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燕確定了這東西的‘身份’之後,臉色一紅,刷地將方盒扔到了地上,罵道:“夢娜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兒,無聊不無聊?”

我也將頭撇向一邊,不讓姐妹倆看出我的窘迫。但是齊夢娜卻理直氣壯地辯解道:“這有什麽無聊的?無聊的是賓館的老板,在房間裏準備了這東西。哼,怪不得這年頭開房的這麽多,賓館也很懂得市場需要嘛!尤其是這句廣告詞,真的好精彩,好貼切,就是不知道實際效果如何。”

見齊夢娜仍然如此肆無忌憚,齊夢燕徹底怒了:“拿去試試吧,看你這點兒出息!”

但齊夢娜卻沒有任何的異樣,反麵是狡猾地一笑,轉身將那盒性藥拾了起來,自言自語道:“試試。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老姐,要不,你拿去跟趙龍試試看,如果效果好了,我再試――――”

聽聞此言,覺得齊夢娜簡直是無聊到了極點。

我從來沒見過如此無恥的女孩子,見到齊夢娜之後,真可謂是歎為觀止。

我真的想象不到,女孩子,也能無恥到這種境界!

好在齊夢燕沒再跟她一般見識,彼此沉默之後,齊夢娜倒也沒再拿這種‘國足牌’性藥開玩笑。

但是好景不長,一陣沉靜之後,從隔壁房間裏傳來了一陣男女**運動的動靜,那親密的呻吟聲顯得格外清晰。由此可見,這小賓館就是小賓館,客房與客房之間,連最基本的隔音效果都沒有,從隔壁房間稍微大聲一些,便能影響到周圍的鄰居。

此時此刻,我真算是無語了。怪不得賓館二字,在很多人看來,都或多或少地帶著一些‘特殊的**’,原來,賓館裏的貓膩兒,多著呢。很多人不是過來住宿過來了,而是來逍遙**來了。

齊夢燕用手捂住耳朵,眉頭擰成了疙瘩。我將臉背過去,生怕讓她們看出其中的紅潤和羞澀。

唯有齊夢娜翹著耳朵朝隔壁聽去,待動靜明朗之後,齊夢娜趴在床頭叭叭叭地拍牆,大聲罵道:“隔壁的狗男女,能不能聲音小點兒?跟上輩子沒做過愛似的……沒素質!”

齊夢燕趕快上去勸說齊夢娜,但是哪能勸得住?齊夢娜振振有詞地道:“這種人太無恥了,跑到賓館裏來**也就罷了,還故意出這麽大聲音,欺負老娘是chu女是吧?”

我聽後,一陣狂暈。

強迫自己不將憤怒表現出來,消了消氣。

齊夢娜又對著牆壁罵了幾聲,那邊終於銷聲匿跡了。

齊夢娜蠻有成就感地抱起胳膊,笑道:“這些人啊,就是欠罵!”

然而,隔壁在沉默了大約五分鍾之後,我們房間外麵,突然有人敲門。

我和齊夢燕都警惕地站了起來。

齊夢燕輕聲道:“先不要開門。”

我道:“沒關係。聽腳步聲,對方隻有一個人。”

齊夢燕這才點了點頭,躡手躡腳地湊到門口,衝外麵問道:“哪位?”

外麵沒回答,隻是有個男音急促地道:“開門!趕快開門!”

齊夢燕道:“先說你是誰。”

外麵竟然罵了一句:“操,再不開門老子踹了!”

啪地一腳,門發出一陣震動聲。齊夢燕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焦急地衝我使了個眼色。

但是我心裏有數,衝她點了點頭,道:“開門吧,看看是誰。”

齊夢燕這才小心翼翼地擰開門鎖,將門打開。

一個滿臉橫肉,光著背,脖子上掛了一圈兒金鏈子的男子,憤怒地站進

了門內。

這男人衝屋裏掃視了一圈兒,操著一口標準的山東口音,罵道:“操,剛才是哪個biao子罵人?”

很顯然,這位男子便是隔壁那對**鴛鴦中的男主角。

倒是齊夢娜敢作敢當,向前走了一步,強勢道:“老娘罵的。怎麽了?”

男子頓時一驚,她怎麽敢相信,剛才那些汙言穢語,會是出自於一個麵相天真可愛的小蘿莉口中?

但他仍然狠狠地罵道:“操,各自開各自的房,關你鳥事?你罵人幹什麽?”

齊夢娜道:“你們聲音那麽大,影響我們了!”

男子道:“有本事你們也做啊,多大聲音我保證不管!”

齊夢娜道:“無恥!你也就會糟蹋女人!”

說來也好笑,這男子與齊夢娜倒像一對冤家似的,罵了起來,汙言穢語,頓時籠罩了整個賓館。

我和齊夢燕也懶的去管這閑事,隻是充當了旁聽者,在一旁靜聽著二人的對罵……

然而沒想到的是,齊夢娜口若懸河,罵的透徹,罵的露骨,倒是將男子徹底惹毛了。

男子攥著拳頭想要過來揍齊夢娜,但是見她年齡如此小,倒也作罷。

反而是齊夢娜反客為主,拉著我胳膊央求道:“趙龍趙龍,幫幫我,幫我揍這個家夥一頓,讓我消消氣兒!”

我道:“我可不是你的打手。要揍你揍!”

齊夢娜漲紅了臉罵道:“沒良心的家夥!膽子這麽小!”

我輕聲道:“咱們現在,能少惹事則少惹事,明白嗎?”

