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不要捆綁我

到達大半夜,我已經被齊鏡折磨的不想動了,又加上這幾天的路途奔波,整個人像是要垮了一般,齊鏡走在**點燃了一根煙。..他便望著窗外已經漸漸發白的天空看了一眼,他周圍是淡藍色的煙霧,臉在煙霧內陰晴難辨。

我全身**的躺在**,臉趴在枕頭上側臉看向他。我說:“知道嗎?你們齊家人比任何都狠。”

齊鏡側臉看向我,笑著說:“你才知道?當初我提醒過你,你不聽。”

我說:“如果當初的我能夠聽進去我爸爸的話,那該多好。”

齊鏡的手在手臂上輕輕撫摸著說:“這世界上最無力的事情,就是走回頭路。”他笑著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當初當初,悔不當初。”

我沒在說話。隻是特別累,閉上眼睛時,感覺有一串熱淚從眼角滑落。

第二天醒來後,齊鏡站在床邊穿戴衣服,我整個人特別機械的從**下來,披上一件睡衣後,便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到達臥室後,沒有再見到齊鏡,從臥室內穿戴好出來後,齊鏡人在客廳內接聽電話,我正好聽見他說了一句:“這幾天往那邊多增派點人手。”

他說完這句話後,便將手機給收了,側臉看向我,嘴角勾起一絲笑說:“早上好。”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玄關處穿好鞋子。才開口對他說:“我要去上班了,請你離開時麻煩將我把門給關上。”

我說完這句話,拿起衣架上的包推開門就想離開,可一隻腳才踏到門外,我動作僵住了,幾個保鏢擋在門口。

我回身去看他,問了一句:“什麽意思。”

齊鏡從窗口回身看向我,對我說:“抱歉,這幾天你暫時由支配。”

他說完這句話,那幾個保鏢一把鉗住我,我大叫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齊鏡並不理會我。來到我身邊後,看了那保鏢一眼,淡淡說了一句:“帶下去。”

之後齊鏡的人將我帶到了別墅,我不知道他用意如何,他的人直接將我押到房間後,齊鏡對門口的仆人說:“給我看住她,從今天開始她一步也不可以離開這房間。”

仆人立馬低著頭說:“是。先生。”

齊鏡看了一眼我,便轉身從門口離開,我剛想追出去,兩三個保鏢便站在門口攔住了我去路。

我被齊鏡關在裏麵兩三天,到達第四天時,我房間內衝進來幾個人,把我按在化妝鏡前,便在我臉上塗塗抹抹,就這樣折騰了我兩個小時,又將我身上的衣服換下,給我穿了一件禮服。

我不知道她們這是要幹嘛,所有一切全部準備妥當後,她們將我帶到樓下,齊鏡正坐在沙發上和於程飛說話,兩人在聽到樓上的動靜後都同時側臉看向我。

齊鏡放下手中的茶杯,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我走過來,要從其中一個化妝師手中接過我手,我揮手便向往他臉上給上一巴掌,齊鏡反手一攔,握住了我手,笑著說:“宴宴,怎麽短短一段時間不見,就學會打人了。”

他撫摸著手問:“誰教你打人的?並且還是打自己的丈夫。”

我剛想說話,便感覺他往我無名指上套了一個冰涼的東西,低頭一看,手指中央被套了一枚指環,是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帶我去珠寶店買的。

當初我離開時,也一並將戒指留在了這別墅內,沒想到今天會被他重新帶上,他打量著我無名指上那枚閃閃發光的鑽戒,說:“鬧了這麽久,日子還是要好好過的。”

他說完這句話,便將我攬在懷中,對我說了一句:“走吧,我的齊夫人。”

我起初站在那兒沒有動,直到齊鏡將我推了幾下,我身體不得不往前麵傾斜,我也不知道他今天要帶我去哪裏,我們上車後,車子便從別墅內開了出去,開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齊鏡帶著我進了一個酒會,到達哪裏時,我才知道這個酒會是齊瑉發起的,聽說他新開了一個酒廠,特意邀請齊家的商業上的夥伴還有親戚朋友都來品嚐。

雖然我和齊鏡正在商議離婚,可畢竟還沒離婚,他這次來,仍舊是以我齊夫人的身份來參加他齊家這個酒會。

齊鏡帶著我進酒會大廳時,便不斷有人走上前來和我們說話,齊鏡同樣也寒暄著,寒暄了好一會兒,大廳內走進來一些人,是齊鏡的大伯嚴寬還有二伯齊嚴,端著酒杯挽著的楊貞的齊瑉看到後,便快速走過去招呼他們,幾人說了一會兒話,齊嚴一眼就看到了齊鏡身邊的我,他身邊挽著的女人是邱萍,身後跟了一些人,是同樣穿著一身正裝的林謹南。

他們朝我們這邊來後,齊鏡一眼就看到了齊嚴身後跟著的林謹南,便側臉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嘴角帶著濃鬱的笑,等他們靠近後,齊鏡的二伯便笑著上來和齊鏡打招呼。

齊鏡自然也笑著喚了一句二伯大伯。

三人端著酒杯站在那兒寒暄了一陣後,齊鏡見我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滿臉麻木的站在他身旁,他低頭忽然當著眾人的麵吻了吻額頭,語氣溫柔問:“怎麽了?怎麽不說話?”

