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DV社的怨念

張秋惜韓寒附體,直接開啟地圖炮攻擊模式,微|博一發出去馬上引起了軒然大波,本來隻是對楊花體的惡搞,現在轉變成了對現代詩的爭議。

一開始除了楊華之外其他人隻是幫腔,此時直接卷入了漩渦,本來就不客氣的他們變得更不客氣,一個個開始點著張秋惜的名字叫罵。而事情也不再是張秋惜跟他們的矛盾,整個文化界都被攪了進來。

這些詩人圍攻張秋惜的時候,多少還自恃身份,言詞再激烈也鮮少會帶有髒字,而普通的詩詞愛好者就不一樣了。或者應該說是一直想做詩人,但還沒有混到詩人這個身份的那些人,他們罵起來就格外的肆無忌憚。

無知者無畏、盲目自大,一瞬間這些人都成了楊華的擁躉,完全不顧網友對楊花的駁斥,將那些形容詞一個個的拿了出來再次加諸在張秋惜的身上,楊華也因此變得更有底氣。

雖然支持張秋惜的網友眾多,但普通網友跟名人爭論總是有先天的劣勢,媒體會轉載報道名人的言論,普通人的道理講得再好也不會有人在意。在這眾口鑠金之下,張秋惜好像真的成了他們所說的那樣的人,頗有點三人成虎的意思。

至於旁觀的第三方文化界人士,也有不少表示張秋惜的言論太過偏激,雖然現在現代詩的發展的確陷入了死角,但不應該存在的說法還是有失偏頗。

指責之外,倒也還是有不少公知表示理解和支持,張秋惜現在還不到十八歲,這麽人圍攻一個小女孩本來就已經夠不要臉的了,而且對於楊華體的評論張秋惜一個字都沒有說錯,如果那都算詩的話,的確每個人都可以做詩人。

隻不過這些支持的言論都被選擇性的無視,楊華她們的炮口依舊隻對準張秋惜一個人,畢竟那些支持者也都是有頭有臉有地位的人,把他們也卷進來一點好處都沒有,這麽淺顯的道理楊華等人還是懂的。

別說是支持張秋惜的,甚至是指責她言論偏激,公正客觀的剖析現代詩的那些人也被華麗麗的無視了。如此一來新聞媒體都有點看不過去,隱晦的表示楊華她們是濫用互聯網暴力,因為從一開始她們中的絕大部分就沒有想要辯論什麽,隻是在謾罵而已。

“不是說真要寫的話能夠輕鬆完爆其他詩人幾條街啊,那你倒是寫啊。”

張秋惜的微|博上,每天嘲諷謾罵、攻擊詆毀的評論也不少,不過她既沒有關閉評論更沒有拉黑誰,因為完全沒有必要。雖然她的粉絲分成了不同的陣營,一直以來都沒有形成什麽戰鬥力,不過因為人多刷起屏來那也是杠杠的,要看這些評論得翻上好幾頁才能找到一條。

“原來詩人急了也會說大白話,你們罵我怎麽不用最擅長的詩呢?是不是因為你們的詩不夠力量,所以罵人隻能用最粗鄙的白話?或許你們會說寫詩罵我是糟踐詩歌,但你們自己都把詩歌給糟蹋了,就不要在糟蹋其他文體了。”

最後發了這麽一條微|博,張秋惜已經沒興趣去跟這些人繼續糾纏,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葉晴晴就說道:“這就完了?”

“你還沒看夠啊,一直扯皮下去什麽時候才會是頭,我可沒那麽無聊。”張秋惜聳聳肩,說道:“你不是下午也有課麽,一起回學校吧。”

“上課事小,DV社那邊也該去露個麵了的說。”葉晴晴簡單收拾了一下,跟紅豆和上官瑾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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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社團是為了豐富學生的課餘生活,讓學生得到充分的鍛煉而成立的,也因此才有了學分刺激計劃。像張秋惜這樣掛個名混學分的人從來都不少,也是重點打擊對象,如果每個人都這麽搞,那麽社團存在的意義根本就沒有了。

這個學期以來張秋惜就沒有去DV社露過麵,已經成了影子社員,要不是有葉城這位社長頂著,估計早就有老師來約談了。

DV社裏,張秋惜第一次見到了全部的社員,還有葉城的女朋友、同時也是副社長的江曉婷,一個清秀而幹練的女孩子。

DV社的社團活動就是拍攝和討論該拍攝什麽,不過張秋惜和葉晴晴現身的時候,葉城他們則是在觀看最新製作完成的視頻,如果大家都覺得沒有問題了,那麽就傳去網上。

“所謂的問題指的是什麽?”第一次出席,張秋惜還搞不太清楚。

葉城就說道:“就是哪裏還有瑕疵,特效和剪輯哪裏還做得不到位這樣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沒有了,這種視頻根本就不需要怎麽剪輯嘛。”葉城他們這次是惡搞電影,場景和鏡頭轉換都是按照電影來的,電影怎麽表現就怎麽表現就行了,不過是用台詞和人物形象來做為笑點而已。

“你的意思是其他方麵有問題?”葉城接著又問。

葉晴晴就搶話說道:“那還用說,首先你們的表演太過誇張,你以為這就能讓網友哈哈大笑了啊?還有那些台詞也根本就沒有搞笑的地方,整個視頻太平庸了,這還不算問題?”

