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你到底要怎樣?

我和林安茹一起到達702公交站時,魯笙穿著一身輕鬆休閑款的運動服站在公交站牌下,我和林安茹走過去後,她便給了我和林安茹一人一瓶礦泉水,自來熟的問:“吃早餐了嗎?”

我笑著說:“吃了。”

林安茹在一旁擦著臉上的汗水。四處觀望了一眼。

魯笙看到林安茹,開口問:“這是你朋友嗎?”

我點頭說:“是呀,我朋友,她對善門寺這邊路比較熟悉。”

魯笙微笑的和林安茹打著招呼,林安茹也不鹹不淡的應答了一聲,我們三個人坐上了公交車。轉了好幾趟後,終於到達善門寺。

我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魯笙這豪門千金拖我們後腿的打算,可我沒想到最後,拖後腿的反而是我和林安茹,當我們兩人全都喊著累死了,走不動的時候,魯笙便站在高處對我們兩人笑著說:“你們應該常鍛煉,這樣身體才會保持健康。”

林安茹整個人趴在我身上了,她平時也不是一個愛運動的人,她掛在我身上,喘著氣對魯笙說:“要不咱們休息一下,這太累了。”

我也扛不住了。擦著腦袋上的熱汗說:“對,不如我們歇一下吧,我快不行了。”

魯笙見我和林安茹都處在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過程中,倒也欣然接受了,我們半山腰上找了一塊石凳坐在。魯笙將後背的旅行包拿了下來,從裏麵掏出幾個保鮮盒,全部都是洗幹淨的水果。她最先拿了一個蘋果給我,才又給了林安茹一個,我們接住後,便開始如饑似渴的啃著。莊節序圾。

魯笙又從袋子內拿出幾瓶礦泉水,我和林安茹在吃蘋果之際。還不忘瞪大眼睛看向背著十幾斤水上山的魯笙。

她笑著解釋說:“在國外時,我經常出門旅遊,所以這樣的山路對於我來說小意思。”

我說:“你都去過一些什麽地方呀?”

魯笙想了想回答說:“很多啊,我去過二十國個國家,都是一些比較偏山區貧困的地區。”

林安茹好奇的問:“你去那種鳥不拉屎的幹嘛?旅遊不就是享受嗎?”

魯笙對於林安茹的話,她不苟同的回了一句:“對於我來說,旅遊就是去見識那些我沒見過的東西。”

林安茹略帶嘲諷說:“一般窮人向往富人的領地,富人擁有一切後,又想嚐試窮人的艱苦,人到底要怎樣才能夠處於飽和狀態呢?”

魯笙笑了,她說:“人生隻有不斷前進,從來不會飽和。”

覺得兩人話題越聊越深了,我剛想打算他們的話題,魯笙忽然問我:“宴宴,你呢?”

我說:“我什麽?”

魯笙問:“你向往的人生是怎樣?”

我將手中半瓶水全部喝趕緊後,擰緊手中的瓶子,朝著不遠處的垃圾桶扔了過去說:“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魯笙笑著說:“也挺好的,這樣的人生至少處處充滿驚喜。”

林安茹反問魯笙:“你呢?”

魯笙說:“全部被規劃好了,會怎樣,一切都一目了然而已。”

我們幾個人坐在那兒聊了一會兒人生,感覺自己像個哲學家一樣偉大後,便從石凳上起身,繼續朝著善門寺走去,到達山頂後,魯笙這個人比較信佛,而且懂的也多,我和林安茹不怎麽懂,進大雄寶殿時,大門口有一個特比高的階級,我們兩人順勢要往上踩,魯笙立馬製止了我們的動作,我和林安茹都特別驚愕的側臉看向她,魯笙站在我們身後說:“大門口這個階級相當於佛的肩膀,一般別人都會直接跨過去,踩在上麵是對佛祖不尊重。”

魯笙指著另外一邊的一扇門說:“你們看,很多人都是直接跨過去的,從來沒有人踩過去。”

