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百五十一歲的老先生

那人講完的故事,拿了楊利的“潤扣費”,也就離開了。

但由於這個故事太過於曲折離奇。

所以我們大多是沒有當回事。

直到了重新回到了楊利家,遇到了一個舊相識。

這人穿著一件民國時期獨有的長袍馬褂。

戴著一副墨鏡,滿頭銀發但梳理地很是整齊。

他正靠在沙發上,手裏還拿著一個仿佛是指示方向才用的木棍。

這是一個盲人?而且看起來頗為像是算命先生!“老頭!你害我害的好慘!”說時遲那時快,楊利第一個跳躍過去,直接是揪住了老先生的衣領。

狠狠地罵道。

楊利之所以去封門村。

是受到了這位算命先生的指引吧。

而且。

他體內原本的太歲也是因為他。

直接把一個大男人害得不舉,並且差點是失去了性命。

所以。

他這麽動作我倒是能夠理解。

“咳咳。

我害你什麽了?”老先生中氣十足,雖然年紀看起來很大。

但是偏偏這底氣卻是很足。

不得不說,有點兒仙風道骨的意思。

我瞧得這樣,忍不住朝著楊利揮揮手。

“先聽聽他怎麽說?”“哼!你要不給我一個解釋!你今天休想出去這個院子!”楊利很是凶惡地說道。

老先生笑著點了點頭。

他先是衝我抱了個拳,“多謝這位小哥。”

他的動作很是奇怪,讓我一瞬間有些失神。

緊跟著他又是說道,“你這人命格太過於獨特,體內呢。

又被人早早種下了太歲,但我觀你在西方有九死一生的險局,偏偏這局呢,還有七殺破局,所以,你是不會死。

反倒是能衝一衝,活下來。”

聽著老先生的言語,我有些不自在了。

命格獨特?楊利也是命格獨特的人?當初去洛陽的火車上,我倒是遇到了一個人,也是個算命先生,說是我命格獨特。

還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

老先生似乎瞧出了我的困惑之意,伸手點了點我的方向,“太歲寄居人體,對於有的人是好事,有的事是禍事。

但是多半是禍事。

這位小哥,你不一般。

所以,能講禍事變成好事。”

說完以後,他嗬嗬笑了幾聲。

“別以為幾句話我就能相信你。”

楊利皺著眉頭,“你無非是見到我現在活了下來,也就這樣說。

我要是死了,你就該說我命運多舛了,你們這些算命先生,可不就是憑借了一張嘴嘛。”

“那封信你們收到了嗎?”老先生突兀地說道。

我一時間有些迷茫,倒是沉默不語的黃威開了嗓子道,“你是說九九歸一?”“咦?”老先生輕聲叫道,忍不住一陣低語,他的說話聲音很低。

不過似乎是對黃威很感興趣。

他點點頭,“你們剛剛遇到的應該能證明我所言非虛吧?”“什麽九九歸一?故弄玄虛!”楊利不僅記恩,而且記仇。

聽著這話,也是激靈了起來,作勢便要再度舉拳相打。

老先生很是沉住氣,等到拳頭離得自己的麵門隻有幾厘米的時候,這才開口說道,“你們剛才是不是見到了一群奇怪的巨鼠以及一個死嬰?”唰。

這話一出,我們方才震驚地看了他一眼。

這事情來得古怪而且隱秘,因為地點很是偏僻,所以除了到場的人,基本上是沒人的。

他怎麽會知道?要麽這事是他安排的,要麽——難不成這也能算出來?“啊!你是民國時候的那個道士!”瀟雪咋咋呼呼地說道。

“你被綁了一天綁糊塗了吧,還民國,民國的人活到現在得有多大了?”我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老頭子今年一百五一歲。”

老先生開了口。

我們均是不信。

楊利更是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說你一百五十一?誰信呢?”老先生說可以給我們展示一下。

