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他會來接我

齊鏡聽了,從門外走了進來問:“你和她還有聯係?”

我說:“我們本來就一直有聯係——”

齊鏡剛脫衣服,我立馬明白了他要幹什麽,趕緊走到衣櫃處給他拿好衣服,殷勤的走到他麵前說:“你是不是要洗澡?”

齊鏡說:“嗯。是。”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洗?”

齊鏡:“……”

我趕緊又補充了一句:“很多夫妻情侶都一起洗過,我們都沒有一起過,我想試試嘛。”

齊鏡拿上我手上的睡衣睡服,非常嚴肅的說了一句:“不行。”

便朝著浴室走去,我跟在他身後碎碎念著說:“為什麽不行?我又不是沒有看過你身體,你幹嘛不肯?而且我免費讓你看啊,你應該很高興才對,咱們就試試嘛。就試一次,我就和你洗一次。”

齊鏡進去浴室後,轉身看向現在門外即將要進屋的我說:“周宴宴,你知不知道羞?”

我睜著天真的大眼,反問:“為什麽要害羞?害羞是什麽可以吃嗎?”

齊鏡本來還算嚴肅的臉,微微一挑眉問:“你真要試一試?”

我望著齊鏡的身材,喜滋滋回了一句:“當然。”

齊鏡從門口讓開。非常慷慨的說了一句:“嗯,進來吧。”

我跟著他進去後,門一關,沒多久,洗手間內滿是我聲音。

比如:“齊鏡!我的意思隻是洗澡,單純的洗澡,你摸我哪裏?!”

“齊鏡!你這色鬼,不要碰我這裏!我隻是要洗澡,我們出去再說好不好!!!”

“齊鏡,你這王八蛋你放開我啊啊啊啊啊啊!”

隔了一會,我之前高昂的聲音弱下來,我有氣無力。喘喘噓噓的說:“齊鏡,我難受……”

我德語和英語又學了一個月後,與人交流也基本上沒有了障礙,除了遇到一些生僻詞有點蒙圈以外,基本上沒有問題。

我語言方麵初步搞定後,齊鏡便提出帶我去瑞士這邊的著名景點去玩,說是給我的補償。

我們來了這麽久,除了在周圍附近轉過以外,其餘沒去過什麽地方,齊鏡提出要帶我出去玩,我當然很高興,砸出去玩的前一天夜晚,齊鏡躺在**看書,我窩在他懷裏。全程用德文和齊鏡交流著,他一邊看書,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過了一會,我突發奇想對齊鏡說了一句:“ic hmag dich.”

齊鏡本來還在看書,聽到我這句話時,從書本內抬起臉看向我,笑著回了我一句:“ic hmag dichau ch.”

他說完這句話,便低頭吻了一下我的唇,吻完後,便鬆開了我,低頭繼續看著書。豆何貞圾。

我美美的笑了笑,便不再說什麽,隻是很安心的枕在他懷中。

第二天我醒來後,房間內沒有齊鏡人,我從**起來後。便在陽台上看了一眼,空****的,並沒有他人,我從房間內出來後,便徑直朝著齊鏡的書房走了過去,我剛將門推開一點,便正好看到齊鏡背對著我,坐在椅子上和誰打著電話,他頭頂上有幾絲青煙冒了出來。

在我們開了那一霎,他便隨著剩下的椅子側過身看過來,看到是我,便將手上的煙掐滅,緊接便掛斷了電話朝我微笑說:“醒了?”

我沉思的表情一變,立馬揚起一絲笑說:“正在和水打電話呢?”

齊鏡將手機放在書桌上說:“你猜。”

我走進屋內坐在了他對麵,雙手撐著臉笑著問:“是女人嗎?”

