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未婚夫

因為齊瑉的事情,我和林安茹吵架了,雖然沒有明理吵,可回到出租屋時,林安茹對我的態度明顯有了轉變。不和我說話,也不看我,反而是我好幾次主動想和她聊點什麽,至少不讓我們之間變得太僵,可她不僅當場給我臉色看,甚至連看都不看我,眼睛直接無視了我。

身為朋友,我不幫她,確實是我理虧。

可我也有我的立場。這是底線問題,我以為她會理解我。

季曉曼同樣知道了白天的事情,她也察覺到了我們兩人之間不尋常的氣氛,她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在一旁不斷引著我和林安茹交流,可林安茹這次似乎真的要和我絕交了一般,不僅不理會季曉曼的話。甚至從包內拿出一張開,走到我麵前說:“這是你上次給齊蘭交的醫藥費,現在我還給你。”

我看著她手上的銀行卡愣了一會兒,我沒有接,而是抬臉問林安茹她這是什麽意思。

她說:“我沒有什麽意思,你不想幫我,我自然也不想欠你。”

坐在**的季曉曼立即站起來打圓場說:“安茹,你別這樣想,你知道宴宴是怎樣的人,如果這次不是涉及到她個人底線問題。要換做平時,這件事情她肯定會掏心掏肺幫。”

林安茹沒有理會季曉曼的話,而是對我冷笑了一聲說:“以前你一直認為男人和閨蜜比起來。我將男人放在首位,可今天,你又何嚐不是?隻要稍微觸及到齊鏡的任何零星半點,你就像被人踩中了痛處一般,比誰都袖手旁觀。”

我說:“你是這樣想我?”

林安茹說:“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房間內的氣氛頗又火花四濺的趨勢,兩人隨便一句話,便可以爭吵起來,可我這次卻忍了下來,沒有說過分的話,也沒有和林安茹爭執,而是從她手上接過那張銀行卡後,我便在房間內收拾東西,季曉曼在我們兩人之間左看右看。她見林安茹始終不動,便跑到我麵前焦急的說:“周宴宴,你是最了解林安茹的人了,她平時都是這樣的性格,你以前不都當做無所謂嗎?現在你體諒一下她,畢竟齊瑉進了拘留所,那邊也還不知道怎麽樣了,你別和她計較啊。”

我將自己的行李箱給扣住,便直起身看向季曉曼說:“沒誰有義務要忍對方一輩子,以前我不計較是因為覺得無傷大雅,可現在……”

我笑了兩聲說:“我不知道還能夠說什麽,我周宴宴可以說一句這樣的話,隻要不要讓我去求齊鏡,就算要我傾家**產為齊瑉打這場官司我也願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她一味想要救齊瑉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

我總結了一句:“她永遠都是這麽自私,從來不會為別人著想,碰到不如意的事情就一味的去責怪別人,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我也沒什麽義務要幫齊瑉,是他自己要去幹這樣的蠢事,現在反而怪別人沒幫他?”

季曉曼臉上滿是為難,拉住我行李說:“你先冷靜一下,隻是吵架而已,沒必要搬走啊。”她說完這句話,又看向一旁站著的林安茹說:“你也來勸勸,姐妹之間又不要如此嗎?”

林安茹幹脆直接扭頭背對著我們,她說:“周宴宴,以前你發生什麽事情了,隻要你一個電話,我林安茹赴湯蹈火也要幫你辦到,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想想,我哪點地方對不住你了。”

她說完這句話,又停頓了一下,說:“你要走我不會留,就當做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也當我眼瞎,把你當成了這麽多年的朋友。”

我淡笑了一聲,從她身上收回視線,看向季曉曼說:“我先走了,不要再勸了。”我說完這句話,便拖著自己行李離開了這裏。

我離開林安茹的出租屋,剛到達樓下時,恰巧趙毅打來電話給我,他問我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我這才想起,我從歐達大廈那裏回來後,一直忘記給他電話了。

我心情尚且還有點不是很好,悶悶的說了一句:“事情有點麻煩,齊瑉進了拘留所。”

趙毅聽出我聲音內的不高興,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的一舉一動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他在電話內說:“是不是和誰吵架了?”

