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宴宴,文件不能砸

到達婚禮現場,我看到人來人往的時,腿都是抖的,齊鏡牽著我在宴會大廳內穿梭著,很多人抖上來敬酒。齊鏡喝了不少,喝到差不多的時候。基本山便是於助理在身後為他擋酒,而我至始至終隻是麵帶微笑跟在他身後。

到達鄒清揚親戚那一桌,齊鏡依舊笑得若無其事和對方交談著,看鄒清揚家裏親戚們看到我後,都滿臉怪異,大約是不知道這葫蘆裏麵買的什麽藥,可又我不能說什麽,都隻能假模假樣的笑著。

齊鏡一桌敬完後,便懶著笑容僵硬的我離開了這裏,到達一處相對比較安靜的地方時,齊鏡笑著低頭挨在我耳邊說:“笑容自然一點。”

我說:“我替鄒清揚走完你就放我回家。”

他牽著我繼續往前走著說:“這些事情之後再說。”

我剛想說什麽之後再說?可話沒來得及開口,齊瑉忽然端著酒杯朝我們這邊走來,他還沒走近,便笑著開口說:“恭喜堂哥迎娶嬌妻,說實話我至今都還沒見過嫂嫂”

齊瑉走近後看清楚齊鏡身邊的我時,忽然語氣一頓。就連笑容都頓住了,他下意識喚出一句宴宴

齊鏡牽著我站在齊瑉麵前微笑說:“不是說要敬我酒嗎?怎麽不說話了?”

齊瑉回過神來。臉上還有些不敢置信說:“堂哥,這不是”

在齊瑉的話就要脫口而出時,齊鏡主動用杯子碰了齊瑉的酒杯一下說:“怎麽?有話說?”

齊瑉搖搖頭說:“沒,沒話。”

沒過多久,一位長相端莊氣質嫻雅的女人走了上來,挽住齊瑉後,便笑著對齊鏡說:“堂哥,恭喜迎娶嫂子。”

齊鏡笑著說:“多謝。”

那女人看向我後,大約也沒見過鄒清揚,沒發現什麽異樣,便拉住我手,笑容笑的親切說:“嫂子居然比我還年輕,還這麽漂亮,堂哥眼光也太好了。”

她主動朝我自我介紹說:“我是齊瑉的妻子。我叫楊貞,堂嫂以後請多多指教。”

我表情僵硬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齊鏡將我護在懷中笑著說:“好了,你堂嫂有點害羞,祝福的話婚禮結束再說也不遲。”

楊貞滿臉羨慕說:“呦呦呦,堂哥。這小妻子護得,別寒顫我們了好嗎?”

緊接著上次產品發布會上見過的齊艙和齊蘭兩兄妹也走了上來,大約都是來祝福齊鏡的,可齊蘭看到齊鏡身邊的我時,剛想開口說什麽,齊艙忽然將齊蘭一扯,示意她別亂說話,齊蘭表情一頓,最終隻能跟著齊艙來說著祝福詞。

齊鏡也一一接受了這些堂妹堂弟的祝福,大約是知道我此刻的不適應,便找了個借口說:“好了,還有一些客人沒招呼,暫時不招呼你們了。”

他說完這句話,便帶著我轉身離開這裏,我感覺到齊瑉的視線一直落在我身上,好像要盯個窟窿出來。

齊瑉的妻子楊貞推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笑著說:“走吧,咱們入席。”

這場婚禮一直持續到下午四點,我時刻想找個空子逃走,可齊鏡都寸步不離的帶著我,我以為這婚禮隻是我暫代鄒清揚,沒想到到達晚上十二點,所有賓客盡歡離開後,我人直接被齊鏡帶到了心房,到達臥室後,我第一件事情我便是扯著身上重重的發飾轉身就要離開這裏,可正在解著襯衫領口扣子的齊鏡忽然伸出手攔在了門口,擋住了我去路,問:“去哪裏。”

我抬起臉看向他說:“我可以走了嗎?”

齊鏡說:“不可以。”

我說:“我隻是看在我們以前那點情誼上才幫你冒充鄒清揚的。”

齊鏡說:“可現在齊家所有親戚都知道你才是我齊鏡的妻子,你說這事情該怎辦?”

我說:“你問我該怎麽辦?”

齊鏡點頭。

我說:“應該是我問你該怎麽辦,如果讓我爸知道了這一切,他回家肯定得抽死我。”

想到我爸,我急得不行了,這一天未歸,兩人不急才是假事,我更加迫不及待要走了,對齊鏡說:“你讓開。”

齊鏡攔在門口的手忽然我落在了我腰上,將我往懷中一扣說:“嫁人了還急著回娘家?”

