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心亂如麻

齊鏡和我說了很多策劃方麵的事情,還有一些公司內成功大的典型案例,也包括的國外的他也簡單和我說了幾點,我聽得似懂非懂

不過這樣的過程我很享受,他說話時。聲音不高不低,不緊不慢的,讓人心裏總後一種如春風拂過。

我望著他溫暖的側臉,看得一怔怔,甚至忘記了他還在認真和我講解著。

他說了許久,見我沒有反應,有些疑惑抬起臉來看我,在我接觸到他眼神後,立馬晃過神來,慌張低下頭去。

我聽見齊鏡的聲音在我耳邊拂過,他說:“是不是困了?”

我低著腦袋,臉熱熱的,聲音如蚊子一般細小說:“有點。”

齊鏡說:“你休息一會兒。”

我說:“你呢?”

他從我手上接過筆,說:“我為你規劃一些重點,規劃好後。我喊你。”

聽他這樣說,我沒有拒絕,我就想和他多待會兒,就算不說話,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氣也是好的。

我點了點頭,便趴在桌上眯了眯眼睛。

齊鏡認真的翻著我最終敲定的策劃案。筆又在一些資料書上劃分著什麽,我望著燈光下的他,漸漸地,眼皮越來越沉了。

我在心裏想著。周宴宴,你在堅持一下,不能浪費這樣的機會,你隻要多看他一眼就賺了一眼,可我還是抵擋不住睡意,昨天也加班到很晚。到今天也已經是極限了,我意識越來越模糊,隻有偶爾的紙張清脆的翻動聲。

等我醒來後,天已經大亮了,室內暖氣開得特別暖,我睡眼朦朧的從桌上直起腰,發現自己昨天夜晚在辦公室內睡了一夜。而齊鏡已經離開了。

我辦公桌上擺了一份改良版的策劃案,我拿起看了好久,這份策劃案條理清晰,邏輯分明,補齊了我的缺點,下麵甚至還有紅色的水性筆標記了一些我需要改的地方。

我望了許久,臉忽然埋在那份策劃案內,久久都沒動,鼻尖除了聞到了紙張的清香,好像還聞到了他指尖的煙草香味。

我在心內想,這哪裏是以毒攻毒啊,周宴宴,你簡直是來這裏自虐的,承認吧,你忘不了他。

九點後,策劃部內的同事們陸陸續續來上班,我去茶水間內洗了一把臉,看到鏡子內的自己精神好了一點後,才泡了一杯咖啡繼續工作。

十點,組長來了後,我拿著做好的策劃案給她看,她看了許久,大約十分鍾時間,她合上我的策劃書看向我說:“周宴宴,你平常都喜歡看書吧?”

我說:“不怎麽看。”

組長笑著說:“你這策劃案內有很多處都吸取了國外同樣案例的成功點,不經常看書的人,基本上沒這功底寫出來。”

我腦袋還有迷糊,因為我隻是寫個大概啊,其餘的都是齊鏡昨天夜晚給我細化的。

組長繼續翻看看著,竟然對我這策劃案讚不絕口,還說讓我再接再厲,說我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不知道該如何說,也不可能告訴她策劃案不是我一個人弄出來的話?

那組長見我不說話,也當我是謙虛,和我說了很多後,便讓我去工作。

我一直工作到下午,我沒想到的是,組長見我這個策劃案非常優秀,竟然拿去給了部長,部長看了竟然給了策劃部總監,總監看了去齊鏡麵前誇獎了我。

於是快要下班的時候,我被人喊到了齊鏡辦公室後,剛到達門口時,總監便笑著和齊鏡說:“齊總,這就是這策劃案的策劃師,新來沒多久的,是個可塑之才。”

齊鏡當時正手支下頜,翻著那份策劃案,隨即才抬起臉看向我,問:“思路不錯。”

策劃部總監一聽,立即欣喜了,他說:“思路是很不錯,引用的地方都顯示經驗和閱曆,一點也不比我們這邊的老策劃師差,而且周宴宴才二十二,剛大學畢業的年齡,就有這個水平,值得培養。”

齊鏡聽了,忽然懶懶的笑了出來。

他合上策劃案後,看向我,輕聲說了一句:“挺不錯,繼續努力。”他畝休圾。

我硬著頭皮說:“謝謝,齊總。”

他點點了頭。

我也沒有多停留,接過那份備受人稱讚的策劃案後,便從齊鏡辦公室內離開。

我發現總監和部長他們還真是聰明,就這份策劃案,無形中給他們老板拍了一個挺大的馬屁。如果讓他們知道這份策劃案是他們老總弄的?他們有何感想?

