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你吃醋嗎?

看見齊蘭那一刻,我想著確實有好久都沒看見過她了,自從我和林謹南在一起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如今她紅著眼眶。雙手緊握站在我們麵前,倒讓我小小的吃驚了一下。

場麵有些尷尬,因為此時我和林謹南正手拉著手,兩人雙手間都提了東西,就像新婚夫妻一般出門回來,而齊蘭直接擋住了我們去路,我不知道要不要將手從林謹南手上收回來。

林謹南察覺到我的退意。他一把握住我的手不容我後退,對齊蘭說:“有事?”

齊蘭問:“你們真在一起了?”

林謹南說:“你不是早就知道這個答案了嗎?”

齊蘭上一刻還低沉的話,在這一刻忽然提高說:“我不知道!我要你親口對我說!”

林謹南說:“對,我們在一起了,準備下半年結婚。”

齊蘭聽了,眼眶內的眼淚長流而下。她一句話都沒說,調頭離開了。

我望著她身影消失在夜幕下後,還沒回過神來,沒想到這場對話會這樣短暫,我以為又會是大戰,畢竟齊蘭隻要一出現,我們之間必定就是雞飛狗跳的場景。

我有點適應不了她的灑脫,還是身邊的林謹南提醒了我一句:“走吧。”我才回過神來。

果然。如我猜測的那樣,昨天反常灑脫的齊蘭第二天早上就出事了,有人打電話來通知林謹南,齊蘭昨晚自殺了,睡在自家浴缸內割腕自殺,血流了兩個小時,被家裏的仆人知道了,半夜匆匆送醫院搶救。今才被搶救過來,今天早上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要見林謹南。

林謹南聽到這個消息時並不著急,隻是慢慢的吃著東西,他吃完後,對我說:“今天有事嗎?”

我喝了一口豆漿說:“沒呀,怎麽?”

林謹南說:“和我一起去醫院看齊蘭。”

我立即就搖頭說:“天啊,你放過我吧,我才不去呢,齊蘭估計現在恨不得殺了我,我跟你去純粹是刺激她。到時候再鬧出第二次自殺,我可真的難辭其咎了。”

林謹南說:“我帶你去並不是讓你去刺激齊蘭,而是想告訴他們,你是我林謹南的女朋友了,而不是齊鏡的前妻。”

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三秒。

林謹南笑著追問:“怎麽了?難道不願意?”

我放下手中的勺子說:“行啊,有什麽不願意的,我也挺討厭齊鏡前妻這綽號的。”

我說完這句話,便從餐桌前起身進了屋內換衣服,換完出來後,我和林謹南一起去醫院看齊蘭,當時齊蘭病房內有不少人,齊嚴,齊瑉,林安茹,還有齊寬夫妻倆,唯獨少了齊鏡。

我和林謹南出現在病房門口那一霎,所有人全部看向這方,目光落在我和林謹南相互牽著的手上。

齊瑉第一個衝出來,走到門口指著我和林謹南,一臉疑惑問:“你們……”

在所有人打探好奇又怪異的眼神中,林謹南毫不懼怕,而是帶著微笑對齊瑉微笑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對齊嚴介紹說:“齊總,這是我女朋友,宴宴,我想您應該認識的。”

齊嚴聽到林謹南對我的介紹時,臉上的神色便沉了下去,齊家所有人臉色全部都變了,變得怪異不已。

齊瑉眉頭緊皺開口說:“宴宴不是和我齊鏡……”

我笑著說:“我和齊鏡已經離婚了,現在我和齊鏡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林謹南是我的那女朋友,齊蘭為了謹南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同樣來看一下。”

齊瑉說:“可林謹南隻是我爸爸的助理,你和他在一起是為什麽?他根本配不上你,如果外界的人知道了,肯定會說你自降身份嫁給一個什麽都配不上你的人。”

林安茹聽到齊瑉的話,衝了上來拉扯住齊瑉陰陽怪氣的說:“人家的事情你好像比我還著急啊。“

齊瑉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太過積極了,有些心虛的四處看了幾眼,便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正當齊家人對於我身份的轉變一言不發,氣氛怪異時,躺在**臉色蒼白的齊蘭忽然大叫說:“我隻是讓你來,我沒讓你帶她來!你讓她走!我不想看見她!你讓她滾啊!”