我心想這歲數還能展示出來?隻聽說過樹木查詢年輪的,沒聽過人的歲數還能展示的。

他從懷裏掏出來幾張照片。

第一張是黑白的。

第二張是黑白的。

但是剩下的幾張卻都是彩色的。

“這是我1912年1月1日在南京大總統和孫中山先生的合影。”

他指著一個身材不高但是倍有精神的人說道。

“這是1922年我旅歐的在巴黎的照片。”

“這張是我去德國的照片。”

上麵的人全都長得一模一樣。

都是這位老先生。

雖然說隨著時間的變化,人的臉人的身體會有些蒼老。

但對於這位老先生而言,怕是時間的流速變緩了多。

“這應該是故意作假的吧。”

楊利首先指著照片說道。

肯定是用ps了。

他說。

說也奇怪,劉喜喜自打看到了這位老先生以後,便是一言不發。

按理說因為劉喜喜一直待在家裏,是第一個見到老先生這人的,應該說她最有發言權才對。

“這照片是真的。”

劉喜喜突然說道。

她的眼神都有些渙散,似乎是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實一般。

但這也不應該啊,就算不是p的,她似乎太過於害怕了。

“哦。

就算你活了一百多歲又怎麽樣?幹嘛?來碰瓷嗎?我告訴你,你還是解釋不清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楊利有些煩躁地揮揮手,想要將這人趕走。

老先生伸手捏著胡須說道,“嗬嗬。

你這小子,也罷,我再給你免費送一卦,你們今天所遇到的巨鼠會來找你們的麻煩。

那個嬰兒嘛,會來找太歲的。”

他有意無意看了我一眼,似乎單憑肉眼就能看到太歲一般。

不對啊,這人不是個瞎子嗎?我有些狐疑,但是也不好直接問人是不是眼瞎。

有些不禮貌。

“願不願意跟我打個賭?”老先生說道。

楊利似乎是鉚上了勁,一點兒都不慣著這老先生,直接是將他往外趕,“呸。

你啊,還是把你送警局去吧。”

“哎。”

老先生一身是嘴,也奈何不了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指著沙發上石貓說道,“那東西我放在你們家,要是巨鼠來了,你們就將它擺放在大門口。

你們會來找我的。”

臨了他說道。

這老先生倒是也奇怪,這導盲棍看起來就是遮人耳目的,因為他行走的速度步伐一點兒都像是一個瞎子。

完全就是一個正常人。

“你們可不知道,這老家夥的嘴巴特別厲害。

這貓——這貓我還以為是真的呢、”楊利說道。

一旁的劉喜喜直接是在楊利的懷裏哭了起來。

楊利好一陣哄,劉喜喜這才收斂了淚光,不好意思地說是被貓給嚇哭的。

怪不得從我們回來以後,她便是如此態度。

原來這劉喜喜怕貓。

大概是小時候被貓撓過留下了後遺症吧,總之呢,貓是連見都不能的。

本來楊利是想將石貓給扔了,黃威阻止道,“交給我吧。”

“也好。

那就恩人你來處理。”

這一天,風平浪靜。

除了白天,這個老先生前來造訪以外,便是沒有了任何的人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黃威已經是提議離開這裏了。

他的意思很明確,恐怕這老家夥呢是個大騙子。

巨鼠已經離開怕是找不上我們。

而且他還提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你不覺得那個殺豬匠講了故事以後,這老先生就冒出來這事情有點兒巧合嗎?聽著他的分析,我倒是也覺得有些道理,當下同意,明天一早便是離開這裏。

至於說去哪,雖然還沒想好,但因為是曆練,所以找尋一些離奇事件的發生地也就可以了。

啊!就在我躺在臥室休息的時候,冷不丁是傳來一道高音。

是劉喜喜的叫聲。

隨後,瀟雪也是來了一道比方才還要高八度的高音。

我心裏暗道一聲不妙,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