齊鏡笑著說:“你要這樣認為,也可以。”

我說:“看來還確實有這回事情了。”

我說:“不行,我會會那個女人。”我便順理成章拿上了齊鏡的手機,他並沒有阻止,而是任由我拿著,我作勢要翻他的通話記錄,可他隻是淡笑的望著我。

我見他沒有不同意,本來隻是試探一下他,幹脆真的將他通話記錄給打開,剛才那通電話是沒有備注的號碼,顯示是國內的號碼。

我再次提醒了一句齊鏡說:“我真打過去了。”

齊鏡笑著回了一句:“你打。”

我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最終沒有回撥那通電話,而是將手機還給了齊鏡說:“我才懶得打呢,就算真的是女人我還能夠怎麽樣?還不如裝傻什麽都不知道,眼不見心不煩,我幹嘛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反正你如果在外麵找了女人,那我就在外麵給你找男人,咱們誰也不虧。”

齊鏡見我死鴨子嘴硬,也沒再說什麽,反而真的將桌上我放下的手機收了回去,他再次問了一句:“真不打嗎?最後一次機會了。”

我說:“我不打,我才不打呢。”

齊鏡笑了笑,倒也沒再問我什麽,也沒有說什麽要證明自己清白的話,而是將那枚手機放在了一旁,從椅子上起身朝著我走了過來,朝我伸出手,我悶悶不樂問了一句:“幹嘛?”

齊鏡說:“這幾天不是一直吵著要出去玩嗎?”

我說:“今天要出門嗎?”

齊鏡說:“我們去琉森老城區坐船怎麽樣?”

我重複了一句:“琉森老城區?”

齊鏡點點頭說:“瑞士著名景點。”

我從椅子上起身,笑著說:“好呀,正好我這輩子還沒坐過船呢。”

齊鏡牽著我從書房內離開,我們兩個人下樓吃完早餐後,便坐車去了琉森老城區,到達那邊的琉森湖時,齊鏡將自己的錢包遞給了我,我疑惑的看向他,齊鏡說:“給你一次機會,用德語和別人交流買兩張船票。”

我望著他手上的錢包問:“難道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齊鏡望了一眼烏泱泱排隊的買票的人群,笑著說:“我就在這裏等你,記住,不準用英語,必須用德語準確買到兩張船票。”

我爽朗的接過他皮夾,非常自信的說:“放心,你站在這等我吧,看我怎麽用自己的德語給你成功搞到兩張船票。”

齊鏡望著我眉飛色舞的模樣,隻是淡笑著,抬起手在我腦袋輕輕撫摸了一下,說:“去吧,別怕。”

我將他手從我腦袋上打掉,豪氣萬丈說:“小事情,你等我。”

我說完這句話,拿著他的皮夾轉身要走時,齊鏡忽然拉住了我,我一回頭他便將我人抱在了懷中,我被他這忽然的擁抱擾得措手不及,甚至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

齊鏡抱了我好久,忽然又鬆開了我,他黑色眸子認真的看了我幾眼,他沒有解釋這個擁抱是什麽意思,隻是輕輕說了兩個字:“去吧。”

我愣愣的看了他好久,並沒有動,而是抬手在他額頭上輕輕摸了摸,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奇怪問:“沒發燒啊,你幹嘛抱我?”

齊鏡說:“因為覺得你今天很乖,所以想抱你。”

我笑容燦爛說:“往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全都聽你的。”

齊鏡聽了我這句話沒有顯得多高興,臉上的笑反而收了收,再次催促了我一句:“去排隊吧,不然會等很久。”

我點點頭,聽了他的話沒有轉身離開,反而是快朝他走近了一步,然後在他臉上快速的偷了一吻,趁他發現之前,便轉身朝著那長龍一樣的隊伍笑著跑了過去,可跑了幾步後,我腳步慢了下來,臉上的笑也消失,我下意識將手中的皮夾用力握住,沒有回頭,繼續朝著隊伍走去,最終站定在一個不知道哪國的人身後。

我排了三十分鍾後,便回頭去看齊鏡,發現他仍舊站在不遠處看向我,我們兩人對視了一眼後,正好有個瑞士本地的小姑娘,手上拿著花籃來到他麵前,用德語問他需不需要買花。

齊鏡彎下腰和那小姑娘說著什麽,兩人在交談間,齊鏡抬手指了一下我,那個小姑娘順著齊鏡指的方向看了過來,點著頭說了一句什麽,齊鏡便拿了幾張瑞士法郎給了那小姑娘。

那小姑娘對著齊鏡敬了一禮,便從籃子內拿出幾朵新鮮的花朝我這邊跑了過來,用德語告訴我說:“這是剛才的先生讓我送給您的。”