我和林安茹盯著另一扇小門看了許久,發現進入大雄寶殿的人都是跨過去,連小孩經過那一扇門時,大人都直接抱著一跨而過。

我和林安茹都感覺到了自己的無知,尷尬的笑了兩聲,立馬收回了自己要落在那階級上的腳。

魯笙最先從我麵前我走進大雄寶殿,她站在裏麵對我們笑著說:“下次注意就好了。”

我和林安茹尷尬的笑著點點頭,從那階級處一跨而過。

之後我和林安茹都不敢再亂走,我們對於這方麵確實不怎麽懂,怕自己鬧出笑話,也隻能安靜的跟在魯笙後麵。

在善門寺逛了半個小時之久,把一切該看的都看完了,又去後院求了一個平安符,一切來這裏的目的都完成後,我們便下山離開,可還沒走多久,我們看到走在前麵的魯笙忽然輕聲哎呀了一聲,人便摔倒在地,我當時心一抖,便趕緊走了上去詢問她怎麽了,她坐在地上眉頭緊皺說:“腳崴了。”

我低頭一看,發現她腳裸處確實腫了,便按照以前我媽給我揉腳的方法,用力的在她崴傷處揉捏著,揉捏了好久,我這才抬起臉看向魯笙問:“有沒有好一點。”

魯笙目光正灼熱正一動不動看向我,也不知道看了我多久,我被她這眼神看得一陣頭皮發麻,摸了摸自己的臉問:“怎麽了?我臉上是不是有東西?”

魯笙忽然整個人撲在我身上說:“我走不動了。”

我被她忽然的動作弄懵,抱著她軟軟的身體說:“這要不我扶你吧?”

魯笙在我耳邊笑著說了一聲:“好啊,麻煩你了。”

我說:“不礙事。”

我扶著魯笙,林安茹背著她的包,我們三個人一點一點往下走,在十二點時,我們成功到達了山腳下。

之前還腳下生風的魯笙,此時整個人全部膩在我懷裏,我覺得特別熱,可她一點也沒感覺,隻是柔弱依靠著我。

我們站在山腳下等了一會兒,想著魯笙腳崴了肯定不能去坐公交車了,目前隻能喊人來接了,林安茹正要拿出手機喊司機來接我們時,魯笙靠在我身上說:“不用了,我已經安排好人來接我們了。”

她剛說完這句話,便指著不遠處說:“看,已經來了。”

我和林安茹同時看了過去,發現果然有幾輛車朝著我們這邊開了過來,全部是來接魯笙的。

車上下來一個秘書,見魯笙整個人靠在我身上,臉色焦急的走上來問:“魯小姐,您的腳要緊嗎?”

魯笙說:“不要緊。”

秘書要從我身上扶過魯笙時,被她拒絕了,而是開口對秘書說:“去開車門吧。

秘書聽了魯笙的話,立馬走到車旁將車門拉開,我這才扶著魯笙上車,我們上車後,魯笙整個人還靠在我身上閉目養神著,我和林安茹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眼裏都滿是話要說,可礙於壞境,卻什麽話都要憋在心裏。

我也隻能大度的讓魯笙靠著我了。

車子到達一間飯店後,魯笙的秘書坐在前麵回頭說:“魯小姐,齊總已經訂好位置等著我們過去了。”

魯笙聽到秘書的話後,終於從我肩頭離開,開口說:“我今天有約齊鏡嗎?”

秘書說:“昨天您和他約好一起用午餐。”

魯笙這才想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對,昨天我們好像是約了一起吃午飯。”

魯笙又對秘書吩咐了一句:“你打個電話給齊鏡的助理,叫他們多添兩個位置,就說我這邊有陪朋友過來一起吃飯。”

我聽出她話裏的意思了,趕緊開口想要拒絕時,魯笙笑著說:“你們兩人今天陪了我這麽久,請你們吃飯是應該的,都不要拒絕,不然就不把我魯笙當朋友。”

我找借口開口說:“我男朋友還等我回家吃晚飯,要不改天吧?”

