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衝鋒哪家強?中...或許很多人現在還是說不出來,但是多年後,人們一提到就會想起不退軍中陷陣營,至少,他們從來沒輸過。

第一次交鋒,就足以分出勝負,十萬鐵騎對上二十萬不止的敵軍,若是第一衝鋒無法出現頹勢,還可看第二次,但若是第二次依然沒有,那勝負便可分,騎軍沒有膠著戰,亦無衝鋒不死人!

那東門守軍年輕的將領第一次衝鋒挑起數十叛軍的腦袋,正在高興之餘,調轉馬頭,第二次衝鋒卻再也興奮不起來,從喉間穿過的長劍封鎖了他的任何話語,充斥在眼眸之中的盡是劉不玄的笑臉,連眼眸都來不及閉上,便人生中第一次看見了自己脖頸的斷處,光滑平整,再沒有了生機。

東門守衛軍一戰潰敗便再沒有了反擊的機會,鬱命卿親率中軍自後而來,前後夾擊,將這隻近二十餘萬人的軍隊啃了個幹幹淨淨,多少人投降兩字才出了一半就再也沒有機會,寥寥嘴快者還不足十分之一。

“為大統領記上首功!”鬱命卿一聲輕喝,身邊自有人連忙記錄下來,而她與劉不玄對視一笑,後者輕拍小白的脖頸,近乎無損的先鋒軍馬蹄聲再響!

隻餘十層法陣,隻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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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那些人是亂臣賊子!”

“難道你這個妖族走狗就比亂臣賊子高貴了嗎?”

一座小城城門處,須發皆白的老者怒指著前方戴盔披甲的中年人,身在道路中央,不讓他們前進半分。

“爹。”中年人很是無奈,說道:“這是國家的命令,我們這離都城那麽近,如果我不趕過去,是要殺頭的。”

“殺頭又怎麽了?嗯?”老者胡子一吹,怒氣上湧。“我辛辛苦苦供你讀書,就讀出你這麽個傻子?本來你做這妖族的走狗我就不答應,你現在還想幫著打我們的同胞,好啊,你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保你的官位去!”

中年人萬分無奈,他是這城池守將,叛軍已達都城城下,他麾下一萬餘人馬若不出兵,一律視同造反,可他這父親...垂頭歎了口氣,無奈之下他正打算讓親衛強行架開老人,老者的麵容卻突然緩和下來。

“傻兒子!”老者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上千輕輕拂去中年人盔甲上似乎不存在的灰塵,輕聲道:“你現在還看不懂嗎?我們人族乃是天地的寵兒,

這一次你們口中的叛軍就算不成事,妖族那些大人物也不會好過,否則哪有讓人一路打到城下的道理,後麵必定有人周旋,這些大人物之間的博弈,你湊什麽熱鬧?如果不敢去選擇站隊,那就不偏不倚,盡了你的職責在這就足夠了!天地大勢,人族當興,你真以為那些妖族大人物的詭計能持續多久,連我一個一輩子務農的小老兒都能看清,你怎麽就看不清呢?”

中年人望著這半截身子已入黃土,一輩子籍籍無名的父親,久久說不出話來,他不明白為何沒有任何修為的父親如何能說出這番話來,長久的沉默後,他突然抬起了手。

“回營!”

同樣的一幕,在南離國下許許多多的城池內發生著,隻是人物的身份對話有了稍許改變,但最後的結局是大同小異,有人抱病不出兵,有人假裝沒收到情報,有人幹脆就在營中飲酒,靜靜的等待著風波的平靜。

天地大勢,明眼人能看清,按捺不動,不明者眼也不瞎,可以看明眼人的做法,能身居高位者,沒有真正的傻瓜。

明獅城下,無一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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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的猴子呢?”

孟晴幾人麵麵相窺,沒明白劉不玄突然問起猴子是為何,而劉不玄也不是很清楚,他就是突然有些想念小猴子。

突然,心髒猛的一頓,劉不玄心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為何自己這種時候會有懷念之類的念頭,難道自己之前真的立下了必死的FLAG?這特麽不可能!劉不玄連忙狠狠的打消了自己心中的念頭,不敢再去亂想,凝神於前方。

十七層法陣,如今也隻剩下兩層,除了那二十餘萬人的守軍外,再沒有什麽稍微像樣的抵擋,倒是這法陣還多少造成了一些麻煩,殺陣幻陣齊出,雖然從進陣到破陣在現實裏不過隻是短短刹那,可陣中誰也說不準經曆了多久,盡管人員損傷很輕,但這對士氣的打擊可不輕,再多來上幾次,或許士氣消散之時,這仗就真不好打了。

“君先生!”劉不玄一聲大喝,君書畫至空中落下,懸空跟隨在劉不玄的馬側,“就跟我們一開始說好的如何?”。

“當然!”君書畫爽朗一笑,人已至半空,右手持筆落山河,畫卷浮空起,大袖一揮,一副擎天長圖落到了萬軍之前,劉不玄一拉小白,飛上了半空,懸蹄而立,而那十萬騎軍看也不

看,直直的衝進了畫卷之中。

那擎天一般的畫卷迅速縮小,正好一手能握,落到了君書畫的手中,而後君書畫隨手一拋,劉不玄在旁接過,兩人對視一眼,小白已經立起了身子,馬蹄一跺虛空,泛開幾絲漣漪,箭射而去,目標正是那咫尺之遙的第十六層法陣。

既然自己似乎帶著某種破陣屬性,那麽劉不玄也就沒有打算讓自己的下屬跟著受這份罪,將他們扔進君書畫的畫中世界,隻要無人刻意去破壞,足夠維持到他破陣結束,而後士氣依然旺盛的陷陣營十萬人就會帶著身後的近百萬大軍,上演一出劍指皇城,無人能擋的好戲。

現在就看眼前這剩下的兩個陣法能給劉不玄帶來多大的驚喜。

剛一入陣,身軀如同入水一般,帶著幾分沉重感,動彈不便,卻是讓他有些新鮮,這陣法似乎有點意思。

小心的動彈了幾次四肢後,他的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隻有小聲的討論聲傳入耳中,卻不真切,他也不著急,反正這種陣法中不管多久,外麵也隻是一瞬,耐心的等待著陣法的運行,等待這殺招來臨。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突然有了點光亮,而後便是光芒萬丈。

“恭喜家主,升了個少爺!”

“哈哈哈,我劉正的兒子,快讓我看看!”

熟悉的聲音傳入劉不玄耳中,讓他不由得一愣,隨後有些好笑,原來是個幻陣,估計又是什麽用親情讓自己舍不得離開之類的套路吧,幸好上次在北俱蘆洲已經試過一次,這一次不會再成功了。

雖然他什麽也做不了,卻依然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的一切,這些於他記憶最深處抽取而來的幻術讓他嘖嘖稱奇,完全一模一樣,越看越是驚訝,當武天老師出現以後,他的臉色卻漸漸平靜了下來,而滅世之景再現,與記憶中沒有任何區別之時,他的臉色已經極其難看。

想要閉上眼睛不去看最後的一幕幕,卻發現連閉眼都做不到,他似乎已經沒法感覺到自己的眼睛,總算整片世界陷入火海,萬物消散,他的怒氣緩緩降下,開始思考破陣的方法之時,本重歸於黑暗的眼前又出現了一點點的光亮。

“恭喜家主,生了個少爺!”

“哈哈哈,我劉正的兒子,快讓我看看!”

劉不玄心中一緊,終於無法平靜,這陣法特麽是搞事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