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電話,我的心情特別複雜,準備迎接狂風暴雨的到來。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由夢卻是出奇的平靜,然後輕輕地說出了四個字:“我相信你。”

簡短的四個字,瞬間將我震住了。

我不敢相信一向犀利的由夢,竟然是這麽包容我體諒我,一時間倒是讓我沉默了良久。

由夢接著道:“怎麽不說話了親愛的?”

聞聽由夢叫我‘親愛的’,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當然意外與驚喜是少不的,我問由夢道:“你怎麽變得這麽快啊,跟變色龍似的,讓我難以適應!”

由夢嗬嗬笑道:“其實我一直都很相信我們家趙龍的,相信你不會背叛我,可就是……就是不願意讓你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不管是處於什麽原因,我都會吃醋。酸酸的,所以就要好好地批評你一番。”

我笑道:“你可把我嚇壞了。現在心跳速度還挺快呢!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

由夢道:“不氣不氣,就是吃醋。我要是在你身邊就好了,讓她們吃我的醋。現在倒好,我得吃她們的醋!”

由夢的語氣變得異常可愛起來,夾雜著一種小女生的憧憬和向往。

由夢接著道: “真希望你早點訓練完,那樣咱倆就能早點兒在一起了,現在首長處沒有你,心裏總覺得空空落落的,什麽事情也高興不起來。”

我安慰由夢道:“三個月很快的,現在已經過了將近半個月了。一眨眼的工夫。”

由夢道:“嗯。”然後輕哼起了那一首歌: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

相思的滋味兒,在彼此的聲音裏,得到了升華。

由夢最後囑咐我道:“趙龍,雖然我相信你對我的忠誠,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千萬不要中了美人計。特訓隊裏的美女這麽多,各個國家的都有,尤其是像俄羅斯警衛沙拉安娜,還有希臘女特衛賓尼,我跟她們有過一定的交往,沙拉安娜有‘極品女間諜’的別稱,在被調到總統身邊之前,曾經以女間諜的身份出現過很多桃色新聞;希臘的賓尼,也差不多,她那雙勾魂的眼睛曾經讓希臘國好幾個內政大臣把持不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反正這些女人什麽伎倆也能使的出來,你可千萬別中了她們的美人計!”

由夢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串,倒是聽的我既詫異又驚恐。

我問道:“沒你說的這麽恐怖吧?好像她們都成了魔女似的!”

由夢道:“你以為其它國家的女警衛都跟中國女警衛似的那麽純潔呀?沒的比!”

我汗顏道:“你又自賣自誇起來了!”

由夢嗬嗬笑道:“記住嘍,千萬要擦亮眼睛,有時候,你的眼睛會說謊的!”

我道:“好,我記下了,放心吧。”

由夢這才舒了一口氣,道:“好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別累壞了!”

我說:“嗯。”

掛斷電話後,我如釋重負,做了一個深呼吸,頓時覺得全身舒暢。

瑪瑞詩亞和方教官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方教官嘖嘖地道:“總算是沒拆散這對鴛鴦,不然的話,我們可成了千古罪人了!”

瑪瑞詩亞道:“就是就是。”

我沒再說話,隻是

加快了腳步,走進了教導大隊的大門。

瑪瑞詩亞和方教官說什麽也要找門衛哨兵理論理論,但是此時已經換崗,如何能找到剛才那一對執勤的哨兵?

瑪瑞詩亞憤憤地道:“那個打小報告的哨兵,早晚我得找他算算賬!”

方教官也附和道:“必須得算。我最討厭這種喜歡打小報告的人了,小人!”

我對這二位美女道:“行了行了,人家就是一個哨兵,犯得著跟他計較嗎?”

瑪瑞詩亞和方教官倒也沒再說話,跟我一起返回了特訓隊。

回到宿舍樓,我們各自回去休息了。

躺在**,回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我像是學到了很多東西。當然,更多的是在想念由夢,她那熟悉美麗的容顏,在我腦海裏浮現,異常清晰。

一夜相思語,一夜相思夢。

夢境雖然相伴,但是這夜卻睡的異常塌實。

……

次日上午,按照訓練課目,是氣功理論學習與實踐。

這項課目對於外國警衛來說,算是比較陌生,當然也有少數一些國家對氣功有一定的掌握,但是對比於中國武師來說,他們練的隻是皮毛。

除了方教官之外,我們其他的幾個教官,都對硬氣功有著較深的造詣。當然,在這方麵,齊教官和候教官稍微弱了一些,李森田、喬本超、宋世國,還有我,對硬氣功掌握的就比較嫻熟了。因為我們進過正規的警衛隊。在警衛隊,硬氣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課目。而且會進行經常性的匯報表演,甚至是為其它共建單位做示範。整個警衛隊二三年下來,每個人都練就著一身的硬本領,像什麽刀槍刺喉、單掌釘釘、單手開磚之類的表演,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小把戲了。

這次氣功理論課由我親自教授,學員們整齊列隊,認真聆聽著我的講課。

我向大家介紹道:“中國的硬氣功有著悠久的曆史,在幾千年的曆史長河中,形成了很多氣功種類,像現在一直流傳下來的金鍾罩、鐵步衫、鐵砂掌、鐵鐺功等等,都是以氣引力,以力促氣所達到的效果……”

講到這裏,馬來西亞的警衛學員當即站起來提出了置疑:“趙總教官,關於金鍾罩、鐵步衫、鐵砂掌什麽的,那好像都是電影裏的虛構吧,難道現實當中也有?”

