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宴宴,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站在那兒聽到這些話有些感慨萬千,當年奶奶死後,我們一家哭的死去活來,短短幾年,隻剩下我和我媽兩人孤零零來上墳燒香。我們沒有停留多久,絮絮叨叨和我奶奶報告了一些事情後,我們兩人便下了山。

在小山村待了兩三天。我們打算第四天,可四天我發生了一件事情,當時這座城市是大雪,睡到半夜時,我媽將我搖醒,說要去上廁所,讓我陪她去,當時我睡得太沉,對我媽嘟囔了一聲說:“沒多遠,您自己去吧。”

我說完這句話,我媽見我似乎太困的模樣,也不再打攪我,給我蓋好了被子。便自己從**爬了起來,我睡了大約十分鍾,忽然睜開眼,第一件事情便是摸了摸身邊的被子,發現是冷的,也就意味著我媽離開了很久。

我套了件衣服便從**爬了起來,剛走到屋外去廁所內找我媽,忽然我感覺我背後被一柄冰冷的利器給戳上。屋外的寒氣直往我脖子內縮,我望著漆黑的天際,明明在這如此詭異的情況下,我卻冷靜的莫名。

我沒動,隻是開口問了一句:“我媽呢。”

身後那人聲音特別粗,聽了就知道是個大漢,他用匕首敲了敲我臉說:“小姑娘,很簡單,咱們也跟你這麽久了,把東西交出來,咱們就雙方放過。”

我說:“你先讓我見到我媽,不然別想要東西。”

那人說:“行,聽你的。”

便幾個人走過來將我押住,往我腦袋上套了一個黑色袋子,便推著我往前離開。這一路上,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哪裏。隻知道帶著我上了一輛車,車子走的是山路,一路顛顛簸簸。

行駛了大概幾十分鍾,車子大約是停在這附近沒有走遠,有人將我從車上押下來後,便帶著我進了一間屋,到達屋內後,才有人將我腦袋上黑色的袋子一扯,我便看到我媽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哪裏,嘴巴上被人貼了膠布。

守在她身後的人將她膠布一扯,我媽便大聲喊了一句:“宴宴!就是這些人殺了你爸!”

我粗略掃了一眼,發現這間破敗的屋內倒是挺多人的,看上去都是一些小混混,應該隻會恐嚇我們,不敢殺人。

押我來的人,走到我麵前說:“小姑娘,咱們話不多說,很晚了,把東西交出來,如果不交的話,你們娘倆都得死。”

我說:“東西我們沒有帶出來。”

帶頭的人說:“放在哪裏,你跟哥哥說一聲,哥哥現在就去拿。”

我說:“你們先把我媽放了,東西我給你們。”

為首的人明顯不信,他說:“你當老子是傻子?把你媽放了幹啥?你交不交?不交我剁了你信不信?”

我冷靜對上那為首的男人說:“你不把人放了,我怎麽相信你們會放過我?你們要的是東西,也隻有我知道那些東西在哪裏,你們綁了我媽也沒什麽用是不是?如果你把我媽放了,我們別互相為難,我二話不說立馬拿出來,你也少費口舌。”

那為首的男人說:“行,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挺幹脆利落的。”

他的匕首尖子貼在我臉上說:“放你媽可以,要是到時候東西交不出,老子今天就要你血濺當場。”

我說:“放心,我對自己的命挺珍惜的。”

那頭子,便對捆住我媽的一個小弟使了個臉色,那人接收到意思後,便拿出一把刀往我媽背後一劃,我媽身上的繩子割斷了,那刀子很鋒利,甚至連我媽身上的睡衣都破了一個口。

那人的小弟將我媽從地下推了起來,我媽踉蹌了兩下,慌張的說:“你們想幹什麽?放了我女兒!”

為首的頭子嗬斥說:“老娘們,別得寸進尺,老子辦正事,沒空和你們瞎扯淡。”他對那我小弟說:“把她放走,放遠點。”

那小弟一聽,將我媽押住便推著她離開,她慌張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對她使了一個放心的眼神告訴她:“東西給了他,我就會來找你,你先走。”

我媽說:“宴宴,如果你有什麽不測,媽媽也不想活了。”

我挺無所謂的說:“您放心吧,我死不了,這些人隻是要我東西,又沒要我命,死不了。”

我媽見我一臉坦**,大約也是知道自己必須得先逃出去才能夠救我,她沒在說什麽,隨著那小弟出去了,大約十幾分鍾,再確認我媽離開後,我才開口說:“你們要什麽東西。”

那為首的頭子說:“遺書還有一些東西,那啥玩意兒你應該知道。”

我說:“我沒有。”

那頭子一聽,忽然抬腳便朝著我踹了過來,他說:“你她媽玩我?”

我倒在地上,感覺胸口那一腳讓我肚子內的五髒六腑全部都是顫動的,我剛坐起來,那男人忽然一手拽住我頭發說:“東西你到底給不給?”