後來策劃部因為我這份一鳴驚人的策劃案,給予了我相當大的重視與培養,最重要是還被齊總親自稱讚不錯的人,更加大力培養了。

那段時間我拚命努力看資料書,學習,上班想,下班也在想,沒多久為了讓自己的實力跟得上那份策劃案,我又去報了一個策劃學習班。

我媽說她從來沒看到這樣的努力的我,我這努力上進的變化讓她感覺到害怕,她以為我受什麽刺激了。

其實並不是,這段時間很忙,可我感覺無比快樂,雖然不是天天能夠看到齊鏡,可偶爾也可以在遠處遠遠看到他一眼,我之所以這麽努力拚命,是我想讓周宴宴變得更優秀,不指望他喜歡我,但我想讓他對我刮目相看。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個星期後,在某一天下班後,我趕著去學校上課時,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我站在那兒觀察了一眼雨勢,發現暫時沒有要停的意思,又加上上課的時間快到了,我正打算衝進雨內快速跑去公交站時,我包內的手機卻傳來一條短信,我想要奔跑的動作一頓,停了下來,從包內拿出手機去看。

是齊鏡發來的短消息,他說:“你走後門,我在後門的花壇處等你。”

看到在這條短消息後,我將手機重新放入包內,轉身去了回了公司大廳,走到公司後門後,發現不遠處的花壇邊正停了一輛黑色的車,後門進進出出的人很少,我看準機會後,便拿包頂在腦袋上衝進了雨中。

到達車旁後,裏麵便有人將車門給提前推開了,我彎身坐了進去,齊鏡便坐在車內等我。

在我正拍打身上的雨滴時,齊鏡拿著手中拿著一方白色手帕,動作自然為我擦拭著臉上的雨滴,我動作一頓。

他擦拭的很仔細也很溫柔,望向我臉的眼神非常專注,仿佛正在做一件無比值得重視的一件事情。

我望著他臉,全身心都在凝固,齊鏡從額頭擦到臉頰,他拭擦完後,語中帶笑說:“我送你去學校。”

我有些不自然移過臉說:“不用了,齊叔叔將我送到公交車站就好了,就幾站的路程。”

他說:“我正好順路,去那邊處理一些事情,大約十點離開,那時候你應該已經下課了,我在校門口等你。”

我想拒絕,我知道如果我稍微理智一點,對於這樣私下裏的接觸我應該巧妙的拒絕,可心裏說不出拒絕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傻坐在那兒。

車子發動後,便朝著我學校的方向開去,齊鏡便坐在我身旁詢問我最近工作怎麽樣。

我回過神來,才說:“很忙,不過策劃部內的同事都很友好。”

他說:“環境應該還算適應吧?”

我說:“都很好。”

他說:“好就好,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

我說:“好”

車子不知不覺已經到達我們學校門口了,我以為是要下車了,沒想到齊鏡的車**直接開進了校區。

這樣的特權隻有校區內一些董事才能夠享有的,車子停在校內後,齊鏡最先從車內下來,他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站在大雨內將我從車內接了出來。

當徹底脫離車內後,因為雨傘隻有這麽大,為了防止我淋濕,他直接以護住的姿勢將我抱在懷中。

那一刻,我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麽辦,想推開他,明顯不可能,現在是大雨,他送我去校區,也隻能共處一把傘下麵,而且要防止兩人被淋濕,也隻能迫於無奈靠近。

他攬著我腰帶著我在雨中穿行著,我全身僵硬的跟著他走,車子所停的地方是在學校操場不遠處的停車場,也就意味著我們兩人要穿過一片碩大的操場才能夠到達教師樓。

我稍微發了一下愣,腳下的帆布鞋不小心踩了一個東西,一打滑,齊鏡的手立馬提住我腰,將我扶住,我們兩人又靠近了一點,他現在這樣子算是將我完全納入了他懷中,我們兩人之間隔得是如此之近,那是戀人才應該有的距離。

我還處在驚魂未定之際時,齊鏡在我耳邊笑著說:“走路都分神,以後該怎麽辦。”

他說這句話時,我耳邊感受他溫熱的鼻息,我隻能低著臉,握緊拳頭好半晌,才細聲的嗯了一聲。

他沒在說什麽,而是攬著我經過了偌大的操場,到達了教學樓處的階級上時,我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脫離他雨傘下,便快速朝走廊跑了過去,頭也不回的敷衍的和他說了一句:“齊叔叔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