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的變化

我醒了過來。

非但如此,仿佛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這感覺極為舒爽。

“哎。

恩人,你醒了。”

楊利滿臉堆笑。

他看著我。

剛才的事,他雖然不太清醒,但也知道我們做了什麽。

我點點頭。

伸了一個懶腰。

隻是還沒站身來,這太師椅直接坍塌了。

我一陣無語,黃威倒是忍不住笑了。

嘲諷我說這是壞事做多遭了報應。

真不知道又是哪裏得罪了他。

這家夥說話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

偏偏還有一絲絲紅潤。

“你覺得怎麽樣?有沒有渾身難受?喘不過來氣的樣子?後背癢不癢?”楊利忙是詢問道。

他的眼角微微有些濕潤。

大難不死這都是正常現象。

隻不過他問我的這些問題倒是讓我有些不解,我晃了晃胳膊。

隻覺得今天的感覺是有史以來最好。

“那太歲,”楊利看了看我。

又瞧了一眼這黃威。

我開口說,“可能那東西死掉了?我覺得我比以前是好多了。”

說罷,為了顯示我的“好多了”。

我還特意是將腳下的太師椅的木棍拿起來一塊,本來是打算掰開的,但是不曾想,這木頭可能是經久失修,一下子卻是讓我碾碎了。

“哎。

奇怪。”

黃威看著我的表演,一愣之下,又是叫我下車。

他指著車邊的一棵粗壯的樹木,“你用力打一拳。”

這是開玩笑的吧。

這深山裏的老林子,樹木都長得很是粗壯。

他指給我的這一棵,又是極為粗大。

恐怕一拳下去我的手都要廢了。

“這是幹嘛?”“你不想知道你體內的太歲在搞什麽鬼嗎?”黃威冷哼說道。

我看著他一臉的嚴肅,想著在車裏直接將一塊木板捏成了碎渣。

這麽一來,難不成我成了大力士不成?心頭想著,我也就沒再猶豫,使上了全身的力氣,朝著這棵大樹重重地打了一拳。

拳頭很硬。

耳邊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樹皮上已經被我弄出了一個凹陷的小坑。

雖然不大,但是比常人的力氣大得多了。

瀟雪一邊驚訝,一邊是朝著我原來的位置打了一拳,旋即便是收了拳頭,一個勁地喊痛。

“你別想不開啊。”

我在一旁安慰說道。

“你的手不痛嗎?”她用嘴巴吹拂著自己微微有些腫脹的小手,問道。

我伸開五指,還真的是,我當時的感覺,就像是打中了一塊豆腐,軟綿綿的。

即便是我再有些神經大條,此刻也是醒悟了過來。

難不成是我體內的太歲在幫忙?我看向了黃威,他既然是能瞧得出楊利的狀況,自然也是能看得出我的吧。

黃威沒等我說話,便是眼神複雜地看著我,同時低聲說道,“你的運氣還真是好。

這太歲似乎被你的身體給煉化了。”

“被恩人給煉化了?”劉喜喜現如今也是改口叫我恩人。

她攙扶著體質還有些微弱的楊利。

一邊又是不解地問道。

黃威的猜測是這樣的。

這太歲本身的能量很大。

既然楊利是獻祭的第九十八個人,那就說明已經有九十七個人在消磨著他的力量。

等到了“我”也就是第九十九個的時候,這太歲已經生不起反抗的力量了。

而我呢,直接就像是吃了大補藥一般。

這麽猛?我越聽越開心,簡直是忍不住告訴全世界我變成了超人。

砰!我揮舞著拳頭,直接是在越野車的車門上留下了一個拳影。

這樣的事情一直是在影視劇裏才能看得到。

沒想到我現如今竟然成為了這樣的人,嘚瑟完了以後我便是有些尷尬地撓撓頭。

楊利隻顧著為我開心。

他不停地說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們這時候是打算跟他們告別的。

隻是天色已經透亮,而且黃威說既然說是曆險,那就要找到這太歲的幕後主人是誰。

要不然,我這個宿主也麻煩。

我倒是不覺得麻煩,隻是在往後的日子裏,我愈發地後悔這一天。

“來,上車吧。

進了城,我給你們接風。”

