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難言滋味

歐陽喜忽然聽到門裏的王憐花發出驚呼之聲,不由得疑聲道:“王兄素來鎮靜,此刻居然驚呼出聲,莫非……”

熊貓兒截口笑道:“莫非怎的?王憐花正在出手解救那兩位姑娘,葉兄還會對他怎的不成?何況他兩人初次相識,非但素無仇隙,顯然還有惺惺相惜之意……嘿嘿,隻怕你是一心想要進去瞧瞧,才故意找個借口吧。”

歐陽喜失笑道:“好貧嘴的貓兒,你難道不覺得那驚呼奇怪麽?”

熊貓兒笑道:“那隻怕是他兩人被那兩位姑娘的美豔所驚,忍不住叫了出來。尤其是王憐花這小魔頭,此刻隻怕連骨頭都酥了。”

歐陽喜搖頭,笑道:“這豔福也隻他兩人分享了,你幹著急又有什麽用呢?”

門關得很緊,除了較大的響動、失聲的驚呼外,葉笙與王憐花說話的聲音,門外並無所聞。

歐陽喜探首窗外,日色已漸漸升高,他又忍不住要著急了,不住搔耳頓足,自言自語,喃喃道:“他兩人怎的還不出來,莫非……莫非出了事麽……”

………

葉笙才剛剛解開白飛飛的第一粒衣紐,白飛飛就已將眼睛緊緊閉了起來,手腳也起了一陣陣輕微的顫抖。

她的麵容雖已被弄得醜怪異常,但在眼簾合起前,眼波中所流露的那種嬌羞之色,卻委實令人動心。這種柔弱少女的嬌羞,正是周瑩瑩所沒有的。

此刻她雖已合起眼簾,葉笙似乎還是不敢接觸她的眼睛,輕巧地脫去衣衫,就連指尖都未接觸到她身子。

但是,白飛飛的長衫下,竟無內衣。忽然之間,她那瑩白如玉,柔軟如天鵝,玲瓏如鴿子的身體,便展露在葉笙的眼前。

她的身體並無那種引人瘋狂的熱力,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惹人憐愛的嬌弱,那是一種純情少女所獨有的風癡,動人情處,難描難敘。

葉笙要想不瞧,已來不及了,這一眼瞧下,便再也忍不住有些癡迷,一時之間,目光竟忘了移開。他雖是英雄,但畢竟也是個男人……

此時,王憐花竟然站在角落裏,背向著葉笙與白飛飛,居然連眼角也未偷偷來瞧一眼。

此刻他幹咳一聲:“衣衫已脫下來了麽?好,如此便請葉兄將她抱入盆裏,用小弟方才新裁的紗布,將她從頭到腳,仔細洗滌兩遍……先用左邊盆中之水,洗完了,再換右麵的一盆,千萬弄錯不得。”

葉笙回過頭來,著急道:“但……但兄台你為何不動手?”

王憐花也不回頭,隻是微微笑道:“姑娘們的處子之身,是何等尊貴?此番雖因事急從權,不得不如此,但能少一人冒瀆於她,還是少一人好,葉兄以為是麽……她既已是葉兄的人了,便隻得請葉兄一人偏勞到底了。”

葉笙苦笑道:“她……她已是小弟的人麽……此話怎講?”

王憐花哈哈一笑,避不作答,卻道:“水中藥力已將消散,葉兄還不動手?”

葉笙怔了半晌,隻得長歎一聲,抱起白飛飛的身子,輕輕放入水中,又自盆邊取起那一塊新裁白紗。

王憐花背著雙手,又緩緩道:“這兩位姑娘,想必都是天香國色,葉兄今日當真可謂豔福不淺。”

葉笙微微一笑:“兄台如此說話,卻將我當成了何等人物?”

“小弟隻是隨意說笑,兄台切莫動怒,但……”

“但什麽?”