她說這句話時,激動到要將手臂上的吊水瓶子給扯掉,被齊嚴一把按住了,他眉頭緊皺說:“你在搞什麽?就不能讓我省心嗎?”

齊蘭說:“你什麽時候關心過我?你隻關心你外麵那些小妖精,你的生意,我媽死了,對於你來說這是一件好事情,你別再假惺惺和我說這些話了,聽著就惡心。”

齊嚴聽了齊蘭的話,氣得全身發抖說:“你說的什麽話?什麽好事?什麽小妖精?齊蘭,你是越大越不懂事了,既然是這樣我真應該任由你自殺,幹嘛開了半夜的會,大半夜還要跑來醫院看你呀。”

齊蘭對於齊嚴的話充耳不聞,幹脆躺在**大吵大鬧,說隻要見林謹南,其餘人都不想見,激動又無理的話徹底讓本來還因為齊蘭的話一肚子火的齊嚴震怒了,他指著**耍潑的齊蘭說:“見什麽見?謹南是我助理,你和他不適合,所以你想都別想那方麵的事情。”

齊蘭見都這個時候了齊嚴還在阻擾她和林謹南,當即便大哭著說:“怎麽沒有可能了,我喜歡他,嫁給他的人隻能是我,如果不是我,那我就死在你們麵前。”

齊嚴他氣得胸口不斷起伏說:“別用的生命來要挾任何人,我告訴你,就算你死,你也妄想這件事情。”

兩父女正在對吼著,林安茹趕緊走上來按住激動的齊蘭,勸她不要惹齊嚴生氣,消消火,好好說話。

可齊蘭根本不領林安茹的情,竟然直接打開掉她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說:“你走開啊,你以為你和齊瑉結婚了就真的是我嫂子了嗎?總之我永遠都不會承認你,你別再討好我了,惡不惡心?”

林安茹因為齊蘭毫不客氣的話,當即也黑了臉,幹脆甩手在一旁站著,什麽話也不說,什麽事情也不管。

經齊蘭這樣一鬧,病房內氣氛更加凝固了。

最後還是齊寬站了出來勸齊蘭,讓她說話別這麽衝息熄火,齊蘭對於齊寬的話倒是沒怎麽反駁,而是低垂著腦袋聽著。

她平靜以後,還是固執的說要和林謹南說話。

當時林謹南看向齊嚴,齊嚴看向齊蘭說:“你要和他說話沒問題,可我警告你,和他說完話後就別再吵鬧了,你和他不合適,盡早死了這條心吧。”

齊嚴的話齊蘭沒有反駁,可顯然並沒有聽進去多少,她也是一個無比倔強的姑娘。

齊寬夫妻兩出了病房後,齊嚴便帶著齊瑉還有林安茹也同樣離開,隻剩下我和林謹南時,林謹南對我說了一句:“去外麵等我,我很快就出來來。”

我點點頭,轉身便走了出去。

我到達門外時,齊寬和齊嚴兩兄弟正站在那兒說話,齊寬的妻子看大了我,朝我走了過來,站定在我麵前便開口說:“宴宴,大伯母現在確實沒有資格和你說什麽話,可你和林謹南在一起到底將齊家的臉置於何地啊?”

我和齊寬的妻子沒有過多少交集,更加很少說話,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和我說話。

我笑著回答了一句我聽不懂您的話,齊寬的妻子說:“現在老太太死了,齊家沒有長輩了,那隻能我和齊寬這個做大哥大嫂的來主持家裏的一切,齊鏡的身份好歹在這裏擺著,你們離婚了,你要找誰我管不著,可你找一個在齊家工作的人在一起,要是讓外界的人知道,這讓別人怎麽想?”