魯笙笑著問:“你是怕見到齊鏡?”

提到齊鏡,我很老實的說:“既然已經是過去的人,那現在的自己就沒必要再和以前的事與人再有半分糾纏。”

魯笙說:“如果一直不敢麵對,就明顯是心存餘悸,不能忘懷,人在麵對不能釋懷這方麵的事情,都會下意識逃避。”

我笑著說:“真沒有,我要對您未婚夫還有半分想法,我今天就不會陪你去善門寺了。”

魯笙說:“既然可以陪我去善門寺,為什麽卻不肯一起吃個飯呢?”

我沒想到魯笙這麽難纏,我這輩子所有拒絕的詞語幾乎全部花在了她身上,可她真是一個聽不懂別人拒絕的話的人。

我心裏正一片詞窮時,林安茹在一旁推了我一下說:“吃吧,我也挺餓的。”

魯笙說:“你朋友都說一起了,你應該不會拒絕了吧?”

我瞪了林安茹一眼,她在一旁無辜的摸了摸肚子,然後聳了聳肩。

我最後還是和魯笙還有林安茹去了這場飯局,到達包廂內時,齊鏡正坐在裏麵等,看到我們進來後,他臉上沒有半分意外,而是對一瘸一拐的魯笙問了一句:“受傷了?”

魯笙不是很在意說:“崴腳了。”

齊鏡來到魯笙身後,為她拉開椅子問:“嚴重嗎?”

魯笙坐下後,笑著說:“不是很嚴重。”

齊鏡退回了座位上,有打著領結的侍者在後麵為我和林安茹拉開餐椅,我們兩人同時坐下後,我本來打算和齊鏡打招呼,吃完這頓飯就趕緊離開。可林安茹喚了齊鏡一聲堂哥後,反而剩下沉默寡言的我有些特殊了。

可並沒將身上的特殊除去,仍舊沉默不語坐在一旁。

很快侍者陸陸續續將點好的菜端了上來,坐在對麵的齊鏡微笑說:“菜不知道合不合你們胃口。”

魯笙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閉上眼睛深呼吸聞了聞,說:“挺符合我的。”

齊鏡笑著說:“是嗎?”

魯笙拿著餐巾墊在雙腿間,微笑說:“當然是。”

齊鏡說:“你喜歡就好。”

席間隻有齊鏡和魯笙說著話,因為魯笙有時候普通話不是很標準,兩人偶爾會用英語交流,我的英語雖然不差,可很多生僻的詞匯我還是沒怎麽聽懂,便低著頭自己吃自己的。

林安茹和齊鏡雖然是親戚關係,可兩人也不是很熟,便也同樣低頭吃著東西。

這頓飯至少不尷尬,因為齊鏡和魯笙有很多話可聊,在我記憶中,我和齊鏡在一起時,一直都是我在絮絮叨叨,齊鏡從來沒有過這麽多話。

我正想著自己的事情時,侍者端上來兩瓶紅酒,倒好後,端到了魯笙麵前,她拿了一杯在手中,放在鼻尖下聞了聞,她對齊鏡笑著說:“這個年份的酒很難找到了。”

齊鏡說:“如果喜歡的話,我可以讓秘書去酒櫃內給你取一瓶送過去。”

魯笙笑著說:“行,你酒櫃肯定藏了不少好酒吧?”

齊鏡拿著手上的酒杯輕輕碰了魯笙手上的酒杯,說:“沒多少,不過聽說你偏好紅酒,最近這段時間進了不少新貨。”

魯笙說:“這樣的話,我可一定要去你酒櫃內翻一翻了。”

兩人正聊著紅酒時,魯笙忽然問我說:“宴宴,你喝酒嗎?”

