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迷路

第二天我醒來後,人是在齊鏡懷中,落地窗處有陽光照射進來,屋內所有一切全部籠罩在光輝中,說不出的夢幻

身邊的人不知道醒了沒有。呼吸平穩躺在那兒,我盯著齊鏡的臉看了許久,沒有忍住,手中輕輕落在他的眉間,然後他高挺的鼻梁,他的薄唇,這是一張不笑時。讓人感覺冷冽的臉,而笑時。卻好像能夠勾掉女人的魂一般。

齊鏡的五官沒有林瑾南的柔軟精致,可卻透著沉著與冷靜,整體五官湊在一起說不出的迷人。

想必,自己當初喜歡他,這張臉占一大半功勞吧,可看了這麽久,為什麽至今我還沒看厭呢?反而覺得一點都不夠。

我癡癡的望著他熟睡的臉許久,在心裏想,如果隻是夢,就讓這個夢久點,再久點就好了。

可這個念頭剛閃過,熟睡中的齊鏡忽然醒了,他輕輕握住他臉上的手,閉眼問了一句:“在看什麽。”

我笑著說:“我在看你這張臉。”來邊記血。

齊鏡問:“看出什麽來了嗎。”

我說:“看出來了。”

齊鏡睜開眼看向我,等著我的回答,我看到他瞳孔內的自己。手從他手下抽了出來,笑著說:“我比你好看,我虧了。”

齊鏡攬住我腰,笑著反問:“是嗎?”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嘴巴,還有臉,說:“我這張臉。可是齊聚了我爸媽所有優點,我不騙你,小時候我媽牽著出去時,那些大人看我一眼就要誇獎十句,我媽這人炫耀心比較重,為了顯示自己優良的基因,每天吃完飯帶著我像是溜貴賓一樣,從此我在我們那小區內成了大名鼎鼎的小美人,小時候聽過別人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以後誰要娶了周家那小丫頭,那簡直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你看看,我小小年紀就美名在外。可沒想到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這福分竟然落在了你身上,哎呀呀呀,簡直虧大發了。”

齊鏡擰了一下我鼻子,說:“周宴宴,我配你綽綽有餘。”

聽了他這句話,我不服氣了,我指著他說:“你哪裏綽綽有餘了?我看你是勉勉強強吧?”

齊鏡說:“我們結婚時,我聽過最多的,是別人羨慕你嫁給我的話,我可從來沒見有人羨慕過我娶了你,反而”

我察覺到了齊鏡的言下之意,故作凶狠的問:“反而什麽?”

他話隻說一半,似乎沒打算再開口,我纏著他,逼著他問:“你說,是不是有人說我壞話了?”

齊鏡朝我勾了勾手指說:“你朝我靠近一點。”

我將信將疑的看向他,不過還是挨下了頭,貼在他唇邊聽他到底要說什麽,他在耳邊隔了許久,笑著說了一句:“有人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

我說:“什麽問題?”

齊鏡笑得滿是曖昧所:“他們問我老夫少妻的,你是不是連床弟之事都需要我一把手的教,還問我為什麽不找個經驗足的,現在想來,這話還挺對。”

我聽到齊鏡的話,大叫了一句:“胡說!誰說我沒經驗,我經驗高到連我自己都害怕,那人是誰啊,竟然問這些缺德的話,還要不要臉了!”

我雖然話是這樣說,可還是很好奇的問齊鏡他是怎麽回答的。

齊鏡眼睛內滿是盈盈笑意,他似乎故意吊我胃口,拖長了音說:“我啊”

我掐住他脖子威脅他說:“你說不說?”

