧得痛快,並未想過太多。”

“狀罪責,拿捏了我的業果,可我心,不服錯,不思過,齊天大聖地上行者!”

“...但我有九九八十一種不舍!”

高昂的歌聲破空入雲,小猴子的嘰嘰聲卻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安靜的待在劉不玄肩頭。

劉不玄唱歌不算好聽,但這種歌中的熱血和不屈卻與他的心境對上,氣勢超過了聲音,倒也是有些燃情!

一曲唱罷,劉不玄才發現肩膀上安靜的小猴子,不由笑道:“怎麽啦?有些憧憬吧?這是我家鄉的人為他寫的歌,叫《九九八十一》,很棒吧?我可是超級喜歡,你放心啦,別這麽消沉,總有一天,你也能到達那種地步。”

伸手撫了撫小猴子

柔順的毛發,小猴子安靜的望著他,劉不玄不知為何,卻有句話想對它說。

“你若成佛,天下無魔,你若成魔,佛奈你何,小猴子,如果有一天你變厲害了,你要記得這句話,千萬別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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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來自國師的關心到達時,已是兩天之後,一封簡短的書信,和幾樣一看就不是凡品的丹藥。

丹藥通過泡麵幾人以及蠻巫族囚山的鑒定後,確定是好東西,劉不玄就開心的收好了,書信卻是簡短異常,不過幾字而已。

“異心者,當誅!”

寥寥幾字,但劉不玄十分滿意,有仇不報非不玄,戶千淺想要他死,那就有了足夠的理由讓戶千淺去死。

“需要幫忙嗎?”囚山十分樂意賣下這個人情。

劉不玄稍微思緒一番,還是沒有接受,畢竟身體裏有惡屍這個大幫手,已經足夠。

拜別了蠻巫族眾人,留下了通訊的法術,劉不玄開始準備回歸,不過在搞清楚自己所在地以後,劉不玄還是決定讓蠻巫族人送自己一程比較好。

“這裏竟然特麽是不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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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城內,巡視了一遍軍營的戶千淺有些心神不寧,到達他這個武道境界,所有的心血**都不能做簡單的判斷,回到營帳內,掐指一算,卻沒有任何頭緒,不由得有些煩躁,坐回營帳大椅上,從芥子中取出兩片龜甲,六枚銅錢,這可算是認真的卜算,結果還是沒有什麽卵用,似乎因果從來不與他沾邊一樣,沒有任何結果。

“常羽!給我拿酒來!”戶千淺朝著營帳外喊道,常羽是他的親衛,一直負責著他的飲食起居,照顧的及其周到,讓他很是滿意。

不多時,身穿鎧甲的常羽端著盤子擺著一壺酒和一個小碗快步走了進來,倒滿一碗,向戶千淺遞去。

戶千淺隨手接過,注意力還在桌上的龜甲之中,正要飲下,多年的軍伍生涯卻讓他突然感到不對,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衝入他的鼻腔,再一看手中酒碗,哪裏是什麽酒,明明是一碗鮮血,一抬頭,就對上了“常羽”的目光。

“戶將軍,你的親衛很孤單,不如你卻陪陪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