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蜜月

大家都不在說話時,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是傻傻坐在那兒,好在齊鏡時不時低聲問我要吃點什麽,菜是否用得習慣。

我粗略掃了一下齊家人用餐習慣。發現均屬清淡,和我家裏相比。雖然沒有吃過,可模樣看上去真是寡淡無味。

我比較重口味,也沒有誠實回答齊鏡什麽話。隻是特別虛偽回答笑著說都可以

可齊鏡還是不動聲色為我夾了一些相對偏辣的菜,幾人均是沉默用餐,齊鏡的大伯母忽然在餐桌上開口笑著說:“齊鏡,你都還沒帶周小姐見過你母親呢,雖然我們家不興敬酒這套,可見一下母親也是應該的。”討在見亡。

齊鏡聽了我這句話,目光落在我們對麵一位打扮方麵偏樸素的中年女人身上,那女人身後帶著佛珠,她聽到齊鏡二伯母孫嫻開口了,便放下手中的碗看了我一眼,不冷不淡嗯了一聲。

齊鏡提醒我說:“宴宴,喚媽媽。”

我看著那女人許久。麵對她淡然的臉老實的喚了一句:“媽媽。”

那女人像是沒聽見我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低頭用著餐。我有些尷尬了,齊鏡為我盛了一碗湯轉移了我的視線。

我也沒來得及再去糾結著什麽,這場飯用過後,所有人我態度冷淡的離桌,齊鏡也沒有帶我久留,離開了那氣氛奇怪的地方,回到家裏後,我趴在**沒有起來,齊鏡端著飯菜進來後,看到**趴著有氣無力的我問:“怎麽了,沒精神?”

我從**翻了起來,看向齊鏡說:“你家裏人是不是都不喜歡我?”

齊鏡笑著說:“沒關係,我們也並不和她們生活。”

我說:“可我總覺得大家對我的態度特別冷淡。”

齊鏡將飯菜放在床邊說:“宴宴。你的父母也不喜歡我,可我並不在乎,因為從今天開始,我們才是這個世界上相互最重要的人,他們的想法我阻止不了,但我也不會被他們影響,尤其是你,我不希望你因為他們的態度而不高興。”

我可憐巴巴看向齊鏡:“鏡哥哥,我是不是變成孤家寡人了?”

齊鏡說:“怎麽會,你還有我。”

我說:“我好像就隻有你了。”

齊鏡說:“難道還不夠嗎?”

我說:“我想要家人。”

齊鏡將我抱在懷中,他吻了吻我臉說:“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了,家人隻是個麻煩。”

我抬起臉問:“那我也算你的麻煩嗎?”

齊鏡吻著耳垂說:“你是我的包袱,要背一輩子的包袱。”

我說:“我想成為你的翅膀。”

他笑著說:“很偉大的想法。”

我得意洋洋說:“那當然,我理想可偉大了。”

齊鏡鬆開了我,拿起一旁準備好的飯菜對我說:“今天中午沒吃多少,我讓仆人按照你的口味準備了一份,先用餐。”

我也沒時間再去糾結齊鏡的家人對我的態度,便低頭吃著齊鏡另外給我準備的晚餐。

一直到下午,齊鏡陪了我一段時間後,因為要處理工作便進了書房,我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內不知道幹啥,想到自己就稀裏糊塗成為了齊鏡的妻子現在都還像在做夢。

既然我是這裏的女主人了,發現自己還沒好好轉過這棟別墅,我一時無聊,便一個包著這棟別墅轉了好久,轉完後,我遇到了今天早上的兩條大狼狗,去廚房後麵拿了兩斤肉,扔給它們吃了後,竟然對我搖尾巴,於是我們從此就成為了朋友。

