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對於由局長來說,此時的心境,其實更為複雜一些。

由夢的‘紅杏出牆’,讓由局長覺得很是對不起自己的愛將,自己讓他冒著生命危險潛伏進入保安公司,卻不知後院竟然起了火。這難道不是自己的失職嗎?

由局長心裏的歉意越來越深,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阻止女兒和張秘書的進一步發展,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愛上另外一個人。如果阻止及時,興許由夢還不至於陷的太深,反之,一切都晚了,他將要愧疚一生。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由局長決定利用張秘書和由夢在籃球場上的過分舉動為依據,以‘行為不檢點’為由,對張秘書做出處理,將他調離C首長處。同時,為了不至於讓張秘書感到不公,也為了直接提醒由夢,由局長覺得應該將張登強和由夢同時處理,讓他們之間的私情遭到整個特衛局的譴責,那樣的話,由夢也許猛能夠然覺醒。

如此一想,由局長便暗下了決心。為了讓潛伏在保安公司裏的愛將放心,他必須要讓由夢和張登強徹底拉開距離。

有些鑽牛角尖的嫌疑,但是眼下,的確又沒有更好的辦法。他隻能期盼著TL組織的盡快覆滅,期待著愛將這次潛伏任務的圓滿完成。

次日,由局長將張登強和由夢召到局裏,叫到了局長辦公室。

由局長沒有過多的客套,單刀直入地以一位特衛局首長的名義,對他們的行為提出了嚴厲的批評,並當場宣布,要追究他們‘行為不檢點’的違紀罪名。

但是麵對由局長的強大壓力,由夢卻始終不肯承認,她委屈地反問由局長道:“如果,幫助戰友擦一下臉上的血跡,也算是行為不檢點的話,那還有什麽行為算得上檢點?我和張秘書是同一個首長處的戰友,他受了傷,我隻是幫忙擦一下血跡看一下傷,這也算不檢點嗎?由局長,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由夢仍然是以此為由,對由局長的話進行了嚴厲的回駁。這也難怪,事關由夢自身的名譽,由夢哪肯讓步。

隻是事實勝於雄辯,由局長手握證據,自然是振振有詞。在他心目中,自己的女兒一向是個敢作敢當的人,怎麽這時候,突然之間變得如此這般掩飾?

由局長覺得由夢的言行舉止,實在是顯得有些怪異。

在監控中心的證據麵前,由夢愣住了。當看到畫麵上的張秘書攬在自己肩膀上的時候,她懷疑自己是在做夢。這怎麽會是真的?自己什麽時候能如此心甘情願地讓張登強摟著自己的肩膀而無動於衷?

幻覺,一定是幻覺。

由夢在證據麵前,臉漲的通紅,她把責任推到了張登強身上,衝他質問道:“張秘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登強也有些尷尬,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當時隻不過是為了氣氣趙龍而做了幾個親密動作,竟然讓由局長發現了,還在監控中心找到了視頻錄相。

張登強似乎難以回答,由夢更加咄咄逼人地追問:“張登強你快說,是不是你趁我專心看擂台的時候,偷偷占我便宜?”

此言一出,連由局長都覺得汗顏。

由夢的推斷自然取得不了由局長的信任,由局長此時便如鐵麵無私的包青天,即使是親生女兒,也不會做任何包庇。他反問由夢道:“由秘書,別再演戲了好不好?你也是國家級的警衛人員,身邊有人把手都搭到你肩膀上了,你難道都沒有任何反應?而且不是一次,而是兩次!現在證據確鑿,你們兩個休想脫罪!我馬上就此召開相關會議,要對你們嚴肅處理。我老由活了大半輩子,也見過不少世麵,但是還從來沒見過像你們這麽丟臉的事情!荒唐啊,可笑啊,中美雙方的友人都在場,整個一大隊的官兵也都在場,局裏的幾個副局長也在,就是在這麽一種情況下,你們公然做出這麽有傷風化的行為,如果不處理你們,就是我這個局長的失職!”

由局長越說情緒越激動,畢竟,這還不是一種普通的違紀事件,這還關係到正在冒險執行特殊任務的愛將的情緒和感情利益;畢竟,這件事情,可是發生在了自己女兒的身上啊!

這樣一來,怎麽對得起潛入保安公司,冒著生命危險潛伏臥底的愛將?

何曾想象,自己的女兒竟然是這種人!

