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車禍調查
劉克明跟著兩位警察進入一間房間，房間內的光線很亮堂，正中央擺放張長方形木質桌子，桌子那頭坐著三位同樣身著警服的警察，這三位警察看上去要比剛剛那兩位警察蒼老許多，坐著正中間的那位的雙鬢都已經泛白。
兩位年輕的警察將劉克明帶入房間後就離開了，劉克明按照其中一位老警察的示意在三位警察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了。
房間內的氣氛很嚴肅，劉克明內心很緊張蹦蹦地跳個不停。
“你不要緊張，放鬆，這裏是我們的一個小的會見室，我們此次找你過來是需要向你問清楚些事情，因為時間緊張，就直接派我們的民警到學校去找你了。”說話的是坐在中間位置那位年齡最長的警察。
這位老警察的語氣完全跟他嚴肅的表情不相稱，語言和藹帶些微笑。
劉克明放輕鬆了許多，敢抬起眼睛打量麵前的三位警察了，他刻意觀察了坐在正中間的這位穿白襯衣的警察。按說坐在正中間位置的一定是官最大的，而且據說警察肩上的杠杆和星星越多官越大，可這位警察的肩上的肩章上並沒有杠杆，隻有一顆星星，還不如他身邊兩位警察肩上的杠杆和星星多。劉克明心裏琢磨著。
“劉克明，xxx科技大學大三學生”坐在劉克明對麵左邊的這位警察開口道，這聲音鏗鏘有力“關於6月9日晚發生在我市無雙大道K398+55處的那起車禍報案人電話號碼的信息，我們核實後發現這號碼的機主是劉克明，也就是說那晚是你報的案，這事情是否屬實？”
劉克明：“對，那次車禍是我撥打的報警電話。”
警察：“那麽請問劉克明，你當晚是否親眼目睹了這場車禍？”
劉克明：“我看的清清楚楚。”
警察：“當晚你打電話報警到110指揮中心，隻是報告了車禍的發生和位置，並沒有將車禍情況進行詳細敘說，現在請你將那晚發生車禍的經過詳細敘說一遍。”
劉克明：“那晚，大概是快到12點鍾的樣子，我一個人站在屋頂的天台上，正準備回去，然後我就聽到了發動機的聲音，因為是半夜，那聲音顯得特別清晰，而且越來越大。於是我就站在天台的邊沿往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道路那邊的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正往這邊開過來，速度很快。”
警察這裏突然打斷劉克明的講述說道：“你能估計出當時的車速有多快嗎？”
劉克明：“難以估算，但我記得當時我看到車子時距離我有兩百多米的樣子，也就在我看到這車子大概兩三秒中的樣子，那輛黑色轎車突然就失控了，直接撞上了道路中央的鐵護欄。這兩三秒鍾的樣子車子應該跑了有一百多米。”
警察：“嗯，接著往下說。”
劉克明：“當時我看到車子撞到了鐵護欄，都起了火花，然後車子就被撞的直接騰空而起，在空中不停地翻轉，接著就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摔在地上後還在滑行，一直滑到我家樓房底下的道路上才停下，車子就冒起了黑煙。”
警察：“那你在這段時間裏，有沒有發現那輛車有刹車的跡象。”
劉克明搖著頭說道：“我是看不出來。當時車子停下後，我就盯著那輛車子，也就過了沒兩秒鍾，車子突然爆炸了，頓時火光衝天，爆炸的聲音很大。”
警察：“你是說車子在滑行停止後才爆炸的？”
劉克明：“是這樣子的。”
警察：“後來呢？”
劉克明：“後來我就趕緊拿出電話打了110，過後，我就回我房間裏去了。”
警察：“那天那麽晚你一個人在天台上幹什麽？”
劉克明：“因為那天我心情不好。其實是我失戀了，又因為打架被學校處分了，所以，我就一個人跑到天台上喝悶酒了。”
警察：“喝酒了？那你敢保證你當晚看到的這些是清晰的？”
劉克明：“我喝酒是喝酒了，但我沒喝醉，一點醉意都沒有，我當時清醒的很。”
警察：“那當晚你喝了多少酒？”
劉克明：“啤酒打開了一瓶，是灌裝的那種，但我隻喝了不到五口，我記得那瓶啤酒還剩下一半還要多些。”
警察：“那晚，你有沒有發現那片區域有什麽不一樣的事情發生，或是在那段時間發現什麽異樣的人從那裏經過？”
劉克明努力地回想了片刻搖著頭說道：“沒有，那個地方本來人就不多，而且又是深夜，我沒有發現什麽，而且即使有我當時看到了也沒在意。”
中間的這位年長的警察說道：“好了，今天就問到這裏，還有，你的手機，也就是你報警的那個電話號碼，一直打不通。”
劉克明：“哎，因為生氣，我把那電話摔了，這幾天沒電話用。不過今天我新買的電話就到了。”
中間的這位警察：“好，那有什麽事需要調查我們會電話通知你，你如果突然想起那晚發生的異常事情也可以直接到警局來找我們。”
“哎”劉克明好像為國家做了天大的貢獻一樣，心情美美的從警局內出來。
“局長，你看這案件哪裏有蹊蹺之處？這目擊者跟交警的鑒定結果是一樣的”坐在中間那位警察身邊的一位警察說道。
局長緊皺著眉頭，說道：“倒是沒有，隻是覺得這場車禍太不正常。你想想，那麽晚個時間，為什麽開那麽快的車速？至少有180碼了，而且當時車上坐著的四個人全部死亡，但這其中的一個就是我們的人。老李，你說這是巧合嗎？”
老李：“車速過快是因為當時車子上有需要搶救的傷員。”
局長：“這點倒也說的合理。這幾年，按照上級的要求，我們進行打黑除惡，想一舉端掉我們市根深蒂固的黑惡勢力，但由此看來，這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這麽幾年我們沒能掌握到一起黑惡勢力嚴重犯罪的作案證據，派出的臥底和線人不是意外死亡就是失蹤。”
老李：“看來我們警局的這些行動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我們警局內有他們的保護傘。”
局長：“是啊，但保護傘我想不隻是我們警局內部，或許還有市裏的高層領導，特別是這幾年的經濟區拆遷問題，黑澀會勢力幹預嚴重，但表麵上卻發現不了他們明顯的犯罪。”
老李：“我看，我們單純的這樣安排線人和臥底的意義不大，而且容易暴露。有時候臥底打入黑澀會的過程太不合理，所以，我感覺再派臥底時要抓住一個合理的機會，而且要秘密進行，人越少知道越好，如果可能，就隻能一個聯絡人知道。”
局長：“對。走，現在我們到刑警隊看看，看那邊有沒有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