我抬起臉看向她,微笑說:“我不喝酒,謝謝。”

魯笙見我回絕了,便問了林安茹,林安茹同樣也說回家還要帶孩子,不能喝酒。

林安茹的話剛落音沒多久,我手機便在此時響了,因為房間內的安靜反而襯托出我手機鈴聲的刺耳,我趕緊從桌上拿了起來,按了一個靜音後,才發現電話是林謹南打來的。

我便從餐桌前起身,沒有特意對誰說,而是望著餐桌上的大致方向:“不好意思,我接一個電話。”

魯笙微笑說:“男朋友嗎?”

我說:“可能是催我回家吃飯,我剛才忘記給他電話了。”

魯笙說:“我們等你。”

我拿著手機出門後,便站在走廊內接聽了林謹南打過來的電話,他在電話內問我怎麽這麽晚才接聽他電話。

我立即開口解釋說我在和魯笙吃飯。

林謹南見我提到魯笙,又問我爬山累不累,我當即便靠在走廊牆壁上和他吐槽我們爬山的過程,還說下次打死我也不爬第二次山了。

林謹南在電話內笑著說:“平時讓你下樓散步你都懶得動,這次該你運動運動了。”

我見他幸災樂禍笑著,正想和他反駁,我身後忽然傳來魯寧的聲音,我側臉去看,她站在我身後問:“還在打電話?”

我立馬回了一句:“對啊。”

她站在那兒不再開口,明顯是等著我將電話說完,可她也沒打算走,隻是在後麵等著我,顯然我這通電話是不能夠再打下去了,我匆匆忙忙和林謹南說了一句:“回家再和你說。”便將電話掛斷。

我收起手機後,便看向身後的魯笙問:“有事嗎?”

她和我之間隔了一端距離,她瘸著腿朝我走了過來,到達我麵前時,她身體忽然往前一傾,我下意識就抱住她,她身體直接將我壓在了牆上,我還沒反應過來時,魯笙在我肩頭笑著說:“不好意思,我腿有些不方便。”

我立馬問她:“你有事嗎?”

她從我肩頭抬起臉來看向我,眼睛內滿是柔媚說:“沒事。”

我被她眼神看得莫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依舊沒從我身上離開,而是抬起手將我遮住我眼睛的頭發輕輕撥開,笑著說:“周小姐眼睛很漂亮。”

我感覺這氣氛好怪異,至於什麽地方怪異我也不明白,隻覺得她軟軟的身體壓在我身上讓我一陣莫名的難受,可開口說:“魯小姐,他們在等我們了。”

魯笙卻不聽,纖長的手指又細細的撫摸著我眉目說:“男人有什麽好的,他是不是傷透了你?”

我結結巴巴說:“魯、魯魯小姐。”

我這句話還沒完全出口時,我們身後忽然傳來齊鏡的聲音,我和魯笙同時回頭去看,齊鏡站在我們身後,臉色有些微妙的變化,可隨即才微笑說:“魯小姐,我們等你們很久了。”

我嚇得趕緊將魯笙從我身上推開,魯笙身體退後了幾步,站穩後,才對齊鏡笑著問:“我和周小姐聊了點事情,是不是讓你們久等了?”

齊鏡走上來扶住了魯笙說:“沒有,隻是我不放心你傷,出來看看。”

魯笙笑著說:“沒事,回去擦點藥就好了。”

齊鏡說:“不如我先送你回去?”

魯笙說:“不用,我說好要請周小姐和她朋友吃飯的。”

齊鏡點點了嗯了一聲,然後便扶魯笙朝餐廳內走去,在經過我身邊時,臉上的笑忽然完完全全拉了下來,換成了一張沒有多少表情的臉。

隻是短短的一眼,他便扶著魯笙走了進去,留下我一個人站在走廊外麵。

我回過神來後,才繼續朝裏麵走進去,這頓飯吃完後,我們到達樓下,魯笙說要送我回家,齊鏡在一旁開口說:“你腿上有傷,還是我找人送吧。”

