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夜探
“我要這鐵棒有何用——”正當我思慮著問題的時候,手機鈴聲卻是響了。
爺爺在手機那頭問我,“你去哪裏了?”“我不是給您留了紙條嗎?瀟雪有個小忙讓我幫忙。
我來看看。”
我還沒說完,爺爺卻是冷聲喝道。
“別找麻煩。
趕緊回來。
這事比你想的複雜!”我心想爺爺就家呢,離我這還隔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他分明是在嚇唬我吧。
於是我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我肯定盡快回去。”
“你這小子。
不吃虧就不知道我說的話對。”
爺爺越發地嚴厲。
那老太太走了過來。
對著我們說道,“辛苦你們了。
來。
喝點水。”
她一手端著一個紙杯,客氣地說道。
“不用不用。”
瀟雪擺手說。
但我在這一路上滴水未進。
我伸手將那紙杯拿了過來,“謝謝阿姨。”
我說道。
這杯裏裝著的還不是白開水,可能是西瓜汁什麽的。
**呈現鮮紅色,在白色的紙杯襯托下,更顯得鮮紅無比。
說實在的,弄這麽一個顏色的飲料,我還真是有些不忍心喝。
“這是什麽?”老太太笑了笑。
那滿臉出現了褶子,她回答說,“隻是普通的飲料罷了。”
我點了點頭,端著紙杯就要往嘴裏送飲料,手機那頭的爺爺卻是大聲吼道,“別喝!”我差點都忘了這電話還沒有掛斷,當時一下我便是把這裝滿飲料的杯子給丟到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
我一邊跟她道歉,一邊又跟我爺爺小聲說道,“爺爺咱們回家再說吧。”
說罷,沒等爺爺說完,我便是掛斷了電話。
老太太似乎很是心疼這紅色**,低頭看了看,抬頭卻是帶上了一臉的笑容,她說道,“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說罷,她又是把另外一杯飲料遞給了我,我伸過手接住,那瀟雪卻說道,“那個,我們局裏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瀟雪拉著我直接就往外麵走,等下了樓,站在這棟樓下麵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時候,我才有機會問她,“咱們為什麽走啊?還這麽急?”我看了看天上,那什麽都沒有。
隻是那瀟雪的眼神一直盯著那,我也看過去。
但那戶人我忍不住罵了一句,臥槽。
這戶人家的窗戶是被關上了。
但又是再外麵給弄上了木板。
這一下,倒是徹底給堵死了。
明明裏麵還住著人,怎麽會這樣?若不是心裏有鬼——或者是直接是家裏有鬼?想到這裏我心裏一陣發毛,將猜測告訴了那瀟雪。
瀟雪卻是讚同地點了點頭,她說,“等待晚上咱們悄悄地去看看。”
“為什麽要到晚上?”“我調查清楚了,那李雅琴今晚上夜班。”
我聽著一陣佩服。
到底是人民的公仆,這敬業精神真的很是欽佩。
不過轉念我卻是問她,“你先前說那個王永江。
他是誰?”“他啊,是王芝山的爸。
隻是今天可能不湊巧,剛好出去了吧。”
我點了點頭,旋即也沒再多說什麽。
為了晚上能有一個不被打擾的環境以及不留下任何的線索,我和瀟雪就這樣從下午三點等到了晚上八點。
“情報準嗎?”飯都吃完了,這人卻是沒從這邊過。
這不是讓我懷疑她的能力嗎?瀟雪倒是點了點頭,我和她一起坐在這棟樓的對麵的羊肉串旁邊。
一邊吃,一邊兩眼有神地注視著。
“來了。”
瀟雪目光如炬,小聲並且激動得說道。
我也看了過去,還別說,她的眼神還是相當地好。