楊利說道。

瀟雪說我們也是開車來的。

楊利點頭一笑,拍了拍他愛車的方向盤,我雖然沒瞧出這是個什麽牌子,但車子似乎很貴。

顯然我剛才那一拳如果讓我賠償的話,我身上的現金恐怕是不太夠。

嗡嗡。

一道悅耳的引擎發動的聲音響起。

“咦?誰家開保時捷來這種地方?”楊利感慨地說了一句。

“上車!”黃威降下車窗,對著我和瀟雪說道。

楊利的臉色稍微有些難看。

我朝前走的時候,還能聽到了劉喜喜說他們一些人看起來是比你有錢。

以後別裝煤老板。

楊利還嘟嘟囔囔地說,我裝什麽了我本來就是。

閑話不多說,在兩個多小時以後,我們便是來到了縣城。

因為昨晚上是沒怎麽睡,這麽一折騰,又是到了早上。

所以是找家賓館休息一下,可是楊利說是來他的地方還找賓館簡直是侮辱他,所以把我們安排在了他的別墅。

而他也沒怎麽睡,叫上了幾個朋友,浩浩****去尋找當時給他算命的先生去了。

我是不怎麽困。

還略微有些興奮。

自己的拳腳變得厲害,這簡直是個大助力,這就好比是一個正常人變成了超人一般。

我不由得是拿起來蜘蛛俠裏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話語來提醒我自己。

我洗了一個澡。

坐在屋子裏看起來電視。

瀟雪和黃威是在隔壁的房間休息了,他們倆倒是累得夠嗆。

隻是裹著浴巾我才是發覺,在我的胸口處,平白無故多了一朵妖冶的花朵,很像是紋身。

難不成這就是太歲?我伸手觸摸了一下,不痛不癢,不冰不熱。

用力搓了搓,也不會掉。

反正也不太礙事,照了照鏡子,發覺還有些妖異的美感——當然,這話純屬自戀。

電視機裏正放著拳擊比賽。

以前這樣的賽事我也不怎麽看,但是現在倒是饒有興趣看了一會。

有些興致地模仿著一個肌肉男的拳擊動作朝前試了試,結果我竟然是能聽到破空風。

呼呼。

我一陣呆愣,總覺得力氣是比剛剛大了幾分似的。

這真的是好事嗎?我也拿不定主意了。

不過還是要低調啊,不然恐怕是被人當做小白鼠了。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搞得一身傷?”劉喜喜的聲音在大廳作響。

楊利壓低了聲音說道,“小聲點。

隻不過是皮外傷。

看著嚇人,又沒有怎麽流血。

隻不過是中了那老瞎子的埋伏了!”“那老頭子應該是早就知道我會找他算賬,不僅逃走,還弄了機關。”

他歎了一口氣。

似乎有些氣不過。

這算命先生是將太歲中在了楊利的身上,最起碼也是和黃威一樣,懂得一些道法。

怕不是冒牌的貨色!隻不過那獻祭一說,是怎麽一回事?由於此刻太歲長在了我的身上,雖然現在並無大礙,相反給我添加了不少的助力,但身體裏多個東西,我還是稍微有些擔心的。

就這時候,楊利又是小聲地補充了一句,“這老瞎子還給我留了一封信。”

“信上說什麽?”劉喜喜問道。

“這信上啊。”

楊利突然是不再言語了。

看來是把信直接交給了劉喜喜。

我聽著一半沒了動靜,很是撓心。

索性也不再裝睡,換上了衣服,便是下了樓,到了大廳。

“喲,恩人你醒了。”

倆人原來靠在沙發上,一見到我如同見到了什麽似的,連忙站了起來。

“別叫我恩人。

叫我名字就好了,我叫趙英雄。”

額。

仿佛叫英雄似乎也有點占人便宜的意思。

但好在他們沒多想。

隻不過一時半會楊利不會改口了。

聽他解釋說,他原本就是個暴發戶。

祖上呢,偶爾是有點小財,每隔幾代人,都會產生一個暴發戶。

可是讀書人卻是不多,唯一一個可尋的便是他的太爺爺在前清中了個秀才,家訓於是多了一條,“有恩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