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他必須要死

幾乎臨近拍賣會快開始的點,趙毅還沒有現身,張耀漢手裏的拳頭已經捏得發白。

相比讓雲山會所丟臉,他更希望能夠痛快的教訓趙毅,可是現在看來,他很顯然沒有膽量出現。

窩囊廢,狗日的窩囊廢!

在金川市不是那麽囂張嗎?居然連拍賣會都不敢出現。

這時,拍賣會入場處一個人影讓張耀漢呆住了。

蘇若霖!

自從蘇家出事之後,蘇若霖就徹底消失了,要不是彭飛在金川市看到蘇若霖,張耀漢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

張耀漢因為蘇若霖才去的金川市,而他又在彭飛的嘴裏得知蘇若霖這個女人竟然和趙毅勾搭在了一起,趙毅沒有出現,張耀漢自然就把仇恨放在了蘇若霖的頭上。

“蘇若霖,你終於敢露麵了,是你背後那個男人太窩囊,所以把你推出來向我求饒嗎?”張耀漢滑動輪椅,走到蘇若霖麵前,表情極其陰沉,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當眾扒光,盡情羞辱一番。

這本該是他張耀漢的女人,現在卻被趙毅奪走,而且他還被趙毅打斷了雙腿,這樣的屈辱不是張耀漢能夠接受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蘇若霖一臉冷淡,蘇家覆滅的始作俑者就在她麵前,能夠保持這樣一份淡定對她來說,屬實不易。

“蘇若霖,沒有我張耀漢,蘇家死路一條,你真的以為他能夠救蘇家嗎?你別忘了,這裏是西南,是我張耀漢的地盤,他算個什麽東西。”張耀漢自命不凡,他不認為自己會在任何方麵輸給趙毅,所以他想不通,為什麽一條捷徑擺在蘇若霖麵前,隻要肯答應他,蘇家就能起死回生,可她卻偏偏選擇了,一條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的路。

“第一,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哪怕我答應他所有要求,他也沒有接受。第二,你和他,沒有可比性。”蘇若霖說道。

張耀漢雙手死死的捏著輪椅把手,蘇若霖竟然答應趙毅的所有要求,而趙毅沒有接受。

這個賤女人難道是在犯賤嗎?

張耀漢氣急而笑:“蘇若霖,你若是想以這樣的話來羞辱我,你太小看我張耀漢了,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鄭輝,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是嗎?”蘇若霖視線朝下,特意看了看張耀漢的雙腿。

這種眼神對於張耀漢來說,是**裸的羞辱。

“蘇若霖,你信不信我今天要你死在這裏。”張耀漢氣急敗壞,他現在對於把蘇若霖弄上床已經毫無興趣,隻想殺了這個賤女人,挖出她的雙眼。

“大庭廣眾殺人,你有這樣的膽量嗎?就算張雄勢大滔天,他也瞞不住這件事情。”蘇若霖毫無懼意的說道,她既然敢出現在這裏,就不怕張耀漢對她發難,畢竟是公共場合,張耀漢即便再狂妄也要收斂。

張耀漢眼神裏的殺意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表情幾近猙獰:“蘇若霖,咱們走著瞧,蘇家要是能有翻身的日子,我張字倒著寫。”

這時候,姍姍來遲的趙毅和章琅終於出現了。

當張耀漢看到趙毅,臉上的猙獰被笑意取而代之。

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我還真怕今天的怨氣無處發泄啊。

看到趙毅出現,蘇若霖沒有半點意外。

哪怕會場所有人都認為趙毅不敢出現,但是蘇若霖卻深信,他即便會遲到,但也絕不會不到。

“看樣子你的腿恢複得不錯,什麽時候再去金川市玩玩?”趙毅走到張耀漢麵前,一臉笑意的說道。

張耀漢沒有生氣,因為他眼裏的趙毅,已經是手心螞蟻,隨時都可以捏死。

“就怕沒有機會了。”張耀漢搖著頭,一臉遺憾的繼續說道:“對了,我是說,你沒有機會再回金川市了。”

趙毅無謂的聳聳肩,說道:“這段時間,我還沒打算離開,所以你可別趕我走啊,我還打算多多領略一下蓉市風光呢。”

遠處,看到針尖麥芒兩人的張雄眉頭緊皺,這個年輕人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明明身在危機當中,他卻依舊能夠處之泰然,這份淡定心性能出現在一個年輕人的身上,可謂不簡單。

反觀張耀漢,雖然表麵上一臉平靜,但是張雄卻能夠看得出來,他不過是在克製而已,但是趙毅是自然而然的流露淡定,兩者對比高下立判。

難怪這個年輕人行事如此殺伐果斷,直接打斷了所有人的腿,就憑這股氣場,就不是同齡人能夠相比的。

“這樣的人,必須要早死,否者年輕一代之中,我兒子的光輝必然會被他掩蓋。”張雄暗暗打定主意,今天絕不可讓趙毅活著離開,否者這會是一個非常大的威脅。

所有參加拍賣會的人到場之後,拍賣正式開始,趙毅坐在最前列,這是東方典刻意安排的位置,因為西南經濟聯盟方麵擔心趙毅裝腔作勢的露麵之後,會找機會溜掉。

“西南經濟聯盟這一次可真是小肚雞腸了,看他的樣子,哪有半點要半途偷跑的樣子。”東方典一臉苦笑,不過他心裏也想不通,趙毅為什麽敢出現,為什麽又能表現得如此淡定,他的底氣究竟是從何而來的,難道他就不知道這是西南地區,是張雄的地盤嗎?

殺人是一件禁忌的事情,可是對於張雄這種地位高高在上的人來說,隻需要假手他人就能夠輕易的辦到。

“老板,這個年輕人,的確不一樣,從進場開始他就和張耀漢碰麵了,雖然我看不出什麽門道來,可我覺得張耀漢輸了。”萬興旺在一旁附和道。

“這是氣場,但是這種無形的東西,往往要長時間的身居高位才能自然而然的形成,我見過有這種氣勢的人,基本都是50歲以上的。”東方典解釋道。

趙毅22歲之前被放養,但他並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管受過多少的屈辱,他骨子裏的趙家血脈卻是不變的,那種豪門的氣勢在22歲之前或許體現不出來,但是當他恢複身份之後,屬於他的一切都會回來。

豪門二字於趙毅而言,早以深入骨髓。

當然,氣場和氣質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以氣質而論,趙毅在某些時候更像個流氓。

趙毅是個生麵孔,所以他能坐在前列第一排,引起了很多人的小聲議論和猜測。

“這個人是誰啊,以前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看他氣場挺足的,應該是某個世家子弟吧。”

“廢話,能坐在第一排,還能是簡單的人物嗎?說不定這就是某位五星成員的子嗣。”

五星!

當這句話一出,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

蓉市在華北地區雖然也是大城市,但是從未聽說有五星成員出現過,那可是西南經濟聯盟至高無上的人物啊。

不少人心裏聯想到了摩天大廈出售一事,難道說,這件事情就是五星成員搞出來的嗎?

拍賣終於開始了,像這種級別的拍賣會,流拍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一件件拍賣都以不錯的價格成交。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叫過價,唯獨張家和趙毅從直至終沒有發聲。

這時候,一件字畫登場,對於喜歡收藏字畫的張雄來說,這件拍品他勢在必得。

“底價800萬。”

拍賣師話音剛落,張雄便舉牌了,說道:“一千萬。”

張雄在蓉市是什麽人,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根本就沒人敢跟他搶,所以這副畫的競拍價格似乎注定了不會太高。

但就在這時,趙毅突然舉起了手裏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