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取笑

齊鏡帶我離開馬場,將我送回家離開時,在臨走時對我說了一句:“宴宴,一個人的一生不可能碰到的都是好人,也不可能永遠是壞人。 你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情,現在的你才會覺得無法接受,也無法理解,等你年齡再大一點,經曆得多了,你會感謝那些曾經背叛你、傷害過你的人。”

我回到家後,父母都睡了,自己洗漱完後,便躺在溫暖的被窩內,腦海內不斷回響齊鏡之前和我說的話,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

之後樊部長並沒有拿這件事情對我進行任何處分,我第二天去上班後,好像根本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又加上產品發布會剛剛結束。有別的公司大型活動策劃要管,大家都特別忙。

上午小謝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般來找我要文件,我自然也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將文件給她,小謝說了一句謝謝後,回了辦公桌上。

中午。於小謝同另一位老員工正準備下樓吃飯時,兩人剛走出辦公室門口,那老員工忽然開口對小謝說:“你怎麽不喊宴宴?平時你們倆不是連上廁所都一塊嗎?”

小謝說:“宴宴說今天她想吃麵條,我還是比較習慣吃米飯。我們兩人不同路。”

那老員工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說:“我還以為你們吵架了。”

小謝說:“哪有的事,我和宴宴怎麽會吵架。”

兩人邊說邊走離開了辦公室,等他們離開沒多久,我將自己桌前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便提著包下樓吃飯。吃完飯回來後,小謝已經和老員工吃完飯回來,正坐在辦公室內和別人閑聊,小謝看到我從外麵吃完飯回來,還不忘和我打招呼說。

我不鹹不淡對她笑了一下,便繼續自己手中的工作。

夜晚下班時,公司內的人都走了不少。最後隻剩下我和小謝還在公司內加班,她在起身倒咖啡時和我說:“我沒有你那麽好的運氣,有些事情如果我不努力爭取,那我永遠都有可能隻是一個搞策劃的,周宴宴,職場上沒有朋友。”

我握著鼠標亂點說:“你以為你和趙雅婷狼狽為奸,就會有好的前途嗎?”

小謝說:“有沒有前途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趙雅婷是我上司,如果她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很樂意,我也相信,她也不會虧待我。”

我說:“我恭喜你今後職業生涯一帆風順。”

小謝說:“我會努力。”

小謝端著杯子要進入茶水間時,忽然又頓住了,她笑著說:“周宴宴,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為什麽明明是你做錯事情,樊部長每次罵的人卻是我,你可以告訴我嗎?”

我說:“我也不知道,我也想問樊部長。”

小謝冷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果然經過那一次事情後,趙雅婷對於小謝重用了不少,她最近在學著做策劃案,趙雅婷直接幫小謝調換了一位經驗老道的策劃師傅來教小謝,對於趙雅婷的厚愛,小謝也很高興,有趙雅婷的提拔,小謝在策劃部混得如魚得水。

漸漸地,公司內的人都發現我和小謝之間的關係越來越淡了,他們背地裏猜測我們之間是否是吵架了,可看到我們每天仍舊會在上班下班時打招呼,又否認了這種想法。

兩個星期過後,我準備了一份辭呈,是自己親自去樊部長辦公室給樊綱的,他當時拿著那份辭職信看了好一會兒,沒有開口說話。我也沒打算聽他說什麽,轉身要離開時,樊綱說:“宴宴,這份辭職信我暫時收了,但是我暫時沒辦法給你答複。”他餘低弟。

我說:“無所謂,你的答複我覺得並不重要,這份辭職信遞出去這一刻,我就已經不打算上班了。”

樊綱說:“你明天不來上班了?工資不要了嗎?”

我說:“我覺得我需要一個良好的工作環境,寶文不適合我,我決定退出。”

樊綱沒說話,我也沒再等他說話,推開門便從他辦公室內出來到達策劃部,在所有人異樣的眼光中收拾好東西,便離開了。

我攔了一輛車往回家路上趕時,我手機內收到齊鏡助理的一條短信,他說讓我來一趟溫陀區的高爾夫球場,齊鏡找我有事。

我也沒有多問,抱著自己箱子直接讓司機轉道,到達溫陀區的高爾夫球場時,齊鏡的助理早就在門外等著我,他接過我手中的箱子說:“跟我來。”

我跟在他身後,望著他背影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察覺到,自己似乎很久沒有看到米諾了,自從那件事情發生後,齊鏡無論是辦事還是飯局,身邊都跟著這位我不認識的男助理,我想也沒想衝口而出問:“對了,米諾呢?”