喂養這條狗的保安巴結的和我說,平時這兩條狗特別傲,陌生人給的東西他們從來不聞一下,可奇了怪了,我的東西他們都愛吃,而且在這短短半天的時間內竟然朝我搖尾巴。

我看到那兩條狗朝我興奮的流著哈喇子,估計不是喜歡我,是想吃了我,我趕緊一句話都沒說,從這邊轉了,又轉到樓上,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隻聽見書房內隱隱傳來人的說話聲,我悄悄把門推開,便看到齊鏡正坐在書桌前,雙手支著下頜與對麵的下屬們說著話。

表情認真又嚴肅,還在工作。

我歎了一口氣,便回了房間躺在**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後,齊鏡已經躺在**了,我人在他懷中,他正翻著雜誌,燈光將他勾勒得非常溫暖。

我睜開眼望著他側臉許久,開口問:“叔叔。”

他看了我一眼後,視線仍舊停在雜誌上,嗯了一聲。

我說:“以後你會不會天天這麽忙?”

他放下雜誌看向我問:“怎麽呢?”

我有點憂鬱的說:“沒什麽,就覺得吧,我今天不開心。”

他坐直了身體,將我從懷中抱了起來,我坐在了他身上,我手無聊的扯著他睡衣扣子說:“你不覺得我們結婚和別人結婚完全不一樣嗎?”

齊鏡任由我扯著他睡衣扣子,他說:“難道還缺什麽?”

我有點驚訝問:“你居然不覺得缺什麽?”

齊鏡說:“我覺得這一切很好啊。”

我說:“你就打算這樣?不打算點別的?”

他笑著說:“你想要點什麽?”

我說:“這種事情還要我主動說嘛?”

齊鏡說:“你不主動說,我怎麽知道?”

果然年紀大的人都不浪漫也沒有情調,他傷到我心了,我決定今天夜晚不理他,便從他身上下來,背對著他,悶悶不樂說了一句:“睡了。”

齊鏡在一旁也沒有說話,他還看了十幾分鍾的雜誌,便也放下了,關了燈躺了下來。

我故意賭氣離他遠遠地,可被子隻有這麽大,中間空了這麽一大塊,我身上隻搭了個邊邊角角,有點冷,我感覺身邊的齊鏡大約是睡了,才又悄悄的縮了回來,又加上沒有安全感,想著反正他已經睡了,抱著他睡後,他也不知道,早上再鬆開他也是一樣的。

我便又挨在他身邊,有些興奮的想,結婚的唯一好處就是身邊多了大暖爐,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一個人睡覺會害怕了,我覺得手有點冷,便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最終摸到他睡衣口子,我手從他衣角下鑽了進去貼在他結實的小腹處。

又色色地四處摸了一下,有些心滿意足的想,真是飽暖思**欲,饑寒起盜心。

我摸了一圈,正想他胸口摸去時,本來睡著的齊鏡在漆黑的房間開口說:“我不介意讓你大大方方摸,畢竟我是你丈夫,我身體你有權利享用或者占有。”

我被齊鏡這忽然一句話給嚇死了,手第一時間便想從他胸口收回來,誰知他忽然一按說:“宴宴,原來你是要這個。”

我還不明白什麽事情,齊鏡便一翻身把我壓在了身下,我愣愣看向他說:“我要的是什麽?”

他不答我,隻是伸出手漫不經心解著我睡衣的上的兩顆扣子,他笑著說:“也對,作為丈夫,我確實該給妻子這方麵的快了。”

他說完這句話,我意識到什麽,臉猛然漲紅說:“你有病啊,我說的根本不是這件事情。”

他笑著不理我,繼續解著我衣服,我剛想說什麽,他忽然低頭一下攝住了我唇,我還沒反應過來,他裙子便莫名奇妙沒了,我還想說什麽時,他臉沒有任何東西遮擋,忽然埋在我胸口,我感覺他在吻我那個部位,感覺到他身體的反應,當即又是氣又是羞說:“明明是你想要,你卻每次都汙蔑是我想要,你為什麽這麽不要臉。”