這李雅琴完全是包裹成了特務頭子,戴著圍巾帽子,又穿著外套,還戴了一個墨鏡。
如果不是我先前就見過她,肯定會錯過。
但即便我見過她,我也沒能第一眼找出倆人的相似之處。
待得過了一會兒,我才是發覺著這位化妝如此嚴密的就是王芝山的媽媽李雅琴。
她這是去上班?我狐疑道。
看著就像是跟特務接頭一般,一點兒都不像是工作的人。
但是瀟雪說重點不在她身上。
我點了點頭,也是跟了上去。
瀟雪會開鎖,這還節省了我們不少的時間。
“這算是犯法嗎?”我問道。
瀟雪走在前麵,輕聲說,“算。
但隻要我不告發你就不算了。”
我嗬嗬一笑。
這所房子的光纖相當暗淡。
由於是窗戶都被棉被給遮擋住了,所以呢,沒有絲毫的光。
更何況如今是大晚上,今天還沒有月亮,所以,這一來二去,房間裏是更暗了。
不過,房間隻是暗,卻不是黑。
竟然還是有光傳來。
瀟雪此刻卻是停住了腳步,小聲地說道,“這是什麽個情況!”我湊上前看了看,也是吃驚地不行。
就在前麵,擺滿了白色的蠟燭,好多隻。
我的心裏微微有些發慌,“要不然?”“不把事情調查清楚,我是不會回去的。”
瀟雪脾氣很強地說道,“別擔心,可能是她家裏停電了。”
這話的解釋很是牽強。
因為這白蠟燭都是擺放在地麵上的,不是放在桌子上的。
而且,這幾十根白蠟燭是聚在一起的。
但像是沙發邊,廁所那邊,臥室,這些地方都沒有蠟燭。
所以說這完全不能怪我亂聯想。
“咱們這樣直接來不太好吧——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吧。”
我說道。
但是瀟雪完全不搭理我了,她開始尋找線索,以及那王芝山是否就藏在他母親的家裏。
這案子一旦和鬼神牽扯在一起,怎麽都算是一個懸案了吧。
所以我奉勸了一句,“這個。
沒必要那麽認真吧。”
瀟雪回頭白了我一眼。
瞪大眼睛了眼珠子。
還用手指著我,似乎在說,我這小子是懦夫?我也是高冷地哼了一聲。
但這瀟雪的神情還是不太對,她打著牙尖,卻是沒說出去一句話,手指頭這時候開始不斷地抖呀抖的。
這是怎麽回事?我心裏頭一驚。
猛然是回頭看了看,這一回頭,我卻是什麽都沒有瞧到——再轉身回來的時候,我不太高興地說。
“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啊!”說實話,我確實是被瀟雪那真實的反應給嚇著了。
這瀟雪一定是個專業的演員。
這嚇人的功夫真得是爐火純清。
沒等我是說她兩句呢,她舌頭跟打結一般說道,“那,那有——”她指了指我的腳。
又來這一套?由於我們沒有準備手電筒,這一路上走著是用手機,但我手機也有下載了“手電”這個係統軟件嘛。
打開手機後,我用手機的燈光照著,看著這有什麽不對。
分明是什麽都沒有。
我翻了翻白眼,那瀟雪的反應仍然是很大。
她見我沒有發現什麽,又問道,“你——你——腳尖——”話說到這裏,我明白了過來——這也是什麽都——不對,我為什麽是踮腳尖的!我是相當不明白,用後腳跟往下踩,卻是踩到了一個硬物一般。
嘶。
耳邊卻是傳來了一人的冷聲。
這是個男人的聲音,自然是不可能由我身旁的這位發出來。
咕咚。
我咽了咽口水。
再度使勁把後腳跟落下,但幾次都是無功而返,而且我還試圖往前走,但讓我驚恐的是,我的腳尖仍舊是踮著的。
“我後麵——有什麽?”經過幾次嚐試沒有用的結果,我便是問那瀟雪。
瀟雪咬咬牙,想說得輕鬆一點,但這時候已經是把手槍給掏出來,“就是王芝山。
那個死去的王芝山。”
嘶。
我腦袋是冷汗直冒。
“我怎麽看不到他?”我狐疑道。
倒現在我都想著要是是一場夢的話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