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見我那麽為難的樣子,他不禁笑,“怎麽了,是去見了什麽幹不得人的事情嗎,這樣一副表情。”

他悠閑地靠在沙發上,手裏端著杯子,正笑吟吟地看我,挑著眉,我看見他這樣子,默默的腹誹了一頓,想著如何措辭。

秦政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我乖乖坐了過去,他一隻手環抱在我腰上,將我拉近他說,“芊芊,我們兩個現如今的關係,還有什麽好隱瞞的呢?你說,是不是?”

這還諄諄誘導了呢?

我心中笑了一下,說,“本也沒想瞞你,隻是不知道從何開口,秦老師,你知道這世界上有許多事情是……嗯,怎麽說呢,就是在我們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其實還藏了很多東西。”

我見他點點頭,心知他是同意我這話,繼續說,“秦老師,有些時候眼見不一定能為實,眼不見的一些東西才可能更是真實的。”

秦政問我,“你到底想說什麽,直接說便是了。”

“西陵城最近不太平,”話才說一半,他就打斷了我,“西陵城什麽時候太平過了,從你來了之後,我就沒覺得這太平過。”

“什麽叫做,從我來了之後?”見我臉色意,秦政反問,“難道不是嗎,從你來了之後發生了這麽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在西陵城這這些年來,都沒見過的事情,從你來之後就什麽都見到了。”

怪我嘍,我心想,嘴上也不饒人,“秦老師那是你自己看不見,你看不見的事情,怎麽可能說沒有呢,所以說人呐還是不要太相信自己眼睛,就像現在你知不知道你家窗口坐的什麽東西,你知不知道那個垃圾罐子為什麽一直翻著?因為那裏坐著一個老頭,一直蹲在那裏翻著垃圾罐,他覺得好玩。”

“行,打住,扯遠了,把你昨天到底去做什麽事情一五一十跟我交代了。”秦政這男朋友的角色倒是適應的挺好的,我往他肩膀上靠了一下,這才慢悠悠的說,“秦老師,西陵城裏最近出了一件事情,有一隻妖出現了。”

秦政略挑眉,嘴角微微一掀,“這倒是頭一次聽說,是草木成精了,還是動物成精呢,是不是要吸取男人的陽氣來加深修為。”

我問他,“你怎麽知道?”

他一臉天真的說:“電視裏都是這樣演的呀?”

我一陣無語,還以為他真的知道呢,沒想到也是電視裏,我說,“電視裏演的那些其實也不是假的,畢竟這事情從古至今都有過,不過就是舊的故事搬上熒屏,加上各種各樣的腦洞而已,其實沒什麽奇怪的,不過大家都認為那是想象出來的場景沒有。不過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總會有那麽幾個人可以看到藏在這平靜表麵下的一些激流暗湧,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這也許就是天命吧。”

天命,秦政忽視不屑一顧的笑了,手指頭揪著我的頭發把玩著,他問我,“所以說,西陵城最近出了事情,所以你說你是要急著去處理那些事情。”

“嗯,可以這麽說。”我往後靠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你也知道我天賦異稟,骨骼驚奇,就像人民群眾的一塊磚,哪裏需要我就往哪裏搬,你知道嗎,我長這麽大,才發現原來警局裏還設有雜物科這種地方,專門是用來對付一些鬼怪靈異的東西的。”

秦政看起來並沒有很驚奇的樣子,隻是說,“嗯,既然有這些東西的存在,那必定要有對抗,這些東西的存在,世間萬物相生相克,這是世界發展的規律。”

切,這瞎扯的,還有條有理有有條不紊了。

“怎麽不服氣?”他捏了捏我的臉頰,湊過來親了我一下,又摸了摸我的頭,起身說,“行了,你有什麽事情你忙去吧,記得告訴我你的行蹤就行。”

好吧,我撇撇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小聲的提醒他,“我覺得你可能要留心一下包打聽,我上次去他家的時候他給我說一些事情,然後那天晚上我在他那裏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妖味,我很擔心,這一次真是隻妖會朝他下手,畢竟那是妖已經連續掏了好幾個人的心了。”

事情和包打聽有關,秦政明顯上心了一些,他問我,“包打聽,他有危險嗎?”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猜測,但是我覺得他可能會有危險,因為上次那隻女鬼,想要加害包打聽的時候,那隻妖活生生的把那隻女鬼給吞了。”

“妖吃鬼?”秦政明顯不懂,我說,“嗯,這是助長他妖力的一種方式,吃活人的心可以提升修為,吃鬼的也是一樣的,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有悖於三界常理,所以不管哪一種行為都會引發天怒,這些妖的目的是想修煉成仙,這樣子還是會遭到天譴的,如果連天譴都能躲過,那就可能墮入魔道。”

顯然秦政對這個不感興趣,他更擔心的是包打聽的安全,他一直催我,“你不是本事很大嗎這次包打聽我想你可能需要上心一些,雖然他對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非常感興趣,但真正遇到些什麽,我想,他也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秦老師,求人是需要代價的,嗯?”

秦政斜眼睨我:“嗯?”

我笑嘻嘻的說,“至於我欠你的錢,大家一筆勾銷唄。”

秦政看我一眼,應該是被我說的無語了,隨即說,“反正我沒把那些東西放在心上,但是這件事情請你務必上心。”

見他說的這麽誠懇,我也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秦老師吩咐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好的,我一定會保證包打聽的安全,讓他毫發無損的,畢竟他還知道你的小秘密……。”

秦政過身,皺眉頭看我,“包打聽跟你說什麽了?”

我吐了吐舌頭,心知說漏嘴了,有些尷尬的笑了幾聲,“沒什麽,就是包打聽給我說了一些你的小秘密,不是什麽大事兒。”

“你想知道什麽,你問我就行了,不必拐彎抹角的去打聽。”秦政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十分嚴肅,看得我都不敢造次了,隻能說,“知道了,我下次不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