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找到了由夢,開始與她商量她和黃老爺子住宿的問題。一個是由局長親自請來的高人,一個是號稱中國第一美女保鏢的我的同事,總不能讓他們住在我家裏吧?我家的房子已經破舊,雖然說空餘房間很多,但是實在沒有留客的資本。我害怕黃師父會嫌棄,因此特意來找由夢商量商量,是否可以在附近租住一套象樣的房子供黃師父居住。

由夢倒也痛快,直接跑過去跟黃師父商量,兩分鍾後趕回來告訴我說:“黃師父很喜歡這個地方,說是環境不錯,適合練功,靠近黃河,更有天然的練功場所。他決定就住在你家了!”

我雖然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但是卻忍不住地問:“黃師父所謂的天然練功場所,是什麽地方?”

由夢笑道:“就是黃河灘上,那裏比較安靜,泥土稍微鬆軟,正好適合你們修煉呢!”

我點了點頭,深有同感。

接著,我又將黃師父安排我做的事情說給由夢聽,由夢聽說晃**著漂亮的小腦袋,噘著嘴巴道:“這倒不失是一個提高全麵素質的好方法!”

我苦笑道:“就是難度係數太高了!”

“怎麽個高法兒?”由夢問。

我道:“你想啊,即使咱們能找到黃師父所說的這些拳館,人家能有時間陪咱切磋嗎?”

由夢想了想,道:“說的也是。這個黃師父真是個怪老頭!”

我隻是歎氣。

由夢嚼了顆泡泡糖,猛嚼了兩口,突然間恍然大悟般地對我道:“這樣吧趙龍,本姑娘陪你去,怎麽樣?”

我一怔,笑道:“那倒是挺好!”

由夢跟我擊掌為盟:“那就這麽說定了!”

倒是我馬上想到了一件更為穩妥的辦法,為了不至於讓這次荒唐的行動顯得太過於冒昧,我何不跟這幾個拳館事先溝通一下呢?

辦法是夠穩妥,就怕對方以沒有時間拒絕,那樣的話,就慘了。

但眼前也隻有試試看了。

於是,我通過關係在山東武術協會探聽到了天倫跆拳道俱樂部、富申空手道活動中心、邁阿德泰拳館、國華門截拳道館、蘇華美式花樣拳擊中心幾家拳館的聯係方式和具體地址,事先想好了一套說詞,開始一一跟這些單位打電話。可以說,心情是忐忑的,深怕會遭受對方的拒絕。

但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五家拳館竟然一致同意了我的登門,並表示出熱烈歡迎的態勢。

我倒是納了悶兒了!怎麽會這麽順利?

當天晚上吃過飯後,我便躲到房間裏構思明天挑戰五家大拳館的事情,想一想就覺得任重而道遠,不知會有怎樣的結果。

由夢突然敲門而入。

我以為她是來跟我共同商量對策的,沒想到由夢一進門就板著臉,興師問罪般地道:“趙龍,你老實交待,你和趙潔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當即一怔,心想這丫頭怎麽又想起趙潔來了?

簡直是不讓人輕心啊!我敷衍道:“什麽也沒發生過,我和她就像小蔥攔豆腐一樣,清清白白的。”

由夢冷哼著坐過來,強勢地道:“不可能!今天趙潔來的時候說什麽來著?她說難道你忘了當兵前的那個晚上……這句話我可一直記得,老實交待,那個晚上你們做了什麽?”

我一陣苦笑:“什麽也沒做。拜托了由夢,能不能給我一點兒自由空間讓我好好考慮考慮正事兒?”

由夢噘著嘴巴道:“不行不行,就不行。你必須先坦白了再說。不許撒謊不許不耐煩!”

我道:“我說了,那天晚上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就是趙潔給我送行,一起吃了頓飯。吃完飯她就走了。

這件事情,我肯定不能按照實際情況來說,雖然趙潔現在已經不再是我的女友,但是我也不會將她以前對我的纏綿和曖昧告訴其他人。

這是原則問題。

但是由夢不信,搖頭道:“鬼才信!幹柴烈火,不可能什麽事情也沒發生。”

我不耐煩地道:“信不信由你。”

由夢繼續追問:“那你們……你們吻別了沒有?”

我臉上一陣熱辣,但還是點了點頭。

由夢眉頭一皺:“吻了之後呢,還幹什麽了?”

我終於再也忍受不住由夢再三的刁難,站起來瞪眼道:“由夢你是不是來查戶口呢?”

由夢略顯失望地吐了一口泡泡,拿小舌頭在嘴唇邊兒上一陣搜刮,狠狠地咀嚼了兩口,便頭也不回地出了屋。

我知道是自己讓她生氣了。但是我實在不習慣被別人追問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幹什麽非要刨根問底兒呢?

由夢剛出去,我的手機匆匆響起,打開一看,我足足吃了一驚。

竟然是北京某電視台的記者孫燕打來的。

幾個月前,C首長在中南海紫光閣會見某位外賓的時候,孫燕以一名某電視台資深記者的身份對這次會晤進行了采訪,會晤結束後,孫燕旁敲側擊地想對我進行采訪,順便間接地了解一下‘其它方麵’的內容。但是我們有嚴格的製度,因此我拒絕了孫燕的采訪。誰知道這些記者非常‘敬業’,她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到我的電話號碼,也約過我兩次,而且還直接也當地向我表達了好感……想起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覺得異常詫異,我承認,作為一名國家警衛,擁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光環,尤其是步入了21世紀,隨著信息化和流通和電影<中南海保鏢>的播映,越來越多的人對我們這個行業產生了極強的求知欲。雖然說我們有著嚴格的保密規定,但是在各媒體、記者的反複求知下,也難免會有很多方麵被世人知曉和了解。

對於孫燕的出現,還有很多疑惑纏繞在我心中,無法釋解。

我總懷疑這位記者動機不純。

此時,孫燕又打來電話,到底是何用意?

