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鍾起床吃飯後，獨自待在寢室裏忙著處理電腦裏的一些資料。

上午十一點鍾張天國的電話來了，他已經到萬州了，我們在哪裏見麵？我就問他願意在學校裏還是賓館裏？他說到賓館裏。我就問他在哪裏我去接他。他說他找到賓館後給我打電話，他不熟悉萬州就不用我去接他了。

不久，他打電話說在政府賓管306房間。我知道在高筍塘那裏。我乘的士車就去了。

306房間半掩著門，我敲門問道：“張天國先生在嗎？我是小蔣。”

門開了，裏麵的中年人看到我楞了一下，又馬上伸出右手來：“你是蔣傲天同學吧，快請進。”

我和他握了握手，就進去了。

我很快的看清楚他了：1.68米高，比我矮。清瘦的臉上帶著一個眼鏡，一臉正直的相貌顯得和氣與慈祥，頭上有幾根白發。身體我估計還結實，穿著一身休閑服。整個人看起來是個學者。

“我叫你小蔣吧，來，你請座。”趙天國清爽的聲音發出來。這是一個單人間客房，開著空調，房間暖和。

“張老師，您先請。”

我們坐在椅子上開始了談起話來。

“張老師，我本來要到成都去拜訪您的，您卻千裏迢迢到這個地方來，我好感動。您是一個非常有誠意的長輩。”

張天國微微點了點頭說：“小蔣，你客氣了，我經常在外跑慣了，那天老張（江楓的大舅）給我打電話說起你，說你很不錯，你也跟我聯係了，你對我說有海水淡化工廠要設計一事我有興趣。我這個人藏不住心思，就直說了。”

張天國是個直性子的人。

“張老師，您認為一個工廠設計能夠花多長時間，需要多少費用？”我直接問道。

張天國說：“這個設計我查過一些資料，目前世界上隻有三家比較大的公司在生產成套設備，按他們的設備看，麵積大，基礎工程不多，設備安裝複雜了點，還需要電力方麵的設計師合作，加上勘測地勢的時間，我估計20天就能完成。按照我們單位的收費標準，大約要六百多萬，我們搞設計的可以得到十萬左右的獎金。我有些同行還不錯，我可以與他們共同完成你說的海水淡化工廠。價格可以再談談。”

我卻說：“我聽說張老師家裏現在經濟比較緊張，你是否想過出來做一份更有前途的工作。前途很大很大，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了。”

張天國沉思了一下說：“小蔣，不瞞你說，我那個大學老師的老伴的工資加上我的，根本不夠現在家裏的開支。說實話，我現在很困難，要想出來也可以，我可以搞停薪留職的。不知道我有沒有你說的這個機會。我這個人其他能力沒有多少，基礎建設、場地布局、管線安裝、設備安全保密這些我還是有信心的，工作也比較認真負責。”他現在不好說是什麽前途和能夠相信我的話。

我又說：“有一個數據，最先進的海水淡化設備每分鍾淡化100噸水，每噸用電2.1度。建設成本大約800萬。提高一倍出水速度，增加500萬建設成本。你認為如何？沿海的水不夠那些用水大戶用，達到3.5元／噸，有些用水大戶出四元或五元就買不到水來供生產用，如果在中國建十個這樣的水廠，是個什麽樣的概念。”

張天國聽到我的話，閉上眼睛想了起來，臉上表情慢慢變得驚訝，後來越來越興奮，臉也紅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看著我，一臉不信的神情。

又隔了一會兒他才說：“小蔣，你說的設備太讓我驚訝了，可以說是不可思議，真的有這麽好，那會解決很多用水企業的大難題，利潤也是個天文數字。對國家的貢獻很大呀，不知道這樣的設備是哪個公司生產的？我沒聽說過。”

我道：“您想不想加入這個事業的核心？”

“有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我肯定會珍惜的，隻是人家願意嗎？這樣的工廠會投入太多資金，我是光杆一個，能進入核心嗎？如果，——。如果是日本生產的設備，我就放棄這個機會。”

我知道因為他兒子的事情憎恨日本人。看來也是個熱愛祖國的人民之一。

“如果是馬上就自己生產設備的話，你發揮你的關係和優勢，你會怎麽做好？”我提出問題了。

“你說的這些對我來說，隻能說不可思議。要說關係，我沒得後台的關係，但幹了這麽多年工作，相識的同行有不少，機械、電子、建築、鋼鐵、電力這些同行是互相有配合的。我在設計行業也小有點名氣，也跟很多的企業老板打個很深的交道，我就知道沿海的幾個用水大企業經常缺水，國家又要考慮人民的生活用水，對企業影響比較大呀。這些關係我可以去辦。但是你說的自己生產設備，有這個技術嗎？啟動資金很大呀。”

張天國還是有些猶疑的，畢竟我們才見第一麵說幾句話。

我說道：“技術是我的，資金我也會找到的。張老師，我想說一句，是我在物色合適的人才，幫我辦這個企業，我還想多讀兩年書，我不想去實際去辦這些事情。通過物色的人才去幫我實現這個計劃。這是我找您的真正原因。”

