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拖死你

他仔仔細細正擦著時,忽然發現我正以一種癡迷的眼神望著他,他抬起臉看向我,紅著臉問:“宴宴?你怎麽了?”

他話一出,我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意識到剛才的眼神也太容易讓人誤會了。便幹幹的哈哈笑了出來說:“沒事,就發了一會兒呆。”

陳然說:“我還以為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呢。”

為緩解尷尬,我眼神四處看了看,目光忽然落在不遠處靜靜停著的一輛車上,因為九點了,飯店差不多收攤了,馬路邊上已經很少有車停在那兒,唯獨那輛黑色的卡宴還停在路邊

本來吧,我不覺得這輛車有什麽特別之處,可我覺得那輛車有點奇怪,至於哪裏奇怪,我也說不上來。

我看了很久,陳然幫我擦完後,便為我腿上打了個補丁,見我視線漂浮在馬路上。奇怪的問我:“宴宴,你怎麽了?”

我反應過來,立馬笑著說沒什麽。

陳然問我:“能走嗎?”

從石凳上站起來,動了動腿說:“沒事,哪裏有那麽嬌氣。”

陳然說:“我去開車,你在這裏等我。”

我說:“我在這兒等你。”

陳然離開後,我視線一直緊盯著那輛車,發現窗口有點點星火閃過,似乎有人在車抽煙,我想都沒想,便朝著那輛車走過去想探個究竟,誰知那輛車在我才剛走到馬路中間時,便被人發動了,緊接著油門一踩開出了很遠。[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我站在那兒罵了一句:“神經病啊?偷窺狂?姑奶奶這麽好看,你怎麽不光明正大出來看。真是有病。”

很快陳然的車開到了我麵前,他從車內伸出腦袋問:“宴宴,你怎麽了?”

我立馬收回視線,對陳然笑著說:“沒事。”

他下車來,將車門拉開說:“走吧,先上車。”

陳然將我送到家後,便離開了,我剛坐下,我老爸和我媽便朝著我七嘴八舌問我相親對象怎麽樣,我一邊吃著水果,一邊望著電視屏幕,敷衍回答說:“挺好的。”

我媽聽了我這個回答終於放心的鬆了一口氣。她說:“張阿姨這侄子是真的很好,為人善良又老實,我今天聽張阿姨說。是他主動找張阿姨來做媒呢。”

我咬了一口梨子,心不在焉說了一句:“哦,是嗎。”

我爸又在一旁說:“宴宴,張阿姨的侄子陳然我也覺得很滿意,你可要好好處著。”

我爸和我媽兩人在一旁唱著雙簧,我聽得煩了,便找了一個借口進了自己房間。

之後那幾天我和陳然時常有往來,每天他都會來公司接我下班,早上準時來送我上班,起初我還挺不好意思的,覺得處個朋友又不是給我當奴隸,我爸都沒這麽給我使喚過,何況是曾經的同學了?

我和陳然談過幾次,陳然給我的回答便是:“宴宴,我隻要每天看到你,我就高興,真的,一點也不辛苦。strongrong”

我被他這回答噎著了。

有時候我發現陳然這種人就像個傻孩子一樣,他隻要認為是對你好的東西,恨不得都給你,可從來不去想自己每天這樣討好我會不會累。

麵對他如此癡情的感情,我反而有些惶恐膽怯了,因為我知道,我沒辦法同樣回報他的一腔癡情。

就在陳然如此高頻率出現在我們公司門口,我們策劃部內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我有一個非常癡情的男朋友,策劃部內的同事每當我來上班,就滿臉羨慕和我說,要是他們也有一個這樣願意為自己做牛做馬的男朋友就好了。

我望著他們滿是羨慕的臉時,常常會反問自己,我真值得被人羨慕嗎?為什麽在別人眼裏我很幸福,可我卻一點感覺也沒有,甚至覺得陳然的一腔深情反而讓我壓力巨大。扔序畝巴。

總之我感覺不到幸福,可隻要想到父母每次聽到我和陳然相處得很好的消息時,露出的欣慰與放心的笑,我又覺得,有時候,不一定自己快樂才是真快樂,看到父母的快樂,我覺得自己痛苦一點沒關係。

他們為我操勞了一輩子,我能夠為他們做的,也隻有這些。

星期五的下午六點,陳然的車準時到達我們公司樓下等著,我收拾好自動的時,剛到達樓下沒想到會和另一處電梯內出來的齊鏡同事相遇,他正和身後的部下吩咐著什麽,施秘書跟在他身旁,邊走邊在平板電腦上記錄著什麽。

當我們同一時間朝著大門口走去時,齊鏡忽然停下腳步,看向了我這邊,我早就知道他會看向我,便帶著完美的微笑,遠遠地對他說了一句:“齊總好。”

齊鏡同樣回以我一笑,繼續和身後的部下吩咐著,他們出去後,便有司機將門拉開,齊鏡彎身上車時,我也從大廳內走了出來,便正好看到陳然的車正擋在齊鏡的車前麵。

陳然新買的車,剛拿到駕照沒多久,為了給齊鏡他們的車讓路,陳然的車一直在磨磨蹭蹭的倒退著,可倒退了很久車子還在原地打轉。

被陳然擋住的車發出尖銳的喇叭聲,提示他動作快速。

大約是後麵車輛催促了,陳然更加慌張了,這一慌張,導致陳然的車撞上了後麵齊鏡的車。

緊接著,兩輛車全部熄火,陳然立馬鬆了安全帶,下車後趕緊去和車內的車主道歉。

那輛黑色車內出來一個女人,是施秘書,她毫不客氣說:“你怎麽倒車的?你知道你這是在耽誤我們時間嗎?”

麵對施秘書的咄咄逼人,陳然一直反複說著對不起,還說他會賠償車子的損失。

施秘書說:“我們自然要和你算賠償的事情,但現在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必須把你的車從我車前讓開,我們有重要會議要開。”

陳然在強勢的施秘書麵前,隻能不斷點頭說是,我來火了,衝了上去對施秘書說:“我們又不是故意擋住你們車,陳然是新手,你們幹嘛這麽急?態度憑什麽這麽惡劣了?誰也不是故意,和平說話不可以嗎?”

施秘書看到是我,眉頭一皺,她看向陳然問:“這是?”

我說:“我男朋友。”

施秘書笑了出來說:“不好意思,周小姐,我這是公事公辦,你也知道我們很忙,並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他是新手並不關我們時,我們也沒必職責去體諒他是新手,現在的問題是,他在耽誤我們時間。”

我說:“耽誤你們時間又怎麽樣?難道我們就能夠第一時間將車子抬走?”

正當我們爭執起來時,那輛黑色的車內傳來齊鏡的聲音,施秘書聽到後,往後走站在車窗口聽裏麵的人說著什麽,許久她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我明白了。”

施秘書朝我們這邊走來說:“周小姐,我們齊總說了,車子的損失費用之後會發給您朋友,但此時你們必須把車開走,如果您朋友技術不行,我們的司機會負責將你們的車倒走,您覺得呢?”

我說:“憑什麽我們的車要你們開?陳然不行,我行。”

我說完這句話,便對陳然說:“把你車鑰匙給我,我來倒車。”

陳然有些懷疑問:“宴宴,你行嗎?”

我說:“我駕照拿了三年了,你說我行不行?”

陳然想了一會兒,才將鑰匙給我,我拿到手後,便上了他的車,我係好安全帶後,從透視鏡看向後麵齊鏡的車,便重新啟動車子,我故意在那兒磨蹭。

趕時間是吧?老娘我今天就得拖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