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夢境&現實

是誰說被告白一定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我現在心裏充滿了對梓依的深深的歉意和強烈的愧疚感,可是我絕對不可以接受她的示愛,因為,歆言,你已經牢牢地住進了我的心裏,一個人的心裏如果住著一個人,又這麽會給予另一個人愛意?我的心,那麽小,你一個人,已經把它裝得滿滿地了。可是,歆言,我的心你怎麽就不懂?我想起她曾經用那麽美好的語調和我許下的那個約定“易,如果有一天,我可以不依靠DL集團也可以活的很好,你已經可以熟練地彈奏夢中婚禮,我們就去那個,據說海的顏色比天還要蔚藍的人間仙境——馬爾代夫,結婚。你說,好不好?” 她那時候的表情,安靜而溫柔,星眸裏泛出的溫柔,就這麽深深地印進了我的心裏。這個我聽見過的,最美麗的約定,歆言,你,還記不記得?我一直都記著呢,我不相信,那些分外美好的過往是水中月,鏡中花,夢醒了,就沒了。一定,一定,不是的。

我幹脆離開了皇庭酒店,選擇驅車去附近了一個酒吧,權當分散一下此刻的複雜心情。無論是什麽地方的酒吧,都有一個共同點,來的酒吧人們一定心情或多或少有些煩悶不順的成分,不然,好好的家不待,何必跑到酒吧買醉?

那些酒鬼,其實未必真的喜歡酒,他們隻是需要一種麻醉劑,讓自己暫時忘記堆砌在自己麵前的無數煩惱,酒,就是一種不錯的選擇。以前,我一直不喜歡這種放鬆方法,我覺得,這不是放鬆,而是逃避,因為,酒總會有醒的天,而那些讓自己頭疼的問題,是不會自行就消失或解決。買醉,既不能回到過去,也不能彌補錯誤。但是,我現在覺得,我之前的想法過於理智了,誰沒有失控的時候,不管你是叱吒風雲的政壇領袖,還是普通的老百姓,誰可以保證,自己這一輩子,沒有失控的時候?若是真有這樣的人,他的日子一定過得無趣的很,因為,他甚至沒有讓最真實的自己——本我,接觸這個世界。

“誰都會或多或少做一點傻事的,我又不是神,也讓我犯一次傻吧。”坐在吧台上,喝下第四杯威士忌的時候,我喃喃地說。

那天晚上,我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直到迷迷糊糊間,酒保推醒已經基本失去神智的我,他似乎看慣了來這裏買醉的情況,好意地幫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去哪裏?”麵對司機的提問,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已然失去了思考,下意識地,我鬼使神差地報出了歆言在香港的住址,又一次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司機把我喊醒了,我隨手給了他一張100元港幣,口舌含糊著說道:“謝謝,麻煩你了,不用找了。”然後,我就踉踉蹌蹌地往裏走去。直到步履不穩地走到半路,我這才迷迷糊糊意識到這裏,好像,不是皇庭酒店,努力回想這裏似曾相識的環境。突然感到自己的腿一軟,我似乎跌倒在地上,最後維係著的幾分意識一散,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隻是,人在事不知的前幾秒裏,隱隱約約地我好像聞到了5的幽香,是幻覺吧?是幻覺吧。

當意識再度迷迷糊糊地蘇醒的時候,我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躺在一張**,一隻微涼細膩的手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臉。流連忘返的觸碰,讓我想起最初在香港的那晚,歆言青蔥般白皙修長的指尖似乎也是這樣,緩緩地劃過我的眉間,似曾相識的感覺。努力睜開眼睛,在模糊地視線中,我隻看見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輪廓,不過我確定,眼前的人就是歆言。是夢吧?是夢吧。回想她之前眼神中的疏離和冷漠,此刻的歆言是決計不會對我這般遷就溫柔的。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和膽量,我伸手握住了對方的依舊停留在我臉頰上的,那隻微微顫抖的手,柔軟順滑的手感,讓我不願放開,麵對我的舉動,她似乎很慌亂,試圖掙脫我,那麽,然是夢,我是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一次?我保證,就這一次?這個念頭劃過我的腦海後的下一秒,我霸道不失溫柔地把她拉進懷裏,翻身把她冰肌玉骨的身體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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