那助理聽到我這句話,他停下腳步看向我說:“米秘書因為私自做了一些錯誤的決定,被派去別的分公司管理事情,暫時不會為齊總工作了。”

我聽到錯誤的決定這幾個字時,隱隱也知道他說的是哪一件事情,那天齊鏡身體明明有問題,米諾去告訴我是普通感冒,還故意讓我去照顧齊鏡,才導致齊鏡和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至今都沒想明白米諾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剛想問下去,最後想了想,有些話確實難以啟齒,還是閉了嘴。

那助理帶我上了一輛山地車,車子在綠油油的草坪上開著,今天天氣不太冷,昨天還需要穿棉襖,今天隻需要穿兩件衣服便感覺不到寒冷,如果稍微運動一下,一件衣服正好合適。

山地車在草坪上停下後,我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二十米遠站了兩三個人,因為隔的遠,我隻能看到幾個人影,看不清楚他們的臉。

齊鏡助理帶著我往草坪處一個亭子走去,亭子內擺滿了許多的果汁還有水果糕點,齊鏡助理說:“周小姐,您稍等一會兒,齊總談完事情就會過來。”

我哦了一聲,便坐在亭子內,看向不遠處的人影,他們站在那三分鍾後,緩緩朝我這邊的亭子走來,越來越近後,我才看到走在最前麵的齊鏡。齊鏡身旁的兩個中年男人也看到了我,走在齊鏡左側的中年男人打量了我幾眼,但沒多問什麽。

齊鏡將球杆遞給一旁的工作人員後,便對我笑著問:“等很久了嗎?”

我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說:“沒多久,我剛到。”

齊鏡點了點頭,坐在我身邊,給我倒了一杯鮮榨的果汁後,便和那兩名中年男人繼續聊著生意上的事情。

聊得都是最近一些公司收購的問題,我聽不懂,便隻能坐在一旁等著他們談完事情,可他們談了三十分鍾,還沒有談完。沒多久,不遠處開過幾輛山地車,車上下來一些女人,打扮方麵均是華貴不已,正說說笑笑朝我們這邊走來。

那堆女人中間為首的是一位歲數大約在四十左右的女人,也是貴婦人打扮,保養得宜,剛走到亭子口便看到齊鏡身邊坐著的我,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便笑著走上來自來熟的拉住我手,對齊鏡笑問:“呀,這位齊總妹妹?”

齊鏡笑了笑,並不解釋,而是反問:“孟夫人您覺得呢?”

那孟夫人握住我手,打量我幾眼說:“不像,是侄女?”

孟夫人見齊鏡並不說話,看到坐在齊鏡對麵的中年男人的眼色時,那孟夫人忽然一拍腦袋,大笑說:“看我這腦袋,和齊總認識這麽久什麽時候見他帶妹妹出來過?這小姑娘不會是齊總小女朋友吧?”

她這句話一出,我本來還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時,立馬什麽都不顧了,臉漲的通紅結結巴巴解釋說:“我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我真不是。”

那孟夫人見我憋紅的臉,笑得更加燦爛了,她握著我手說:“害什麽羞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再次開口說:“我真不是!”

孟夫人看向我通紅的臉說:“不是你臉紅個什麽勁兒?說話還結巴,一看就是。”

我知道在否認下去,就越來越荒唐了,我隻能滿眼求助看向齊鏡,他在一旁端著酒杯倒是閑閑看著,好一會兒,才輕輕將我手從那孟夫人手中拉了出來,將我帶到椅子上坐好,對那孟夫人說:“孟夫人,嚇著她了。”

孟夫人見齊鏡護著我,神色曖昧說:“呦呦呦,齊總還這麽護著,寶貝著呢?取笑兩句也不行,小姑娘就算不是您女朋友,自我介紹也要來一個吧?”

齊鏡垂眸看向緊低著臉的我,溫柔的說:“宴宴,和孟夫人介紹一下自己。”

我恨不得此刻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還無比後悔自己為什麽要來和齊鏡見麵!早知道這麽多不認識的人,我打死也不來!

齊鏡還笑意盈盈的看向我,我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好半晌隻能抬起仍火辣辣的臉,對那孟夫人說:“我姓周,叫周宴宴。”

那孟夫人笑著說:“好名字,人也水靈,隻是你還沒和我介紹你和我們齊總的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