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陳勇如此幹脆的拒絕,倒是令安思瑤有些訝異。

“最初的艱難已經過去,現在我們在這已經安定下來,女兒也已經適應了這邊的學校。再者,我們倆年紀也大了,相比起繁華的都市生活,這邊的環境或許更適合我們。”

當事人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安思瑤也不好再勸。

回去的路上,阿崇看出安思瑤有心事,主動問了句:“他剛剛說的那些話你相信嗎?”

“他說了不少話,你指的是……”

“證據都已經被毀了。”

“一半信一半不信吧。”安思瑤輕笑一聲,心中似乎早有定論,“就像他說的,嶽家人不可能放任他拿著證據離開。他與家人能夠平安無事,那些證據肯定已經銷毀了,至少表麵上看是這樣。至於他有沒有留下備份,又留下了多少備份,證據是否還完備,那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你心裏有所懷疑,那剛剛為什麽不直接問他?”

“他不願意說,問了有用嗎?況且,那些東西本來就是人家花了心思,甚至可以說是冒著某種危險得來的,願不願意將它們拿出來公開,取決於他們。我們不過隻是旁觀者甚至是冒犯者,有什麽資格逼他們交出這些東西?”

阿崇沉默良久:“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能幫就盡量幫吧,不能幫就算了。”

嚴格說來,嶽家襖並不算凶手,因為肖玨瓊確實是自殺的。

可有的時候精神上的傷害遠比身體上的傷害來得叫人不寒而栗,從某個角度而言,嶽家襖也好,他那個女朋友也罷,都是造成這一悲劇的推手。

哪怕不是主謀也是幫凶,而今種種都是報應。

嶽家人也是,嶽家襖是主謀,他們何嚐不是幫凶,幫著兒子掩蓋罪行,為此不惜造就新的悲劇。

這一家子人,恐怕也就隻有嶽靜姝還配得上別人正眼相待了吧。

阿崇看出了安思瑤麵上的疲憊,眉頭微蹙,聰明的換了個話題:“忙了一天,先吃點東西再回去吧。”

安思瑤這會也不大想再提起嶽家的破事,遂點頭應下了阿崇的提議,就近找了家飯店吃了頓飯。

然而,兩人都沒想到的是,在他們吃完飯之後,竟然在飯店內遇到了兩個熟人。

安思瑤看著剛從飯店外走進來的廖雲菲,又看了一眼自飯店外走過的嶽靜姝。

嶽靜姝也就算了,廖雲菲會突然出現在這,安思瑤總覺得不大單純,她下意識的抓緊了阿崇的手。

出乎安思瑤與廖雲菲預料的是,這時候主動開口打破沉默的不是別人,正是阿崇。

“我想跟她單獨談談,可以嗎?”

阿崇這話是對安思瑤說的,安思瑤麵上的神情微僵,卻到底沒反對,低聲道:“我出去找下靜姝,你們談完了再給打電話。”

“好,別跑太遠。”阿崇說著突然湊過去親了親安思瑤的額頭。

安思瑤嚇了一跳,這還是安思瑤確認向崇燁有三個人格後,阿崇頭一回在有外人的情況下對她做這樣親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