我並不想和他說太多我跟林安茹吵架的事情,因為這裏麵必定會涉及到齊鏡這個名字,一旦涉及到齊鏡,所有事情都將變的敏感,我轉移話題說:“我從林安茹這裏搬出來了,正要找酒店打算住上幾日。”

趙毅見我不想多說,也沒有多問,他在電話內說:“不如來我家住吧,酒店不是很方便,而且很貴。”

其實我覺得有些不妥,可趙毅接著又說了一句:“我們遲早有一天會走到這一步,早一步,總比晚一步好,就當做提前適應。”

我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便說了一句:“好,我現在過來。”

趙毅說:“我來接你,你告訴我在哪裏吧。”

我剛想回答趙毅的話,誰知馬路一端開過來一輛車,正好停在我身邊,趙毅在電話內見我一直沒有說話,問了我怎麽不說話了。

我從車上收回視線,專心和趙毅說了一句:“你在樓下等我,立馬就回來了。”

我說完便將電話給掛斷,放入包內後,便看向我麵前的車。車窗緩緩下降後,出現齊鏡那張臉,他在車內笑著說:“要去哪裏。”

我說:“你怎麽在這裏?”

齊鏡說:“恰巧在這邊辦點事情,剛才經過時看到了你。”

我左右看了一眼這周邊,都是居民住宅,在這邊他有什麽事情要辦?不過他要這樣說,我也沒有辦法,便笑著說:“謝謝,我打車就好了。”

齊鏡看向我手上提著的箱子,問:“和朋友吵架了?”

我說:“你多想了,隻是不好打擾到別人。”

齊鏡笑著說:“上車吧,就算沒有愛也沒有恨,尚且還算個老朋友。”

這次我沒有像上次一樣扭捏,爽朗的笑著說:“好呀,那我就不客氣了。”

齊鏡的助理從車上下來,接過我手中的行李箱放入了後車廂內,我拉開門彎身坐在了齊鏡身邊,車子發動後,我們雙方都沒說話,隻聽到汽車的引擎聲,靜謐得讓人心慌。

不過,齊鏡打破了尷尬,他果真像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說:“今天的事情,抱歉了,沒有給你麵子。”

我有點手寵若驚的說:“齊總千萬不要這樣說,您有你的辦事方法,我實在沒有什麽理由讓您破壞原則來法外開恩。”

齊鏡聽了我這句話,抬了抬手上的那隻手,他說:“你這句話內明顯帶了對我的不滿。”

我說:“你要這樣想,那就是這樣吧。”

齊鏡沒再說什麽,目光一直落在前方。

我想了想,又說:“對了,你打算怎樣處置齊瑉?”

齊鏡看向我,話語內帶了幾分認真問:“你想我怎樣處置齊瑉?”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我,我聳聳肩笑著說:“我無所謂,反正和我無關,我隻是來問問你的想法。”

齊鏡說:“我也一樣,事情我已經全盤托付給了我的律師,會怎麽處理就要看警方那邊怎麽做了。”

我說:“齊瑉說的話是真的?”

齊鏡說:“什麽話。”

我說:“是你害死了齊嚴,把齊家毀掉了,是嗎?”

齊鏡我靠著車窗,眼尾微上挑,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隻是說:“自己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該想到有東窗事發這一天,是否死我害死齊嚴和摧毀掉齊家,我不敢將這樣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扣,但我可以很確定回答你,他們是毀在了法律手上,我也隻是個旁觀者,這一切不全都是林瑾南的功勞嗎?”

他提起林瑾南時,雙眸落在我臉上仔細觀察我表情,似乎想看我反應。

我笑著說:“可齊家就你完好無損,你不覺得很讓人值得懷疑你其實也是這裏麵的推手嗎?”