我笑著說:“這些方麵我想您就無需擔心了,我和謹南正當戀愛,他雖然是在齊家工作,可我們兩人在一起與齊家任何人都無關。”

齊寬的妻子說:“我們當然知道,可你好歹是齊鏡的前妻,到時候別說起你和林謹南的事情時,別人難免不會亂想,對你名聲不會太好。”

麵對她的話,我依舊笑著說:“我不會在乎。”

齊寬妻子見勸我無動於衷,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麽好,齊寬走上來將妻子一拉說:“好了,你就別操這些心了,連齊鏡都不在乎,你在這裏多費口舌也沒用。”

齊寬的妻子這才止住了嘴,兩夫妻和齊嚴告別後便從這裏離開了。

走廊外隻剩下我和林安茹還有齊瑉,還有齊嚴,齊嚴看我的眼神滿是厭惡,他一向都不怎麽喜歡我。當然我同樣也不喜歡他。

林謹南在齊蘭病房內待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他出來後,對我輕鬆地笑了笑,便第一件事情走到齊嚴麵前說:“齊總,我已經和齊小姐說明白了,我想以後她應該不會對我有這樣的想法了,請您放寬心。”

齊嚴看向林謹南說:“你辦事我向來放心,隻是謹南,你和這個女人是真的嗎?”

齊嚴指著我問林謹南。

林謹南無比肯定對齊嚴說:“是真的,我喜歡她,我們準備下半年結婚。”

齊嚴語氣加重問:“你知道她和齊鏡什麽關係嗎?你就不擔心這個女人別有居心?”

麵對齊嚴嚴肅的臉,林謹南就顯得鎮定自如許多,他依舊平靜的說:“齊總,我知道宴宴曾經和齊鏡有過一段婚姻,雖然現在我們和齊鏡那邊是特殊時期,但我可以和您保證,宴宴百分百不是您口中所說的居心不良的女人。”

齊嚴沒想到林謹南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他臉上雖然帶著不滿,可還是給了林謹南麵子,他話內滿是另一層意思說:“你是我身邊最看重的人,我希望你能夠多為自己前程考慮考慮,你感情的事情我雖然不會過問,可如果影響到了工作,我還是勸你多深思熟路,別讓自己走錯了路。”

齊嚴說完,沒有停留多久,意味深長看了林謹南一眼便離開了。

等齊嚴一走,齊瑉也自然走了上來,他打量了林謹南幾眼,冷哼了一聲說:“爛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知道我爸爸幹嘛這樣看重你。”

齊瑉對待林謹南臉上明顯帶著滿滿的不屑,可林謹南沒有介意,依舊好脾氣笑著說:“齊總器重我,我很榮幸,謝謝。”

齊瑉說:“你頂多也不過是給我家打工的一條狗,別當自己多麽有分量。”齊瑉說完這句話,便帶著林安茹從這裏離開了。

林謹南對於齊瑉帶有侮辱性的話沒有介懷,而是對身邊的我說:“走吧,事情都處理完畢了,我還要去上班,不過先送你回家休息。”

我回身看了一眼齊蘭的病房,自從林謹南從裏麵出來後。裏麵的一切都靜悄悄地,沒有吵也沒有鬧,我有點好奇了,我問了林謹南一句:“你和齊蘭說了什麽?”

林謹南見我好奇,便笑著說:“沒什麽,隻是還是上次的話,估計她會死心吧。”

他並沒有具體告訴我他和齊蘭說了什麽,而是給了一句模模糊糊的話來搪塞我,既然他不想說,我也沒有追問下去,而是說了一句:“我看要想她對死心有點困難嘍。”

我們兩人邊走邊說話,林謹南忽然側臉看向我問:“你吃醋嗎?”

我尚且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下意識問了一句:“什麽吃醋?”

林謹南說:“我和齊蘭待了這麽久,難道你就不會吃醋嗎?”