張天國想了想問我：“小蔣，我想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也想知道你的實力情況。雖然這個問題有點勉強你，畢竟我隻知道你是一個學生。”

張天國也說出了真實的想法，比較直率。對我來說，就是這種人比較實在，不能因為聽我吹兩句話就下結論的或者有深沉的心思，

我點頭說道：“張老師，這個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我明年18歲，農村人，家裏不富裕。也是個學生，從小我就想到許多別人不敢想的事情，誠然，這一年中我有更多您認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身上，絕對超出你的想象。包括我的親人都還不知道，這一卻是真實的。沒有對祖國作出傷害的，我想為祖國做點貢獻。”

我接著又說：“我對海水淡化設備和水廠的一些想法在電腦裏，我給您看看。”

我從帶來的包裏拿出電腦，找到資料又按了幾個數字，就將電腦推給張天國看。

張天國認真的看起資料，邊看在邊思索。臉上也很興奮。

他看資料時，我掏出手機看了時間，已經下午一點鍾了。

我看他看完在思索的時候說：“張老師，我請您出去吃點飯，你有什麽決定和想法下午再談。行嗎？”

“好的，該吃午飯了，我請你吧。”

“您不是覺得我不可思議嗎，就讓我來吧。”

我在大腦裏叫二號通知小五，龍七，小三，阿五幾個給我找一個酒樓包間，點一些菜準備好。又裝模作樣的用手機撥了幾下說道：“小五，給我準備些吃的，我要請一個貴客。”說完就將手機收起來。

張老師收拾好東西，我也將電腦放入包裏提起。就和他慢慢的下樓出去。二號又告訴我，在我前方100米遠的小天鵝大酒樓，準備了中餐。我和張天國邊走邊聊了些城市趣聞。

在酒樓門口，小五站在那裏，看到我們來了就走過來說：“傲天，準備好了，您們請上樓。”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就跟在我們後麵走著。

張天國以為是酒樓的英俊服務員也沒在意。

我們穿過嘈雜吵鬧的食客（這酒樓生意好），在一個過道的腳落邊有個房間，站著兩個高窕的美女。美女看到我們走近，就打開房門向我們鞠躬說：“請進。”張天國看得一臉的詫色。

我和張天國進入房間，窗前又是一個美女向我們鞠躬說道：“歡迎貴客光臨。”

我們看到一張圓桌前隻有兩個椅子。已經上了個菜。原來站在門口的兩個美女也跟進來，移動了椅子後說：“主人和貴客請坐。”

張天國更是驚訝的看著我，猶豫的坐了下去。那英俊的小五也進來了，關上門就站在我的身後不遠。這樣我的身後站著英俊漂亮的一男一女，張天國身後站著兩個美女。全都帶著一點微笑。

張天國看了我一會，又露出驚訝的表情看了看身後的美女。又看著我不知道怎麽開口。這種場麵他是經常看到，但不是沒有可以叫別人為“主人”的服務員，他們是那麽的高窕，純潔和非常漂亮。可能他在想小蔣倒底是什麽人？還有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打破了這種氣氛，開口了：“這位是張天國張老師。我的貴客。”

“張老師好！”小五他們異口同聲的說。

“主人，可以開始了嗎？”阿五那絕美的女聲響起。

“張老師請。”我伸出右手向張天國禮貌的說。

“小蔣，你也請。”邊說邊看到一個美女（小三）給他的杯子倒酒，也看到我身旁的美女（阿五）來給我倒酒，倒完後，都退後站立著不動，臉上依然保持那淡淡的微笑。

我端起小酒杯向張天國敬了一下，說：“張老師，您不遠千裏來到這裏，我招待不周，以後一定補上，希望我們對今天談的事情有著共同點的看法。我們幹了這一杯後就隨意的吃。”

張天國也端起酒杯與我輕碰了一下說：“小蔣，感謝你的盛情招待，我期待著與你一起工作。幹。”

在友好的話題中我們邊談邊吃，還享受著俊男美女的殷勤服務。

回到了張天國在賓館的房間。我隻叫了小三這個美女秘書跟來。

我和張天國坐下後，小三就站在我的旁邊不動。

“我想張老師對我提的海水淡化事業有想法了吧，請談談您的意見。”我先打開正式話題。

“小蔣，這是我以前設計的工廠照片，站在高處拍的，是單位上存檔的，我把他借出來了。還有這幾張照片和資料是我指導下，和幾個同行完成的設備安裝圖、效果分析、我研究的關鍵設備保密控製方法的資料。你先看看，我願意與你工作。對我，對大家都能有個好的開始嘛，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我了。”張天國邊說邊遞過他從公文包取出的相片和資料。