齊鏡關子賣夠後,才說:“我說周宴宴雖然經驗不足可勝在這方麵大有智慧,手感挺好,我有足夠的耐心慢慢將她**好,在**這方麵也挺有天賦的。”

齊鏡說得我老臉一紅,我剛想用力去掐他,他順手將我從**一帶,我人便被他壓在**,他下流無恥說了一句:“別害羞,我誇你呢,傻瓜。”

他說完,便將被子一拉,我們兩個人被蓋在裏麵,我嗚嗚的掙紮了兩下,掙紮不出來後,我便放棄了。

之後我徹底熟悉了這裏的環境後,齊鏡便經常帶著我外出,去瑞士的街頭四處轉轉,這裏的建築還是不管是風土人情都和想象中差很遠,每次我都逛得興致勃勃,像個鄉巴佬一樣指著一些比較特別的房子可以纏著齊鏡說好久好久,他也不覺得煩,隻會在一旁靜靜聽著,然後順便告訴我以後出門該怎麽走,這附近哪裏是超市,哪裏是廣場,還有哪裏是公交站,並且還和注重講解瑞士這裏的語言。

齊鏡說,瑞士這座城市語言特別混雜,英語,德語,意大利語,還有法語跟丁羅曼語這些語言基本上都有人說,但大多數人還是說德語,並且讓我怎麽說也要將英語給學好。

那個時候,我對於陌生的一切充滿了好奇與新鮮,根本沒有理會齊鏡的話,他在我耳邊絮絮叨叨說著,我就裝作正在聽的樣子,其實眼神早已經飛到那些充滿異國風采的建築物上去了。

很快,我就得到了教訓,我和齊鏡來瑞士的一個星期裏,我看遍了瑞士的所有街頭,突發奇想的要齊鏡陪我去逛瑞士的超市,我想看看,這邊的超市和我們國內的超市東西價錢是否一樣,超市又是什麽樣的。

在齊鏡陪我去逛時,我們兩個人本來是走一起的,可不知道那天是人太多還是怎樣,我們走著走著竟然就散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被人群推出去了哪裏,回頭一看時,身後的齊鏡忽然間就不見了。

我當時徹底慌了,在超市內來來回回找了不下五二十次,可每次從身邊經過的人,都是陌生的麵孔,不同的種族。

他們用滿是怪異又好奇的打量著我。

這種感覺像是被人拋在狼群,而狼群裏隻有一個人是一隻和狼類似的狗一般特殊又突兀的存在。

我找到自己精疲力盡後,再也跑不動了,超市內的工作人員似乎是明白了我遇到了難題,本著照顧異國朋友的心,主動走上來和我說話,不斷嘰裏呱啦和我說著什麽。

我不懂,也聽不明白,隻是試圖在心內組織自己的語言,用英語告訴對方,我迷路了。

可對方好像聽不懂,仍舊用不像英語又不知道是什麽語言的話,費力的和我說著,說到後麵,我們各用各的語言,最後反而像是吵架了一般。

氣氛就莫名冷場,我沒打算和他們糾纏下去,用英語說了一句打擾了,便自己出了超市,站在街頭時,我到處找公共電話,找了好久,始終沒有看見,我不熟悉這裏,我又怕齊鏡找不到我,我隻能朝著原地往回走。

站到超市門口最顯眼的地方等著齊鏡了來找我,等到準時十點,超市的人陸陸續續離開,賣場徹底關門後,齊鏡還沒有來。

有一個關門的保安看到了我,他拿著對講機朝我走上來,又用我聽也不懂的話嘰裏呱啦說一大堆,我用英語問他是否知道說英語,他似乎是聽懂了我這句話,搖頭對我說:“.”

意思是說不會,然後又試圖用我聽不懂的語言和我說,我就那樣無力的望著他,用英語說:“srr,ddntndrstand.”

我們兩個人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會兒,那保安便打了一個電話,一直站在我身邊嘰裏呱啦說著話,說了好久,大約二十分鍾的時間。

我正有些絕望又害怕的望著他時,我們側麵忽然傳來一句:“周宴宴!”

我聽到這聲音時,第一時間順從身體反應快速側臉看了過去,便看到齊鏡正好從車上下來,臉色有點白的朝我這邊快速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