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滯留

我和林安茹吃完飯聊了好長一段時間,到達兩點時,我們兩個人終於從飯店內出來,站在門口相互擁抱了一下。

林安茹挨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去瑞士那天我也就不去送你了,以後有空常聯係。無論是電話還是視頻都可以。”

我手拍了拍她後背說:“自己照顧好自己,別太累了,身體是革命本錢。”

林安茹笑著說:“好啦,我知道了,齊瑞還要靠我呢,我肯定不能倒。”

我們兩人說了一會話,便各自鬆開了對方,林安茹鬆開我後。便兩隻手抱著靠在她身上熟睡的瑞瑞。我主動走去馬路前邊給她攔了一輛車。送著她和瑞瑞上車後,我提前給了司機車費。

車子離開一段時間,我才同樣攔了一輛車回了酒店。

第二天比較閑,工作上的事情該做的也全部做完了,傑克也變得非常閑,便讓我帶著他們去附近的旅遊景點轉轉,帶著他們轉了一天,所有工作也都圓滿完成了。

到達第三天,我們上午十點的飛機,幾人一早趕到了機場,在機場吃了個早餐後,便在候機廳等著我們這般飛機的到來。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鍾,傑克正和我閑聊著今天早上吃的中式早餐時,頭上的廣播便傳來空間的甜美的聲音,提醒我們已經到了登機的時候了。我們所有人都提著手上行李正要整裝待發時,我眼睛無意識間往一處通道一掃,便正好看到一個男人穿著黑色西裝,正一邊電話,一邊朝著空無一人的VIP通道走去,我隻是短短幾秒的時間,他身影便消失在通道門口。豆斤狂圾。

我覺得那背影剛才像極了一個人,可最終又想了想,自己大約是多想了,便搖晃了一下腦袋,跟著人群一點一點朝著通道走去。

剛要過安檢時,林安茹打來電話給我,我當時以為她是要來和我說再見的,便往後倒退了一個位置,讓前麵的人先過安檢,按了接聽鍵,便問電話內的林安茹打電話給我幹嘛。

林安茹在聽到我聲音時,第一時間便是尖叫了一聲,然後緊接著說:“周宴宴!季曉曼明天回國!”

我有點意外又開心問:“真的嗎?”

林安茹高興的像是要瘋了一般,大笑的回答我說:“當然是真的,你上飛機了嗎?要是沒上飛機能不能晚一天飛瑞士?咱們三姐妹好好聚聚,好不容易時間這麽整齊,要是放到以後,我們肯定就沒這麽好的機會見麵了。”

我正猶豫時,早已經過了安檢的傑克朝我揮手,示意我趕緊過來,林安茹在電話內不斷興奮遊說說:“周宴宴,你還猶豫什麽啊?你趕緊回來,季曉曼明天晚上的飛機,你趕緊過來,明天我們就可以好好聊聊了。”

我看到還在不斷朝我揮手的傑克,便對電話內的林安茹說:“行,我先掛了,到時候和你聯係。”

我掛斷電話後,便朝著傑克走了過去,兩個人隔著安檢界限的欄杆,我告訴他我可能暫時要推遲幾天才能夠回瑞士,並且和他說了一聲不好意思。

傑克問我什麽原因,我笑著和他說:“我這邊有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正好明天回來,我想和她見完一麵再回去。”

傑克聽我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麽,對我說了一句:“行,那我先回瑞士了,到時候回瑞士了,我們再在瑞士見。”

我笑著朝他點點頭。

傑克離開後,我重新提起我的行李箱去找林安茹。

到達第二天後,季曉曼果然從國外回來了,我和林安茹夜晚去接的機,當時她帶著助理從電梯內出來時,我和林安茹差點沒有認出來是她,因為她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洋氣,黑色的頭發不僅染成了黃色,並且還弄成了大卷,以前從來不穿高跟鞋的她,腳上卻踩著一雙足足有十厘米長的高跟鞋出場,身上的衣服也自然不用說了,非常符合她這設計師的身份。

