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你開心就好

齊蘭情緒直接失控和我打了起來,我被她尖尖的指甲抓得臉都出血了,這是我和齊蘭第二次打架,她還是和第一次一般武力彪悍,她因為身高站了優勢。直接將我掐在了地上,一邊抓我臉,還一邊咬牙切齒說:“你必須把剛才的話收回去,必須!不然我不會善罷甘休。”

我自然也不肯善罷甘休了,開口說:“你不是很想聽這些話嗎?你不是說我出軌了嗎?我現在都自己承認了,你幹嘛還要我收回去?我告訴你齊蘭。我和林謹南什麽都做過了!他和我說他一點兒也不喜歡你,因為你太!潑!婦!了!”

我一字一句罵了出來。

齊蘭徹底瘋了,大叫了一聲臭不要臉的,便伸出手扯住我頭發就想來撕爛我嘴時,我恍惚間聽到了一聲狗叫,緊接著便齊蘭捂著屁股直接從我身上跳起來的慘叫聲,我尚且還沒明白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聽到一陣狂叫後,才發現黃豆豆整個人掉在齊蘭屁股後麵狠狠的撕咬著她,齊蘭的慘叫讓我耳膜都差點震裂了,先前還氣勢十足的她,此刻慘叫的哭著說:“快叫你這破狗放開我!”

我坐在地下忽然哈哈大笑,也不顧形象了。在一旁拍著手掌說:“豆豆!你真棒!媽媽狂犬疫苗錢已經準備好了,咬!使勁兒咬!”

最後黃豆豆把齊蘭嚇得哭爹喊媽,引來樓下的保安後,我才將黃豆豆從齊蘭的褲子上給扒了下來。

本來一場正正經經抓奸的劇情。被黃豆豆這一攪合,變成了一場哭笑不得的鬧劇,我抱著吐著大舌頭正喘著氣的黃豆豆坐在沙發上時,齊蘭便坐在沙發另一端摸著眼淚抽搭著。

坐在一旁忽然一直沒有說話的齊鏡忽然對齊蘭說:“你先出去。”

齊蘭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摸了一把眼淚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齊鏡再次重複了一句:“你先出去。”

齊蘭說:“鏡哥哥,你有沒有搞錯?我現在是被狗咬了,你居然讓我出去?你讓我去哪裏?去外麵蹲著?我好心好意帶你來揭穿這女人的假麵。你居然就這樣對我?”齊蘭忽然看向我懷中的黃豆豆說:“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這條狗血債血還,你這臭不要臉的女人。”

我洋洋得意說:“對,我就是不要臉,你不知道林謹南每天夜晚對我多麽溫柔呢,林謹南人可好了,做的飯菜又好吃,有一次啊,我發燒了,他就抱著我在沙發上喂我喝藥,你有過這樣的待遇嗎?沒有吧?我告訴你,我就是這麽不要臉。我就是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你沒辦法和林謹南不三不四,就來咬著我不放,嘖嘖嘖,真是可憐,我真同情你。”

齊蘭被我氣得眼圈再次紅了,剛想衝上來再次來掐我,被齊鏡一句:“齊蘭,去門外等我,我數三下。”

齊鏡這句話一出,齊蘭腳步立馬一頓,又想走,齊鏡麵無表情數了一個:“一。”字,齊蘭不信邪,還要往前走,在齊鏡數到二時,她立馬停住了。

臉上滿是憤怒對我說:“你要再敢說出這些不要臉的話,看我之後怎麽撕掉你這張爛嘴。”

她出門時,我還很不要臉的繼續刺激齊蘭說:“你不知道喔,林謹南對我有多好呢,每天給我發各種短信,還說最愛的人其實是我周宴宴,還說要和我生孩子呢,而你齊蘭,估計他連看你一眼都不願意。”

齊蘭在門口的腳步一頓,憤怒的轉過身就要再次衝過來,可看到沙發上坐著的齊鏡時,又死不甘心的停住了,最後沒辦法了,直接在門口跺了幾腳哭著出了門。

我還不死心要追出去繼續痛打落水狗時,齊鏡直接不冷不熱來了一句:“周宴宴,你現在似乎還很高興。”

聽到他這句話,我又坐回了沙發上,坐的無比端正又典雅,拿捏好自己表情,一臉似笑非笑說:“我很高興,因為我周宴宴拿著你的錢在外麵偷人,啊,這是一件多麽光榮的事情啊,你齊鏡聰明一世,居然連自己老婆被人睡的這天,這些話說出去肯定得笑掉大牙吧?”

