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放心,我不是壞人

林謹南說:“當然,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問你第二個問題,你丈夫撞死者時的車子是誰的。”

薛鮭妻子忽然指著門,大聲說:“這裏不歡迎你們。請給我離開。”

我有些懷疑的看了林謹南一眼,此時的他麵對薛鮭妻子的大怒驅趕,他也並不著急,而是緩緩說:“第三個問題。為什麽忽然見搬家,我相信逃避債務是一個問題,應該還存在另一個問題吧。”

薛鮭妻子略帶懷疑又驚恐的問:“你是什麽人?”

林謹南笑著說:“你問我是什麽人?”

薛鮭妻子說:“對,你是什麽人?”

林謹南說:“你先回答了我剛才三個問題,我會告訴你我是什麽人。”林謹南的話語停了停說:“隻不過我勸你,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想擺脫現在的狀況就選擇和我們說實話,如果不說實話,你們的狀況會越來越糟糕,你的孩子永遠無法上學校讀書,你也永遠都沒辦法出門工作,隻能永遠待在家裏。”

我皺眉問:“林謹南,你在說什麽?”

他並不看我,隻是望著薛鮭的妻子。

屋內氣氛僵持了許久,終於薛鮭的妻子開口說:“能夠為我保證解決掉這些問題嗎?”

林謹南說:“當然,隻要你願意說。”

薛鮭的妻子像是下了什麽決心,臉上一臉堅決說:“好,但你要說到坐到。”

林謹南點頭。

似乎是很長的話要說,因為薛鮭的妻子竟然坐在了椅子上,對我們說:“其實劉驁被車撞死並不是巧合,是我丈夫蓄意謀殺的。”

我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林謹南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安靜點別打斷她說話,薛鮭的妻子見我滿臉驚訝驗與不可思議,似乎在思考該不該繼續說下去,林謹南在一旁提醒說:“你繼續說。”

她想了想,又開口說:“是有人買凶殺人,我丈夫一直下海經商,經常虧損的原因並不是他沒有能力,而是每次他賺了錢從來不會拿給家裏做補貼,拿到錢第一個去的地方必定就是賭場,他賭了十幾年了,剛開始下海做藥材生意時。生意還非常好,可慢慢地,他賭癮越來越重了,甚至重到沒有心思做生意,到現在他生意上的事情因為他的賭癮變得一塌糊塗,並且還欠了一屁股債,就在今年的一月份。他在賭場輸了一千萬,因為無力還,賭場的人經常對我們進行逼債,還說兩個月內不將這一千萬還上來,就要殺了我三個孩子,我丈夫當時就慌了,這一千萬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天荒夜談。

兩個月眼看就過去了,有一天我丈夫回家和我說,他有錢償還這三千萬了,讓我帶著孩子好好生活,當時我就感到奇怪,他哪裏來的這麽錢?短短兩個月時間拿出我一千萬這根本是不現實的問題,我當時逼問我丈夫問他哪裏來的錢來還。

他最初還不打算告訴我,是在我的逼問下才告訴了我,他說有一個人給他還賭場一千萬保下我三個孩子的性命,讓我丈夫去殺一個人。”

薛鮭的妻子抬起臉看了我和林謹南一眼,最後咬唇又說:“那個人就是劉驁,我們與劉驁並不熟,但為了孩子和這個家,我們沒辦法,因為實在無路可退了,我丈夫在要殺人的前一天夜晚,故意喊了很多朋友喝了很多酒,喝完後,第二天早上又故意將車開到星雲路那邊,然後把劉驁給撞死了,當時因為人證物證都在,又沒查到我丈夫和劉驁有什麽恩怨糾葛,所以警方也沒有懷疑到是他殺。”

薛鮭的妻子喘了一口氣,繼續說:“我丈夫進監獄被判刑後,對方不僅為我們賠償了兩百萬,還替我們還了一千萬的債,而我丈夫卻需要坐上二十幾年牢,但這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如果錢不還,就算我孩子不會死,可我丈夫一定會被賭場的人所殺害,那些人是混黑道的,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都敢做,這個案子了結過去後,他們果然沒在來找過我們。

之後我在以前的鎮上小餐館內找了一個份服務員的工作,養活孩子很勉強,為了給死者的孩子每個月三千塊的生活費,我打了兩三份工作,前幾個月勉強的生活下去,可沒多久,賭場的那些人經常對我們家進行騷擾,經常像個無賴一樣來我家要還錢,每次我說還了,他們都會嬉皮笑臉著說,誰看見我們家還了他們賭場的錢了,為了這事情我也不敢報警,也一直忍氣吞聲,可我沒想到那些人越來越喪心病狂了。”

