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血蛭蠱

“師傅,你是說他們二人的情況與苗疆扯得上關係?”

“是的!”

我心道一聲完了,如同瓷碗掉在地上的聲音。但凡是與苗疆扯上關係的,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特別是蠱,如果你與蠱能扯上關係的話,那麽你的死期也不遠了。不是癌症,勝似癌症。

我道:“可有救的辦法?師傅,求求你努力的想一想,他是我的室友,也是我的好兄弟。你也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三弊五缺,一輩子很難遇上一個交心的人。”

赤鬆子斜著發睛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有點小看他了。也有點誤會他了,他能是那種人嘛,我也太小眼兒了。

“行了吧,別給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惺惺的,你以為流下幾滴鱷魚眼淚,就能感動我嗎?人,主要還是看人,你帶回來的人我能不治嗎?隻是這東西我治不了,想我活了快九十歲的人了,這一輩子什麽鬼沒有見過,什麽陰陽法術沒有學過,而且樣樣都能會。可唯獨苗疆的蠱術是我心中的一大遺憾。”

我道:“師傅,您是什麽人呀。您現在可是地仙竟巔峰呀,是陰陽法術界的代表呀,你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赤鬆子此時正經了起來,饒著張真與淩輕雪走了兩圈道:“你們這一對兒年青的娃兒,夫妻相倒也有,而且也不像是早夭之相。這樣吧,我隻能幫你們壓製蠱的生長期,但是你們要盡快到苗疆去解決。”

“盡快去苗疆?哪個苗疆,苗族同胞的苗寨,可是什麽地方都有呀。比如說貴州省的苗寨,湘西苗寨,而且湖北恩施也有苗族,去哪一個省最好?”

赤鬆子沉默了一下道:“貴州人生地不熟,而且生活習慣不一樣,最關健的是到目前為止還有很多苗寨是生寨。從來不與外界聯係,祖祖輩輩生活在苗寨裏麵自給自足,這樣的地方最能找到治蠱的高手,可是你休想進去。進去了,你就出不來。看來隻能去湘西了,哪裏有趕屍派丁氏家族,早些年我與丁家的一位長老有舊,你去了那裏說不定會有一線希望。”

胖子開了瓶酒遞給了赤鬆子道:“太上皇師傅,你倒是趕緊的說呀,張真他們二人中了是什麽蠱呀?”

“血蛭蠱!”赤鬆子道:“這種蠱無色無味,就像是一種細菌一樣潛伏在人體的血液裏麵,不斷的吞噬著人的全部鮮血,還有你肉體裏麵滲透的鮮血。每吞噬一點兒,你的生命力就會消散減弱一分,當你全身的血液被吞噬完了時候,你就會一命嗚呼了。”

我道:“別廢話了師傅,你直接說吧,要怎麽才能控製?”

赤鬆子道:“很簡單,給他換血嘛,什麽血型的你查一下,然後去醫院買血。不過有一點呀,聽說現在科學進步了,這血液容易傳播個什麽病呀……”

“愛滋病!”我道,沒有想到這個老東西也能知道愛滋病,雖然這病現在不說全中國人了,甚至是全世界的人都聽說了,可對於一個九十歲的人來說,還是挺新鮮的東西。

“那你要小心了。”

“我明白的!”

接下來,我們就在後院住了下來,雖然生活條件差一些,但是空氣清新,安靜雅致,最適合人養病了。胖子跟胡啟瑞直接到山下小鎮上買生活用品了,反正有車,也很方便。

吃、穿、住、行等等,一切物品應有盡有。兩個人回來的時候,我們幾個一下子看得傻眼的,物品倒真是用車拉回來的,不過不是我的路虎車,而是人家拉貨送菜的電動三輪車。

“這麽多?”

胖子橫了我一眼道:“僅僅就是我們幾個人睡的被子得占多大空間你知道嗎?現在已經深秋季節,馬上入冬了,這山上不比城裏,溫度更低三度左右,不新買這些棉絮你說能行嗎?”

這到也是,胖子講我就像是教訓小孩子一樣的。倒是搞得我裏外不是人了。這不,送貨的大叔我認識。鎮上泥鰍哥的爸爸,老泥鰍。

“大叔,泥鰍哥在家嗎?回頭我找他玩兒去。”

“去吧,去吧……隻是你泥鰍哥最近身體不太好,一直在打針吃藥,也不見好轉。你這瓜娃子,時間轉眼可真快呀。當年你還跟在他屁股後麵打轉,現在都已經快要結婚娶媳婦了。”

我道:“老泥鰍大叔,泥鰍哥不馬上也要結婚了吧。”

說起這事情,老泥鰍一臉的幸福模樣。自已兒子娶了媳婦,作為父母的才能感覺到這一生的義務算是盡完了。未來的路還有很長,怎麽走就看個人的走法。

從呀呀學語,到成家立業,父母已經夠辛苦的了。

“婚是要結了,到時候我讓你泥鰍哥給你發喜貼,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趕回來玩兒吧。別見外呀瓜娃子,茅山是你的家,我們茅山鎮也是你的家。”

“好的,我一定會記住這句話。”不知不覺的,我眼中有了一抹淚水。鄉裏鄉親的,永遠是溫馨。難怪人家說,親不親故鄉人,甜不甜家鄉水。

泥鰍哥與老泥鰍父子兩個,顧名思義,就是人太瘦了。瘦的隻剩下骨頭了,而且做人做事情都滑溜的很。因為他們家是開店做生意的,精打細算,很會來事兒。

不過,在人情事故上卻又不錯。用城裏的話講,就是情商很高。故此,在小鎮上倒也博得很多人的讚賞。畢竟,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人情是不能拿來做生意的,一但這樣做了,那利潤就無法最大化。

洗衣疊被,炒菜做飯的事情肯定不是我,這個是胖子跟胡啟瑞兩個的。但是我沒有發現淩輕雪竟然會切菜。今天剛好趕上了她醒過來了,就給胡啟瑞幫忙了。胖子切菜洗菜還可以的,但是不能做菜。

因為,他將鹽和油一樣的放,根本就沒有一定的度。吃的時候大家都講他,結果來了一句話。說是,現在油好貴呀,隻有鹽一直沒有漲價。一元錢買一大包,索性大家都多吃鹽,少吃油了。

噗嗤……

眾人全部噴血,特別是赤鬆子老家夥,拉著胖子的手哀求道:“小胖子,我老了,吃不了這麽重的鹽,否則全得血栓病的,還有三高。你下頓別做飯了,還是讓這姓胡的小子做吧,我求你了。太師傅我教你茅山不傳之術,行吧。你的少傑哥都沒有學過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