我以為我這些話能夠刺激到齊鏡,可他隻是坐在那兒冷靜的看著我,像是看一個小醜在跳火圈一般,用盡了所有華麗的手段,可始終無法博得台下嘉賓驚呼與掌聲。

齊鏡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他微眯著眼睛抽了一口,許久,才彈了彈小半截煙灰問我:“鬧夠了沒有?”

我說:“鬧?我從來沒和你鬧,你今天可是和齊蘭正兒八經的來抓我奸,這事情可不是再鬧,搞得不好,我們還要上法院打離婚官司呢。”

齊鏡說:“你和林謹南什麽時候認識的。”

我說:“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齊鏡問:“似乎很熟。”

我說:“對,熟到已經同床共枕了。”

齊鏡沒說話了。

我這才去看他臉,發現他眼神非常冰冷的看向我,我笑著說:“你這樣看著我幹嘛?大不了離婚啊。”

我本來隻是隨意一說,畢竟我和齊鏡還沒到這地步,可不知道為什麽,隻要夫妻一吵架,第一句話用來威脅對方的,便是,過不下去便離婚。

這一句話在婚姻裏是禁忌,可每個人都愛用,好像這句話能夠徹底震懾住對方一般,實際上,並沒什麽用。莊圍在圾。

就像現在的齊鏡,他聽了這句話,並沒有反應,而是靜止了許久,忽然將手指尖還有半支沒有燃完的香煙摁掉說:“如果你覺得是我捆綁了你,你想離婚,要什麽補償,都可以提出來,隻要你開心就好。”

他這句話一出,我本來端坐的身體,有那麽一瞬間輕晃了一下,我沒明白齊鏡那句話,隻是一言不發的望著他,等著接下來解釋他剛才從他嘴裏冒出來的話。

可是他沒有,他目光隻是靜靜望著那支煙灰缸內還在冒著縷縷青煙的煙蒂。

我笑著說:“什麽意思。”

齊鏡說:“如果你覺得林謹南能夠給你更好的生活,你可以提出離婚,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平靜的說:“好呀,我等你這句話好久了。”

齊鏡平靜的目光落在我臉上說:“確實,你太年輕了,等我四十的話,你也才二十七,我除了能夠給你優質的生活以外,給不了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我確實不該捆綁你。”

我說:“對,你說的對,你除了給我優質的生活以外給不了我任何東西,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時,我總覺得自己都已經老了,你從來不會和那些與我同齡人一般對我魯莽一回,你永遠在用你的冷靜,你的理智,你的冷漠控製著我,捆綁著我,讓我在這毫無**的生活裏麵,一天一天磨損,耗掉我的青春,我的**,我的一切一切。”

齊鏡說:“所以我給你退路,放過你。”

我說:“我很開心,因為你的世界太殘酷,你社交圈子內的遊戲規則更加讓人不寒而栗,我本該可以和季曉曼他們一樣開心快樂的生活,可每天都要陪你泡在各種各樣的陰謀裏,雖是不注意就會丟了性命,陰暗,野心,醜陋,這是你交給我的一切。”我笑得很開心說:“不過,今天你終於鬆口了,我也終於可以過我想要的生活,謝謝你。”

齊鏡說:“不用謝。”

我紅著眼睛繼續問:“對了,那份協議你還留著嗎?如果你沒有留著的話,我可以去律師事務所找人另外擬一份。”

齊鏡說:“我的律師之後會來和你談,這個暫時先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