我表情僵了一小會兒,我當即便裂開嘴笑了笑說:“吃醋,我當然吃醋,可吃醋又怎麽樣?總不可能不讓你見她吧?如果這個時候我提出這樣的要求就顯得太無理了點。”

林謹南看出了我表情明顯的不自然,他說:“盡管知道你這是謊話,但我還是很開心,如你對我就是太有禮貌了,反而顯得我們很生疏。”林謹南握住我身側的手說:“宴宴,什麽時候你也能夠在我麵前任性一下。”

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轉移話題問了一句:“齊瑉好像對你不是很友好啊。”

林謹南說:“可能是因為齊總看重我的原因,所以他對我一直不是很友好。”

我哦了一聲,沒再多問什麽,隨著林謹南下了樓。

可到達樓下時,齊鏡的車正好停下醫院的門前,我和林謹南正好手牽著手要下階級。

司機將車門打開後,齊鏡從車內出來,他正要朝門口走來時,便正好撞見我和林謹南。

我們不期而遇後,雙方都停下了腳步,我們雙方也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林謹南牽著我對齊鏡打了一聲招呼,齊鏡看了我一眼,淡淡嗯了一聲後,便扣著胸口的西裝扣子麵無表情朝著醫院大門走去。

齊鏡身後跟著的施秘書還回頭看了我一眼,等她回過神來後,齊鏡已經走遠了很久,施秘書不敢再多有停留,將看我的視線從我身上收了回來,隨著齊鏡走去。

我臉上雖然全程沒有什麽大情緒波瀾起伏,可身體下意識其實是處在緊繃狀態。

林謹南叮囑我站在階級上等他,他變去停車場把車開了過來,我上車後,林謹南並沒有立即發動車子,而是看向車前方說:“現在平靜好了嗎?”

我沒有聽明白林謹南的話,疑惑的看向他,他忽然笑了笑,拉住了我緊握拳頭的手,他說:“如果拳頭在遇見他那一刻稍微放鬆一下,你今天的表現可以給一個滿分。”

我沒想到這點細小的動作他都注意到了,我從他手心中抽出手說:“我隻是習慣性。”

林謹南笑了兩聲,沒在拆穿我的偽裝,發動車後,便將車子從醫院門口開走。

自從林謹南那次去見過齊蘭後,她果然沒再鬧了,一直老老實實待在醫院內養著身體,但是偶爾還是能夠從林安茹哪裏聽到她一兩句消息,聽說,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性子也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也更加不清楚那半個小時裏麵,林謹南和齊蘭說了什麽,導致她情緒發生了這樣劇烈的轉變,而且還對他死心。

絕情的話,他以前對齊蘭說的也不少,再對她說同樣絕情的話,也不見得會有什麽用,可這回的齊蘭是真死心了。

因為有天林安茹打電話來告訴我說,齊蘭出院後,齊寬的妻子給齊蘭介紹相親對象,她也沒有拒絕,老老實實去了。

聽到這消息,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可同時也鬆了一口氣,死心了好,免得以後齊蘭三天兩頭來我這裏鬧,我可招架不住。

日子還是這樣不鹹不淡的過著,自從那次在醫院內遇見過齊鏡一會後,我也沒再遇見過他,也沒有聽到過他的消息,他整個人像是消失看一般,徹底沉寂了下來,隻有外界時不時猜測他接下來的動作,外界所有人都知道,齊嚴親手將自己的侄子從索利驅逐離開了。

所有人都在等著齊鏡的反擊,等著齊家真正的奪權大戰開始,可……這麽久了,齊鏡的沉寂讓所有準備看好戲的人的希望黯然落空。

反而是齊嚴和齊寬兩兄弟最近鬥得厲害,聽說曾經有一次兩人在會議室大吵了一家,至於是因為什麽事情而吵無人得知,隻聽索利傳出來的小道消息說,兩人是因為齊鏡的投資部掌權問題而吵了起來。

誰都知道齊嚴最先在投資部收買人心,齊寬之後才是與投資部幾個元老級人物給推上來了,而一個公司決策人隻能是一個人,齊鏡的辭職,公司有很多決策齊嚴齊寬兩兄弟意見都不統一,投資部勢力分成了兩撥,相互不讓。

就在那邊鬥得風生水起時,沉寂許久的齊鏡忽然再次被人偷拍到出現在魯家的家宴上,誰都知道魯家近幾年來雖然在國內沒什麽生意了,可在國外商圈裏可是非常有發言權的,而且魯笙的父親還有母親十幾年前曾經都是為官的,隻是後來退了下來,便安心經營著生意。