這是令由局長最為悲憤的事情。

但是即使由局長這樣嚴厲地警告由夢,由夢仍

然堅持己見。情緒激動的她,始終認為自己並沒有與張秘書發生任何不檢點的事情。

然而證據確鑿,由夢卻也不由得萬分疑惑。的確,像由局長所說,如果有人將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自己不可能沒有任何察覺,也不可能讓對方得逞。依自己的脾氣,如果張登強敢將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非扇他兩耳光不可!

千口難辯的由夢,提出要好好看一下監控中心的視頻錄相。

由局長害怕她要毀滅證據,於是沒有答應。

由夢思忖再三,提出可以在由局長的陪伴之下,一起去查看視頻錄相。

由局長猶豫再三,才終於答應……

在一定角度上來講,這不能不算是一場荒唐的鬧劇,籃球場上爆醜聞,父女之間因此翻臉,這其中的細節,又有誰能真正理解?

這一場風波,究竟幾時才能得以平息?

一場荒唐的曖昧行為,其中又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真相?

=================================

望京。天龍大廈,202室。

或許是由於由夢和張秘書事件的影響,令我這次回來,心情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可愛的付聖依用心良苦地想盡千方百計想逗我高興,但是卻不能如願。無助的她,最後向她的姐姐求助。

付聖冰得知消息後,倒也夠意思,直接拎著我的手,將我拽到了客廳。

麵對麵地坐下後,付聖冰直截了當地追問:“老趙,怎麽了這是,失戀了吧?”

我沒表態,隻是微微一笑,以掩飾心裏的鬱悶之情。

姐妹倆坐在我身邊,一邊一個,你一言我一語地規勸。付聖冰道:“老趙,看你這沮喪的樣子,肯定是失戀了!那就試著再戀一個唄!你說吧,你看上誰了,我做回好人幫你搞定!”

我仍然不置回答,付聖冰皺著眉頭一邊猜測一邊道:“實在不行,我和聖依輪流做你的女朋友,怎麽樣?不過,倒是也沒聽你說過,你什麽時候談的女朋友……如果不是失戀,還有什麽事情能把你打擊成這個樣子……”

亂套了!

我知道付聖冰是在逗我開心,倒是覺得這個原本蠻橫無理的女孩子,其實還是挺有善心的。

隨後,付聖依又找來了丹丹,三個人圍著我自己,你一言我一語地逗我開心,但是仍然無濟於事。

還是付聖冰有辦法,見勸說不生效,她幹脆浩然正氣地站起身,衝我問道:“老趙,如果我破例為你跳一段鋼管舞,你能不能高興起來?”

此言一出,頓時震驚全場。

付聖依率先追問道:“姐,你什麽時候會跳鋼管舞了?”

付聖冰嘖嘖地道:“早就會了,就是一直很謙虛,沒有拿起來亮亮。聖依,去,去到我臥室裏找根鋼管出來!”

付聖冰撫了撫自己的額前散發,倒是顯現出一副巾幗女俠的風采。

確切地說,她的良苦用心,的確令我感到了震撼。鋼管舞,我當然有所耳聞,虧她能想出這麽一招,逗我開心!

付聖依果然在付聖冰的臥室裏找到了一根長約一米五的鋼管,遞到付聖冰手裏之後,付聖依徑直湊到我跟前,攥著我的手道:“趙哥哥趙哥哥,我姐還從來沒這麽哄過別人呢,你就不要不開心了好不好?”

望著用心良苦的姐妹倆,我終於從嘴角處擠出一絲微笑。

三女頓時拍手歡呼。

我倒是詫異了,我趙龍何德何能,能讓她們因為我心情的原因,如此牽絆和擔心,甚至變著法兒的逗我開心?

不過,至於付聖冰的鋼管舞,一跳之間,簡直是令我們目瞪口呆!

她跳的哪是什麽鋼管舞啊,其實就是用兩手揮舞著鋼管―――――――明明就是孫悟空耍金箍棒!

付聖冰揮棒之間,眾人皆被雷倒。

我倒是沒有想到,付聖冰竟然會有如此雷人的愛好!

是故意逗我開心,還是純粹自娛自樂?

無從而知。

不過,確切地說,欣賞完付聖冰這段雷人的金箍棒表演之後,我的心情倒還真的得到了一定的緩解。

當天晚上八點鍾,我的手機鈴聲匆匆響起,電話那邊又傳來了一個小小的喜訊。

齊夢燕打電話來告訴我,她那天將韓佬盧正炫的事情告訴老爸之後,老爸已經勒令盧正炫撤出在齊氏集團的所有股

份了。

同時,齊夢燕還告訴我說,她突然又有了一種來望京中隊當保安的衝動,就是不知道華泰公司還收不收她!