我說:“我說了沒有,我已經把東西給了別人。”

他逼問說:“誰?”

我說:“你不會知道。”

那人忽然朝著我臉上狠狠一巴掌,打得我半邊臉都是麻的,我感覺嘴角有血腥流出來,他再次問我:“東西到底有沒有?”

我說:“沒有。”

那男人鬆開了我,便對那些小弟說:“兄弟們?是不是很久沒開葷了?咱們跟了這娘們這麽久了,是不是挺想女人的?”

屋內五六個人你看我我看,眼睛內滿是猥瑣,那男人說:“上吧,把人給上死了也沒啥關係。”

他手下的小弟一聽,頓時幾個人摩拳擦掌朝我走了過來,我坐在那兒冷笑著說:“如果是這樣,還不如給我一刀痛快,我們都是人,誰都是爹媽生,這麽折磨我有意思嗎?”

那頭叼了一根煙笑著說:“小姑娘,你騙了大哥哥我,不折磨折磨你,我怎麽甘心?”

他吸了一口後,便將煙屁股往地下一扔,踩了一腳,說:“上吧。”

五六個人便衝上快速扯著我衣服。

終於,我感覺到了害怕,當他們手在我衣服上拉扯時,我用言語恐嚇著他們住手,可那些**欲當頭的男人們根本不懼怕我的恐嚇,幾個人很快便要將我衣服給扒掉,我也沒在掙紮,想著左右不過是一死,還不如省著點著力氣好讓自己在黃泉路上行走。

便有些絕望躺砸那裏,那些男人見我不掙紮了還感覺到一陣奇怪,當他們發愣那一秒。

門口忽然衝進來一個人,拿著手中的石塊便朝著一臉**笑在那兒看好戲的頭頭腦袋狠狠一砸。

那人腦袋被砸後,屋內所有的人都僵住了,那頭頭也有點內反應過來,反手摸了摸後腦勺,看到手指頭是血時,他回頭一看,便看到我媽滿臉慘白的看向他,因為害怕,手上拿著的石塊還在劇烈的顫抖著。

我看到一幕後,是第一個回過神來得,我大聲喊了一句:“媽!你怎麽回來了!”

我這句話剛落音,那男人朝我媽靠近了一步,我媽拿著石塊往後退了退,她顫抖著唇說:“你放了我們女兒,我這條命給你們。”

那男人不說話,隻是朝她逼近,我媽再次說:“是你們殺了周定恒是嗎?”

那男人腦袋不斷流血,滿臉可怕朝我媽逼近,逼到她沒有退路時,我媽忽然看了我一眼,隻是那一眼,我立馬明白她要做什麽,我剛想開口想說什麽,她忽然拿著手上的磚塊朝著那男人砸了過去,那男人早就預料到她的動作,在她砸過來時,便朝她狠狠踹了一腳,我媽整個人摔了個底朝天後。

她好不容易才從地下爬起來時,那男人又給了她一腳,我媽的身體直接滾到了我這方。

我對那人大喊了一句:“你們放過她!有什麽事情衝我來!”

可男人根本沒聽見我聲音,又要抬腳朝我媽踹過去時,我媽這次卻反應迅速許多,她從地下爬起來後,忽然朝著鉗住我的幾個人撲了過去,咬住一個人手臂後,所有人紛紛躲開,我也被人拉開了,剩下被我媽咬住的那個人正與我媽糾纏著。

我被我媽咬住的男人忽然大罵了一句:“操你媽個死婆娘。”忽然抄起手上那把刀想要恐嚇我媽,可他揮舞了兩下,我媽鬆開了咬住那男人的手臂,改為抱住了那男人拿刀的手,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正要死命掙紮被人束住的雙手時,便看到我媽拿著那人手中那把刀朝這裏胸口紮了下去。

她身體抽搐了兩下,整間屋子的人都傻了,就那麽楞楞的盯著。

萬般寂靜過後,我忽然用盡全身力氣扭頭來看我,她說:“宴宴媽媽對不起你。”

她笑著說完這句話,將胸口那把刀往自己心髒口再次用力一推。係台豐弟。

我全身無力跌坐地上,便看到滿是灰塵的地下緩緩滴下一滴一滴血。

很快,地下便倒下一個人,那人捂著滿是血的胸髒口,她扭頭來看我,朝我伸出手,嘴裏不斷用力朝我說著什麽,很微弱,可我聽清楚了。

她說完那句話,忽然表情無比痛苦又猙獰,緊接著她吐出一口血,她身體便再也沒有掙紮過。

沒多久,地上掉下一把帶血的刀,在地上彈跳了幾下,便安靜的躺在那裏,泛著冷光的刀上鮮紅色的血順著刀鋒緩緩蜿蜒流下。

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宴宴,你要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