背景是一點也比齊家差,很多人又再次猜測,齊鏡是否是想借魯家的勢力重新上位,奪回投資部這快的政權。

正當外界傳得有聲有色時,齊鏡在參加一場大型晚宴時,身邊的女伴正好是流言中的魯笙,兩人被大廳內一堆記者攔住,逼問他們之間的關係。

當時記者們都不抱有希望齊鏡會正麵回答,畢竟商人在麵對私人感情這方麵的事情一般都會精明的和對方打著太極,可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齊鏡當天挽著一身珠光寶氣,光彩照人的魯笙麵對所有記者,帶著儒雅的笑意,沉著應對說:“我一直很欣賞獨立自主的女性,恰巧,魯小姐在這方麵很符合我,我們相互都很欣賞,是否是大家口中所說的那層關係,我並不能明確告訴大家什麽,但也很肯定說,已經朝著這方發展了。”

那記者沒想到一向在私生活這方麵非常低調的齊鏡,竟然會正麵回答這個問題,當時便很多人爭先恐嚇的問魯笙對齊鏡的看法。

魯笙當天夜晚一身黑色長裙,將修長的身材勾勒得曼妙身姿,臉上是精致的妝容,沒有中國女性的小巧玲瓏,卻有著國外的高挑與性感,她看了齊鏡一眼,臉上同樣帶著甜蜜的微笑說:“齊先生這款類型的有女人會不喜歡嗎?我常年生活在國外,也不清楚國內的情況,最早知道他還是在財經雜誌上看過,而這本雜誌曾經有人分析過,百分之八十的讀者都來自於女性,那時候我就無比好奇能夠讓女性如此關注財經這塊的人,到底是怎樣一個男人。”

魯笙捂著唇嬌笑說:“看來我也沒逃過這一劫。”

記者們見兩人眉目傳情的模樣,氣氛也更加熱鬧,便有人開始提出了刁鑽的問題,有記者問齊鏡:“齊先生,您對於自己的婚姻狀況一直很低調,一年前曾有傳聞說您和鄒家曾經有過婚約,可到後麵新娘卻不是鄒小姐,卻換成了一位姓周的小姐,您與前妻是因為什麽而離婚的?聽說是您前妻出軌索利公司的員工對嗎?”

提到這個事情上來,齊鏡臉上的笑雖然還在,可明顯冷了一點下來,他對記者說:“我和前妻的婚姻隻是因為性格不合,外界猜測是怎樣我沒太關注,但我想每個人都有分清楚事情的能力,希望大家不要亂猜測。”

記者又追問:“聽說您和您前妻歲數相差很大,請問您和她是怎麽認識的?聽說您對您前妻之前非常保護,至今也沒有人知道她身份,可我聽小道消息說,您前妻的父親曾經是在索利認知律師對嗎?我還聽說當年您雙方的父母都不同意你們這門婚事,更加有人傳,當初是您前妻親手將鄒小姐擠走,費盡手段才如願以償嫁給了您,這些是否都是真實?”

記者一個一個尖銳的問題問出來,齊鏡雖然仍舊帶著笑,可他後麵的工作人員早已經上來攔開了他們,非常不客氣說:“希望大家相互尊重,我們隻回答與今天宴會有關的一切事情,謝謝合作。”

場麵一片混亂後,齊鏡護著魯笙由著保鏢離開了宴會現場,而電視畫麵也轉瞬切換成一張女人的臉,她坐在那兒麵帶僵硬的微笑,分析著齊鏡和魯笙兩人之間的發展,將會為雙方的家族帶來什麽樣的變化。

我坐在沙發上好久,直到財經新聞切換成廣告後,我手中拿著遙控器將電視機給關了,望了一眼外麵的天氣,才發現要下雨了,我趕緊從沙發上下來,衝到陽台上將晾幹的衣服快速取了下來。

這場雨下到中午十一點才漸漸停了下來,雨剛停,林謹南便打來電話給我,問我今天是打算做飯還是出去吃,我想了想回了他一句自己做,打算做幾個菜犒勞犒勞自己。

林謹南在電話那端說:“可惜我回家吃不了,我今天夜晚還要應酬,可能要很晚才會回來。”

我說:“沒關係,等你有空了,我給你做。”

