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奇怪的鑰匙(1/3)

農村裏的路大多不寬,我一人走在前麵,林魯班則攙扶著他女人走在後麵。

關於那女人,我並沒有去追問林魯班什麽。

“林叔,最近可還好?”

見氣氛有些沉悶,我寒暄問道。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林魯班隻“嗯”了一聲,也沒有說其他話。

我又問道:“林叔,最近生意怎麽樣?”

林魯班低沉地回了聲:“還好”。

這一下,我有些尷尬了,我自然能聽得出來,林魯班現在根本沒心思跟我講話。

有了這兩次的嚐試,我心裏也打了退堂鼓,索性便沒有再發問,隻時不時地回頭瞄一眼。

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那被林魯班攙扶著的女人,一路上隻字不發,整個人就如個木頭一般。

更加讓我駭然的是,每每當我回過頭來,仔細去聆聽的時候,竟隻能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

我走在前麵,心底瘮的慌,總感覺那女人怪怪的。

好在的是,從徐老爹家到林魯班家的路程並不遠。

十來分鍾後,終是回到了林魯班家。

林魯班招呼我在院子中坐了下來,自己則是攙扶著那女人進了內屋。

不一會兒,林魯班手端個茶盅來到我麵前。

“小四,你找林叔什麽事?對了,你爹他人呢?”

林魯班將茶盅遞給我,從旁拿了條板凳坐了下來。

一聽林魯班提到我爹,我的心頓時揪痛無比,低了低頭,沉聲道:“林叔,我爹他已經死了。”

“什麽?”

林魯班猛地一詫,整個人就如遭受了雷擊一般。

“林叔,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問你個事。”

說著,我順勢從包裏拿出了那個鐵盒。

在我想來,若是林魯班知曉這鐵盒,自不會欺瞞於我。

果不其然,林魯班在看到鐵盒後,臉色頓時大變。

他長長歎了歎氣,道:“老棺材,你就這麽一聲不吭的走了...我還說,等過陣子便去城裏找你喝酒的...”

林魯班站起身來,接著朝著

內屋走去。

在他轉身的那一刹,我看見了這個憨實的男人,竟是抬起手來,在眼睛上擦拭了幾下。

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雖不知我爹跟林魯班的交情有多深。

但至少現在看來,他們應該是屬於那種極為要好的朋友。

不消多時,林魯班從屋中走了出來,他的手裏,拿著一塊白布,裏麵似是包裹著什麽東西。

“小四,這是你爹放在我這裏的東西。”

林魯班將那白布遞給了我,自己則是坐在了一旁。

“小四,你爹曾告訴我,若是有一天你拿著一個鐵盒來找我,便讓我把這東西交給你。這都好些年了,裏麵的東西也都生鏽了。”

我點了點頭,緩緩撥開白布的四角。

讓我驚訝的是,那包裹在白布的竟是一枚鑰匙。

“恩?”

我眉頭一皺,心中頗有些無奈,暗想著我爹這是要幹嘛?難不成是要我如抽絲撥繭般地去發掘什麽?

“林叔,這鑰匙?”

我拿起那鑰匙,對著林魯班比劃了一下。

心想著我爹既是把這鑰匙交給了林魯班,那麽總該會留下點什麽話。

可讓我始料未及的是,林魯班在聽到這話後,竟是搖了搖頭,道:“小四,我也不知道這鑰匙是幹嘛用的,不過你爹當初把它交給我時候,很是謹慎。”

我點了點頭,接著長籲了口氣,隻覺得眼前太多迷霧,怎麽撥也撥不開。

“小四,你也別太傷心了。人死不能複活,節哀吧!”

說著,林魯班站起身來,接著自顧到一旁開始忙碌起來。

我呆愣地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好似一下便迷失了方向。

靜默了些時候,我低了低頭,看了看癱落在我掌心的那枚鑰匙。

這枚鑰匙,樣式很古怪,我從未見過這種樣式的鑰匙。

它的把端,就如窗格一般,上麵連接著一個指環,鑰匙的開口端,並不是直線狀,彎彎曲曲的,很是古怪。

原本我以為,找到了鐵盒怎麽也能知曉些信息。

可沒想到的是,鐵盒找到了,可裏麵隻留了一張紙條。

按照紙條的指示,找到了林魯班,卻不想最後得到的,竟隻是一把鑰匙。

而且我很篤定,與這鑰匙所對應的鎖,絕對不在棺材鋪裏。

“看來,想要揭開這鑰匙背後的秘密,得花上一些功夫才行了。”

我暗暗嘀咕了一句,雖然現在一切都很晦澀,可我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

稍事休整,我起身便欲離去。

林魯班見狀,連忙喝住我道:“小四,今天就別回去了,你爹走了,你留下來陪林叔喝喝酒。”

我本想著拒絕,可前後一思慮,著實不好意思說走。

當然,我也沒閑著,幫著林魯班做了很多活兒,手藝上的做工我不會,但一些吃力的活兒我卻還是做得來的。

林魯班瞅準了點兒,便去廚房忙碌。

我暗想著,林魯班不是找個了女人嗎?那女人幹嘛不做飯?

而且自從林魯班將那女人攙扶到屋子裏,我便再沒有看見那女人一眼。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

天依舊陰沉著,星星自然也看不到。

林魯班將一個木桌搭在了院子中,接著端上了他親自下廚炒的幾個小菜。

當然,酒是少不了的,整整兩瓶的“鍋頭酒”,隻看上一眼,便讓人喉間一陣火辣。

拾掇好一切後,林魯班對著我坐了下來。

“來,小四,快吃!你林叔不太會炒菜,味道不好你就遷就點!”

林魯班笑嘻嘻地說道,繼而開了一瓶“鍋頭酒”給我滿了一杯。

我愣了愣,道:“林叔,嬸兒她還沒來呢。”

聞言,林魯班突地一頓,連帶著頰麵的笑容也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但隻一瞬間,林魯班便恢複如常,道:“小四,你嬸兒她人不舒服,咱們別管她,來,先走一個!”

說著,林魯班對著我舉起了酒杯。

我微微笑了笑,連忙端起酒杯與林魯班對飲了起來。

一大口“鍋頭酒”下肚,我隻覺得渾身上下火辣不已,連忙拿起筷子挑了些菜吃下。

林魯班見狀,卻是笑出聲來:“小四,你爹喝酒,可從沒如你這般狼狽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