我並不知道她手上的花是什麽花,隻是覺得很漂亮,我伸出手接過後,那小姑娘又說了一句:“這些花沒有花語,隻是我在山上采摘的野花,希望你不要嫌棄。”

她說完那句話後,轉身便離開了。

我拿著手上的花看了兩眼,便抬起臉朝齊鏡笑了笑,他站在遠處就靜靜的看著我。

長龍一樣的隊伍不斷朝前蠕動著,我排了好久的隊,終於輪到我時,我深吸了一口氣,用這段時間所學的德語和對方交流著,可開口的第一句話顯得有些結結巴巴,那售票員似乎是見後麵還有很多人,見我吞吞吐吐的在耽誤時間,連上微微有些不耐煩。

我緊張了好一會兒,最終終於鼓起勇氣用德語和對方說:“我需要兩張船票。”

那售票員看了我一眼,沒再多說什麽,手快速的操作著電腦鍵盤,票據打印機內不斷哢擦哢擦在響,她將兩張票拿給我後,便指著入口處和我說:“去那邊排隊上船。”

我接住後,說了一句謝謝,便拿著兩張船票轉身要去找齊鏡時,可身後人來人往,他之前所在的位置全部被一些不知道哪個國家旅遊團的人給擋住了,那些人穿著刺眼的藍白衣服,頭頂上帶著一頂特別耀眼的翠綠色帽子,手上拿了一枚紅色沒有花紋的小旗子,隨著導遊緩慢朝前行走著。

我努力想要從哪些人中去辨別齊鏡的身影,可那旅遊團來得人太多了,今天這邊人也特別多,又特別擁擠,許久都不見他們從那個位置走完離開。

我等了好一會兒,等得不耐煩了,終於朝著那方向跑去,在旅遊團內的人群中艱難的插了過去,可好不容易插過去,到達齊鏡之前所在的位置時,並沒有看到他人。

我握住手上的花,傻傻站在那兒許久沒有動,望著麵前人來人往的人從自己眼皮子低下經過,我手中的兩張船票被我握得皺巴巴的。

我像上次在超市走散一般,一直站在那裏沒有動,我隻是固執的站在那兒等他,我相信他一定會再次出現在我麵前,牽住我手對我說:“周宴宴,我們回家。”

我像個雕塑一般站在那兒整整一個下午,當熱辣的太陽從頭頂匆匆溜走後,身邊的遊客越來越少了,所經過的人臉上有疲憊有高興,有麻木有悶悶不樂,我看得清清楚楚,可唯獨不見齊鏡那張臉。

我等到十點時,遊客基本上走光了,有保潔人員在清掃大路,琉森湖這邊的工作人員見我站在這裏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了,以為我迷路了,有人走上來問我需要什麽幫助。

同樣是用德語和我說的話,我看了他一眼,用德語和對方說:“我在等我男朋友,我們走散了,可我想,他會來接我。”

他有些驚訝我會說德語,給驚訝歸驚訝,他又再次說:“可你站在這裏很久了,你確定你男朋友會來嗎?”

我說:“會的,他不會丟下我了,現在的他肯定在焦急找我。”

他問我:“你有手機嗎?打過他電話聯係過嗎?”

我說:“有,可我沒有給他電話。”

那工作人員訝異的說:“為什麽不給他電話?如果打電話聯係他,告訴他你走散了,並且告訴他你所在的位置,他很快就會找到你。”

我搖著頭說:“他知道我在哪裏,根本不用打電話通知他,等他想起來要不要來接我時,自然會來找我。”那工作人員見我說的話非常奇怪,又再次詢問了我一句是否需要幫助,我說了一句:“ni chts zu danken?”

他便沒有再理會我,轉身便從我麵前離開了。

沒過多久,瑞士便下雨了,我在雨裏等了齊鏡整整一夜,他始終沒有出現在我麵前,我想,他肯定是忘了,不然怎麽會找不到我呢?

我就站在這樣明顯的位置等著他,他抬眼就可以看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