林謹南笑著說:“好啊,賢妻良母。”

我們兩人又說了幾句別的話,林謹南那邊又有會議要準備,我催著他去開會後,他才依依不舍將電話給掛斷了。

通話結束後,我坐在沙發上忽然無比疲憊,不怎麽想動,打算再過一會兒給自己隨便下一碗麵條隨便解決一下就好了,誰知,林安茹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她約我出來吃飯。

這段時間我們雖然沒有經常見麵,可偶爾也會一起吃飯,我們都沒什麽朋友,林安茹自從坐上了齊瑉太太的位置,哪裏還敢有女性朋友,就怕稍微不注意,便會引狼入室,她還是不斷和齊瑉身邊各色各樣的女人戰鬥著,還是有很各色女人打電話發短信來和她示威。

而齊瑉也更加是改不了他那花花公子愛拈花惹草的性格,經常在別的女人家待到徹夜不歸。

林安茹和齊瑉結婚後的短短幾個月內,已經爭吵過無數回了,可爭吵事實上並沒有用,齊瑉反而會更加變本加厲幾天幾夜,或者長達數月不回來也是常事。

有時候我都為林安茹感到無比疲憊,可她隻有在酒吧那次崩潰過一回後,之後再麵對這樣的事情倒是屢敗屢戰,守著那個她好不容易得來的位置,養大那好不容易她才生下來的孩子。

嘴上雖然不再說什麽,可幾次見麵中,我看到她眼裏眉間藏著的深深疲憊,才發現,這個世界上太多人有說不出的苦,雖然這一切苦都是我們自己作的。

我去林安茹見麵時,我們兩人坐在飯店內相互看著對方,看了對方許久,林安茹忽然說了一句:“忽然發現,我們過得都不是很好。”

我從冰桶內拿出冰鎮的奶茶說:“我很好啊,我沒多久就要結婚了。”

林安茹問:“和誰?”

我剛想回答,她吸了一口飲料,忽然想起來了,說:“是我公公手下的助理?”

我點頭說:“嗯,就是他。”

林安茹思索的說:“我怎麽覺得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我笑著說:“你對帥哥不是一向都很麵善嗎?”

林安茹說:“有可能是這個原因。”

我們兩人閑聊了一些別的,林安茹放在桌上的手機又響了,她查看了一眼後,幹脆直接將手機內的卡抽了出來扔在了垃圾桶內,重新放下安靜下來的手機後,便繼續用著餐。

我看了一眼,問:“還是有女人找你?”

林安茹說:“我都快被煩死了,這是我換的第四張電話卡了,這些小妖精沒什麽大本事,倒是查人號碼查得清清楚楚,天天叫囂著讓我和齊瑉離婚,咒我兒子死。”

林安茹冷笑一聲說:“毛都沒長齊,就胃口這麽大,也不怕撐死自己。”來華農號。

我笑著說:“我要是你,我就會崩潰。”

林安茹冷笑了一聲:“我覺得還好,我有兒子在手,怕這些小妖精不成?”

我們正吃著飯,我手機內忽然有人發來一條短信,我以為林謹南,剛解鎖,可發現是條陌生短信,上麵寫了一行字:“周小姐,還記得我嗎?我是魯笙。”

我沒想到魯笙居然會給我短信,這是我怎麽都想不到的事情,我想了三秒,沒有給她回複,將手機放在一旁後,便繼續低頭吃著東西。

沒過多久,手機內再次發過來一條消息,依舊是魯笙發來的,她在短信內說:“我可以約你見麵嗎?我有點事情想找你。”

林安茹見我望著手機發愣,好奇的問了一句:“誰啊?”

我回過神來,沒有理會手機上的短信,回答林安茹說:“垃圾短信。”

林安茹也沒再問什麽,便拿起了一旁的服務員又加了幾個菜,我看到桌上十幾個菜了,便開口說:“我們兩個人十幾個菜已經夠了,你點這麽多幹嘛?”

林安茹說:“錢不是用來浪費的嗎?不然我要錢幹嘛?”

我沒理她,也任由她點著。

我們兩人吃完飯後,又聊了一會兒,正要結賬買單時,魯笙直接打了一通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