齊鏡繼續吻著我,他的吻從我胸部移到小腹位置,我全身被他撩撥的發燙發顫,想推開又沒有力氣,便隻能在他身下無助的喘著氣,齊鏡吻到關鍵時刻,忽然停住了動作,開口說:“原來,你不喜歡這種事。”

他說完,便翻身躺在了我身旁,留我一個人有點緩不過神內,我喘著氣好久,從**爬了起來,坐在齊鏡身邊,發現他正衣服完整的躺在那兒,安然入睡。

我有些生氣了,伸出手在胸口捶了一下,不高興哼了一聲。

便整個人以大字型躺在他身上,刻意緊貼著他,我就不信你能夠比我還忍得住,就這樣我們在對峙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齊鏡躺在那兒紋絲不動,除了身體有點燙以外。

我趴在他胸口始終見他沒動作,反而他身上的溫度讓我覺得抱了個大暖爐,身體內的難受漸漸褪去後,我有點昏昏欲睡了,便老老實實從他身上翻了下來,躺在一旁入睡,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時,感覺身邊的齊鏡從**起來了,我以為他是喝水,可他開了浴室門。

我猛然從**坐起來,便偷偷摸摸從**下來,像做賊一樣躲在門口聽了一會兒他在浴室內幹啥,我趴在那兒聽到陣陣水聲,將門打開一點縫隙,發現齊鏡在淋浴。

我偷偷摸摸走了進去,正想從後麵去偷襲他時,當我站在靠近他,噴灑上的水落在我身上居然是冷的。

我一哆嗦,趕緊往回跑,剛想開門離開時,齊鏡忽然將我從門口一把攔腰抱起,他聲音從我腦袋上方傳來,聲音內帶著暗啞與壓抑說:“現在滿意了。”

我裝傻說:“滿,滿意什麽?”

齊鏡身體緊貼我,手在我後頸處輕輕撫摸著說:“你說呢。”

我說:“我,我不知道。”

齊鏡又再次抱緊了我一分問:“真不清楚,嗯?”

我手扒拉住門大叫說:“我要出去,鏡哥哥!”

緊接著齊鏡將我往浴室門上一壓,他便朝我吻了下來,再也沒給我說話的機會,手便撩扒起我穿好卻不知何時已經濕漉漉的裙子,我在心裏想著,完了,今晚我的美容覺完了。

到達大半夜,我已經累到再也不想動了,齊鏡身體還處在興奮中,我眼皮已經在打架了,我求饒著說:“齊鏡,我們睡覺吧,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

他聲音內還帶著情欲的嘶啞與魅惑說:“嗯,你睡。”

他話裏雖然是這樣說,可手卻專門往我敏感的地方撩撥著,我這具疲憊的身體又起了反應,可我很想睡,真的很想睡,當我身體內傳來一陣酥麻的快感時,齊鏡壓抑著喘息吻著耳背問:“不喜歡嗎?嗯?”

他動作停了停,似乎我不開說出他滿意的答案,他就打算一直保持不動了,我聲音幾乎是從喉嚨擠出來的,好半響才無力的說了一句:“喜、歡……”

齊鏡輕笑了一聲,吻了吻我唇說:“你喜歡就好。”

便不疾不徐接下來的動作。

早上十點我起來後,我從**爬起來後,便隨便穿好衣服在臥室內四處看了看,齊鏡起得一般都比較早,無論睡得多晚他都不怎麽賴床,我穿著睡衣下樓後,發現齊鏡沒有在客廳內,剛想問仆人齊鏡呢,便看到他站在花園正逗弄著鳥籠內的鳥。

我走到他身後,整個人跳到他身上,他似乎早就料到我在他身後,穩穩的托住了我身體,背著我問:“醒了?”

我趴在他寬大的肩頭,說:“醒了。”

他輕笑了一聲,便背著移到另一處鳥籠,他抽出一隻手給鳥籠內的鳥喂食,我疑惑的問:“你很喜歡養鳥?”