齊鏡無所謂的說:“那你就當我其中的推手好了。”他無意再解釋什麽。

我們沒說話後,我才側臉去看窗外,才發現外麵的路程已經越來越熟悉了,原來不知不覺我們兩人說了這麽久的話。

我正望著窗外不斷往後劃的風景發呆時,齊鏡在我身側說了一句:“你……就這麽希望我成為齊嚴他們中的一員嗎?”

我扭過頭看他,笑著說:“對於我來說,你是好是壞其實和我也沒多大關係,你好,也好不到我身上,你壞,更加也牽連不到我,你不覺得這話問的很沒有意義嗎?”

齊鏡得到了我這句話,他垂下眼眸,低笑了一聲,笑聲有些寒意,他說:“是這樣確實沒錯。”

我抬臉重新看向窗外,便立馬說了一句:“我已經到了,麻煩停一下。”

車子停下後,我從車上下來,去後車廂拿出自己的行李,往遠處看了一眼,便看到趙毅正站在樓下馬路邊上等我,他也看到我了,朝我這邊快速走來。

坐在車內的齊鏡對著越來越近的人影,說:“他是誰。”

趙毅離我們還有幾米遠,我趁這空隙對齊鏡說:“趙毅,我未婚夫,忘記和你說了,還有一個月我們就打算辦酒席,盡管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可總覺得你既然是我前夫,以前對我也有諸多幫助與教導,我應該象征性邀請你。”豆狂在亡。

我看到齊鏡微滯的神色,又笑著補了一句:“當然,來不來就看你的意願了。”

我說完,趙毅已經走近了我,從後麵喚了一句宴宴,我側臉去看他時,他便已經攬住我腰,接過了我手上的行李,帶著溫暖的笑說:“我媽已經準備好飯菜等你了。”趙毅語畢,這才看向車內的齊鏡。

兩人對視了一眼,趙毅主動和齊鏡打招呼說了一句:“你好。”

齊鏡同樣笑吟吟回了一句:“好久不見。”

趙毅牽著我,對齊鏡說:“確實有好長時間不見了,謝謝你送宴宴回來。”

時隔四年,以前這句話齊鏡也對趙毅說過,那時候的趙毅在齊鏡麵前,被這句話打得手足無措,悶聲不吭。

同樣,趙毅成熟後,還了齊鏡這樣一句話。

齊鏡似乎是聽出了什麽,他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這是我應該的。”

趙毅笑著反駁說:“太客氣了,宴宴一直再給您添麻煩。”

齊鏡無視趙毅語氣內的敵意,他嘴角保持著淡淡的微笑說:“我聽說你們要結婚了,下個月?”

趙毅這才側臉看了我一眼,說:“你邀請齊先生了嗎?”

我說:“邀請了。”

趙毅說:“我還想著過幾天請呢。”趙毅看向齊鏡說:“如果您有空能夠來的話,我特別榮幸,相信宴宴也會很高興。”

齊鏡輕鬆答了一句:“嗯,我會到場。”

趙毅說:“非常感謝。”

齊鏡說:“我還有事,失陪了。”

趙毅說:“好,您慢走。”

齊鏡從趙毅身上收回視線後,眼睛輕輕一掃,掃了一眼我和趙毅相互緊握的雙手,可隻是一眼,他又快速收了回來,車窗同時間緩緩往上升,將他的臉徹底隔住。

他的車在我們麵前打了一個方向後,便朝著那一排梧桐樹下行駛而去,帶起滿地枯葉。

齊鏡離開後,趙毅握住了我手再次緊了三分,他從齊鏡離開的方向收回視線,對我說了一句:“走吧。”

我嗯了一聲,便任由陸毅牽著我離開。

我和林安茹吵架後,便徹底在趙家住下來,趙母給我專門準備了一間房,這一個月內我也不需要工作,趙毅的工作同樣好沒從國外轉回國內,暫且也不需要工作。

我們雙方對於往婚姻發展保持緘默後,趙家二老開始熱情的給我們籌備著婚事,什麽請帖,辦宴席的酒店,還有婚禮一切繁瑣的事情,他們雖然沒有行動,可以一切卻全部在構想和策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