王憐花緩緩道:“這兩位姑娘,既是兄台帶來的,此刻她們的清白之軀,又已都落在兄台的眼中,也已都落在兄台的手中。兄台此後對她兩人,總不能薄情太甚,置之不顧。兄台若是稍有俠義之心,便該將她兩人的終身視為自己的責任,萬萬不能再對第三個女子動情了……”

葉笙隻是微微一笑,心道:“我自然是會對她們負責的,但是你想讓我從此不再喜歡其他女子,恐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吧……唉,天性如此,我也無可奈何……”

其實,周瑩瑩若在此處,自然知道王憐花這麽做是什麽用意。

此刻王憐花說來說去,隻是要以言詞套住葉笙,等到這兩個女子對葉笙糾纏時,好讓葉笙無法脫身。

他自有法子令這兩個女子對葉笙糾纏的,何況那時的少女,若被男子看見了自己的清白之軀,本就隻有以身相許,更何況葉笙本就是最易令少女喜歡的那種類型。

一旦葉笙被她們糾纏住,自然無法再對別的女子動情……而王憐花所說的那“第三個女子”,自然指的就是周瑩瑩。

王憐花這一步棋,下得的確不差。隻是,他能如願麽?

………

葉笙不再說話,嘴角居然又泛起一絲微笑。

王憐花道:“葉兄,可是洗好了麽……好,再請葉兄抹幹她的身子……好,此刻便請葉兄以陽和之掌力,將她‘少陰’四側的四十六處穴道逐一捏打。但葉兄若是怕羞,不妨先為這位姑娘穿起衣服來。”

他話未說完,已有衣服窸窸窣窣之聲響起,接著便是一陣手掌輕拍聲。葉笙的呼吸漸漸粗重,白飛飛也發出了輕微的喘息,銷魂的低吟……

那“少陰”四側,正是女子身上最最敏感之地,若經男子的手掌捏打,那滋味可想而知。

白飛飛的眼簾閉得更緊,身子也顫抖得更劇烈。

王憐花緩緩轉過身,將刀剪放在沸醋中煮了煮,麵帶微笑,靜靜瞧著白飛飛與葉笙,淡聲道:“葉兄,手掌切切不可停頓……無論見著什麽,都不可停頓,否則若是功虧一簣,那責任小弟可不能擔當。”

葉笙微微一笑:“兄台隻管放心,小弟這一生之中,還未做過一分令別人失望的事。”言語之間,竟似有些雙關之意。

他又何嚐沒有感覺到白飛飛在他手掌下的微妙反應,而他自己,又何嚐沒有因為這種奇異的反應而微微動心。

但他麵上絕不露神色,竟似有成竹在胸,將任何一件可能將要發生的事,都打定了應付的主意。

隻見王憐花走到白飛飛麵前,淡笑道:“此刻這位姑娘麵上的易容藥物,已在外麵的酒醋蒸汽與她內發的汗熱之力交攻下,變得軟了。”

他說著話,雙手已在白飛飛麵上捏了起來。

白飛飛麵上那一層看來渾如天生的“肌膚”,已在他的手掌下起了一層層扭曲,使她的模樣看來更是奇異可怖。

王憐花取了一粒藥,投入白飛飛口中,又道:“此刻她體中氣血已流通如常,口中也已可說話,隻是……”

忽然一笑,方自接著道:“隻是,她此刻在葉兄這雙手掌捏拿之下,已是骨軟神酥,雖能說話,也不願說出口來。”

若是別人聽到此話,這雙手哪裏還能再動下去,但葉笙隻當作未曾聽到,一雙手更是絕不停頓。

王憐花淡淡一笑,道:“好……”突然用兩根手指將白飛飛的眼皮捏了起來,右手早已拿起剪刀,一刀剪了下去。

隻聽“喀嚓”一響,白飛飛的一塊眼皮竟被他生生剪了下來……白飛飛雖不覺痛苦,葉笙與另外一個女子卻不免吃了一驚。

王憐花將剪下之物隨手拋入鹽桶之中,立即拿起小刀,一刀刺入了方才被他剪開的眼皮裏。

葉笙更是吃驚,但白飛飛仍然全不覺痛苦。

隻見王憐花手掌不停,小刀劃動,白飛飛麵上那一層肌膚,隨著刀鋒片片裂開,一張臉立時有如被劃破的果皮一般,支離破碎,更是說不出的詭異可怖。

雖然葉笙明知這層“肌膚”是易容藥物凝成,仍不禁瞧得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