他說著忽然將我往懷中一抱,我大慌失色的大叫了一聲,人便被齊鏡抱在懷中,身體便被他壓在了**,我剛想掙紮著從他身下起來時,齊鏡臉埋在我胸口沒有動,隻是聲音內帶著疲憊說:“宴宴,從今天起我是你丈夫。”

我想要將他壓住我的身體推開,可卻像座山一般,壓得我喘不過氣了,我說:“鄒清揚才是你妻子。”

齊鏡說:“可和我結婚的人是你。”

我說:“我隻是暫替而已,我要回家,你給起來。”

齊鏡任由我在他身下推搡著,他身體始終是懶懶的壓住,將我一直亂動的手給扣住後,便壓在我身上淡淡說:“宴宴,我很累,安靜一會兒。”討畝介血。

他說完這句話,便將被子往我們身上一拉,抱住我翻了個身,便躺在**呼吸綿長,我望著他似乎入睡的臉,怒吼說:“齊鏡!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連著怒吼了兩句,可齊鏡躺在那兒像是沒聽見一般,我隻能去掙脫他扣住我雙手,可一個人躺在他身邊默默掙紮了二十分鍾,我把自己都掙紮累了,齊鏡那雙手紋絲不動扣著我手腕,我正打算用自己的頭去撞他下巴時,齊鏡似乎早有預知一般,按住了額頭,身體忽然往我再次一翻,我身體便被他壓得死死地,再也做不了小動作。

我手腳都動彈不了,在他身下苦惱了很久想著怎麽離開這裏時,意識忽然也有點模糊了,大約是今天婚禮太累了,竟然就被他這樣壓著睡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後,已經是早上,我慌張說了一句糟糕!便從**爬起來,可剛下床後,便發現自己身上的婚紗已經不見了,換上了一條睡裙。

我腦海內忽然閃過一些模糊碎片,昨天半夜我被齊鏡壓在身下後,因為身體太疲憊了,竟然就昏昏沉沉就睡了過去,可睡到兩三點時,感覺身體被人抱了起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後,便發現齊鏡正脫著我婚紗,我尚且還有意識問了他一句在幹什麽。

他脫掉我身上的婚紗後,在我臉上吻了吻沒有說話,我沒有得到他回應,抵擋不住睡衣又閉眼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現在,我狠狠捶打一下自己腦袋,正無比頭疼時,房間內忽然走進來一位仆人,她喚了我一聲太太,便低頭打掃著房間。

我聽到她那句太太後,剛想解釋說我不是,可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到達樓下後,便看到齊鏡正一身睡袍,輕鬆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我剛想下樓,便看到於助理忽然出現在大門口,我立馬蹲在陽台上躲著,於助理到達齊鏡麵前後,笑著祝賀了一聲:“齊總,新婚快樂。”

齊鏡聽了,從報紙中抬起臉來,笑著說:“情況怎麽樣。”

於助理說:“鄒小姐昨天夜晚從本市離開後,我們的人便引著她去了冀北那邊,避過了鄒家人搜索的地方。”

齊鏡說:“也就是鄒家人至今還沒找到人。”

於助理說:“還沒有。”

齊鏡笑得非常有意思說:“鄒小姐性子還挺烈,應該不知道是我們引她去的冀北吧。”

於助理說:“她大約還認為是自己聰明躲過了這劫。”

齊鏡眼裏的笑意更深了,他笑著說:“看來我們還可以反咬一口了。”

於助理說:“現在鄒家那邊都認為是他們理虧了,今天早上還一早打電話來道歉。”

齊鏡說:“不急,晾著。”

於助理皺眉說:“不過,您大伯那邊昨晚也知道這件事情了,說是通知我讓您今天早上去過去一趟。”

齊鏡說:“嗯,我下午會帶宴宴過去。”

於助理遞了幾份文件給齊鏡,又報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齊鏡正翻著手上文件的時候,忽然抬起臉問:“周家那邊怎麽樣了?”

於助理說:“周律師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邊沒動靜。”

齊鏡聽了嗯了一聲說:“估計現在還有些措手不及。”

於助理說:“周小姐現在知道這件事情嗎?”

齊鏡語中帶笑說:“不急,再逗逗她也挺有意思。”

於助理像是猜透了齊鏡那話內的意思,憋著笑,齊鏡問:“怎麽了?”

於助理說:“齊總,找你鬧的人來了。”

齊鏡聽了於助理這句話,抬起臉看向蹲在陽台上躲著的我,我還沒容他反應過來,便氣衝衝的衝到樓下便拿起沙發上的抱枕便朝著齊鏡砸了過去,一邊砸一邊說:“逗我很玩是嗎?覺得超級好玩是嗎?讓你逗我,我讓你逗我,我看你還逗我!”

我五六個抱枕砸了過去後,齊鏡一接一個準,等沙發上抱枕都砸幹淨後,沒東西可砸了,我看到茶幾上的文件,二話不說便要抱起來朝他通通砸過去,齊鏡開口說:“宴宴,文件不能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