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底離開,劉不玄還沒有那種一躍到海麵的本事,隻好按部就班的慢慢往上遊,遊著遊著就不免開始在心底偷偷的說起了鎮元子的壞話,讓他來這種地方做那鬼功課,交通工具也不備一個,想著想著有開始念叨起了真武大帝,畢竟這《屠聖決》是他創造出來,卻連一個配套的法術都沒有,這屬於轉職以後沒有技能,隻能靠著平A度日,這算什麽隱藏職業!

不過好歹海底的風景也算是不錯,見識了陸地的高山林立,也看過了海麵上的波濤洶湧,可這海底的風景卻是兼具了兩者的特色,要山有山,要水又水,還不算一般的多,配合著如此的風景,劉不玄倒是平靜了許多,一邊賞景,一邊向上遊,故意減慢了速度,仿佛永遠也看不膩一般。

就這麽遊著,劉不玄不經意的瞥過身下,似乎看見了一個巨大的身影,可是一轉眼卻又消失,本著自己良好的記憶力,他再三回顧,感覺似乎是隻青蛙模樣的東西,可驚鴻一瞥那裏能真正看清,可是可以確認輪廓是個四腳的東西,隻是若是青蛙的話,怎麽也說不通,畢竟這是海底,海蟾蜍還差不多,可是這有一座山大小的海蟾蜍就更說不過去了,憑著直覺,劉不玄覺得自己似乎見過這個,卻怎麽也想不起來,想要回頭去找,卻沒有任何蹤跡,隻能作罷,反正也和自己沒有關係,找它作甚,這海底什麽都有,也不缺個大青蛙。

半晌後,終於自海底出來,浮在水麵上,劉不玄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盡管他已經不需要呼吸,可海底待了這麽久,果然還是海麵上帶著點鹹味的空氣聞起來舒服。

“奇怪,按理來說,我完成功課以後,祖師應該會直接把我接走才對吧,那我現在怎麽還在這裏?”等了半天後,劉不玄終於有些奇怪,按照上一個功課的情況,這時候他應該已經出現在五莊觀中,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漂在海上連片陸地都看不到。

難道是自己功課還不算完成?這個念頭突然的湧上了心頭,畢竟除了這個解釋以外,劉不玄真的想不到別的可能了,可這種沒頭沒尾的任務本就難做,更沒有提示,現在就算沒有完成,劉不玄都找不到錯誤,更何況去修改呢?可這麽漫無目的的飄在海上他又能如何?難道跑回五莊觀?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待在海上飄著也不是個事,劉不玄發動了自己的特長,開始嗅起了空氣中的氣味,海風中自然會帶著泥土的味道,隻是不知他到底離著岸邊有多遠,嗅了好一會兒才隱約聞到了些許,以他的嗅覺,也隻能聞到些許,看來要到岸邊可不是一時的功夫了。

百般無聊,劉不玄開始試起了各種遊泳的花樣,哪怕他現在雙腳一蹬就是數百米,但架不

住這是在海上,他的速度相較與陸地上真是慢了太多,最後無奈下,他又潛入了水底,硬生生的揪出了一隻數十米長的鯊魚,估摸也是快成精的,正好用來代步。

給鯊魚設定好了方向後,劉不玄也不去看這被他揍得苦兮兮的鯊魚,自顧自的躺在了魚背上,小憩一番,不過此番小憩並未持續多久,就被打斷了。

遙遠的海麵上,有人影踏波而來,本翻滾的巨浪在她每一腳踏下後,便平靜了下來,海風在她的麵前靜止不動,隻要是她經過的地方,世間一切宛若都要趨於平靜。

當劉不玄被驚喜,望向那邊後,便看清了那人的容貌,不過奇怪的是,能看到楊柳眉、丹鳳眼、薄如蟬翼的雙唇,挺翹的瓊鼻,可腦海候總一旦將這些組合,卻又看不清了那人的容貌,隻能記住是個女子而已,這個不普通的女子在劉不玄的第一眼後,就讓他的心裏升起了莫大的警兆,仿佛對方是隻洪荒巨獸,而自己隻是那洪荒巨獸的盤中餐。