她助理是個外國男人,拖著行李跟在她後麵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麵。

我三人看到雙方後,都像是瘋了一樣大聲尖叫的朝著對方跑過去,特別是季曉曼將臉上墨鏡一摘,便高聲尖叫著朝我們這邊快速跑了過來,我們三姐妹緊緊擁抱住那一刻,全都像是瘋了一樣又是哭又是笑,引來周邊很多人的觀望。

我們相互鬆開後,季曉曼在看到我時,打量了我好久,表情非常嚴肅,我和坦然的麵對她打量,隔了好久,季曉曼忽然握住了我手,激動地說:“周宴宴,你丫這一身工作裝出場我還差點沒認出你來。”

我笑著說:“是吧?沒認出吧?”

她手在我肩膀上重重一拍,便哈哈哈大笑說:“成熟了不少,終於像個女人了。”

她說完這句話,我又看向一旁的林安茹,打量了她一會兒,大約是見到她身上比較簡單又廉價的衣服時,眉頭皺了起來,大約她也有些接受不了一向珠光寶氣的林安茹這麽多年過去了,再次見麵竟然會是我們三人當中穿著最普通也是最寒酸最憔悴的一個了。

林安茹麵對季曉曼的眼神,她手下意識捏了捏衣角,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有點覺得沒有麵子,我正想提醒季曉曼注意她眼神時,季曉曼忽然將她一把抱進懷中,說了一句:“傻瓜,現在過的怎麽樣?你怎麽這麽沒用?可以讓自己過好一點嗎?最起碼別這樣辛苦。”

林安茹聽到季曉曼這句話時,有點措手不及,她以為季曉曼肯定會來挖苦她如今的境況,可沒想到情況卻有些既然相反。

她抱著季曉曼有些感慨萬千,許久,千言萬語匯成了那一擁抱。

我們在機場逗留好久後,便一起回了林安茹家裏,都沒有住酒店,反正齊瑉沒再,我們三個人便擠在林安茹家那張非常擁擠的小**,並排躺著,聊著天,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同樣聊了這四年雙方的狀況,還有今後的打算。

季曉曼在了解到林安茹的情況後,也問過她以後怎麽辦。

林安茹給她的答案還是和之前回答給我的一樣,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再另尋他路。

季曉曼聽了,倒也讚同的點點頭,並且叮囑林安茹以後如果金錢上有什麽困難了,一定要告訴我們。

她問完林安茹後,又看向我說:“周宴宴,你呢?”

我裝傻說:“我什麽?”

季曉曼說:“我聽說你這麽多年一直待在瑞士幹起了翻譯,我記得上大學那會,你最討厭的事情就是主修外語,我還真沒料想到,你竟然還幹上了這一行。”

我哼笑了一聲說:“要吃飯啊,沒辦法,隻能幹這行了。”

季曉曼說:“你這次去瑞士後,是打算在那邊結婚生子嗎?”

我說:“不知道,看看吧,遇到合適的,也可以。”

“齊鏡呢?”

季曉曼這句話將我問的一愣,很快,我笑著說:“不知道,反正也不會有交集,所以也就沒再關注過。”

季曉曼長長歎了一口氣,望著頭頂微弱的白熾燈說:“我沒想到,我才離開這麽久,你們這裏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我怕她再次提起那些不該提的事情,便轉移話題問:“你呢?這次你回國內是幹嘛?”

提到這上麵,季曉曼彎唇一笑說:“這次我們有一個研討課程是在國內,所以回過來參加。”說到這裏,季曉曼忽然從**起來,拿起床邊的包,左翻右翻了好久,從裏麵拿出兩張票給我和林安茹說:“四天後,你們穿好看點,這次我設計的珠寶會在出現在這個展會上,你們到時候可一定要去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