“我們已經盡力了。”葉城哀歎一聲,江曉婷也跟著說道:“現在的惡搞短片,除了極其出彩的之外的確已經很難讓網友提得起興趣,所以我們的作品點擊率也是越來越低了。”

“嫂子,你們既然都清楚,那幹嘛還拍這種類型啊?”葉晴晴表示不理解,她本來興致勃勃的來看熱鬧,接過視頻根本沒有達到期待值。

“因為拍這種類型比較容易。”江曉婷和所有DV社的人都一樣,滿臉無奈。

張秋惜就說道:“其實吧,我們是興趣愛好社團,隻要大家拍得高興,點擊率什麽的根本就不重要嘛。”

“誰說不重要啊,辛辛苦苦拍出來的東西得不到認可的話會很受打擊的好不好?”葉城就說道:“你以為我們的樂趣是在於拍攝的過程?這的確也算是一種樂趣沒錯,但更重要的是能夠讓別人喜歡,這才是最大的樂趣。”

說起來張秋惜自己也是一樣的,抄書她樂此不疲,但最有成就感的還是出版之後被讀者喜歡那種喜悅,得到的好評越多,心情也就越美妙。

“好吧,我錯了。”於是張秋惜就這麽說,卻發現所有人都眼勾勾的看著她,忍不住感覺有些惡寒,雙手抱胸說道:“你們這樣盯著我看幹嘛,不就是說錯了一句話,至於麽?”

“惜秋老師,您喝水。”葉城的語氣很是肉麻,而且居然還用上了敬語,說道:“您好歹也是我們DV社的正式成員,可不能厚此薄彼。”

“好好說話。”

葉城馬上恢複了平常的語氣,說道:“廣播那種過時的東西,你都幫助廣播站變成時下最緊俏的節目了,就連我們DV社的人也停上官春日的憂鬱……”

“這已經播完了好不好。”張秋惜已經知道了葉城在打什麽主意。

“雖然播完了,但我們都追著聽也是事實。還有聽張秋惜講鬼故事,李玥主持的今晚校園脫口秀,這些都是你搗鼓出來吧?要不然憑廣播站那般腦殘,怎麽可能想得出什麽好節目來?”

“我怎麽聽著你們好像有仇的樣子的。”

《上官春日物語》帶起了人們對廣播的興趣,再加上其他節目也越來越有趣,現在不少學生已經習慣了在無聊的時候聽他廣播,比如說睡前、洗衣服的時候這種時段。

校園廣播起死回生,《聽張秋惜講鬼故事》也播出了幾十期,好消息是這也引起了其他廣播電台的興趣,經過張秋惜的同意,廣播站已經有償的將版權授給了其他電台。

跟廣播劇不同的是,這個節目策劃、編寫和播送都是張秋惜一個人完成,廣播站就是提供設備和人員的幫助而已,所以版權費幾乎也都是他一個人的。

對此學校完全沒有意見,並且主動提出由他們負責投資製作DV,現在已經快要上市。

而壞消息則是,經過這麽長時間後,張秋惜原本聽過的故事已經差不多被掏空,如果還是一晚一個故事,那麽不用多久這個節目就繼續不下去了。

而且每次去錄製節目都得用好幾個小時,長久下來也覺得挺累,於是張秋惜不得不提出將每天一期改成每周一期。如此一來的話一個月就四期,一個學期也就五個月左右,大學四年完全頂得住。

直接的鬼故事沒有了,但還有無數的鬼片可以改編,很多香港鬼片都是三段式的敘事風格。《office有鬼》如此,《怪談協會》如此、《陰陽路》係列也是如此,一部電影完全可以拆分成三期,反正這些故事還原成電影並不現實,這樣講出來還要更好一些。

這是張秋惜自己的打算,對於廣播站的人來說,收聽率已經提高了,對張秋惜的依賴不在那麽嚴重,既然她有情有理的提了出來當然是會尊重的,所以也表示同意。

“仇倒是沒有,不過我們充滿了怨念。”葉城很是光棍的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