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急需男友

我聽到齊鏡這句話時,全身血液以一股勇猛之勢衝到頭頂,齊鏡卻仍舊嚴肅看向我,沒有半點笑意。

我尷尬的說:“我應該沒說過這些話吧……”

齊鏡無比肯定說:“你還說想給我生孩子。”

我說:“這、這、我真沒說過,齊叔叔您要相信我。我要說過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您肯定是聽錯了,昨天我喝醉了,我還抱著我老爸說要嫁給他呢,酒醉的人說的話您千萬別相信……”

齊鏡緩緩拿出一杯手機,他放在眼下看了看說:“我有錄音你要聽嗎?”

我抖著腿說:“不,我不要聽,齊叔叔那些話都是假話,醉酒之人說得話根本不可信,您相信我。”

齊鏡靠在沙發上麵無表情打量我說:“在我看來酒後吐真言才是實話,宴宴,你是不是對齊叔叔有什麽非分之想……”

“沒有!千真萬確沒有!我怎麽敢對您有這種心思!”

齊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我走來,一步一步靠近我,我結結巴巴紅著臉不斷往後退說:“齊叔叔,您一定要相信我。您在我心裏就跟白蓮花兒一樣,我怎麽敢對您有什麽不敬的想法?我一直把您當成長輩。您是我偶像,是我的信仰,您就跟池塘內的蓮花一樣,出淤泥而不染,我就算有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您抱著這樣猥瑣的心啊,求您相信我……”

齊鏡一步一步逼近,已經把我逼到牆上,他臉色嚴肅說:“宴宴,你怎麽能夠對我抱有這樣的心?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

我有些百口莫辯了,他朝我越來越逼近了,可我後麵已經沒有退路。我慌忙之中用手撐住他胸口,結結巴巴說:“齊叔叔,您、您靠我這麽近,太不合適了,咱們有話好好說。”

齊鏡兩隻手撐在身體中間,我人相當於在他懷中,四處都沒有了退路,我不得將臉低的低低,齊鏡將我困在牆壁中間,有些失望說:“宴宴,你還是個小姑娘,齊叔叔不相信你對我有這樣的想法,你告訴我,到底是哪裏錯了,你告訴齊叔叔好嗎?”

我低著腦袋。不敢看他,隻能看到他衣服上精致的白金扣子在眼底閃著光芒,他見我低著腦袋一直沒有動,忽然伸出手抬起我下巴,剛想說什麽時,看到我出眼淚的眼睛,他愣了一下,不解問:“哭什麽?”

我摸著臉上的眼淚,帶著最後一點希望辯解說:“您相信我,我對您真沒有這樣的心思,您有未婚妻了,我怎麽會對您有這種不好的想法呢,我都說了那天我喝了酒,我醒來後,手機上麵就是顯示和您通了電話。我也不記得自己都說了什麽,為什麽您就是不相信我呢?”

越說到後麵,我越有些委屈了,事情成了這樣,他肯定覺得我是那種不知羞恥的女人,專門勾引有婦之夫的那種小三專業戶吧。

以前趙毅結婚了,我因為一時糊塗,因為自己的不甘心,所以和趙毅私奔,外麵好多人都傳我不要臉。

那種事情有一次就夠了,我不想再被傳第二次。

而且齊鏡似乎不是很喜歡我對他存在這樣的心思,他肯定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討厭我,或者說以後都不會理我。

想到因為自己一次醉酒,就造成這樣的後果,我心真的有些慌了,我怕從此以後我和齊鏡連上下屬都做不成,我隻是喜歡他,在心裏喜歡著,遠遠看著,不打擾,這都不可以嗎?

我隻是這一個小小的願望而已。

齊鏡低眸看向我瞳孔內的眼內,好半晌,他手輕柔的為我將臉上的眼淚擦掉,他說:“傻丫頭,齊叔叔隻是和你開個玩笑,哭什麽。”

我沒有哭出聲,可眼淚卻像水龍頭一般止都止不住,我語氣略帶責怪說:“您也知道,這種玩笑根本不好笑,這樣的事情怎麽可以拿出來開玩笑?我隻是希望我們兩個人能夠像朋友一樣相處,我真沒別的什麽心思,我也不敢有。”

齊鏡眼神內帶著點點不易察覺的憐惜說:“好了,別哭了,以後這樣的玩笑齊叔叔不開了好嗎?”

我抹掉眼淚問:“那您還相信我說的那些話嗎?”