齊鏡說:“還可以。”

我見齊鏡正在喂食,我伸出手往鳥籠內剛想去逗弄,齊鏡剛想說什麽,誰知那鳥尖尖的嘴忽然啄到看我手指,我感覺到一陣尖銳的疼痛,齊鏡反手扣住我手腕,放在眼下一看,被啄破了很大一個口子,流了很多血。

齊鏡將從肩頭放下來,握住我手問:“疼不疼?”

我做了個誇張的表情說:“疼,超級疼。”

齊鏡說:“這些鳥是肉食動物,手不能伸。”

抬頭一看,發現齊鏡投在裏麵的食物那些鳥根本就沒碰,他拽著進了屋子後,便找專門的醫護人員來幫我包紮,消毒然後清洗一步都沒落下,等血都被止住後,我才發現手上麵破了好大一塊肉,根本就不是皮。

我嚇得臉色慘白。

齊鏡在一旁看向我,說:“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碰。”

我說:“我第一次看到鳥咬人。”

齊鏡說:“你覺得越安全的東西,它就越會咬人。”

包紮好後,於助理再次來找齊鏡,這兩天他都在家裏陪著我,沒有去公司,於助理每天來三趟。

齊鏡進了書房和於助理處理工作後,我一個人無聊,又去了後院看那兩條大狼狗,可剛靠近時,便看到有一個仆人正提著一直鳥籠到達狗舍,用一個東西從鳥籠內夾住一隻不斷撲騰著的鳥往狼狗麵前一扔,那鳥剛想飛走,便被那隻狼口一張嘴便咬住。

咀嚼了幾下,變成了狼腹中的東西。

我趕忙走了過去問:“這是剛才咬我的那隻鳥嗎?”

那仆人看到我,笑著回答說:“對。”

我說:“它還活著,你幹嘛拿它喂狗?”

仆人說:“這是先生吩咐的。”

我剛想說什麽,想想還是算了,便看了一眼還在意猶未盡舔著嘴巴的大狼狗一眼,便覺得自己手指上那塊肉還是疼的。

齊鏡在家裏陪了我一個星期,也算是他新婚期間一個小小的長假了,本來我們是想這幾天去回門,可我媽打來電話說,我爸夜晚一個人躲在洗手間裏麵哭,讓我暫時先別回去,免得惹他生氣,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裏難免的酸了酸。

可自己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方法去化解這一切。

就連遠在加拿大的趙毅都聽說了我結婚的消息,他打來電話和我說恭喜,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還能夠接到趙毅的電話。

這是我怎麽都沒想到的,聽到他在電話那端釋懷的祝福語,我也有些感動的,外加豁達了

我問了一些他在加拿大的方麵,他說這邊一切都很好,還說在那邊找一個女朋友,也是二婚,兩人目前正在相處階段。

我一聽真心替趙毅趕到高興,因為他終於走出了這一切,我在電話內絮絮叨叨問了很多他新女朋友的事情,還問他今年會不會回國內來過年。

趙毅告訴我,他說他大約兩年內都不回國,今年過年也不會回來,現在趙毅在我心裏相當於我的好朋友,聽到他的話我心裏莫名有些惆悵了。

趙毅見我沉默,而且聽我語氣似乎不是太高興,便問:“怎麽了?新婚不開心嗎?”

我坐在一旁打著電話,偷偷瞟了一眼沙發另一端正處理文件的齊鏡,壓低聲音說:“我稀裏糊塗嫁了也就算了,可我沒想到結婚才兩三天我就跟守活寡沒什麽區別,他每天要工作要開會,要接很多很多電話,連和我說句話的時間也沒有,更別說蜜月了……”

趙毅在電話內說:“你要試著去理解,就像我現在這份普普通通的工作,在加拿大這邊也每天很多應酬跟工作,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我說:“那我太憋屈了,他連度蜜月都不給我,我怎麽感性我的新婚就這樣稀裏糊塗的糟蹋了?你和趙雅婷結婚的時候不是還帶他去旅行了嗎?”

趙毅一聽說:“這點確實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