我回過神來,看向他關切的眼神,敷衍的說:“有點累。”正好身邊有端著酒的服務生經過,我隨手拿了一杯就想解渴喝下去時,齊鏡握住了我手,轉而從托盤內拿了一杯純淨水放在我手中說:“喝酒傷身。”

我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什麽都沒說話,端著拿杯水後便喝了兩口。

齊嚴在一旁看著我和齊鏡,便笑著說:“看到你們夫妻兩這麽恩愛我也就放心了,起初我還擔心你們年齡的差距會合不來呢?”

齊鏡笑著說:“前幾天她才找我吵完架,今天才哄好,哪裏有二伯和二伯母感情這樣好。”

邱萍在一旁聽了笑著看了我一眼,對齊鏡說:“小年輕不就這樣嗎?現在我和你二伯是連吵架的心都沒了,哪裏像你們這樣有活力啊。”

他們正說著話,林謹南至始至終隻是站在齊嚴身後,也沒有抬臉看誰,便安靜的站在那兒,仿佛沒有這個人存在一般。

倒是齊嚴像是想起什麽似得,開口對身後的林謹南喚了一句:“謹南。”

林謹南抬起臉來看向他,齊嚴對他說:“你也在我身邊當了這麽久的助理了,以後要多和齊總學學,在生意這方麵,我和我大哥都比不上他。”

齊鏡望著林謹南,嘴角帶著淺笑對齊嚴說:“二伯,這話可不能亂說,在生意上的事情,我記得很久以前我還是師承大伯二伯。”

齊鏡的二伯也終於開口說:“還別說,當初齊鏡才六七歲時就跟在他吉安身邊談生意,我們這兩個伯伯可不敢亂搶功勞,如果不是你父親對你目染耳濡,哪裏能夠有你今天這樣的成就。”

齊鏡謙虛笑著說:“二位伯伯高誇了。”

齊鏡見我臉上帶了一絲隱約的不耐煩,便對齊嚴和齊寬說:“那二伯大伯,我去招呼客人了。”

兩人都點點頭,齊鏡帶著我從他們離開後,齊鏡挨在我耳邊故作親昵,可說出的話,卻如冰淩一樣冷,他說:“以齊太太的身份見林謹南是不是很不舒服?”

我說:“你有病。”

齊鏡意味深長笑了兩聲。

之後那幾天,齊鏡像是抽風一般,反複帶我出息各種大型活動還有晚宴,每天都是各種應酬寒暄,對於這種事情都煩死了,可齊鏡竟然還樂此不疲,有一天在一場慈善晚宴上,就因為我對一樣拍賣品多看了兩眼,也不問我喜不喜歡,竟然天價將那樣東西給拍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報紙上全部都是索利集團利鑫投資的齊總,對小嬌妻寵愛有加,為奪一笑一擲千金,

鋪天蓋地全部都是這些消息,外界便很多沒事人開始開扒我的身份。

以前齊鏡對於我都是挺保護的,而且知道我並不喜歡這些應酬,基本上不會帶我出息這樣人多的場地,外麵的人根本沒多少知道我是齊鏡的妻子。

可這幾天他像是吃錯藥,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他的關係,要多高調,有多高調,我剛以為他是誤會了我和林謹南的關係吃醋了,心裏對於他這樣的做法雖然反感,可心裏其實還是有一絲高興,畢竟他以前從來沒有表現過在乎我。

這是第一次如此明顯,可過了兩天,我才知道什麽叫自己打自己臉這詞。

那天我睡了一夜,剛從樓上下來,正坐在樓下吃早餐時,仆人熬了一些湯從廚房內端了出來,見客廳內沒有人,便問了我一句:“夫人,先生呢?”

我一邊吃著東西,一年翻著齊鏡在桌上翻過的那張報紙說:“去公司了吧。”

仆人手中提著一個保溫杯說:“先生這段時間有些咳嗽,我熬了一點雪梨湯給他,想給他潤肺,這可怎麽辦。”

我多問了一句:“他不舒服嗎?”

