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不隻是我一個人

林謹南強製性帶著我去商場轉了一圈後,竟然還帶著我去公園內坐了一個雲霄飛車,我一向有些恐高,當時看到那高空上不斷迅速轉動,仿佛隨時就會脫離軌道的小車時。我下得腿軟了,死活都不去。

當新一輪開始時,林謹南直接攔腰將我抱起,抱著我上了那雲霄飛車,我們兩人坐一排,當我感覺自己身體一點一點脫離往下脫落時。大聲尖叫了出來。

林謹南坐在我身旁,任由我抓著他手臂,在我耳邊旁大笑著,我很少見他笑得這樣開心。

在一片風聲中,我感覺風浪一波一波衝擊著我,耳邊是所有人的尖叫聲和呐喊聲,那一刻,我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終於不再隻剩下我一個人的腳步聲了。莊餘嗎巴。

原來還有很多很多人是活著的,終於,不隻是我一個人了

我們從雲霄飛車上後,我趴在欄杆吐得天翻地覆。林謹南在後麵拍著我肩膀,笑著說:“是不是開心很多?”

我根本沒有力氣回答他,隻能無力的甩甩手,他架著我一步一步離開了遊樂場。

回到家後,心情也變好了很多。林謹南在廚房內做好晚飯後,我們兩人在客廳內一起用晚餐,吃完飯後。我主動提出去廚房內準備飯後水果,林謹南說了一聲好呀之後,便用遙控器將電視機打開。

我轉身進入廚房後,洗幹淨兩個蘋果後,便切好放在碟子內走了出來。剛從廚房門口走到客廳門內時,我聽到電視機內有女主播聲情並茂的年念著一條新聞,當時林謹南正認真的看著,可看到我出來後,便拿起茶幾上的遙控機按了關機鍵,笑著從沙發上站起來問我:“洗好了嗎?”

我笑著說:“洗好了。”便當做什麽都沒聽到一般,拿著手中的水果走到她麵前,我們兩人坐在那兒吃著水果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到達夜晚十點,林謹南便離開了。

我關上門口,才將電視機打開,屏幕正好跳轉在財經新聞頻道,裏麵隻是一些廣告,並沒有先前的報道了。

我順手將電視機關掉後,便回了房間,將電腦打開後,便打開了瀏覽器,鍵盤放在手上時,我猶豫了幾下,最終打了兩個字,齊鏡。

兩個字打下去,按了一個確定鍵後,密密麻麻的消息全部搜索了出來,全部都是索利集團股東之一的齊鏡與神秘女人同遊歐洲的消息,裏麵全部都是偷拍照,而照片特別模糊,隻看到一男一女的背影。

女人身材高挑出眾,一副女強人的裝扮。

男人身材一米八以上,穿著商務西裝,手上正拿了一隻手機望著前方打著電話,兩人並走著。

身後跟著一大堆人胸口掛著工作牌的工作人員,零零碎碎幾張照片,並不是特別多,網上有人扒出了齊鏡身邊女人的身份,聽說,是某個大企業的女兒。

我搜索了好久,看了,覺得挺無聊的,便隨隨便便叉掉了網頁,去浴室洗了個澡便睡了。

第二天我出門打理了一下自己雜草一樣的亂發,換了一個新發型,又去商場買了幾件衣服,逛完後,邊去汽車店看車,看中了一款四十多萬的車,當即辦了手續,辦理好車牌號後,便開車上了大馬路。

這是考完駕照兩年後,我頭一次開車,開得不是很順溜,掛了一個最低的檔,便開著車下像蝸牛一般在馬路上慢慢爬著。

開了好久,我緊張的手全部都汗水時,便將車停在馬路邊上,在一個小便利店買了一瓶水出來,可剛走兩步,口袋內的手機便響了,我停了停,伸出手掏了出來,低頭一看,是林安茹打來的電話。

我有些疑惑,她幹嘛給我電話,想了想,忽然記起季曉曼寄給我的東西,我上次爽約林安茹後,還沒找她去拿,估計她也是為了這件事情找我。

我按了一個接聽鍵,開口對林安茹說:“東西你什麽時候有空?我今天明天後天都可以去拿。”

林安茹說:“你上次也太好意思了,說來接,我在咖啡館內等你這麽久,你一個電話都沒有,你當我林安茹是你媽是?”