他的一句問話,頓時讓學員們紛紛將疑惑的眼神投向了我,期待著我的回答。

我對這位馬來西亞學員道:“在我講課的時候,請盡量不要打斷我!”

馬來西亞學員撓著腦袋道:“但是這確實很令人費解,不是嗎?我經常在中國的一些影片中見到金鍾罩鐵步衫,但是卻從來沒見過現實中的真功夫,我覺得這應該不像是真的吧?”

凱瑟夫也跟著站起來疑問道:“我也覺得這不是真的,這聽起來像是中國武俠小說和武俠電影裏的鏡頭,還有你說的那個什麽……什麽鐵襠功是什麽玩意兒?我從來沒聽說過!”

其他學員們也跟著起哄,你一言我一語地附和起來。

我一擺手打斷他們的議論,麵向凱瑟夫道:“凱瑟夫,你說的鐵襠功,也是中國氣功中的一種。這種功夫在少林寺很常見……說到這裏,我稍微猶豫了一下,畢竟現場有很多女學員,而這種功夫表麵上

聽起來並不怎麽雅觀。我在心裏進行了簡單的思想鬥爭,卻聽得隊伍裏的凱瑟夫又開始追問道:“怎麽了趙教官,說不上來了?鐵鐺功是什麽玩意兒?”

我皺眉衝凱瑟夫厲聲道:“我警告你凱瑟夫,這不是一個什麽玩意兒,這是一種功夫,中國功夫!”

我知道凱瑟夫是想故意拆台,於是兀自地整理了一下思路,打破傳統觀念,鼓起勇氣介紹道:“鐵襠功,顧名思義,是一種用來保護襠部的功夫。這種功夫是以金鍾罩鐵布衫為基礎,其它功法為輔助的一種上乘功夫。眾所周知,襠部是我們身體的要害之一,雖然在各類比武大賽中,都規定了嚴禁攻擊襠部,但是拳腳無眼,被不幸擊中襠部的仍然大有人在,輕者疼痛難忍,重則影響下部功能。因此,很多人開始研習鐵襠功,上乘的鐵襠功高手,可以將襠部練的剛柔並濟,任憑腳踢拳打、重物頂擊都絲毫無損。我見過一位少林高僧,他可以用襠部承受二百公斤的重量,堅持半個小時以上;還有一位老師傅,可以用數百公斤的重物撞擊襠部依然絲毫無損……這便是中國中國功夫的精妙之處。”

說到這裏,那位馬來西亞學員又插問了一句:“趙總教官,你所說的襠部,是不是指的……”他低下頭瞅了瞅自己的下體,從嘴角裏崩出難以啟齒的兩個字:“老二?”

所有學員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盯著我的反應。

也許,他們都以為我會很尷尬,但實際上我不會尷尬。

因為我看這種鐵襠部,是以功夫的角度去看待的。

我麵不改色地對這位馬來西亞學員回複了一句:“不錯。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是這個意思!”

全場嘩然。

凱瑟夫帶著一絲冷笑地道:“我覺得這好像是在聽神話,趙教官,我實在不明白,這個鐵襠功有什麽作用?誰沒事兒整天脫掉褲子練老二?難道你們中國已經開放到了這種程度,一個武術大師,可以脫掉褲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老二嗎?”

凱瑟夫的疑問,頓時又讓學員當中一陣哄堂。那幾位女學員,外加方教官,臉上都已經起了紅潤。方教官甚至朝我使了幾個眼色,意在讓我不要再拿什麽鐵襠功說事兒,學員們會恥笑的。

但是我不這樣認為。既然這麽多學員提出了這些疑問,我覺得自己有義務跟他們講解清楚,不然的話,他們還以為這些功夫是我虛構出來的,是電影電視中才有的yi**產物。

我的出發點是讓大家認可中國的功夫,認可中國的氣功。隻有這樣,在訓練中他們才能產生更大的**和動力,使特訓工作完成的更為出色。

確切地說,我以前也曾對鐵襠功懷有不健康的想法,畢竟,在尚遺留著很多傳統觀念束縛的中國,甚至是整個世界,這的確被認為是一種難以啟齒而且難以表演的功夫項目。試想一下,一個武師表演鐵襠功,有很多種方式,前幾種方式,比如說重物撞擊襠部、踢襠等等,還算得上稍微隨和一些,但是倘若表演鐵襠功的‘垂釣千斤’,那就有些不太雅觀了。表演者必須脫掉褲子和**,用繩索將重物係在**上進行表演,眾目睽睽之下,如果沒有良好的心理素質,誰敢這樣表演?再說了,即使鼓起勇氣來表演,那也肯定會受到一些保守分子的強烈辱罵和斥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