他現在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了。

我詳細的看了一下，又順手交給小三看。小三十秒鍾就全部翻完，然後恭敬的還給張天國。我知道，小三已經全部記住。

我想了想說：“張老師，在吃飯的時候我也提過，我雖然可以自己就能全部幹好，但是我還想過幾年無憂無慮的學生生活，多想想用知識和財富造福人民的事情。我這會兒給您說這些話就是想讓您來幫我打頭陣，當先鋒。我也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的事情，您能辦到嗎？”

張天國馬上就說：“小蔣，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來做這些事情，這個設備核心技術雖然我不知道，但也是我們中國人的，我會保守這些秘密，不讓它泄露出去。我還想到用製造其它相關的設備來設計種種假象。我就當你的馬前車。我想，除了幾個相關的人，就不讓其他人知道你就是老板，具體辦法由我或我們來辦理。小蔣，你說呢？”

我笑了笑：“謝謝張老師的理解，我表示感謝。我決我想到的計劃和方法吧。”

張天國馬上看著我，生怕把我說的話漏掉一句半句的。

我說：“這個水廠的建設會讓世界上許多大企業消失掉，還好，中國沒有。因為成本和維修費用少得很，就可能樣板工廠建成後，我們的設備技術會占領世界市場，給哪些國家用，由我們說了算。還有就是海水中的鹽份和其他原料提取出來那又是一個天文數字的利潤。你說計劃大不大——”

我還沒說完，張天國就驚呼道：“小蔣，你真是個天才，我怎麽沒有想得這麽深呢，哦，不好意思，你接著說。”還拿出筆和本子寫了些什麽。

我看了看他飛快的寫著什麽，感到他已經被我的這個工作吸引了，繼續說道：“我的方法是：你在我給你的圖紙上進行簡單的修改，加點假象，找一個加工企業加工一套，核心的設備另外又找遠一點幾家電子企業分別加工，最核心的部件由我派人送給你安裝。

您還要同時聯係一家沿海用水大企業，最好經常停水的，人嘛要耿直，中國的，中國人的企業，合作建廠或者我們自己建設在他的地盤給他優惠供水都可以。有一條，主動權在我們手裏，這樣就減少秘密的泄露。

在建設過程中要低檔行事，建成後，鹽份的提取設備不能安裝，等我的指示。先按每分鍾十至二十噸供水幾天，供水時要簡單的宣傳一下。幾天後就斷續供水，這個步驟很重要，可能是我看間諜書籍看多了，我估計會有事情發生，我還有個計劃會引起大變化，很多的外國大企業可能會破產，這些你以後就知道了。

在斷續供水的時候就成立一家公司，將水廠作為下屬企業，以後怎麽擴展，以後我想好了才會給您說的。這中間還需要有世界眼光的企業經營人才，你也幫我物色一下。必須可靠。另外就是需要大量的各種人才儲備起，以後會用得著。您記清楚了嗎？”

張天國看著本子，停止了記錄。又沉思了一會。說：“你的計劃有些理想化，如果圖紙正確和效果真的滿意，這個計劃就好辦，執行的效率也很高。後麵你說的斷續供水我不明白，但我會按你的說法做。人才中國有很多，大都不得意，可以有計劃的尋找。畢竟像我這樣幸運的人不多。什麽時候開始做？小蔣。”

我閉上眼睛，裝著想問題，卻是運起“觀心術”查看他的真正想法。結果是這個人可以放心。

我睜開眼睛說：“張老師，你工作的酬勞是公司建立後得到公司千分之一的股份，您不要嫌少，你以後就知道很高，其餘的錢由我安排做些善事。在公司沒建立前我給您三十萬的工資，為工作而花費的一切費用都是以後公司的。資金我將陸續撥給您。您現在有沒帳戶。”

“股份我沒有想過，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有魄力，我相信我的才能會得到發揮。我有個帳戶，是個卡，在身上。”

“這樣吧，我先轉給您一百萬，以後陸續撥給您，其中三十萬是您的工資。由您全權支配剩下的資金。請您將卡給我吧，銀行現在還可以轉款。”

“好的。”張天國將卡給我。

我將卡給小三，我也將我的卡給她：“你去辦好。”小三接過卡就直接出去了。

我和張天國又聊了一些，例如：以後公司不準上市，以後需要懂多種語言的談判代表，公司的人員管理，以後他的朋友問誰是老板不能說出，自己找個理由。還聊了他兒子的病我以後找人來治療，找人照顧他的父母。他還有什麽問題需要我幫忙。直讓他感動和含蓄的表達決心為我工作。直到小三回來。

我又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和手機給張天國，叫小三告訴他怎樣使用和這些東西的功能。這些先進的東西又把張天國暗暗嚇了一跳。

我想起還有事情做，就給張天國說：“張老師，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今天晚上您就住在這裏，明天回去就是，我不陪您吃晚飯了，我要趕時間。”

又叫小三硬塞了一千塊錢給他，我才和小三出去，他一直把我們送到賓館門外才回去。

我看時間是五點多鍾，美國那邊應該是白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