我一邊和她打電話,一邊上車說:“我那天正好有事。”

林安茹說:“好了,懶得和你廢話,你這東西放在我這裏可是整整幾個月了,如果不是昨天季曉曼打電話問我有沒有給你,我才懶得打給你呢。”

我反唇相譏說:“你以為我想?我現在恨不得掛斷你電話。”

林安茹說:“得得得,誰不掛,誰就是孫子。”

她說著,啪的一下便將電話掛斷了。

我握著手機發了一會愣,正要上車時,林安茹發來一通短信,說是讓我去那個地址找她拿東西。

我喝了一口水,上車後,便將導航儀打開,一點一點朝著林安茹所說的地方趕去。

到達那裏時,有服務員上來給我泊車,我給了小費後,便朝著美容館走了過去,到達一間雅致的包廂時,林安茹正坐正躺在躺椅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毛毯,滿臉享受的任由按摩師在她臉上抹著精油。

保姆抱著幾個月大的孩子坐在那兒喂著奶,這種貴婦生活,林安茹享受起來心安理得。

她躺在那兒看都沒有看我,張嘴第一句話便是:“聽說你和齊鏡離婚了?”

我將手上的包放下後,便也同樣往她旁邊的躺椅上躺下,很快便有人走到我身上給我做臉部精華,我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林安茹冷笑了一聲說:“我記得當初你可是信誓旦旦告訴我,齊鏡在哪兒你就在哪兒。”

我說:“人是會變的。”

林安茹聽了,笑著說:“是這樣的話是沒錯,人都會變,比如當初你告訴我這條路不能夠走,你看,走到現在一切都挺好,也挺舒服的,反而是你”她無比諷刺的笑了一聲說:“周宴宴,現在的你可真有點慘。”

我並不理會她的諷刺,隻是任由按摩師在我臉上用力的按著。

我們做完美容後,便去泡了一個澡,泡完出來後,我們兩人坐在茶桌前喝著茶,林安茹給了我一個東西,是季曉曼自己設計的項鏈,很漂亮,也很精致,我放入包內後。

喝完杯內半杯茶,對季曉曼說了一句:“多謝了。”就想起身走時,林安茹忽然說了一句:“一起去逛街吧。”

聽到她這句類似於求和好意味的話時,我停住了腳步,有些驚訝的側臉看向她,林安茹放下手中的茶杯,在桌上把玩著,沒有抬頭看我說:“忽然想起很久沒有逛街了。”

林安茹是一個相當強勢的人,我很少見她服過軟,低過頭。

我訝異了一下,不過隨即笑著說:“是不是發現到達這個位置後,沒有朋友了。”

林安茹說:“少廢話,逛不逛,一句話的事情。”

我說:“我新買了車,要不試試?”

她一聽,抬起臉,笑了,便抱著孩子起身說:“行啊,看不出來,離個婚還成大富婆了,挺不錯嘛。”

我們兩個人邊聊便從外麵走著,可走到美容會所的大廳時,我看到我們前麵走了一個女人,那女人身後跟著兩個秘書模樣的人,手上都提著公文包走在她身後。

林安茹見我盯著前麵發呆,推了我一下問我看什麽,我立馬從前麵收回視線,搖晃著腦袋說:“沒什麽。”

我們到達樓下後,又看到了之前走在我們前麵的那個女人,她正打著電話帶著兩個秘書走到大門口,有人開了一輛車過來,司機將車門打開後,那女人便上了車,兩個秘書也快速的跟在後麵。

車子開了調了一個頭後,朝著馬路開過去,我正好看到車後麵的車牌號,那輛車是齊鏡的車,我也終於想起那女人在哪裏見過了,昨天夜晚,我在網上看到的新聞內的兩個背影,其中一個就是她。

身材高挑,職業裝打扮,沒有看到臉,可背影卻透露著一股幹練。

齊鏡的車,這段時間被人偷拍到她和齊鏡同遊歐洲,我好像知道了些什麽,也終於明白齊鏡為什麽忽然要離婚,離得這麽爽快了。

我晃了一下神,林安茹懷中的孩子尖銳的哭聲將我驚醒,我立馬收起了自己臉上的情緒,從口袋內拿出車鑰匙,便帶著林安茹走了出去。

找到自己的車後,林安茹坐了上去,四處看了一眼,開口說:“這車挺不錯的,隻不過太大了,不適合女人。”

我淡淡回了一句:“挺好的。”

林安茹在一旁喂著孩子奶粉說:“你覺得好就好唄。”

我看了一眼前邊的路,似是不經意問了一句:“最近你沒有吃到喜糖嗎?”

林安茹說:“什麽喜糖?”

我說:“齊鏡不是有新女朋友了嗎?”

林安茹驚愕的看向我,一臉茫然,明顯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正想說一句算了,結束掉這個話題時。

林安茹像是想起什麽,立馬開口說:“我聽齊瑉說過兩句,聽說最近齊鏡和一個女人是走的挺近的,貌似那女人背景還挺大的,家裏有錢,女的自己也非常有能力,也不知道兩人什麽關係,隻是私底下有接觸。”

我輕聲:“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