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相親對象

我看到齊鏡那一刻,第一時間就從地下爬了起來,齊鏡站在那兒沒動,他隻是淡淡看向我問:“有事嗎?”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沒事。”

他目光落在我下裙擺擦破的絲襪,確認問:“真沒事?”

我笑著說:“您是怕我訛上您嗎?”

他說:“當然不是。我隻是確認你的情況。你摔倒在我車下,便是我的責任。”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腳在他眼前動了動腿,又抬起右腿動了一下,向他證明說:“您應該也看到了,四肢健全,我是有良心的人,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不用負責就不用負責。”

我說完這句話,便提著包瀟灑的轉身,齊鏡也沒再說什麽,很快他的車總後麵開了上來,我望著他車尾,氣的蹲下身也不知道自己抓了一個什麽,大約是石子一樣的東西。朝著他車後的方向扔了過去,我本來是想隨便砸著玩,好泄憤這幾天的委屈,誰知那顆石子模樣的東西,以不可控製的方向朝他車上砸了過去,砸在他後車玻璃上。

我清晰聽到那塊玻璃破碎聲,那輛車上的人同樣察覺到響聲後,車子緊急刹車,我用包擋住自己的臉,做賊似的逃離犯罪現場。

逃離現場後,我攔了一輛車,立馬對司機說了自己的地址,便將車門給關上,回頭看公司大門離我越來越遠後。我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覺得剛才手段有些下三濫,可此時我很痛快,隻是我沒想到這車看似名貴,竟然這樣脆弱,真是質量對不起那價錢,就讓他去修吧,後玻璃修一下,差不多也要個幾萬吧?

這樣一想著,算下來他也並不是沒有損失,我就痛快了。

心裏堵的那一口氣也疏通了,低頭一看破掉的絲襪。歎了一口氣,隻能伸出手在破洞的地方撲掉一些灰塵,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定下心。

到達那裏時,我按照桌牌號去找,找到相應的桌時,當我看到桌前坐的人時,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直到桌上的人燦爛站起來,驚訝的問了一句:“宴宴?”

我有些奇怪的想:“陳然,你怎麽在這裏?”

他有些害羞的說:“是我讓我阿姨找你家說媒的。”

我說:“那什麽張是你阿姨?”

他有點羞澀的點點頭。說:“上次我從國外回來參加玩同學聚會後,便很少看見過你,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現在是單身嗎?”

碰到熟人了,我反而沒有剛才那種不自然了,便將包往桌上一甩,坐在椅子上說:“單身,百分之百的單身。”

陳然繼續說:“上次我阿姨來我家,和我提起過你,我沒想到我們這麽有緣分,宴宴,我真的喜歡你很久了,我為了你已經放棄了國外的學業,打算在國內工作了。”

陳然這句話一出,我剛喝的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有些不敢相信問:“你為了我沒去國外?”

陳然用力的點點頭,似乎怕我不相信,坐在我對麵眨巴著他那對烏溜的眼睛說:“對啊,我決定在國內用心來追你,追到你感動為止。”

我有些意外說:“不是吧?這麽癡情?”

陳然說:“宴宴,我是真喜歡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從大學就喜歡上你了。”

我說:“這期間你交過女朋友嗎?”

他說:“我這輩子就非你不可。”

我有點感動了,對他說:“傻小子,這個世界沒有誰非誰不可。”

陳然急了,他說:“我就非你不可,宴宴,你相信我,我這輩子隻喜歡你一個人。”

我沒想到自己能夠被人如此癡情的喜歡,說實話,我對陳然這個人沒多少印象,隻記得讀大學時候,我和他說一句話,他臉就會特別紅的那種,經常在考試時主動給我答案,遺憾的是,那時候我還不明白他這些舉動是出於喜歡,他人也比較內向,和女生說句話,便害羞得不得了。

如果我要是早知道他那時候喜歡我,我就應該和他在一起了,在大學生活中,林安茹和季曉曼談戀愛談得恨不得整個人高高掛起來,不知道換掉了多少好男兒,而那時候的我還抱著對趙毅幻想,對誰都看不上眼,導致戀愛到至今都還沒正正式式談過一場。

看到陳然,莫名就想起了大學期間無憂無慮的周宴宴了,很青春,很值得向往。

陳然是我的相親對象後,我們自然不用擔心會冷場了,陳然比那時開朗了不少,眉目飛揚和我談論著以前學校內的時間,我也笑得很開心,兩人天南地北談論了一陣下來,時間就這樣悄然流逝。

最後還是我媽不放心我打電話問我怎麽還沒回家,我低頭一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才發現已經九點了,飯店內的人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光了,隻剩下我和陳然了。

我在電話內和我媽說了一句:“我立馬回去。”

我媽明白了我還在和相親對象在一起,便在電話內趕緊說:“沒事,媽媽不急,就是打個電話問問,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你們了。”

她說完,便將電話給掛斷了。扔序呆號。

陳然大約也意識到時間不早了,他對我笑著說:“宴宴,我送你回去吧。”

我說:“行。”

陳然結完賬後,他朝我走過來時,發現我絲襪擦破了,裏麵還隱隱有血跡,他驚訝說:“怎麽回事?你摔倒了?”

麵對他的大驚小怪,我聽無所謂說:“就擦破了,沒什麽。”

可陳然卻比我緊張多了,他拉著我出了飯店,便非常執著的要帶我去藥店買創口貼和碘伏,我拗不過他,隻能無奈的跟在他後麵,我們坐在馬路邊時,他毫無顧忌的蹲在我麵前,小心翼翼拿著棉簽在傷口上清洗著,時不時問我:“宴宴,疼的話你就和我說,我輕點就是了。”

我望著他專注小心的模樣看得入迷,曾經齊鏡也幫我上過藥,那時候他也和陳然一般小心翼翼為我清洗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