魯笙說:“沒關係,反正不是我開車。”

我立馬拉住一旁神遊外空的林安茹說:“她有車不勞煩你們了。”

齊鏡有說:“既然她有人送,還是先處理好你腿上的傷吧。”

魯笙聽齊鏡這樣說,也沒有再堅持,由著助理扶上車後,便坐在車內朝外麵的我們揮手說著再見,我扯著牽強的微笑同樣回了一句再見。

魯笙離開後,這裏隻剩下我和林安茹還有齊鏡,齊鏡似乎並不打算先走,反而是林安茹在一旁有些尷尬說:“我”

我一把握住她手說:“走吧,送我回家。”

我拖著林安茹就要走,拖到馬路邊時她才說:“我今天沒開車出來,難道你忘記了嗎?”

我腳步立馬一頓,林安茹見我表情,又看了齊鏡一眼,趕忙掏出手機說:“我喊司機過來接我,你稍等。”

林安茹還沒來得及按號碼,站在一旁的齊鏡淡淡開口說了一句:“跟我來。”他說完後,便轉身朝著馬路邊一輛車彎身進去,剩下我和林安茹麵麵相覷的看著,他並沒有點名誰跟他來,我自然不可能自以為是的認為是我自己,正想拉著林安茹走時,齊鏡的車停在我們身邊,車玻璃半開,齊鏡在車內對我開口說:“周宴宴,我說的是你,上來。”

我還是沒有動,也沒有看他,直到林安茹推了我一把,小聲說:“讓你上車呢。”

我說:“我不認識他。”

齊鏡忽然直接從車內出來,走到我麵前後,我手臂被他手掌用力握住,他拽著我便將車旁走,我甩手要給他一巴掌時,他順勢鉗住了我另外一隻手,我動彈不得,滿臉憤怒的說:“你想怎樣?”

齊鏡開口說:“是我想問你怎樣。”

我說:“我告訴你,讓你女朋友從此遠離我,我並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

他聽了我這句話,本來冷漠的臉閃過一絲冷笑說:“我要和你談的就是這個問題。”

他拉開車門便將我甩了上去,我手臂撞倒車門後,我倒抽了一口冷氣,因為疼痛便坐在那兒捂著手。

齊鏡正好坐了上來,也沒有管門外目瞪口呆的林安茹,直接便將門給關上了。

等我緩解好這股疼痛後,車子便已經發動了,我在車內大聲開口說:“你到底想幹嘛?!”

齊鏡坐在我身旁並不說話,隻是望著車前,我又說:“齊鏡,事到如今,我已經不想和你有任何一點糾纏,甚至連和你說一句都不想,你知道嗎?既然我們當初說好了,永無瓜葛,也請你管好你的女朋友,不要再來聯係我,這會影響到我正常生活。”

我說完這句話,齊鏡還是沒有回答我,司機默默地後視鏡看了後麵的我一樣,我覺得自己一直在自言自語有點神經質,他沒有開口後,我便也一聲不吭坐在他身旁,視線也不知道落在了哪裏。

車子也不知道行駛了多久,直到停在一處安靜的公園內,司機從車內離開,車裏麵隻剩下我和齊鏡,我朝著窗外四處觀望著,正想下車時,坐在我身邊一直木著一張臉沒開口說話的齊鏡,終於有反應了。

他說:“第一點,別再接近魯笙,第二,也別讓我有第二次看到你的機會。”

我推門的手一頓,瞬時間又坐了回來,我看向他說:“你有沒有搞錯?明明是你的女朋友接近我,怎麽換成我接近她了?還有,其實我並不想看到你,而是因為你的女朋友非要拉著我來見你,這些話,你應該和你女朋友去說,而不是跟我。”

齊鏡說:“關於爬山,你完全可以拒絕。”他側過臉看向我,眼睛微眯說:“如果你幹脆拒絕,不給她留任何餘地,能夠有今天嗎?”