他說:“既然已經解釋清楚了,我相信你的解釋。”

聽了他這句話,我心下一鬆,可卻又莫名一沉,我低著頭小幅度的點點頭。

齊鏡見我耷拉著腦袋,手在我頭發上揉了揉,他微笑說:“我怎麽會誤會你呢,你都有男朋友了,我怎麽會誤會你對我有這種心思,齊叔叔隻不過是想逗逗你而已。”

提到男朋友這話題上,我底氣瞬間就足了,對,我還有男朋友,隻要將男朋友搬出來,那我就更加不可能會對他存在什麽不好的想法,他也肯定相信我剛才說的話。

我破涕而笑說:“對,我很愛我男朋友,他也很愛我,我也不想讓他聽到一些什麽不好的傳言而誤會,隻要您相信我就好了。”

齊鏡笑著說:“什麽時候讓你男朋友來和齊叔叔吃個飯?”齊鏡說完這句話,根本不容我反應,他又說:“我後天有空,下午一起吃個飯,如果你男朋友沒時間,我會打電話和他老板親自去說明的。”

我腦袋一蒙,傻了,我哪裏來的男朋友,我和景榮早就掰了,這讓我去哪裏找一個男朋友和他吃飯?!

我慌張說:“齊叔叔,我男朋友目前出差了,不在本地,暫時都不會回來,要不改天吧。”

齊鏡已經麵前轉身了,他說:“可以推遲三天,五天的時間他應該可以趕回來,你告訴我他所在的公司,我會提前和他老板交涉好。”

我跟在他身後說:“這、這、齊叔叔真不要吧……”

齊鏡坐在沙發上,看向我說:“你不同意?還是不敢?還是說昨天你說的話……”

我趕緊打斷他話說:“我星期六準時給您將男朋友帶過來!您放心!”

齊鏡低笑了出來,他眼睛內染著笑意,說:“好,我等你。”

出了齊鏡辦公室後,我到達電梯前,忽然大大鬆了一口氣,抬手去擦額頭時,才發現自己嚇出了一臉的冷汗,我腳也是軟的,暫時性蹲在走廊口的牆壁上歇了一會兒,目光望著大理石地麵上的深淺不一的花紋惆悵著。

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就變得這般膽小了,如果我還能夠有當初對待趙毅一般的勇氣,這就好了。

可惜同樣的事情,我不可能施行第二次,我很害怕當我這些話一出,從此我和齊鏡是第二個趙毅和周宴宴。

有些話,還是不說出來的好,永遠當做秘密多好,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得知,更加不會有失去。

等哪一天這秘密在無人的地方主動消失了,這件事情就相當於從來沒發生過,多好。

電梯門開了後,我站了起來,抬著虛軟的腿和疲憊的身體進入了電梯。

之後一下午,我人都特別恍惚,做事情屢次出錯,接二連三打錯了文件,組長都無比擔憂的問我今天是怎麽了了,還問我是不是感冒了,需不需要回家休息。

我努力抬起臉,麵帶微笑對組長說:“沒事,可能是昨天夜晚沒睡好。”

組長說:“今天反正沒多少事,你早點下班回家休息。”

組長說完這句話,便在我肩頭拍了拍離開了。扔坑頁技。

我一下班後,便十萬火急給季曉曼打電話,我的人脈圈子並不廣,認識的人也就那麽幾個,而且女性朋友眾多,男性朋友幾乎絕種,五天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為了證明我對齊鏡的心思是清清白白,沒有任何褻瀆的想法,我必須要拚盡全力,在短時間內找到一個與我無比恩愛的男朋友。

季曉曼在這方麵的圈子特別廣泛,隻能找她來救急撲火了。

季曉曼接聽到我電話後,我便很明確和她說明自己的來意,並且非常誠懇的希望,這次無論如何,身為多年死黨,山崩地裂都拆不散的閨蜜,就算赴湯蹈火也要幫我這個忙。

一定要幫我找一個男朋友,能夠陪我演戲,就算要付費,我都願意。

季曉曼見我如此焦急,她在電話內對我咆哮說:“周宴宴,你當我是老鴇啊?短時間內我去哪裏給你找陪你演戲的男朋友?有一個景榮你不好好珍惜,現在要死要活催我給你找,我告訴你,沒有,老娘沒有!”

季曉曼大約是工作上遇到了什麽煩心的事情,對我語氣非常不好,她說:“我還有正事,你去找林安茹那婆娘,說不定她能夠給你想辦法,去鴨店找出來。”

在她掛斷之前,我聽見季曉曼電話內傳來曖昧的喘息與壓抑,緊接著便有個男人說一句無比**的話,他說:“寶貝,你快點,我受不了……”

我:“……”

她這麽大的火,原來是我挑錯了時機了。

這大白天的,有那麽如饑似渴嗎?

我晃了晃腦袋,決定打電話給林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