仆人說:“這段時間天氣忽冷忽熱,先生一直有些低燒引起了咳嗽。”

我想了想,一時心軟說:“你把東西放這裏吧,我到時候給他送過去。”

仆人見我們這段時間關係一直不怎麽融洽,聽我這樣說,立馬高興的哎了一聲,說了一句:“那我給您放桌上了,您到時候記得拿。”

我說:“知道了。”

仆人離開了,我也從報紙上收回了視線,低頭快速吃著飯,我在心裏盤算著正好借用送湯這個契機問他把我關在這裏到底想幹嘛,這婚他到底離不離了。

我出門時,保鏢起初不準我出門,我提起手上的保溫杯問他們:“給你們齊大總裁送湯也不行嗎?”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打了一個電話給齊鏡的秘書,在征詢那邊後,才將我放行。

我手上提著保溫杯上了車後,司機將我送到齊鏡公司,到達那裏時,施秘書告訴我齊鏡出去應酬了,笑著問我是在這裏等他還是放下湯提前離開。

我找齊鏡有事,肯定不能坐以待斃,便對她說:“你給我寫個他吃飯的地址,我讓司機送我過去。”

施秘書想了會兒,便寫了個地址給我,我又提著手上的保溫杯到達了齊鏡所在的地點,下車後我到達齊鏡的包廂門口,推門進去時,剛想從屏風內繞過去找他,可腳才邁開。池上豐劃。

我看到屏風後麵有兩個影子閃了閃,緊接著便傳來一個柔柔弱弱的女聲,是黛西的,她聲音內帶了一絲虛弱,說了一句:“齊先生,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麽?”

從屏風的影子內便可以分辨,齊鏡坐在黛西對麵,他倒茶的手一頓,笑著問:“怎麽了,怎麽忽然這樣問。”

黛西摸著眼淚說:“我看了這幾天的新聞,聽說周小姐回來了,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來問您什麽,可自從周小姐回來後,您都沒有來看過我,我”

齊鏡聽了這句話,便放下手上的茶杯,屏風內的影子處映出他抬起手為對麵的黛西擦眼淚的畫麵,他說:“我這樣做是為了保護你,這幾天你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別出門,我會多派些人手保證你的安全。”

黛西聽了齊鏡撫慰的話,抬起臉問他:“是因為遺產的事情嗎?”

齊鏡聽到黛西的問話,臉上的柔情退卻了一些,他說:“嗯,你是我的軟肋,我不想讓別人看出來,所以,隻能暫時委屈一下你了。”

黛西說:“您是想利用周小姐來轉移別人對我的注意嗎?”

齊鏡說:“自古以來盛情太卻,會招來大禍,黛西,最近你在我身邊的出現率太高了,我怕不懷好意的人會利用你來威脅我,所以隻能暫時用周宴宴來轉移一下那些伺機行動的人注意,分散你身上的危險。”

黛西聽破涕而笑,說:“難怪,這段時間,您經常帶著周小姐出現在媒體視線中,我還以為您不要我了。”

齊鏡說:“怎麽會,我會好好保護你。”

黛西臉上的委屈散退一些,依偎在齊鏡懷中,過了半晌又問:“這對於周小姐會不會不太公平,我是不是很壞?畢竟她是您妻子”

齊鏡反問:“難道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黛西捂住齊鏡的嘴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胡思亂想。”

齊鏡見黛西焦急的模樣,輕笑了一聲說:“別有任何壓力,她最近和別人玩得也挺高興。”

我站在那兒聽了一會兒,放下手中的保溫杯,轉身便從這裏離開。

我回到家裏沒多久,正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時,齊鏡的車停在門外,他從車上下車,手上提了一隻保溫杯,來到客廳內後,看到沙發上的我,他將保溫杯放在茶幾上說:“你去了春香樓。”

我沒有抬臉,繼續低著頭翻著雜誌。

齊鏡說:“都聽到了些什麽。”

我淡淡說:“沒什麽。”

仆人正好端著咖啡從廚房內出來,看到茶幾上的保溫杯,打量我和齊鏡了兩眼,立馬笑著說:“先生,今天的湯好喝嗎?是夫人親自給您送過去的。”

齊鏡對於仆人的多話,微微皺眉,說了一句:“出去。”

仆人見齊鏡臉色不悅,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麽一刻也不敢停留,立馬腿了出去,客廳內剩下我和齊鏡兩人時。

我開口說:“這幾天我會全麵配合你。”

齊鏡靠在沙發上,問:“什麽意思。”

我說:“齊鏡,我可以用自己來為她分散危險,隻要是你願意,可這一次過後,我們就徹底分手,既然不愛我,就不要捆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