我說:“對,是我沒有拒絕的幹脆,我和你說對不起,下一次,如果下一次你女朋友再來約我出來玩,再來找我,我一定會很幹脆的拒絕。”

我瞪著他問:“這樣可以了嗎?我和你道歉了,你滿意了?齊鏡,那我也來拜托,從今以後別再拖我上這一輛車,也別再來和我說這些話,你剛才那些話我周宴宴幾乎一字不漏都可以背下來了,我會時刻遵守你給我製作出來的規定,也請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遵守我對你的規定,總之無論怎樣,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私人相處的空間,我們既然已經離婚了,再坐同一部車就顯得太不合禮了,如果被記者偷拍到,估計又有人說你齊鏡的前妻想吃回頭草,半路勾引你這樣的話,這對你的名譽,對我的名譽都是一種損失。”我停了停,自嘲的笑了笑說:“當然,我的名譽早已經一文不值了,應該說對於你才是重大損失,如果你家魯小姐誤會了,那可就麻煩了。”

我說完這些話,推門便走了出去,可剛氣衝衝關上車門時,我聽到手機響了,便一邊走一邊在身上摸著手機,可摸了好久,手機鈴聲越來越微弱了,身上卻並沒有找到,我停下腳步,側臉看向身後的車,我再次走了過去,便將車門拉開,果然看到我手機正躺在我之前坐過的地方震動著。

我彎身便從車座上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提醒,是林謹南打來的,我剛想接,一旁坐姿端正的齊鏡忽然奪過了我手上的手機,將車門打開,便抬手扔了出去。

本來正響得挺好的手機摔在地下後便迅速變成兩半,之後便徹底寂靜。

我朝著車內的齊鏡大聲吼了過去問:“你是不是瘋了?!你砸我手機幹嘛?”

我剛想轉身去撿,手腕便被人拉住,我人便快速摔在車內,齊鏡將我身體按在後車座上問:“你沒看到手機壞了嗎?還去撿有用嗎?難道他的電話就這麽重要?”

我覺得現在的齊鏡太不可理喻了,同樣大吼說:“那你呢?你憑什麽砸我手機?你有什麽資格來砸我手機?他的電話對於我來說當然重要,他是我的男朋友,過不了多久他就是我丈夫,以後是這個世界上對我來說最親,也是最重要的人,他的電話假如對我不重要,那還有誰的對我重要?”

齊鏡聽了我話,微微偏頭不解問:“最重要的人?周宴宴,你到底動不動什麽叫羞恥?”

我說:“他是我男朋友,以後是我丈夫,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憑什麽要感到羞恥?”

我見齊鏡的手還按在我肩頭,我忽然對他拳腳打踢大叫說:“反倒是你,你憑什麽按住我?!你有什麽資格這樣對我?你現在和我什麽關係?你現在和我什麽關係都不是了,你憑什麽還這樣對我?”

“齊鏡,你最好是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齊鏡,你這王八蛋,你到底想怎麽樣?”

“齊鏡!你他媽放開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當我抓狂的對他大吼大叫時,齊鏡忽然彎腰吻住了我,將我之後的話捂得正好,我感覺到唇上的溫軟時,第一時間時傻了,第二時間反應過來時,手撐住他胸口想要將他推開,可我一反抗,他忽然將我壓得更用力了,將臉掌控在他雙手間,他唇便用力的吻著我。

我感覺自己的唇被他牙齒磕得特別疼,我死死的閉住嘴,想將他從我唇間驅逐出去時,他手將我下巴一掰開,我感覺到疼痛,不得不得隨著他動作張開,他用力的吻著我唇。

沒多久,車內又傳來了他電話鈴聲,他沒有管。

而是將我壓在車上的姿勢,改為抱住了我,他手掌控在我後腦勺,讓我不得不迎合著他所有動作,我從最開始的掙紮到後麵的無力掙紮,我忽然見就哭了,在齊鏡換氣時,我哭著說了一句:“你到底想要怎樣,你到底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