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因為你喜歡齊鏡

我媽和我爸此時在我眼裏就像兩隻厲鬼無疑,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們,更加不知道怎麽解釋著一切,我隻知道,我再一次被拒絕了——我早就該想到這樣的結果。有了趙毅那前車之鑒我早就該想到,我和齊鏡之間不可能有結果的。

可我還是像以前一樣,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錯過,我不甘心自己喜歡他這麽久,他卻一點都不知道,反而剩自己在那兒糾結的心肝肺都纏繞了好幾圈。

可就算被他知道了又怎麽樣?還是和趙毅一樣的下場。

我爸和我媽還在那兒咄咄逼人的問我,我望著他們的臉,忽然第一次覺得是如此猙獰,我聽著我媽不斷質問的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抱著腦袋,將自己死死縮在沙發上,似乎就可以躲避住他們失望的眼神,和尖銳的話語。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媽見我蹲在那兒一直不說話也不動,怒氣越來越大了,她將我從沙發上拽下來說:“你給我說清楚,別以為每次事情發生就都不多說話。( 周宴宴,你是個成年人了,你不可能每次自己惹出來的事情,全部都要靠父母去為你承擔,這次你有重蹈覆轍,我們做父母的不可能永遠為你處理這些事情,你明明白白告訴我,給我仔仔細細說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抱著腦袋,頭有些暈眩說:“媽,你暫時讓我靜靜,等我靜下來我會老老實實告訴你,你現在別逼我了好不好?”

我媽說:“我現在是在逼你嗎?周宴宴。我這是在引你走入正軌你知不知道?”

我說:“我知道,我知道錯了,可我求求您,別再此時和我說這些話好嗎?我頭疼,我真不想聽。”

我媽此時已經被氣到失去理智了,明明之前是我爸比他激動,而此時我爸的怒氣熄滅後,她反而不肯罷休了,她死都不肯放過我,硬要將我從沙發上拽下來和她說清楚。

我搖搖晃晃站穩後,腦海內全部都是齊鏡和我說的話,還有很久以前,我在他身求饒哭著求他放過我的畫麵。這一幀一幀出現在眼前,我感覺腦袋像是要炸開了一般,我媽不依不饒說著什麽。

我爸忽然發現了我的不對勁,讓我媽先停一停,他們同時看向我時,大約是看到我臉色蒼白,情緒有異樣,不敢在說什麽,將我送回了房間放在**躺著,給我喝了一口水,便問我怎麽了。

我隻有氣無力眯了眯眼睛告訴他們,我有點累想休息,我媽還想說什麽時,我爸立即將我媽一拉說:“暫時先別問了,宴宴情況有點不對勁,讓她好好休息。”

我媽見我臉色蒼白,還想要說的話也忍了忍。

之後幾天我都表現的鬱鬱寡歡,我沒有去公司上班,我媽給我請了病假,公司也批準了,並且還非常仁慈的讓我一直休養到身體複原為止再來上班。

我整天待在房間內,不說話,也不出門,吃的東西更是少的可憐,他們也不敢再問什麽,每天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我情緒。

這樣的情況我維持了三天,到第四天時,我媽打電話讓林安茹還有季曉曼來找我出去逛街,她們到達我家後,我也提不起興趣更不想和她們說話,我媽擔心我一直這樣待著會憋壞,便硬讓他們兩人拖著我去商場逛街,並且還難得的塞了我爸工資副卡給我,還非常慷慨的和我說,想買什麽就買什麽,隻要我能夠高興。

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會特別高興,畢竟我爸的工資卡我可是虎視眈眈好幾年了,可每一次除了在我爸發工資時,在我媽那裏有幸睹一眼,基本上我於這張卡並沒有多少親密接觸的機會。

可今天,連錢都提不起我對生活的欲望。

林安茹和季曉曼幾乎是把我從家裏給架出來的,在車上時,她們逼問我短短時間是怎麽了,我沒有開口高速她們,那天我和齊鏡發生的事情,之時敷衍的說感冒了,不想動也不想說話。

季曉曼非常理解說:“我也有過你這樣的狀況,前段時間我因為掃黃的事情和男朋友分手了,也是誰都不想理,誰都不想見,可周宴宴,人越是這樣,就活得越消極,你必須改變你這樣的狀況,讓自己在短時間內恢複到從前。”

林安茹說:“對啊,如果你不想說話我們也不勉強,總之咱們今天就一句話都別說血拚商場。”

到達商場後,林安茹果然不負購物狂人這個盛名,拿著齊瑉那張金卡,在短時間內刷了不下五件衣服,季曉曼也不差,在為林安茹買衣服做參考時,自己也買了一兩件。

隻有我像個幽靈一樣,什麽都沒買,提著她們買的東西跟在他們身後。

林安茹和季曉曼在一間女士內衣店,正圍在一套新款上市的內衣前嘰嘰喳喳說著什麽時,我正打算找去找個地方坐下來等他們,可這一轉身,便正好在另一個牌子的內衣店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女人正站在內衣店內仔細挑選著商品,身邊跟著一個為他提包的男人,導購員在一旁熱情的介紹著,兩人是不是親密的低頭耳語著什麽。

我不自覺念出鄒清揚的名字時,那女人像是有感應一般,側臉看向我這邊,我們兩人視線一對,她將手中一套肉色內衣遞給了導購員,朝身邊的男人說了一句什麽,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剛想轉身便走,鄒清揚在我身後說:“周小姐,我有事找你。”

我腳步一頓看向她,她站定在我麵前,以身高壓下我的氣勢,我不冷不淡問:“找我什麽事?”

鄒清揚說:“周小姐,我們聊聊。”

我說:“我並不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什麽好聊。”

鄒清揚說:“聊聊對你沒有壞處,難道你是心虛所以不敢嗎?”扔邊女巴。

我說:“聊就聊。

我沒有和季曉曼還有林安茹她們打招呼,和鄒清揚離開商場後便去了樓下一間咖啡館,鄒清揚坐在我對麵,優雅的喝著咖啡說:“我想為幾天前,我的冒失與為難和你道歉。”

我說:“沒什麽,那本來就是我的職責。”

鄒清揚看向坐在我們對麵正翻著雜誌的男人,她說:“今天你看到的那個男人是我的男朋友。”

我說:“和我什麽關係。”

鄒清揚說:“當然有關,因為你喜歡齊鏡。”

我說:“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鄒清揚笑著說:“你聽不明白沒關係,但是周小姐,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我根本不喜歡齊鏡,我想和我愛的男人結婚。”她喝了一口咖啡說:“可你也知道,是齊鏡提出來要和我結婚,我們算是商業聯姻,我的婚姻我做不了主。”

我說:“我不明白鄒小姐和我說這些有什麽意思。”

鄒小姐說:“齊鏡不見得是喜歡我,才非要娶我。周小姐我話直說了吧,從那天我在辦公室內看到你,就知道齊鏡對你的感情非同小可,至少比我對我深,你在她心裏一定占據了不少的位置,不然他不會在我為難你的時候,就因為這點小事去幫一個小員工,我希望你和他在一起。”

我笑了一聲說:“讓鄒小姐失望了,我雖然在齊鏡心中有點分量,可那些分量不過是因為特殊原因他對我的愧疚與自責,想要補償我罷了,而且他幾天前已經明確告訴我,說他會和你結婚。”

鄒清揚說:“他說和我結我就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