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西軍在玉牙城休整,雖然很順利的攻城成功,還是有不少軍士受了點傷,而且對於接下來的戰鬥,這隻不敗之師並沒有多少信心。

“如果開戰,定不能攻城,明獅城曆經上千年的翻修,我們光是擊破護城大陣就極有可能損失一半的人手。”

玉牙城之內城主府,此時被眾人當做臨時的軍事處來使用,以君書畫為首有資格參與都幾名散修此時也在其中,共同商討接下來的攻城事宜。

對於君書畫提出之事,幾人沒有意見,這點就算是完全不懂軍事的劉不玄也明白,一國之城哪裏是那麽好打的。

“那以先生之言,我們該怎麽做呢?”鬱命卿語態極其恭敬,在自己不懂的事情之上,她一直保持著很好的態度。

君書畫與身旁一名白須老者對視一眼,老者點了點頭,他才繼續說道:“依我的意見,我們現在可據守此城,向天下廣發告帖,尋求那些和我們誌同道合之人,天下明眼人不少,隻是他們還缺少一個機會而已。”

而一旁的老者此時也開口道:“老夫在此事上也與君先生的意見相仿,不過老夫更傾向於那些青壯修士,高級修士難得,但是滿腔抱負與熱血的青年修士很多,高端戰力上我們不著急,如今敵人沒有主動發起攻擊,而是一直等我們進攻,說明他們應該有些顧慮沒有處理,而我們應該趁這個時間多多強大己身。”

“話是這麽說,不過..這位老人家怎麽稱呼來著?”劉不玄剛要說話,又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這老人名字,當下十分尷尬。

老者倒是不在乎,此前一役中,劉不玄的實力有目共睹,足以有資格獲得他的尊敬,實力為尊,而不是年紀。

“老夫淮永。”

“淮老先生啊,久仰久仰。”劉不玄打著哈哈,幾人也沒有去在乎他這連人家名字都不知的久仰。“據我所知,敵人那方連準聖級高手就有至少兩位,偽準聖一位,我們這點實力,說句難聽的話,就算攻進城池,想要拿下點什麽,嘖嘖嘖,天方夜譚啊。”

這本來應該由劉不玄等人考慮的事情,卻被劉不玄毫不羞恥的丟給了淮永,淮永也不動怒,笑嗬嗬的說道:“這點小兄弟可以放心,我們這

些修士隻是第一波,許多同道的師門還未來人,為了民之大義,許多老骨頭這次恐怕也是願意走上一朝了。”

話音剛落,天空中傳來爆雷之聲,劉不玄鼻尖輕動,在空氣中嗅了一番,不由得咂舌不已,至少兩尊偽準聖級別的味道,這是哪個師門?

“茅山易道子前來參與義軍共討伐妖大計!”

“茅山靈空子前來參與義軍共討伐妖大計!”

同時的兩道聲音響起,劉不玄沒有震驚,倒是一樂,茅山派啊,這來頭可大了去了,飛天僵屍啊!長這麽大還沒見過活的呢,不過僵屍也沒有活的吧?

這邊正胡思亂想著,君書畫幾人已經出門將兩人接了進來。

兩名中年人身穿明黃道袍,背上是個太極八卦圖案,斜背桃木劍,頭頂發髻高挽,卻是與劉不玄印象之中的茅山人差不了多少。

“君道友,沒想到你竟然在這,想必這裏應該是以道友為主了吧?”聽聲音,這開口的人就是剛剛的易道子,相比另一位靈空子,這易道子看上去年齡稍長,不過兩人皆未蓄胡須,在劉不玄所見之中,還算是稀有。

君書畫擺擺手,笑著指了一旁的鬱命卿道:“不敢,這次伐妖之主乃是這位。”

易道子雙眉微皺,清晰可見那不滿的神情,憤慨道:“這伐妖之事乃是為了人族大義,怎麽可以讓一個小丫頭來做這位置,不可!”。

本打算見禮的鬱命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問道:“那依道長所言,誰合適呢?”。

“當然是以修為來論,強者為尊,這是自古以來的共識!”易道子看也不看鬱命卿,頭偏向一邊,說不出的高傲,靈空子微笑著站在他的身邊,一言不發。

這一幕與劉不玄看過的各種黃金八點檔何其相似,如果這時候還不懂這哥們想幹嘛,劉不玄也是枉為華夏人了,本慵懶坐著的他站起了身,正要開口,腰間卻傳來一絲震動,一道細微的聲音直接在他的腦海中響起,讓他雙眉微顫了幾次,眼中又多了幾分笑意。

“強者為尊的話也輪不到你來說話吧?”劉不玄嘻嘻一笑,不顧臉龐上湧起怒氣的易道子,對著他身旁的靈空子打了個稽首道:“靈

空子道友,你讓你師侄出麵,是想要試探什麽呢?”

眾人皆驚,甚至易道子臉上也消散了怒氣,留下的隻有滿麵驚愕之色,不知劉不玄是如何看破的。

唯有靈空子依然鎮定自若,帶著爽朗的聲音笑道:“這位少俠,貧道可沒有想試探什麽,倒是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與用道友相稱是否有點不太恰當呢?莫非家師還是我哪位長輩呢?”

劉不玄微微一笑道:“一千二百年前,道友曾經與家師有一場不為人知的論道,所以...”

“啊!你是...”靈空子一驚,正要脫口而出,卻望見周身幾人好奇的神色,連忙收回了話語,搖搖頭,露出了一絲苦笑說道:“洪荒何其大,卻能遇見他的徒弟,真不知該說什麽好,不過,你又該...”本想追問劉不玄怎麽證明自己的身份,卻見劉不玄手指輕輕筆畫了幾下,打出幾個手勢,分別是十、二、一、七!

靈空子了然,有些事情別人還真沒法知道,比如君山分解開來正好是十二萬一千七百把長劍,這個問題到這裏也就足夠,有的身份還真沒法作偽。

“那不知前輩他這次會來嗎?”靈空子沒有提出那個名字,讓周圍幾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著急得不行,到底是誰,您老能否別打啞謎啊!

不過這兩人可不顧旁人感受,依然自顧自的聊著。

“家師已經得到消息,隻是不知何時會到而已。”

“那就好,若是那位前輩來了,這事就成了一半了。”

“那道友還覺得我身旁這位女子...”

“欸!女子又怎麽了,這天下男人坐得,女人怎麽就做不得了!聖人之中不還有一位女子嗎!”

“如此就好,也不會傷了和氣。”

“對了,我一直對令師那一首劍法甚是仰慕...”

“好說好說!”

屋內一片祥和,不對,隻是兩人之間的祥和,其餘人等麵麵相窺,不知如何言語。

你倆到底說的誰啊!

遠在無數裏外的隱墨痕突然打了個噴嚏,又若無其事的喝起了酒,隻是冥冥之中感覺忘記了什麽事。

罷了,什麽事也沒有喝酒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