接通電話,那邊的孫燕甜甜地道:“趙先生,有空嗎,出來見見麵?”

我道:“對不起,我現在在山東老家呢。”

孫燕笑道:“我也在你老家啊,我在鬆河縣縣城呢!”

我當即一愣:“你怎麽知道我回老家了?”

孫燕神秘地道:“別忘了我是記者喲,什麽事情能難得倒記者?”

我心想現在的記者真是無所不能啊,大到國家大事保密內容,小到家庭生活個人隱私,他們都有辦法知曉。這個世界上有了他們,還有什麽秘密存在嗎?

我問道:“你來鬆河幹什麽?不會是為了專門見我一麵吧?”

孫燕道:“領導派我過來跟蹤調查鬆河縣副局長胡子強的事情,這件事還有很多細節沒有報道,公安部工作人員現在還在鬆河緊鑼密鼓地調查取證中,這位副局長的事跡在網上一經發布,立馬成了名人了!”

我愣了一下:“你來跟拍這件事?”

孫燕道:“嗯。聽說你和這位副局長還發生了些磨擦,是不是?”

我一陣狂暈,心想這個孫燕怎麽什麽都知道啊!

“……”

但最後我還是拒絕了孫燕的見麵要求,但孫燕卻在掛斷電話之前詼諧地威脅我道:“你不想見我呀,我自己找你家去!”

我沒加理會。

剛剛掛斷電話,由夢又闊步衝進了屋。

“誰打來的電話?”她匆匆追問。

我實話實說:“孫燕。”

由夢一愣:“她打電話做什麽?”

我將孫燕來鬆河縣跟蹤調查的事情告訴了由夢,由夢聽後想了想,顯得格外鄭重地告誡我道:“我告訴你趙龍,你這次說什麽也不能見她,知道嗎?別人知道了影響不好,再說了,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你必須離媒體記者什麽的遠一點兒,免得惹禍上身。”

我不解地道:“由夢你這丫頭到底心裏怎麽想的?以前鼓勵我和孫燕交往的人,是你;現在勸我遠離她的人,也是你。真是搞不明白!”

由夢振振有詞地道:“現在不是形勢不一樣了嘛!”

我一聲苦笑,卻沒再說話。

次日上午7點鍾,由夢開車跟我一起出發,從北店子浮橋處過了黃河,然後徑直駛進了濟南城裏。

我拿出濟南市地圖,粗略地看了看,準備進軍第一站――天倫跆拳道俱樂部。

這個俱樂部位於濟南市東城區,占地麵積挺大,算得上全山東最大的跆拳道交流俱樂部。

整個會館是日韓別墅風格,古樸中帶著典雅,一幢二層的淡紅色建築上,用中韓兩國文字寫著‘天倫跆拳道俱樂部’幾個大字。

近觀整個會館,麵積大,設計豪華,三個字:很氣派。

看樣子容納個上千名學員都不成問題!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和由夢剛剛進入會館門,就見一位身穿跆拳道道服腰係黑帶的中年男子迎了出來。

這位男子便是天倫跆拳道俱樂部的總教練――跆拳道黑帶八段申敬然。

申敬然與我握手客套幾句後,將我領到了訓練大廳。

這是一個麵積很大的學員訓練廳,足有五六百平方米。訓練廳的周圍是各種訓練器材,一百多名學員分為幾組分別訓練著,氣氛相當火熱。

申敬然總教官將我們邀請到訓練場一角,坐下。另外一個黑帶教練吹哨集合隊伍,一百多名學員迅速整隊,然後由這位黑帶教練統一帶到中心場地處坐下。

我經意地數了數,這一百人當中,竟然有十六個黑帶。我對跆拳道組織並不十分了解,但是關於黑帶白帶級別一說,還是略有耳聞的。由此可見,這處跆拳道俱樂部果真是名不虛傳,應該算是實力比較雄厚的跆拳道館了。但是令我十分疑惑的是,這些人好像對我的到來早有準備,尤其是申敬然總教練,言談當中仿佛早已預料到了這次挑戰。當然,對於申教練的友好態度,我還是非常感動的,不管切磋結果如何,我也算是在武林中多了一位朋友。

我鬥膽問了一句:“申教練,你現在是黑道幾段?”問過之後才覺得有些冒昧了。

但申教練宛爾一笑,道:“八段。”

我頓時愣了一下。我當然知道八段是什麽概念。看樣子申教練也不過隻有四十歲左右模樣,能達到跆拳道黑帶八段實在是極不容易了。據我所知,跆拳道黑帶共分九段,其中九段為最高段位,但是全世界能達到九段級別的跆拳道高手,據說隻有三人。能達到跆拳道八段的,也都是在跆拳道圈子裏相當有聲望的頂尖高手了。

申教練見我愣了一下,接著道:“趙先生是名軍人,是吧?”

我點頭道:“是啊。我一名軍人,特別喜歡武術,正值休假,就想出來會會高手提高一下。”

申教練笑道:“你能選擇我們跆拳道進行切磋,我感到很高興。我會盡我所能讓你了解我們跆拳道的好處。包括克敵技巧,等等。”

我笑道:“那樣最好。承蒙申教練指教了!”

這位申教練看來還不知道,我這哪裏是單單選擇跆拳道進行切磋啊,我要挑遍全濟南城各個大型拳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