“但是他欺負我呢!”齊夢娜指著門口的男子道。

最後,直到那男子的情人出麵,將他勸了回去,才算作罷。

齊夢娜肯定再少不了一番牢騷――――

隨後,此夜倒是相安無事,齊夢娜小睡了一覺,我和齊夢燕坐在天亮。其實也沒坐幾個小時,天就亮了。

早上六點鍾,我們一起出了賓館,在外麵的小飯店裏,喝了碗豆腐腦,吃了幾個包子,便回到賓館裏靜待‘援兵’。

六點四十六分,齊總派來的六個接應人員與我們進行了聯係,他們來賓館找到了我們,一起乘飛機趕回北京。

然後直接回了齊家別墅。

齊總沒有去總部,而是一直呆在家裏,等待我們的到來。

見我們平安回來,齊總才總算是平息了焦急之情,坐下來進一步詢問事情的經過。

待齊夢燕將事情一一告知齊總後,齊總猛地一拍茶幾,皺著眉頭道:“真想不到這個吳天和有這麽大的膽子!你們放心,你們這次受的委屈,我一定要讓吳天和加倍償還!”

齊夢娜撒嬌般地笑道:“還是老爸有魄力!哼――――”齊夢娜瞧了我一眼,告狀道:“這個趙龍根本一點兒用也不管,膽子小的跟老鼠似的,氣死我了!”

齊夢燕趕快替我辯解道:“爸,你別聽夢娜瞎說。趙隊長遇事沉著機智,勇敢果斷,我們這次多虧了他呢!”

我衝齊夢燕感激地一笑,倒也沒插言。

齊總站起來,湊到了我的麵前,我趕快也站起來,望著齊總。

齊總伸手與我握了一下手,道:“趙先生,這次真不好意思,讓你卷進了這次齊吳兩家的恩怨當中。唉,都是我太自信了,沒想到這個吳天和竟然會這麽陰險。”

我道:“很慚愧,都是我太大意了,讓吳天和有機可乘。這是我的失誤。”

齊總連忙擺手道:“不不

不,跟你沒關係。都是我太大意了,如果我不急著讓你們替我去拜會吳天和,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客套再三,我也不再多言。

中午的時候,我在臥室裏好好地睡了一覺。

還有齊夢燕姐妹倆,也都補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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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點鍾左右,齊夢燕悄悄地從房間裏出來,進了齊總的臥室。

關緊門,齊總打了個手勢讓齊夢燕坐到自己身邊,然後叼了一支煙,輕聲問道:“夢燕,這次可真是委屈你了!”

齊夢燕笑道:“委屈談不上,就是吳天和下手太重了,我和夢娜身上的皮帶痕,現在還火辣辣的疼呢。”

齊總問道:“咱們這次計劃,趙龍沒有懷疑吧?”

齊夢燕道:“沒有。我們這次做的天衣無縫,吳天和的戲也演的不錯,配合的很好。再加上我和夢娜挨的這幾鞭子,趙龍不可能懷疑。而且我也仔細觀察過,趙龍身上沒有任何疑點,可以確信,他絕對不是國家領導人派遣下來的臥底!”

齊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我指示吳天和利用這次機會,將趙龍身上的證件、物品徹底做了一次盤查,倒是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東西。吳天和還利用趙龍的手機,跟他以前的老領導聯係,試圖試探出什麽蛛絲馬跡,結果被痛罵了一頓。看來,這個趙龍的身份,基本上已經確定了。他的確應該是被特衛局逼迫轉業的。這個人深恨特衛局,掌握著國家最重要的信息,他對我們很有用處!”

齊夢燕追問道:“既然這樣,我們該怎麽走下一步棋?”

齊總微微一笑,道:“下一步棋,我已經計劃好了。昨天的時候陳先生來過,我們一起商量了一個妙計,這個妙計一出,肯定能讓趙龍神不知鬼不覺地鑽進我們精心設下的套子裏!”

齊夢燕問:“聽不明白呢。能說詳細點兒嗎?”

齊總道:“趙龍回到華泰公司之後,便是這個計劃的啟動之時。我們要讓趙龍主動投懷送抱,直接進入咱們組織。”

齊夢燕道:“他會同意嗎?”

齊總自信地笑道:“到時候就由不得他了!他肯定會同意。他的加入,對我們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一步。有了他,咱們的各項計劃,都會相繼展開。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辛辛苦苦將趙龍的底細摸的差不多了,下一步棋,將是最精彩的一步。‘摘鋼盔計劃’,大功在即。”

齊夢燕道:“這步棋怎麽走?”

齊總道:“你會知道的。因為你還將會在這步棋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

齊夢燕一愣:“難道說還要我潛伏進華泰公司?”

齊總道:“暫時不需要。合適的時機,你的任務會出現的。你前一段時間表現的很出色,戲演的很好,希望你再接再厲,為組織立下不可泯滅的功績。”

齊夢燕笑道:“我也沒做什麽啊,都是在父親大人的指導下,演了幾場戲而已。”

齊總道:“夢娜這次表現如何?”

齊夢燕笑道:“她可是絕了!把一個無恥的女孩子,演繹的活靈活現,都快把趙龍氣死了!”

齊總點了點頭,道:“好。她這個角色演的越醜,就越襯托出你的高尚。這樣,趙龍就會更信任你。”

齊夢燕隻是得意地一笑,沒再說話。

齊總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嘴角處露出了老謀深算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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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