至少在實力方麵和如來也差不了多少!劉不玄驚懼萬分,想這大海何其廣闊,有什麽隱士高人也說不準,可就這麽讓自己碰見了,還是覺得如夢如幻。

本抱著對方隻是路過的心理安慰自己,結果越來越近後,劉不玄還是放棄了僥幸,對方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當下也不再猶豫,站直了身體,衝著一步步走來的人影恭敬的行禮,朗聲道:“見過前輩,晚輩路過此地,若有得罪,還請前輩見諒!”。

這一大聲喊話,劉不玄也是存了些小心思,既然這麽遠可以對話,那麽如果對方並沒有害他的意思,此時就已經可以停下,如果對方還是向著他來的話,那他也就可以開始逃跑了。

果然,聽完劉不玄的話,人影停在了原地,目光穿透了空間,落在了他的身上,那一刻,劉不玄唯有膽寒,似乎心底所有的秘密都被看透一樣,令他有些懷疑自己就算逃跑都能否跑掉,這個人的實力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強上一點。

“何為道?”

那人沒頭沒腦的拋出了這麽一個問題,沒有過多的話語,就這麽三個字,讓得劉不玄一愣,連忙恭敬道:“晚輩不知。”。

“不,你知。”那人似乎沒有開口,可聲音就這麽從她的口中傳出。

聲音飄渺而性別不分,細細一聽,似乎是女性,再仔細一想,又似乎是男性,問題又奇怪,劉不玄真是摸不著頭腦,隻好硬著頭皮道:“晚輩確實不知,前輩可否給點提示?”。

那人頓了一番,似乎在思索,而後才說道:“普度眾生是道,修為通天是道,吃飯是道,走路也是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道。”。

這不是

神經病嗎?劉不玄心裏暗暗罵了一句,卻不敢將絲毫神色放在臉上,這人都已經這麽說了,既然所有東西都是道,那為什麽還要問這個問題。

可是隨著他的沉默,來自與直覺的警戒更添三分,似乎下一刻他再不回答,對方就會出手將他轟殺,無奈下,抱著要死也躲不了的心態,劉不玄開口了。

“我是道!”

反正你也說了我們做的一切都是道,那我說的也不算錯吧,而且這種偏向於哲理的問題,應該也沒有正確答案吧,這種答案應該更看喜好才對,劉不玄賭的就是對方的喜好。

然而,他似乎賭錯了,在他開口後的一刹那,來自於直覺的危險感知便呈數倍的驅使開始攀升,巨大的壓迫另他困難,如果說剛剛這道人影還算是平靜的湖麵,那麽此時就是一百級台風掀起的滔天海嘯!下一刻就會將柔弱的劉不玄淹沒。

危險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在劉不玄艱難的將手放到芥子上打算拔劍拚命時,危險感瞬間退下,不留絲毫,那到人影又恢複了平靜。

劉不玄似乎看見了那人影歎了口氣,聲音再次響起:“我們所做的無論錯對如果都是道,那麽分錯對還有什麽意義?善惡也等同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可是如果善惡不分了,天道的存在又如何解釋,神罰存在,可是神罰存在的根據是如何?逆天嗎?逆天者也有存活的例子,沒有無窮無盡的神罰,那麽是否認為足夠的強大便能淩駕於道之上,由強大製定的善惡之分是否就是真實的善惡呢?”。

劉不玄愣住了,他開始沉思,認真的沉思,半晌後,他才終於開口說道:“晚輩鬥膽說一句,善惡是誰製定的?是道還是人?”。

那到人影仿佛愣在了原地,周邊的空間開始震**,變的不再穩定,直到幾息的時間後才緩緩平靜下來,盡管沒法看清對方的容貌,可劉不玄卻能感覺到他在笑。

“你說的對,道本身沒有錯,哪怕是他對某人降下了懲罰,也不代表是那人就是惡,既然大道無形又無情,那他根本就沒有分辨善惡的能力啊,所以,你做的可以是道,我做的也可以是!一切都是喜好,對,都是喜好,你我的喜好,大道的喜好,分辨善惡有何用呢?隻要修的是道,那就足夠了,哈哈哈。”那人仰天大笑,轉過了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踏浪而去,留下劉不玄一人摸著腦袋不明就以。

突然,眼前白光一閃,眼前的場景瞬間變幻,劉不玄一眨眼便已經回到了五莊觀之中,麵前是一臉嚴肅的鎮元子。

正要開口,鎮元子卻已經板著臉說話了,一開口,便將劉不玄震的不清。

“就在剛剛,觀世音菩薩證得佛陀果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