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鍾馗除鬼

啊……

所有人嚇的全部倒退,我也被眼前的情影給嚇呆了。

死去好多天的人,此時竟然在停屍**醒了過來,而且睜開了眼睛。我用中指彈了一滴天師血過去,希望可以破除眼前的幻竟。

“林大師,你的天師血對我沒用的,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破除我的天煞幻鏡。”**的屍體坐了起來,準確說是程小婕坐了起來。

胖子嚇的牙齒磋的直響,身體顫抖著問道:“你……你是人是鬼?我可是告訴你,我少傑哥很厲害的,你不要想嚇我們。”

“嗬嗬……”**的程小婕這一次直接下地站立跟我們麵對麵,“我是人,也不是人。嚇你們?我哪敢嚇你們,你們有林大師在,哪個厲鬼不長眼睛敢嚇你們。隻是你們很不巧,今天是我聚煞期滿,重歸陽間的日子。”

我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有點明白了,“你的生辰八字本沒有什麽,隻是死亡時間有點特殊,所以積怨成煞,聚煞成鬼,幾天的時候終於化成了一代厲鬼,而且以厲鬼之身反上身自已的屍體,相當於借屍還魂吧,我講的可對呀?”

啪啪啪--

程小婕拍著吧掌,我知道自已猜對了。如此看來,此時此刻的程小婕,已要是十分的可怕危險的。

我沒有再開口讓眾人退出去了,因為程小婕不可能讓大家安然的退走。這樣子豈不是泄露了她借自已借屍還魂的事實了。

我掏出一隻毛筆來,對於這隻筆我有相當的感情。因為這是我爺爺的,當年他用這隻筆作為信物請動了赤鬆子,今天我就用這隻筆來對付程小婕。

轉身走到牆壁之上畫起了畫來,不慌不忙的,輕輕的在牆上畫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十分的熟煉。

我從三歲時就開始學畫鍾馗了,一直學到了五歲被赤鬆子帶走時才停止。到了茅山學道那些年來,我也從來沒有停止過複習。

赤鬆子對我講過一句話,如果有一天能夠一筆將鍾馗大神的法身畫出來,說明我的法力已經到了地仙級別。那麽所畫出來的鍾馗法身,已經具備了大戰鬼將的的法力。

很遺憾,我現在還達不到這種修為,不過對付厲鬼卻是足夠了。

眾人看著我很意外,包括程小婕自已都不明白,因為我的手法非常的嫻熟,而且起手落筆並不是尊尋著作畫的方式開始的。

我是東一筆西一筆的亂來,從萬千筆畫之中東拚西湊的,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有理有據。終於當眾人有點看明白我所畫之人時,程小婕站立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她自已並不以為然,這隻是鍾馗顯露出來的一點威壓而已。

“少傑哥,這是誰呀……老頭子長的凶神惡煞的,能起作用,能殺鬼?”

“閉嘴,不懂就別問。跟了師弟這麽久了,連陰間大神鍾馗都不認識嗎?你呀……”郭秉義看了胖子一眼,滿臉的痛心疾首。

終於--

最後一筆在我的一點之下完成了,我長喘了一口氣。

“勒、令、神、將、斬、鬼、打、煞、罡!”義正嚴詞,隨著我嘴裏的斬鬼符語念出來,一點天師血飛濺在了鍾馗大神的眼睛之中。

嗡嗡的一聲脆響,牆壁之上的鍾馗法身從牆上走出來,我身上的千年桃木劍嗡的一聲飛出,被他握在了手中。

“孽障,還不速速現形,更待何時!”鍾馗大神站在房間之中,抬手一劍斬出,程小婕的身體如同被點了穴道一般,一動不動。

直到劍氣對她透體而過之時,她才反應過來。隻是,此時的反應已經太遲太遲了……嘴裏想講些什麽的她,一個人字也沒有講出口,身體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我看到一具黑色的身體消散在了天空,從死亡到化厲鬼不過七八天的進間,程小婕完成了一次飛躍似的蛻變,隻是最後一下卡在了鍾馗這裏。

鍾馗的法身一步邁回進入到了牆壁之上的畫中,眼睛炯炯有神,仿佛緊緊盯著太平間裏麵的每一具屍體一樣。

他就如同個警察,但凡有一點作奸犯科的事情也逃不過他的一雙法眼。

“多謝鍾馗大神!”我雙手作揖,呈一個奇怪的手勢向鍾馗鞠了一恭。郭秉義是茅山弟子,他隨同我一樣鞠了一恭。

事後,我們請來醫院的收屍人,將程小婕的屍體搬上靈車,然後一起拉著她回到了鄉下的祖宅。本來準備火化的,現在破除了陰煞更好,不用火化直接下葬算了。

今天時間已經不允許了,將她安靜的平躺在棺材裏麵,請來靈婆給她畫了一下妝,靈堂徹夜燈火通明。

第二天早早我吃過早飯以後,大家一起抬著棺材向著程家祖墳地行去。

有了我這麽一個茅山大師坐鎮,村子裏的村民很是放心,大家一路走著腳程很快。再也沒有之前說的抬不動了,也沒有龍繩斷了幾次的事情發生。

快要到山頂的時候,前方的一位長輩走了過來,“林大師,前方路途不太平坦,這棺材本來是八個人抬的,隻能減少一半為四個人抬,然後每走一段路程換班了。”

我道:“什麽情況,路麵很窄嗎?”

“是的,不止是窄,上麵有一層天然的鵝卵石,高低不平,有人抬棺,邊上還得有人扶著。如果抬棺匠一個不穩,棺材恍動倒了下來,對於主家和死者不太好。”

“嗯,聽你的。”

我同意了,大家立刻動手。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八個抬棺匠驟減一半之後,竟灰出現了更加詭異的一幕。

當高低不平的鵝卵石路段走了一半時,不知為何抬棺的四個人一下子全部被壓彎了身體。剛才還昂首挺胸的人,一下子臉上顏色都變了。

“怎麽回事,快……拿出板凳來。”我讓扛板凳人將棺材托了起來,不能放在地麵上。隻是沒有想到的,板凳哢嚓一聲粉碎了,棺材砰的一聲直直的落到了地麵之上。

剛才還緊封的棺材蓋滑動,露出了棺材裏麵的一片光明。死者已經封棺了,現在再開出重見陽光,這個是很不吉利的事情。

咦,這是怎麽回事。

我透過陽光看到棺材裏麵程小婕的屍體,昨天拉回來時還是好好的如同剛死之人一樣,這才隔了一夜竟然腐爛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