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我們沒有在一起

其實我不怎麽記得他名字,但是看到他臉,我還是稍微有點印象,他攔住了我的去路,我隻能說:“記得。你體育很好嘛,以前田徑賽跑還是全校第一。”

那叫做陳然的男生聽到我說出這些話,臉上閃過一片喜色,他說:“自從畢業後,我就失去了你的聯係方式,這次同學聚會我是專門從別的城市趕來的。”

我說:“我們每年都舉辦一次,其實不用這麽趕的。”

那男生忽然沉默了一會兒,我覺得這氣氛有哪些地方不對勁,我們兩人僵持許久,那男生說:“其實……其實……宴宴,這次我是專門為你來的。”

我尷尬笑著說:“是嗎?”

那男生眼神堅毅的看向我,他用力的嗯了一聲,他說:“宴宴,其實……我喜歡……”

“對了!我上廁所,咱們有話等下再說好嗎?”我開口打斷了陳然後麵的話。將擋在我麵前的陳然推開,便朝著洗手間快速走去。走了兩步發現自己方向錯了,又轉調了個頭,便看到陳然依舊站在那兒等我,我對他嘿嘿笑了兩聲說:“我走錯了方向。”

便從他身邊經過,快速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我在洗手間內待了五分鍾,在確認那叫陳然的男生已經離開後,我才重新走了出來。剛走到一處轉彎處,便看到四樓的貴賓廳的樓梯口走下來一些人,隻是一眼,我便快速轉過身,朝著不遠處一隻巨大的花瓶走去。

我彎著腰躲在花瓶後麵,望著樓梯口一大堆人緩緩從樓梯處走下來,我一眼便看到走在最前麵的喬鏡了,他正和身邊的同伴眼神專注的聊著什麽,並沒有注意到我這方。

我捂著心口有些慶幸的想著,還好自己剛才反應快,一眼就認出了樓梯上下來的他。我貓在那兒望著他們那堆人的身影越來越遠時,剛才提起的心,也一點一點放鬆下來,可就在此時,我身後忽然傳來一句嘹亮的宴宴!

我身體一僵。親眼看著本來快要下樓的那堆人中的齊鏡,在聽到這名字後,忽然停住了腳步,側身往這邊看了過來。

他第一眼還沒有發現我,直到我身後再次傳來一句宴宴,齊鏡的視線才準確無語落在那隻花瓶後的我身上。

而在我身後喚我名字的人,正是之前把我攔在門口的陳然,他見我貓在花瓶後麵,快速朝我走來,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說:“宴宴,你去洗手間怎麽去了那麽久,我不放心所以來找你了,沒想到你躲在這裏。”

我全身僵硬直起腰,此刻恨不得在心內已經把陳然掐死了千百遍,他卻還渾然不知說:“宴宴,你怎麽不說話?同學們都在等我們了,咱們走吧。”

我隻能直起身,看到齊鏡帶著助理朝我這邊走了過來,他站定在我們麵前後,看了我身邊的陳然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笑著說:“宴宴,這是你同學?”

我笑著說:“是啊,齊叔叔您怎麽在這裏?”

他說:“我在這邊談點事情。”

我說:“哦,我們這邊正在同學聚會呢。”他係每圾。

齊鏡抬手看了一眼男士手表上的時間,說:“十點了,別玩太晚。”

我說:“我知道,我們等會兒也要走了。”

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陳然,忽然硬生生的插了進來,朝齊鏡我伸出手,笑容內滿是討好說:“您好,我姓陳,我叫陳然,我是宴宴的大學同學,同過一年桌,您是她叔叔嗎?”

齊鏡的視線這才轉到陳然身上,他看向陳然朝他伸過來的手,他輕輕握了一下,隨即鬆開,說:“算是。”

那陳然笑著說:“我非常喜歡您家宴宴,從大一那年就喜歡了,一直喜歡了三年,可是一直不敢和她說,今年我來同學聚會,就是特地來告訴她這件事情的。”陳然又看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

齊鏡聽了,看了我一眼,陳然見齊鏡不說話,又再接再厲說:“周叔叔,我希望您能夠同意我追求您家宴宴,我可以和您保證會對她很好,也希望您能夠允許我和她在一起。”

齊鏡聽了,笑容微微收了收,他對陳然說:“抱歉,這件事情我並不能做主,我也並不是宴宴的親叔叔,我想,你是誤會了。”

此時我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齊鏡又對我說:“宴宴,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家。”

他說完這句話,便帶著助理從我和陳然麵前翩然離去。

剩下我和陳然大眼瞪小眼,他看了我好一會兒,臉漲的通紅說:“宴宴,我以為他是你親叔叔……”

我用食指點了點腦袋問:“您能不能動動腦子?”

陳然以為我生氣了,他立即和我彎腰道歉說:“宴宴,你別生氣好嗎?我隻是想在你家人麵前表現好一點,我沒想到自己認錯了,可我所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假的,我真的喜歡你很久了,大學三年,我們同桌了一年,我一直不敢和你說話,這次同學聚會,我是特地從國外趕回來的,我知道你可能都不記得我,可沒關係啊,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三年就足夠了。”

聽到陳然這些話,我腳步一頓,指著自己問:“你喜歡了我三年?”

陳然說:“整整三年。”

我看到他如此用力的說出這句話,心內感慨萬千,好半晌我才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陳然,我很感謝你喜歡了我這麽久,可……我們隻能做朋友,你知道嗎?”

陳然笑著說:“我知道啊,我一直知道,我也一直知道你有喜歡的人,剛才和你表白我也從來沒想過你會接受,或者和我在一起,其實我隻是不甘心而已,喜歡了你三年,卻都沒讓你知道。”

聽了陳然的話,我在心裏想,我何德何能讓他喜歡了我整整三年。

他小心翼翼問:“對了,你……和他在一起了嗎?”

我說:“誰?”

陳然說:“趙毅。”

我說:“你怎麽知道?”

陳然說:“有一次我在教室內撿到你一個記事本,上麵全部都是趙毅這兩字,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心裏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我說:“沒有,我們沒有在一起,他……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