說到這裏,薛鮭的妻子忽然深情越來越激動了,拳頭緊握,眼睛內滿是恨意開口說:“他們來我們家經常性騷擾後,竟然有一天五六個人五六個人對我、對我。”說到這裏,她忽然捂著臉崩潰大哭說:“將我強奸了,這樣的事情我根本不敢和誰去說,也不敢報警,他們把我強奸後,還警告我如果將事情說出去就殺了我的孩子,並且還搶走了我家裏唯一的一點存款,之後我實在沒辦法了,也不敢再待下去。也沒有太多錢去太遠的地方,就帶著的孩子和我婆婆躲到了這裏。”

說到這裏,她單薄的身體如風中落葉一般,一顫一顫,仿佛隨時便會墜落地,哭聲滿是滄桑與絕望。

林謹南靜靜的看著她哭了好一會兒,從桌上端起那杯我沒有喝過的茶給薛鮭的妻子,他安撫了她兩句,等她平靜下來後,林謹南問:“你知道給你丈夫還一千萬的人是誰嗎?”

薛鮭的妻子滿眼絕望的空洞搖搖頭說:“不知道,我丈夫沒有告訴我。”

林謹南說:“那他知道你們最近的近況和這些事情嗎?”

她說:“告訴他又如何?他現在自身難保,還要靠我們去監獄探望送點好東西,才活得下去,說給他聽,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她說完這句話,便將視線放到林謹南問:“現在我的話都說了,你該告訴我,你是誰了吧?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事情?”

林謹南笑著說:“我並不知道這些事情,隻是猜測,我之前提出的疑問全部都是我個人的猜測而已,我很普通,隻是陪我朋友來處理這些事情而已,不過,我會幫你擺脫現在的狀況。”

薛鮭的妻子滿臉恨意問:“可以讓那幾個強**的家夥死嗎?”

林謹南說:“這個我沒辦法給你保證,但隻要你配合我,我會讓他們對你做的事情付出相應的代價。”

薛鮭的妻子問:“我要怎樣配合你?”

林謹南說:“可以替我約一下在監獄裏和你丈夫見麵嗎?”

她疑惑的問:“你見他幹嘛?”

林謹南說:“我有點事情想要詢問一下他,你相信我,你孩子要想擺脫這樣的狀況,如果不將他們繩之以法,那麽你就隻能被他們不斷淩辱欺壓,你的孩子也無法去好的地方得到好的教育,你也更加沒辦法支撐起這個家。這些人都是一些無賴,就像你說的那樣,他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薛鮭的妻子擔憂問:“如果這些事情被警方知道了,我丈夫會不會有事?”

林謹南很誠實說:“有。”

她立馬起身說:“不行,不行,這些事情你不能告訴別人,更加不能告訴警方。”

林謹南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這一切都是你丈夫自己造成這樣的,並且還拖累了你和孩子還有這個家,這個時候你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擔心他,你該擔心的是你的孩子還有你自己,難道你還想遭他們淩辱嗎?”

她搖頭說:“不,當然不。”

林謹南眼睛內滿是誠懇說:“所以,你該想的事情是怎麽樣為了孩子擺脫現在的狀況,相信我,如果要阻止他們騷擾,隻能將實情告訴警方,才能夠保證你和孩子的安全,隻要你配合我,你的生活一定會比想象中好,到時候你還可以帶著孩子改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生活,更可以靠自己能力為他們製造更好的生活,如果你一直為了你丈夫隱瞞,你這不叫忠貞不二,而是叫傻,隻會讓孩子跟你吃苦,他自己的責任,當然要由他來負責。”

薛鮭的妻子被林謹南給說服了,她非常沒有底氣說了一句好。

這些事情聊完後,林謹南站在門口望著一株花發了一會呆,然後才側臉看向從屋內走出來的我,他開口說:“走吧,事情解決了,我們該回去了。”

我滿是懷疑看向他問:“你是誰?”

林謹南站直身體,麵對我犀利的話,他笑著說:“你覺得我是誰?”

我說:“你不是林謹南,你不是以前的林謹南,你到底是誰?你有什麽目的?你想幹什麽?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一切?為什麽?”池宏莊才。

麵對我接二連三的問話,他笑著說:“你問的問題太多了,我怎麽回答你呀。”

他朝我靠近時,我往後退了很多步,林謹南沒在靠近,而是無比肯定對我說了一句:“放心,我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