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左子明

鬼嬰?你知道我的傷口是怎麽來的?可算是遇到了一個明白人,我自然是要追究問底!男醫生聽到我的話,臉色更加不好看。

他抬頭四下看了看,似乎是覺得會有人監視。

拿起一支筆在我的手裏寫了幾個字,“上午十點,醫院後山見。”

我點點頭,當下也就沒有多問什麽。

因為現在的確是有些晚,不過更主要的是原因還是男醫生怕暴露自己而故意為此。

這鬼嬰會報複?也許吧。

但下次再讓我見到他。

我絕對不會給他好果子吃!我這麽想著。

也是送行了這男醫生。

身上的傷口並沒有多深。

也隻是微微流血,纏上這紗布我也就沒再多關心。

這一下困意全無。

掏出手機在一旁翻看著那本古書,同時照看瀟雪。

由於是擔心鬼嬰的去而反複。

所以我也是找尋著關於鬼嬰的資料。

這資料上說,剛出生的小孩便遭受了殺害是最具備陰氣的,同時也會變得很厲害。

因為他壓根不懂事。

所以帶著仇恨的冤鬼隻會是糾纏一個又一個他記憶裏像是殺害自己的人。

我瞟了一眼瀟雪。

他該不會是將瀟雪當成了他媽吧?好像是當時他是抱著瀟雪的肚子。

這麽想來,倒也是合理。

這出生未滿周歲的孩子,哪一個不是纏著自己的母親的!隻是先前的那個孩子,大抵是被母親所拋棄掉的。

所以會見到年輕的女人,才會做出先前那般的行為的。

但是讓我詫異的是。

書上並未提供具體的解決方法,隻是說,要化解他們的戾氣。

我擦,我這——真的是想罵人了!又找尋了其他的篇章,發現也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

這麽看著,天色也慢慢得亮了。

那很是精神的劉明趕了過來,他見我一臉的倦意,忍不住問道,“怎麽了這是?昨晚上沒睡好嗎?”我點點頭,沒來得及解釋,說我去洗把臉,讓他寸步不離瀟雪。

由於我的語氣可能是比較嚴肅,因此劉明倒也收起來了開玩笑的樣子,直接是如同一個保鏢一般站立在了那裏。

等我洗過臉,照了照廁所裏的鏡子,發現自己真的是臉色有些蒼白,這年紀大了就是不能夠熬夜啊。

劉明很是聽從我的話,坐在了一旁的空**,拖著腮幫子看著那瀟雪,見我來了,也還是忍不住地問道,“哎,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我將昨晚看到的經曆到的和他說了一遍。

劉明一臉詫異,忙說道,“我不過是離開了一個晚上,你竟然就經曆了那麽精彩的事!”他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了。

我沒好氣錘了他一下,忍不住說道,“你覺得精彩?那你來好了!”“好!”劉明鄭重地點點頭,“放心吧,你的小女友不會有事的。”

“哎,她不是我女朋友。

不過,”我看了一眼時間,“我要去醫院的後山等人了。”

話說著,我便是雙手將劉明按坐在了**,叮囑他說道,“好好照看她。”

“我和你一起去吧。”

“那瀟雪萬一出事了咋辦?”我沒好氣地說道,“好不容易等你來了,說實話,我昨晚上連上廁所撒尿都不敢去。

就怕那鬼嬰去而複返。”

劉明終於是沒再站起來。

說實話有他幫忙的話,我心裏頭還會有些譜。

但現實是,我不能將瀟雪一個人丟在這裏。

“哎,你倆都在。

來,吃早飯~”正說著,那提著豆漿油條的女警龍娃多吉趕來了。

劉明眼睛一亮,“走,來保姆了。”

他低聲說道。

我忍不住一笑。

這誰敢拿她當保姆?不想活著了!不過現如今讓她來照看那瀟雪也是再合適不過。

所以說,我倆一起站了起來,我笑了笑,說道,“哎,剛好我們有事,就不吃飯了。

你好好照看瀟雪。”

“哦。”

龍娃多吉也沒起疑心,不過話說回來,她昨晚上是和劉明待在一起嗎?這麽想著,走出病房後我便是問向了劉明。

劉明嘿嘿一笑,不過轉眼沮喪地說道,女人哪有那麽好追,尤其是女警。

他補充了一句,說自己昨晚是在附近的賓館住下的。

我“哦”了一聲,也沒再多問。

其實看龍娃多吉的表情就能知道,若是劉明真得占了便宜,也不會是這個態度吧。

我們很快便是來到了醫院的後山。

這醫院後麵的山倒也不是山,是一座小小的假山。

當然裏麵倒是別有洞天,還有一座小亭子。

我心想這麽適合幽會的地方萬一我們和人談話被人聽到了怎麽辦?這麽一想,劉明卻是指著那圓桌上的一封信說道,“你看那。”

我走過去將信封打開後一瞧,忍不住一愣,信上說,來咖啡店。

這男醫生該不會是偽裝的吧?他的職業真的是醫生?我忍不住一愣,扯了扯嘴巴,“哎,走吧。”

“是這人嗎?別搞錯了?”我對比了一下筆跡,再三確認到沒錯。

其實說實在的,我倒是覺得這男醫生似乎緊張過度了。

但是沒辦法,他應該知道不少的隱秘故事。

所以我和劉明簡單一溝通,也是再度向著那咖啡店走去。

他之所以沒有留咖啡店的名字,是因為這附近隻有一間咖啡店,沒過多久,我倆便是趕了過去。

走到咖啡店,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坐在靠角落邊的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

他局促不安,左右四下亂看。

見到我來了以後,也是忍不住一喜,他衝我擺了擺手。

我一點頭,便是趕了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麵“我叫趙英雄,他是我的朋友劉明。”

我簡單介紹道。

男醫生似乎有點兒不滿意我一個人來,他皺著眉頭看了看劉明,似乎在問他值不值得信任。

我現在真得被男醫生搞得以為我們咋特務交頭似的。

“他是我的朋友。

還是一名道士。”

我再度說道。

聽說劉明是道士以後,那男醫生瞬間轉變了態度,他主動伸手,說道,“我叫左子明。

是這間醫院的醫生。”

這左子明的態度轉變之快,不僅是我,劉明也是一驚。

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劉明見狀也是不好說什麽,三人主次落座以後,我便是開門見山地問道,“關於昨晚的鬼嬰,你究竟是知道些什麽?”左子明低下了頭,攪弄著手裏的咖啡,低聲說道,“那孩子是我一個同事接生的。”

“隻不過他的母親在生完孩子以後,便是離開了。

還將孩子直接丟到了我們醫院。

但。”

他停了停,繼續壓低了聲音說道,“但我們發現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劉明聽得很認真,他插嘴說道,“像昨晚的事,以前發生過嗎?”左子明微微一愣,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我看著他這樣子,心下已經了解了。

這醫院裏肯定是出現過類似的情況,這左子明才會在半夜裏出現吧!這麽想著,我問道,“那你的同事?”“他死了。”

左子明臉色很不好看,似乎是回憶到了以前的不好的事,他說道,“是被那鬼嬰殺害的。

刨腹。”

他簡單地用幾個字眼描述著之前的情況,他抓著自己的頭發,似有些崩潰。

“左醫生,左醫生。”

我叫了兩聲。

左子明搓了搓臉,擺擺手,說道,“我每次一想到我同事的樣子,就會——我希望你們能把他給抓住!”左子明正色道。

這也是他約我到這裏來的意圖。

左子明還說道,因為我遇到了那鬼嬰沒有死——所以他才覺得我有本事。

但今天讓我帶來了一個年輕的道士,他更是覺得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