我隻是將此當成是一種玩笑,因此也沒有太在意……

次日早上,我仍然像往常一樣,早起晨練。

因為事先已經約好,金鈴早已在她家門前等待我的出現。

她仍然是穿著那身米黃色的運動短袖短褲,性感的身材相當惹火,甜美的笑容也如同春風一般,格外嬌豔。

一切仍然是往日的重複,我們先是一起跑步,然後一起到一處空曠的角落,練練拳腳。在練習格鬥套路的時候,金鈴成了我最忠誠的觀眾。

再之後,便是一起吃早餐了。

仍然是選擇在周記粥鋪喝粥。

吃飯的過程中,我將盧正炫在齊氏集團被勒令撤股的消息告訴了金鈴,金鈴聽後不敢相信地問了一句:“真的嗎?這是真的嗎?那高麗棒子真的撤股了?”

也許是由於情緒激動了一些,金鈴的聲音驚擾了粥鋪裏的其他客人。尤其是鋪子裏有很多能聽得懂中文的韓國人,已經開始極不友好地朝這邊看了過來,甚至有人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金鈴自知是自己失態了,趕快挨個衝著這些韓國人笑了笑,倒是沒有引發一場群毆事件的發生……再說了,憑借金鈴的氣質和長相,相信這些正在吃粥的韓國人,也跟她生不起什麽氣來!

但是如果將金鈴換作是我呢?在吃飯的時候,我突然大聲罵出了‘高麗棒子’的名字,估計這場群毆事件,恐怕是再所難免了!

通過此事,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流傳下來的故事:說是古代有一個美女,其夫君犯法被劊子手在刑場處決。美女當場痛哭……誰知劊子手手裏的刀猛然滑落,竟然朝美女跪了下來,口裏直道:殺錯人了,我殺錯人了……

傳說畢竟是傳說,難免有誇張的成分。但是金鈴此時,卻是原原本本上演了這麽一出人間喜劇。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傾城傾國?

從粥鋪裏出來,金鈴還在為剛才自己的失態暗暗作笑,那笑如春風,如鮮花。

金鈴自嘲道:“剛才我差點兒忘記了,望京是韓國人的聚積點。裏麵喝粥的,估計有一半是韓國人。他們好像對‘高麗棒子’這個稱呼很反感。”

我笑道:“也幸虧是你失態,要是我失態了,恐怕早就被那些韓國人群毆了!”

金鈴不解道:“為什麽?”

我道:“金總高貴美麗,讓那些韓國人下不起手啊!”

金鈴先是一愣,而後嗬嗬笑道:“趙隊長,你可是第一次這麽誇我!”臉上不由得多了一分紅潤和幾分得意。

我以笑代答。

但金鈴馬上像是意識到了什麽,追問了一句:“對了趙隊長,你是怎麽知道的,那個盧正炫在齊氏撤股了呢?”

我道:“實不相瞞,在齊氏我有一個朋友。你一定還記得我那天打了一個電話吧?”

金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是跟誰打的電話?”

我賣關子道:“暫時保密。”

金鈴倒也沒再追問,隻是眨著眼睛作了一番推測……

陪金鈴到了她家樓下,金鈴仍然邀我上她家坐坐,我也仍然是婉言拒之。

回天龍大廈的路上,我意外地接到了由局長的電話。

接通。由局長在電話裏道:“小趙啊,虛驚,一塊虛驚!”

我疑惑道:“什麽一場虛驚啊?”

由局長道:“由夢和張登強的事情,是一場虛驚!”

我更為不解,追問道:“我不明白,請由局長講仔細一些。”

由局長道:“現在真相大白了,你我都冤枉了夢夢了。她和張登強之間,根本沒什麽事兒。你那天看到的,不是真的,那是假象!”

假象?

我覺得可笑至極,反問了一句:“這麽說,是我的眼睛花了,看錯了?”

話雖這樣問,我心裏有數。我兩眼的視力都還不錯,晴天白日的,張登強摟著由夢的事實,會看錯,會有假?

抑或是‘海市蜃樓’不成?

荒唐,可笑!

由局長道:“你眼睛沒花,你看到的是真的,但是卻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是這樣的,那天……”

待由局長講完,我倒是也徹底被震住了!

原來,竟然會是這麽一回事兒………

(本章完)